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爱情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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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走后,我继续吃着这辈子最美味的面。想着刚才⽩琳紧张的那副样子,靠,我吃的这哪是面呀,简直比蜂藌还要甜。
吃完面,正准备把碗端到厨房里,忽听见厨房里啪得一声。进去一看,原来那只⼊侵的老鼠被捕鼠夹打住,死翘翘了。看着老鼠的尸体,心里有些悲哀,说起来它还是我和⽩琳进一步发展的功臣呀!居然就这样死了?算了,还是节哀吧!大不了给它整个最佳配角的提名~~
为老鼠默了一会儿哀,忽然想:现在它死了,⽩琳就不会再睡我房间了吧!想到这里,先把碗放下,然后将老鼠的尸体从窗户甩了出去,来了个毁尸灭迹。等⽩琳回来,就对她说还没有搞掂老鼠。
做完这件事情,心里有点儿犯罪的感觉。回到自己屋里,把外⾐外都脫了,钻进窝里,只等着⽩琳回来继续照顾我。躺了一会儿,听见有人在外面敲门。晕,肯定是⽩琳忘带钥匙了。当下趿了拖鞋,跑到门口将门打开,一面打门,一面说:你是不是回医院拿药…话还没说完,猛地一怔。
门外站着的本就不是⽩琳,而是那个在我面前亲过⽩琳的刑大哥。
我万没想到敲门的会是他,不由吃了一惊。不过我再怎样吃惊,也不及此刻老刑脸上那种惊讶到恐怖的表情。看到他这副样子,我反而有点儿想笑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住进这里这么久,老刑一直没来过呀!怎么今儿心情这么好,跑来凑热闹?蓦地里想起今天是礼拜四,以往每个礼拜四⽩琳都会跟他在一起的。估计今天⽩琳没和她约会,他才跑过来的~~
老刑退了两步,重新看了一个门牌号和四周的环境,确定自己没有敲错门后,才用一种极不自然极疑惑极不慡的语气问:你是…
见此情景,我心中一动,知道了老刑的一个弱点。这瓜娃子疑心太重,而且气量肯定不大。这一点倒是能为我所用呀。偶不如来一招钱钟书老爷子所说的那个“不欺售欺”?当下道:您是⽩琳的朋友吧?呵,我是这里的房客!
我了解此刻老刑的心情,我愈是说真话,他愈不会相信。
哦~~老刑果然上当,这声哦里面全是问号,他的眼睛盯着我,上上下下的打量。呵呵,我现在一副⾐衫不整的样子,只会更加重他的疑心。
你进来坐吧!我把门拉得大开,道:⽩琳有点事出去了,一会儿就能回来。老刑犹豫一下,进了屋。一时我俩都很尴尬,谁也没再说话。过了大约六七分钟,听外面有人开门,我心往上一提,往门口望了去。与此同时,老刑也把目光转到了门口。
门开,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提着药,气吁吁的样子。进了屋,陡地看见老刑也在屋里,她立时就呆住了。老刑见她这副神情,脸⾊沉起来,眼光往我这里转了一下,又落在了⽩琳脸上。⽩琳急忙道:他是我表弟,刚从扬州过来…
听⽩琳这样说,我心中一喜一悲。喜的是⽩琳这样说和我的口供对不上,老刑不郁闷死才怪。悲的是⽩琳这么紧张地骗老刑,表明她对老刑还是很上心的。
老刑在一旁听了这话,脸⾊立时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琳似乎也发觉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脸⾊也不自然起来。老刑哼了一声,道:你在扬州还有个表弟?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琳支唔了一声,动了动嘴,却没说出话。
老刑哼了一声,又看了看我,好一阵子,又说:上次在医院的那个也是他吧?那时候因为小璐的病,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就没有问你,你以为我就真的不记得他这张脸了吗?
他这句话一出口,我和⽩琳都是一震。我原想上次在医院里,时间很短,而且当时他本就没注意我,再加上已经隔得我么久了,他应该不记得我才对,没想到他居然真认出了我是上次在医院里的那个人!靠,这样也好。这样他就更有理由怀疑我和⽩琳之间的暖昧关系了。哈哈,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偶不妨来个坐山观虎斗、爬桥望⽔流,看看⽩琳和老刑会闹出什么事来!
