第七章:夜审(二)
,朕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但朕现在还不想杀很想知道在你这么一副柔弱⾝躯下,为什么会蕴蔵了那么惊人的力量,还有你和你的主子都是朕想要知道的。”朱影龙硬起心肠道。
“你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许宛若大声道。
“你可以不说,但许多人将会因你而收到牵连,甚至会被満门抄斩!”朱影龙故意吓唬许宛若道。
“狗皇帝,你好狠毒的心!”许宛若顿时脸⾊微变,尖叫骂道。
“朕是皇帝,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朕要谁死,谁就得死,何况天下美女多得是,多一个辰妃不多,少一个辰妃不少,旧人去了,正好挪地方给新人住,你说是不是呢?”朱影龙故意道,他不清楚这两丫头之间得感情究竟如何,还是她们根本已经互知⾝份,试探一下总是可以的。
“不要,不要…”果然,许宛若连喊两声‘不要’之后拼命的头摇,神情痛苦之极,显然在做內心激烈的思想斗争。
“还有,你千万不要想着自己一死就一了百了了,那她们就更加脫不了⾝了,这谋逆大罪可是要诛灭九族的。”朱影龙继续加码道。
“不,狗皇帝,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说的。”许宛若显然在被良心的拷问和煎熬之中,她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的皇帝比魔鬼还可怕,他一不对自己用刑,二不骂自己,而是让她心在油锅的煎熬,良心、良知还有骨⾁亲情的拷问,这些才是这世界上最恐怖的刑具。
“皇上,与这贱婢多说无益。以奴才看,不用大刑,她是不会说的。”徐应元侧⾝道。
“那以你看,用什么大刑好?”朱影龙淡然问道。
“以奴才看,上夹棍好了,俗语说的好,十指连心,她一定受不住这痛,乖乖地说的。”徐应元道。
朱影龙摇了头摇道:“些许皮⾁之痛,对于一个不怕死的刺客来说。根本不起作用?”
“那炮烙好了,就是铁打的男人都难以经受的住的。”徐应元立刻顺着朱影龙的思路换了一种刑法道。
朱影龙微笑点头道:“这个办法不错,你说,要是在她那张漂亮的脸上上烙上这么一个印记,你说会是个什么样?”
“朱由检,你这个恶魔!”许宛若骇的花容失⾊,这只要是女人,没有一个不注意自己的容貌地,就连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刺客杀手都不能例外。
“徐应元,烧炭。炮烙,朕今天要亲自掌刑!”朱影龙盯者许宛若那快要噴出火来的眼神大声道,他根本就不想对许宛若动用这种惨无人道的刑罚,何况他已经准备在适当的时候废除这些残酷的刑罚。又怎么会亲自掌刑呢!
其实,徐应元和许宛若都没有发觉到朱影龙此刻一颗细腻的心,这间刑室许久没有使用过了,到了曰落西沉之时。这里接受不到任何一丝阳光,刑室內是冰冷刺骨,朱影龙是⾝着貂皮裘衣。徐应元也一声锦衣棉袍都还不觉得。但许宛若却受不了。虽换上一⾝⼲净的衣裳,但囚衣能有多厚。她又是一女子,虽有功夫在⾝,也抵挡不住大自然的威力,朱影龙刚才看她都冷的牙关轻颤,所以才借用刑,好在这刑室之中烧炭生火取暖。
火红地火苗从炭盆中窜出,刑室內的温度马上就上升了许多,许宛若觉得没有那么冷了,牙关也不颤抖了。
炭火越烧越旺,放在里面的烙铁也从黑⾊变成了通红之⾊,通红的炭火映地三人的脸都通红通红的。
“许宛若,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把你知道的都给朕说出来,朕不仅可以绕你三次行刺地死罪,还可以让你过你想过的生活。”朱影龙抄起烧的通红地烙铁冷冷地对这许宛若道。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你一个狗皇帝地鬼话我会相信吗?”不冷了,有力气了,也变得牙尖嘴利起来。
“好,那朕就成全你!”朱影龙提起火红的烙铁站了起来,冷笑地朝许宛若走过去。
许宛若眼神之中顿显恐惧之⾊,也许她在沈芊芊⾝边多时,对朱影龙的性情很了解,他是一个相当温和的皇帝,这时朱影龙一贯给她的感觉,甚至刚才朱影龙言语上的逼迫,她甚至在內心里把朱影龙当成魔鬼的化⾝,但那都是心理作用,认为他只是想让自己心理崩溃,因此她有理由相信他不会对自己动用酷刑,那都是在吓唬她的,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真的使用如此忍残的手段对付自己,而且说到做到,⾝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奈何她已经被锁在铁链之上,就算退,也只能是寸许的距离。
闭上眼睛,许宛若面若死灰,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一股热浪迎面而来。
“呲,呲…”几声烧焦刺鼻的味道传来,那是许宛
前几缕凌乱的头发碰到烙铁被烧焦的声音。
“不要!”许宛若突然尖叫一声,惊的朱影龙差点真的将手中的烙铁印了上去,要知道这玩意可不是一般的沉,差那么一点,许宛若这容就毁定了。
“怎么,改主意了!”朱影龙赶紧将沉重的烙铁交到徐应元的手里,甩了甩手臂,掌刑这个工作也不是一般人能⼲的活,才举了一会儿烙铁,这手臂就有点酸。
许宛若慢慢睁开眼睛,感觉自己的脸似乎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刺杀你这个狗皇帝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与其他人无关,你杀了我吧!”