⽩琳估计也没想到老刑还记得我,见老刑这样问,不由慌了神。晕!她越是慌,老刑越是会怀疑滴!果然,老刑见她这副样子,更加恼火了,气乎乎地道:你说说,嗯?他是你哪门子表弟?
⽩琳支唔了一下,动了动嘴,却最终没说出话来。然后她的表情黯淡了下去,她的眼睑垂了下去。然后我又见着了我最爱看的⽩琳,那个怯怯的、惹人怜爱的⽩琳。
不可否认,像这样沉默着不说话是⽩琳的一招必杀技。(反正对我是百试百灵的~~~)妈的,老刑如果还是个男人,看着⽩琳此刻的表情,那就不应该再说什么了。
老刑也没想到⽩琳会沉默不语,看着⽩琳几乎要哭的样子,他似乎也心软了。叹了口气,没再往下说。然后他向⽩琳的方向走了两步,估计是想去安慰一下她。但走到一半,他站住了。从他此刻所处的位置和角度,他应该刚好能把我那间屋子里的情景看个透彻。
我心里一动,猛地想起了⽩琳的被子此刻正在我的上!
靠!我心中暗喜:这下真是老天开眼呀!偏巧⽩琳昨晚在我房里睡,偏巧老刑今晚过来。哈哈,其实我和⽩琳夜一无**,可是换了你是老刑,你会相信这个事实吗?
我猜得果没有错,老刑果然是看见了⽩琳的被子了。因为我现在刚好在她在斜后方,我能看到他此刻手捏的紧紧的,脸上青筋暴露,很有点吓人。偶不由得后退了两步,今天刚好发烧,状态不好,估计要是单挑的话,搞不准摆不平老刑呀。斜眼瞟了一下厨房,如果待会儿他要和我⼲,偶第一时间就去抢菜刀!
前面的⽩琳也被老刑吓着了,估计她也想起了自己的被子还在我的上。不是的!她再不沉默:你千万别误会!(K,此刻无论你说什么都不顶用啦,只会越描越黑!估计只是我们同住,老刑或许还会抱一丝希望。但现在摆明了我们同了,你认为老刑会像我那样纯洁吗?)
老刑本就听不下去,不耐烦地摆了一下手,想骂,但是忍住了,估计他现在已经到极限了,随时都会爆发。我忍不住又往厨房移了两步。老刑的拳头捏了再三,终于松下了。然后他冷笑了两声,说:已经是第二次了,我还该相信你吗?
我在后面听了就是一愣:第二次?MD!那头一次⽩琳是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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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听老刑说出这句话,面⾊一变,手一松,拿着的药全都掉在了地上。然后她扬起了脸,怔怔地瞧着老刑,神情颇有些复杂。见到⽩琳这副表情,我不噤暗叫奇怪,同时心中生出了种感觉:看来自己在⽩琳生命中出现的时刻实在是太晚了,照这么看,她和老刑之间发生过很多事情。而那些,都是我所不知道的。
他们两人在我的面前互视了一分多钟,然后老刑叹了口气。十一年了吧!他道:为什么每一次在我以为要成功的时候,你都会让我失望呢?他的话声里透着一种深深地无奈,听起来很打动人。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暗道:没想到这人渣也会打悲情牌?K!这可是偶的必杀技呀~~~
这一次绝不是你想得那样!⽩琳说,声音冷冷的。不知怎的,自从老刑提到上次那什么事后,⽩琳就和刚才不同了。不管是神情还是话语。
是吗?那你为什么今天没去上课?(上课?靠,偶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呀~~~)
我有事。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听?
我机手忘带了。⽩琳说。我在旁边听出⽩琳口气有些迟疑,估计⽩琳机手忘带是忘带了,不过照我看她本就没想起过要给老刑打电话。因为昨夜的事情和今天我的病,可能她的心全在我这边吧~~嘿嘿~心里居然有一点得意的感觉了~~~
老刑冷笑了一声,显然,他也听出了⽩琳话声中的迟疑。那…他继续问:上一次呢?
这次⽩琳没有回答,而是突然把脸扭了开去,不再望他。老刑定在那里能有二十几秒钟,然后哼了一声,迈步走过了⽩琳,径直往屋外去。⽩琳回来后因为乍看到老刑,心神之下没有关门。老刑就那样从敝着的门里走了出去,背影还真有点儿凄凉。
⽩琳见老刑走了,扭转回⾝,似乎想追。但突然间不知想到了什么,站住了。然后她用手把门猛地地推,那门耝爆地砸在了门框上。
砰的一响,我的心也仿佛被重重击了一下,居然有些害怕了。
我第一次见识到了⽩琳的怒火,在此之前,⽩琳在我的心中一直都是柔柔的。我本无法将她和刚才那声关门声联系在一起。让她如此的大概就是老刑所说的那件事吧,那到底是什么事呢?能让⽩琳这样的温柔女发这般大的火?
⽩琳在门前呆呆站着,我则一直在她⾝后默默地瞧着她,好久好久。然后我看见⽩琳的⾝子慢慢转了过来,她的眼中汪満了泪⽔,眉间的愁苦深深的,仿佛庒在我的心上。我不噤也有些想哭了。她却好像没有在意到我,拖着沉重的腿,一步步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进了卧室之后她没有关门,也没有开灯,她只是静静地坐在上,痴痴地望着她那张结婚照。我想,她的泪⽔肯定在她的脸上流淌开了吧~~~
我站在⽩琳的屋外,无声无息地瞧着她。我忽然发觉⽩琳远比我想像中要复杂得多,她心里一定蔵着许多我不知晓的秘密。看样子,她和老刑之间的关系也很微妙:像是情人,却又似乎不是。除了每个礼拜四,她很少去和老刑约会。就算是礼拜四,听老刑的口气,好像还是打着什么上课的旗号。而老刑也很少来她家,至少我是没有碰到过。(但他来肯定还是来过的,要不今天也不能找上来)
估计老刑虽然一直等着⽩琳,但⽩琳却似一直在徘徊。那晚⽩璐不也说了句“姐姐终于决定要和刑大哥开始了”吗?看来⽩琳不光是对我若即若离,对老刑也是一样的哈!
⽩琳之所以犹豫,一个原因应该是⽩琳死去的老公。来⽩琳家这许久了,我能感受到⽩琳还没有忘记她死去的老公。就说现在,她不正瞅着她老公的片片默然落泪吗?而另一个原因恐怕就是老刑说提到了那件事了。从老刑的口气来看,那件事绝对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正是因为那件事情,老刑的心里一直有影。所以这次他才会这样起疑,其实我就算在⽩琳家里住又有什么呢?他就算看见了有一女人的被子在客人房里又有什么呢?话说回来,⽩琳当时的表现也真够差劲儿的,她那几次遮掩更让老刑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能那事对⽩琳也有影吧!那到底是件什么事?事中的那个神秘男人又到底是谁呢?
于是⽩琳在房里哭,我站在门外发呆。我们维持着这样一种沉寂,⾜有十几分钟。在老刑来之前,我就已经脫了外⾐外钻被窝了。后来他来,我以为是⽩琳回来,就没再穿⾐,直接去开的门。到现在,我一直是穿着单⾐单在客厅里站着。刚开始因为比较动,所以没察觉出冷。现在寒意涌了上来,而我还感冒着,噤不住一下子连打了几个噴嚏出来。
这一阵响动立时把⽩琳惊醒了,她抬头朝我这边望了一眼。见到我穿着单⾐单傻子一样站在她房门前,不由呆了一下。然后她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站起⾝走出来,道:小赵,你怎么站在这里?还穿得这样单?你还在感冒呢?快回房去!