若是平常人,再好的耐心都让这个女人给磨掉了,可朱影龙偏偏不,他决心跟这个女人耗下去,实在不行,进行疲劳审讯,他这边人多的是,轮流休息,看这个许宛若能坚持的了多久!
当然还有一招,只是这招太过于阴毒,他吃不准许宛若与沈芊芊是不是有血缘关系,再说了,使用了这一招,许宛若就算把所有秘密都说了出来,她也没有活路可走,不到最后一步,朱影龙也不肯使用这么阴毒的招数。
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居然就在这刑室里面度过了,他还真的跟这个许宛若卯上了,內阁和军机阁送到南书房的奏折都让他给转到这里来了,连晚膳也让御膳房转过来了,就在这刑室批阅奏章,用晚膳,顺带盘问许宛若,这也是后来朱影龙自己觉得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一天。
散发诱人香味的饭菜对饥肠辘辘的许宛若来说又是一个磨折,从早上到现在,她是粒米未进,饿的已经是千心贴后心了。
“想吃吗,想吃就说出来呀!”朱影龙故意的⾼举饭菜诱惑道。
许宛若现在才知道,不,她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个狗皇帝磨折人的本领是层出不穷,而且都件件打在自己软肋之上,想什么就来什么,这种精神上的磨折让她痛不欲生,可除了咬舌自尽一条路,她似乎没有别的路可走,但是她一死痛快了,可表妹还有姑姑一家怎么般?难道让她们一家人都到地府相聚不成,死也都不能死了!
更可怕的是,她一闭眼,马上就有人叫醒她,她甚至连昏过去的机会都没有!
由始至终,朱影龙没打她一下,也没有骂她一下,但却将许宛若磨折的死去活来,**和精神都到了崩溃的临界点。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朱影龙本想使用死囚**用刑示范的,一想到这似乎太忍残了些,别给自己留下什么阴影,于是许宛若幸运的逃过一次眼球和肠胃饿磨折。
“水,水,我要喝水,给我水喝。”许宛若终于有些坚持不住了,⼲裂的嘴唇上下蠕动道。
看到许宛若这种意识十分不清楚,又昏昏欲睡的精神状态,朱影龙脑中灵光一闪,催眠!
对,就是,催眠!使用催眠的办法可以令人说出他潜蔵在內心里的秘密,也就是俗称的**,但不知道对于许宛若这样的此刻是否有用,趁许宛若现在的精神状态或许可以一试。
“徐应元,你⾝上刻有吊坠什么的?”朱影龙起⾝问道。
“皇上,奴才⾝上就一个香囊,是用来那个用的,没有吊坠!”徐应元为难道,太监⾝上的香囊都是用来遮掩⾝上的那股子骚味的。
朱影龙起⾝,自己⾝上摸了摸,就摸出一块盘龙玉玦出来,可惜这东西大了些,不过也只有用这个了。
朱影龙顺手从腰带上摘下,平息了一下情绪,慢慢的拿着玉玦走到许宛若的面前,手⾼⾼举起,然后缓慢张开,玉玦从朱影龙的手中落下,有规律的在许宛若眼前摆动着。
朱影龙也不知道这催眠术有没有用,反正以前那个时空看电影、电视都是这么演的,姑且拿过来试试。
“许宛若,你看这是什么?”朱影龙以他最温柔的声音问道。
“玉玦…水。”许宛若娇嫰的头舌添了一下⼲裂的红唇,眼神看着晃动的玉玦道。
“不错,它就是水,一滴、两滴、三滴,好多滴水,你来数数看?”
“一滴、两滴、三滴…”顺着朱影龙的意识,许宛若缓缓的数着,眼神也逐渐迷茫。
有门!朱影龙庒制住心中的狂喜接着道:“你现在面前有一个大巨的湖泊,碧空如洗,碧波荡漾,你此刻正置⾝在一艘美丽的游船上,伸手掬起一碗清水,把它喝到嘴中,闭上眼睛,享受那⼲冽甜美的滋味,好甜呀!”
许宛若照这朱影龙的话说了一遍后,闭上眼睛,脸上浮现出陶醉之⾊,似乎在享受湖水带给她的甘甜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