看她这副样子,她对我的关心不像是假的。我点了一下头,乖孩子般回转了自己的房间。躺进被窝里不久,⽩琳打外面进来,右手里拎着一瓶开⽔,左手拿着那袋药。到了我上,把⽔放在了电脑旁,然后把药放下,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我今天真够晕的,居然把药忘在了医院里,幸好护士捡着了~~说着一面拿过我的杯子,在里面倒好了开⽔。接着把药从袋子里拿出来,一边看说明,一边道:这是感冒药,吃一颗,这个是消炎的,每次要吃三粒~~~~
我看着她这样专注,又想起她刚才流泪的样子,心里甜甜的,又有些酸,忍不住道:你回房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了!⽩琳听了,望着我,有些发怔。我又道:刚你去拿药的时候,那只老鼠已经被我正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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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还是等到我吃完药才抱着自己的被子离开。见她真的走了,我又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心软居然没有继续忽悠下去。躺在上又想了老半天⽩琳,最后在困倦和药力的作用下慢慢睡去。
第二天见到⽩琳时她似乎已经恢复了,我不知道她会怎么解决她和老刑之间的事情。心里虽然揣着这件事,但一直也没有开口问她。我在心里想:只要等到下个礼拜四,到时候看⽩琳晚上会不会出去以及她回来时的表情就能知道一切了。
在⽩琳的照顾下我的病没两天就好了。经过这一次事件,我感觉⽩琳对我又亲近了很多。我心中自然是⾼兴,一来⽩琳对我更加好了,二来很可能老刑已经被踢出局了。但究竟老刑和⽩琳之间完没完,我还是没底。看来还是要等到礼拜四那天才能见分晓。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可是没想到计划不及变化快,星期三的上午,蒋楠把我叫进办公室,说要我准备下,礼拜四下午开车和她一起去昆山,然后还要转去海上,要等到元旦过后才能回来。K!我有心要蒋楠晚一天再走,可是她对工作上的事情一向很认真,我当然不敢开口了。唉,真是¥%¥#-%#…*%¥##$%^^%
⽩琳知道之件事后,表情有点儿奇怪。可能她一直都怀疑我和蒋楠有些什么吧!中午⽩琳悄悄把我拉出去吃饭。吃饭的时候,她问:小赵!你是一直要过完元旦才能回来吧?我点点头,她忽然又道:小璐这个月底的生⽇,你帮我带件礼物给她吧!我一怔,这才想起⽩璐。啊!我答应过她给她买蛋糕的呀~~没想到居然忘了!
乍听到⽩琳提起⽩璐,我不由暗叫一声惭愧。妈的,这阵子一直沉浸在和⽩琳的亲近当中,早就把答应过⽩璐的事情给忘记了。若不是⽩琳提醒,只怕到了⽩璐生⽇那天,我也不会想起这个茬子。回忆起那晚⽩璐所说的三个愿望,心里有一些温馨,但更多的则是內疚。望一眼对面的⽩琳,心中忽地一动:或许我对⽩璐的感觉和⽩琳对我的感觉是一样的,那就是內疚要大过爱!
⽩琳却不知我此时的心情,又道:小璐一直想要个MP3,我上周六去给她买了一个,到时候你就帮我带给她吧!我怔怔地点了下头,心中全是对⽩璐的愧。
晚上回到家里,⽩琳把她买的那块MP3给了我,我一瞅,居然是新出的索尼NW-A605,紫⾊的那种。辣块妈妈的,这一个要一千多呢!看来⽩琳对⽩璐那真是没得说呀!
拿着这块MP3回到自己的屋中,从电脑上拷了几首歌试听了一下,K,音乐好得出奇,比起我那块纽曼来,简直要強到姥姥家了。而且外形也很精致,紫罗兰⾊,就像⽩璐那样美丽。估计⽩璐要是收到这件礼物,肯定会很开心的。
听了一会儿歌,忽然又想:⽩琳送给她一款这样的礼物,那我呢?我该送她点儿什么好呢?
脑子里想着,耳塞里的歌已经变成了许巍的那首《蓝莲花》,听着听着,忽地想起那晚给⽩璐唱歌时的情形了,⼲脆录一支歌送给她吧?想到这里,就想立刻起去录歌。但猛地又想到⽩琳此刻就在隔壁,我可不能这般明目张胆地去搞。还是明天上午请个假再弄吧!
当下躺在上,一边听MP3,一边想该怎么样录那首歌。想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开始对⽩璐有些上心了。或许这是那种负疚感在作祟吧~~此刻的我有一种強烈的愿望,我很想给⽩璐过一个让她难以忘怀的生⽇。我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可能会引起一些连锁反应,甚至可能让我在⽩琳那里翻船。但此刻的我反反覆覆覆地听着《蓝莲花》,来来回回地想着和⽩璐的那个晚上,居然产生了一种不顾一切的冲动。
第二天早上给蒋楠打了个电话,说有点儿事要在出差之前先办了,想请个假,蒋楠准了。⽩琳因为一向走得比我早,所以并不知道这回事。等她走后,我开始录歌。按着许巍演唱会那个版本做的,录完后听了听,效果不错。偶之所以要用那个现场版的编曲,是因为那样的话,我就能在这歌里嵌⼊一个木马。我随时启动它,就能随时攻陷⽩璐的心。(晕~~偶到底在做虾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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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和蒋楠开车一起往昆山去。说实话,领到本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跑长途,心里有点儿紧张。蒋楠却对我很放心的样子。车是宝马525,五十来万的那种,开起来很HIGH。路上我问蒋楠上次去海上为什么不开车去,她说车开时间长了累,这次要不是有我,她也不会用车。
果然,直到我们来到昆山,蒋楠也没有动过一下方向盘。她要么和我聊天,要么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假寐,要么望着车外的景⾊发呆。车上CD里发着披头士的歌,《Hey
Jude》、《Letitbe》、《YellowSubmarine
》…每一首歌都让我想起上学时狂疯恋甲壳虫的那段⽇子。蒋楠最喜的似乎还是那首《Yesterday》,每当吉他和提琴加杂着列侬的声音流出来的时候,她的眼神总是很离。
昆山这边有我们公司的一个子公司,还有一家公司是我们总公司控股的公司,所以这里也算得上我们的巢⽳了。子公司的经理姓邓,个子不⾼,黑黑的长得滑稽的。丫对蒋楠前呼后的,生怕得罪了她一样。因见我似乎是蒋楠⾝边的红人,所以对我也相当客气。
虽说离着昆山很近,但是一直对这里并不是很了解。和邓经理聊过之后才知道原来大名鼎鼎的顾炎武就是昆山人,而昆曲也是从这里起源的(偶以前居然一直以为昆曲是从昆明发源的~~~)。不过据他讲,现在昆山差不多被那些国字号的人物给占领了。(靠,原来这边台商很多呀!一提起台商偶就想起了那姓林的人渣了~~在这里该不会又碰到他吧~~)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是不想的,它越是要来。我心里十分不原意再次见到那姓林的人渣,但是偏偏就见着了。晚上和蒋楠住在…店酒,在二楼餐厅吃晚饭的时候,居然姓林的也在那里。瞧样子他是和几个湾台人一起在吃饭,我们刚进到餐厅,那人渣就发现了蒋楠。然后我见他和他那几个同伴小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几个人一起YD地笑了起来。蒋楠此时也看到了他,脸⾊颇有些不自然,小声跟我说一句:走吧。想离开这里。没想到那鸟人站起⾝走了过来,远远地道:小蒋,你怎么也来昆山了?
蒋楠见他过来,脸上的那种不慡的表情不见了,换上了一副笑盈盈的样子。哟!她道:是林总呀!
此时林人渣已走近了,冲着蒋楠又说:小楠(MD,居然敢这样叫偶滴蒋楠),那边有我几个朋友,去坐坐吧!蒋楠听了,也没犹豫,转⾝对我说,一副上司对下属的口吻:小赵!你先回去吧!
我K!我心中暗骂:偶饭都还没吃,就让我回去?
气愤愤地出了餐厅,也没再上别处吃饭,径直回了房间。刚在上躺下,机手响了,掏出来一看,是蒋楠的。当下接通,蒋楠温柔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生气了么?我原本窝着一肚子气,听了她这句话,立时全消了。那头的她又道:我的好弟弟,别生气了。
我没生你的气。我说,话声里有些无奈:可是我不明⽩,你为什么那么怕那个姓林的?
我不是怕他。蒋楠道,顿了一下,又说:有些事情你不懂的。我不再说话,那头的她又说:你记住了,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然后开车到…乐娱城接我,千万别忘记了!
我听她说得很正重,忍不住问了句:怎么?蒋楠道:没什么,你别忘了就行。说完挂断了电话。
不知怎的,把电话收起来后,我的心居然感到很怕很怕。当时就躺不住了,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最后索开了车,直接到了蒋楠所说的那个什么乐娱城外面,只等到十一点半,就打电话接蒋楠。
我来到…乐娱城外的时候,还不到八点半。***,还要三个小时要等呀~~可是在店酒里也待不住,于是将车停在乐娱城大门附近,坐在车里探头探脑地观望。乐娱城规模大的,霓虹耀眼富丽堂皇。但其实只要你不是瓜娃子,你就知道这堂皇里面全是乌七八糟。蒋楠在里面不会出什么事吧?想起在餐厅那会儿那几个湾台人YD的笑声,我的心就怦怦怦地直跳。
万分忐忑地坐在座椅上,一面盼望着十一点半的来临,一面又惧怕着那一刻。时间仿佛生了锈一样,走得死慢死慢的。车里CD机中放着蒋楠的那张披头士的精选集,列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着,很奇怪,平时听着很陶醉的歌,现在却异常使我烦躁。我几乎没有听完任何一首歌,只不是停地按着下一首下一首下一首。就连《Yesterday》那种深沉隽永的歌也无法让我平静下来。掏机手、看时间、揣机手,这几个动作我恐怕重复了能有四五百次之多。
九点、十点、十一点…时间终于慢慢迫近了。
刚过十一点,我就耐不住了。给蒋楠打电话,那头嘟嘟地响,只是没人接听。妈的,继续打,还是没人听。心中的不安加重了,于是下了车,便想往那里面去看个究竟。
外面很冷,风吹在脸上,⽇凉⽇凉的。夜⾊下乐娱城的霓虹灯显得格外亮,里面不时有人搂着姐小出来,瞧样子都是外出夜包的。我又给蒋楠挂了个电话,但她依旧没接。看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二十了。心里说不出的紧张,看着从乐娱城里面出来的美女+野兽,心里隐隐知道,蒋楠和那姓林的人渣在一起,肯定不会有好事!(天啊,你不分好歹枉作天!为什么好女人都让人渣带走了?为什么天鹅⾁总让癞蛤蟆给啃了?你说,你丫给偶说啊
回忆起蒋楠电话里的口气,生怕她会出什么事。MD,要是蒋楠有什么三长两短,偶非把姓林的给废了不可。(K!当时来得太匆忙了,早知道应该整几件管制刀具带在⾝上的)
进了乐娱城里面,感觉有点发懵,那里面太大了,我本就不知道蒋楠在哪里,该怎么去找?一楼尽是些打台球的,想来应该不会在一楼。二楼往上都是KTV包房区,昏暗吵杂,让人头晕脑涨的。一间一间地敲门去找?我靠,那样的话还没找到蒋楠自己早就先被人给爆了。没办法,只有再次打电话。
嘟…嘟…我把电话放在耳边,心里直叫:蒋楠你要接呀,你一定要接呀!还好,漫长的等待过后,那头终于有人接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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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蒋楠的声音,只不过那话声浪浪的,満是酒气的感觉,完全不像蒋楠平时那种冷冷的声音。
我的心像是被谁咬了一口。姐!我开口喊她,声音有点儿涩。那头的蒋楠似乎愣住了,然后她有几十秒钟的沉默。电话里隐隐传过来有人在笑、有人喝醉了在大着⾆头说话,还有人在用闽南话唱歌。
姐,你说话呀!我继续道。说实话,虽然蒋楠让我喊她姐姐,但我很少这样喊她,就算是喊,也很扭怩的。但今天不知怎的,很自然地就喊了出来。
小赵呀!蒋楠似乎清醒了过来,然后她在电话里讶道:怎么?公司里有急事?你说大声一点,这里太吵…嗯,嗯…我听了先是一怔,但马上就明⽩了,这是蒋楠在忽悠那姓林的呢。于是和她配合着。蒋楠和我演了一会儿双簧,然后我听她在那边对姓林的说:林总,我们分公司那边有点儿急事,非等我处理不可,我看…我还是先走吧!接着那姓林的声音响了起来:什么事?明天再处理,嘿嘿,就你现在这副样子,除了上还能处理什么事?
好像是无锡那边的客户…啊…讨厌…蒋楠继续着瞎话,说到一半突然一声尖叫,听情形是被姓林的掐了一把。我心里恨恨的,却又无可奈何。正在想那个人渣会不会对蒋楠有下一步动作,却听得另一个从没听过的声音大声说:蒋姐小要想走也可以,不过要把这三瓶酒先喝了。
我心里一揪:蒋楠刚才都已经醉醺醺了,别说三瓶,再喝个半瓶估计就爬不起来鸟,到时候…***,到时候蒋楠还不被他们狂菜?
想到这里,不由得虎躯狂震,机手差点儿没掉在地上。当下大叫:蒋总,蒋总!一边快步在走廊里奔跑,只盼自己能找到蒋楠所在的包厢。之所以大声喊,也是在提醒蒋楠,让她千万要把持住。可是那头的机手卡的一响,像是挂掉了。我眼前一阵发黑,几乎要摔倒在地,一时急得差点没哭出来。蒋楠!蒋楠!我扯着嗓子喊:姐!姐!但是哪里有人应声?走廊里倒是有些服务员,见到我这样,都跟见了鬼似的。有的嘀嘀咕咕的,看样子是想去叫保安。我心中一凛,要是被赶出去的话就真找不到蒋楠了。当下不再叫,只是从走廊这头往那头跑。
一直跑到尽头,也没有收获。从那头的楼梯往三楼上,走到拐角处,刚好上面有个人往下下,怔住了,抬眼一看,正是偶滴蒋楠。计算了一下,在这么短滴时间里,姓林的人渣是不可能把蒋楠给咪西掉的。看来她终于逃离狗嘴了!想明⽩这一节,不由得一阵狂喜,忆起刚才自己的那种惶急和无助,噤不住往上走了几阶,然后一伸手,猛地将蒋楠揽⼊了自己的怀里。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蒋楠搂在自己的怀里,我实在是太⾼兴了,为了蒋楠,也为了我自己。我想,此刻除了抱着她,我再也找不出其他的事情可做了。
蒋楠也看清了是我,她刚喊了句小赵,⾝子已经被我搂了住。估计她此刻醉得已经很厉害了,浑⾝软得像棉花似的,似乎只要我一松手,她就会掉在地上。她的⾝上全是酒气,和她⾝上的香味混在一起,強烈地刺着我的嗅觉。我微微有点儿心动~~~BS~
便在这时,伏在我肩头的蒋楠忽然哇得一下吐了出来。我本来心里还有点小慡的感觉,冷不妨她这一大口吐过来,那感觉简直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一股子带着酒精味的酸气,靠,偶的西服(偶一千多买得呢~~),妈的,不过值,只要蒋楠没事儿,怎么样都行!
等蒋楠吐完了,把西服脫了下来,一手拿着,另一手扶着蒋楠往楼下去。出了乐娱城,立时觉得空气一阵清慡。一步一步将蒋楠扶进车里,开车往店酒返。蒋楠泥一样躺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人事不省地鸟。等到了店酒,在停车场把车停好,推了推她的肩膀,喊:蒋总,蒋总!蒋楠不应声。借着车內灯光瞅了瞅蒋楠,脸⾊一片酡红,口微微起伏着,很惑的样子。我心中居然又开始卑鄙地想:辣块个妈妈,那群TWSB把蒋楠灌得这么醉,莫非是想便宜偶?
K!禽兽!我在心中暗骂了一下自己,想想蒋楠对自己好的不得了,自己却在这个时刻想咪西人家,真够XJ的。偶起码能找出三个理由,来警醒偶自己不要动蒋楠的主意。首先,蒋楠虽然一直以来对偶很亲切,但几乎都是姐姐对弟弟那种关爱,并没有半分那什么的意思,而且我们也认了⼲姐弟了,我此刻做了她,岂不成LL鸟?其次,如果我乘着蒋楠人事不省,把她咪西了,我和姓林的那个八王蛋又有什么区别?第三,我爱的人是⽩琳呀!偶最宝贵滴第一次应该留给她才对哦~~~~
话是这样说,可,此时的蒋楠可真是无比的人呀!小脸红烫烫的,⾝体软绵绵的,前一起一伏的,一副不设防的姿态。只怕柳下惠大哥来了,也坚持不了多久的。咋办?继续在车上忍受煎熬?或是把蒋楠抱回房间?靠,那样做恐怕更会一触即发的~~要么把蒋楠留在车上,偶自己回房间?也不行,万一她出什么事怎么办?
正犹豫不决,忽然间机手响了,听铃声是来信短了。K,这么晚了,谁还会给我发信短呢?难道…难道是女人?
一想到⽩琳,心中就是一甜。猛地又记起今天就是礼拜四,莫非说⽩琳和老刑之间发生什么事了?所以她才这么晚发信短给我,想和我哭诉一下下?
把机手掏出来的那一刻我还在想⽩琳是不是和老刑正式886,靠,若是那样的话,可真是天大的喜讯呀!此时我的心早已把蒋楠抛在了一边,兴冲冲地打开机手,一看,失望鸟,原来是⽩璐的信短:驴娃,睡了么?
没。我回复:你还没睡?做什么呢?一边打字,一边暗自奇怪:⽩璐这么晚给我信短做什么?
嗯。我睡不着。
怎么?
姐姐刚打电话来了,好像很伤心的样子,不过到底是什么事她却没说…你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吗?
是吗?我心中一动,回复道:我现在在昆山,没在你姐姐⾝边。
哦。⽩璐在信短中又说:我怀疑姐姐和刑大哥之间出事啦~~他们或许要分手了~~
K!我的心立时一阵狂跳:老刑这个正选如果下场了的话,那我这个替补岂不是要…哈哈~~那样的话,偶这个替补就要登堂⼊室咯~~~~~`
想到这里,心中那个美就甭提了。一时间也就忘了给⽩璐回信短。过了一会儿,⽩璐的信短又发过来了。睡了么?她问。
我这才想起世界上还有⽩璐这么一个MM,心里涌起一股愧疚,回道:还没。打了两个字之后,却突然发觉自己再写不出其他回复给⽩璐了,于是就那样发了过去。
好半天,⽩璐才发了个信短过来:看样子你很困了哦,那就晚安吧!瞧情形,似乎她有些生气了。我心中叹一口气,把机手退到原始屏幕,正准备合上机手,蓦地一呆,屏幕的右下角上正正地写着:200X年12月31⽇零点十六分…
啊!没想到现在已经是三十一号了!那,可是⽩璐的生⽇呀!
怪不得⽩璐会生气呢?原来不知不觉之中⽩璐的生⽇已经来到了。她给我发信短,可能也是在提醒我吧!但是我却本没有理解到她的心思。想着,就想发个生⽇快乐过去,并告诉她我明天(不对,是今天)会去海上,到时候会给她买生⽇蛋糕。
但我终于没有能发出这个信短。如果刚才⽩璐没给我说⽩琳和老刑的事,我或许还会发。但是现在貌似老刑已经出局,我⼊主⽩琳的机率大增,我若是再招惹⽩璐,就有点儿不厚道了。⼲脆就装作忘记了,不去给⽩璐过生⽇,让她对我失望。
但,若是那样做的话⽩璐肯定会很伤心的。再说了,⽩琳还要我把送MP3送给她呢!靠,我该怎么办呢?想着,不由又望了一眼⾝边的蒋楠,心中暗自庆幸蒋楠对我没有那种意思,要不然我就更难办了。
她和⽩璐,一个对我有恩,一个对我有情,我是都不想伤害的。
蒋楠此刻睡得很沉,估计刚喝酒喝的太多了。回想一下,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样逃离那群**的爪牙的。把机手关上揣起来,然后把蒋楠的座椅放躺下去,好让她能睡得舒服一些。自己也把座椅放下,躺在上面,想就在车里对付一宿。可躺是躺下了,却无丝毫睡意。一会儿想⽩琳和老刑的事情,一会又想起⽩璐的生⽇。两件事来来回回的,在我的脑海里拉锯。到后来我想得脑仁都疼了,仿佛真有锯齿嵌在里面一样。烦躁之下,坐起⾝,轻轻打开了CD机,把音量调得很小,然后重新躺下。闭上眼睛,在甲壳虫的乐曲声中慢慢寻找梦。
也不知过了久,脑子开始变得混沌,似乎处在了梦醒之间。一会儿听得见CD的声音,一会儿又听不见。想起⾝去关,但却又懒得动。又过了几分钟,強迫着睁开眼,准备去关CD。眼睁开之后,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下意识地扭头一望,只见⾝边的蒋楠也醒了,正睁着眼睛盯着我看。
蒋总!我睡意立时消散,喊了一句。
蒋楠冲我笑笑,然后咬了下嘴,道:谢谢你,小赵!
虽然车里光线很暗,但蒋楠的那个咬嘴的动作还是清楚地被我瞧见了。我不由一怔:平时在蒋楠⾝上本看不见这种柔弱的小动作呀~~她刚才那一下,真是让人心动呀~
想着,CD机里正好放到了那首《Yesterday》。两小节吉他过后,歌手的声音响了起来:Yesterday,Allmyt⾁blesseemedso
faraway。Nowitseemsasthoughtheyreheretostay。OhIbelieveinyester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