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各自奔天涯(全书完)
和陈有容分手后,我立马钻进了一个电话亭给蒋楠打电话,可是拿起话筒之后才发现自己本不记得蒋楠的号码。我在电话亭里发了好一阵呆,突然想起自己的号了,我的卡连同机手一起还给了蒋楠。不如打打个号,或许能通。想到这里,当即拨了了自己的号,没想到还真的通了,都都的一阵响声过后,蒋楠的声音在那头响了起来:“喂!”
“姐!”我乍听到蒋楠的声音后,想起她对我的好,顿时忍不住,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和蒋楠见面之后,我才明⽩了所有的事情。其实这次蒋楠之所以会调到我们公司来,是因为姓林的人渣想搞掉**。在蒋楠来之前,我们公司采购部的部长和各采购员胃为经济问题被开除了,那个部长就的**的人。而那个采购安案的真正负责人其实是**。人渣林原本想借那件事把**整垮,可是**也不是吃⼲饭的,来了招丢车保帅,把蒋楠这个钉子楔了进来。蒋楠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搞掉**。但**经过那件事之后,处处小心蒋楠也没能逮到他的把柄。
由于**是因为我次采购案出的娄子,所以他为了撇清,对这件事情不再揷手。蒋楠接手之后,在这件事情上也十分小心,怕被**反咬一口,所以迟迟没有处理完。但是最近总公司开始催了,而蒋楠因为小石头的事情又要出国,才把这件事给了我。
蒋楠一走,**就知道时机来了。对付蒋楠没处下手,可是对付我这么个嫰手,他还是手到擒来的。于是就出现了马老板这件事。这事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从骡子骗我见马老板板,到马老板说要给我钱,统统都是骗局。我说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呢?马老板居然会对我这么一个小小的采购员下这么重的本钱,一切简直太容易了,就像是导演好了的一样。唉,也怪我自己蠢,连这么简单和骗局都没有看穿。这事的最后结果就是我被开除,蒋楠退出,**重新掌权。最可气的是骡子那个八王蛋居然因此上位,当了采购部的部长,(真是没天理啊!下次见到这烂人我一定会像齐秃顶马特拉齐一样顶翻他!)
这件事说起来一点也不复杂,虽然有好多细节蒋楠并没有说得太清楚,但我还是猜出了个大概。她是开车到电话亭来接的我,等我明⽩了一切,我俩依然在车上,蒋楠开着车行驶在都市的夜晚里,说这件事的她脸⾊有些倦怠,还些⿇木的感觉。似乎她对于这些办公室政治早已经习惯或是厌恶了。我坐在她旁边,默默地想着心事;现在蒋楠被迫出局,**算是坐稳了分公司一把手的位置,这么一来,那个⽩琳会更加地爱他吗?
正想问,蒋楠忽道:“小赵!你现在找到工作没?”
“还没。”我道。
蒋楠道:“那明天你陪我去别处玩玩散散心吧!我好外都没有轻松过了。”
“去哪里?”看着蒋楠一脸的期望,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
“镇江。”她说,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感觉。
“镇江?”我不由一愣,说实话我们这边自古就是繁华盛地,周围可以游玩的地方太多太多了,而镇江在这一带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她怎么会想去那里呢?
跟蒋楠和解后的第三天早上,我们一起开车往镇江去。镇江位于长江与京杭运河的汇处,和北面的杨州隔长江相望。虽然和我工作的地方离得很近,但我却没去过,只知道那里的醋很有名气。
开着蒋楠的BMW到镇江路上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等到了镇江,蒋楠脸上的神情变得奇怪起来,眼睛呆呆地望着车外的景象,似乎很是害怕,又有些眷恋。我一边开车。一边奇怪。正考虑是不是要问问她,蒋楠开口了。“小赵。”她道,语气就像她的表情那样复杂:”你知道吗?我就是镇江人。呵呵,我小时候就在这条路上玩儿过的。你看,那里鲁肃墓,就是三国演义里面那个鲁肃还有,那边是梦溪广场,有个沈括写过《梦溪笔谈》,你知道吗”她时而说,时而沉默,我忽然想起自己的家乡了,也想起了⽇本俳句大师小林一茶的名句:“故乡啊,挨着碰着,都是带刺的花”
在蒋楠的指引下,我把车开到了一个名叫“一泉宾馆”的地方⼊住。乍呼到宾馆的名字觉得有些搞笑,等听了蒋楠的介绍,才知道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泉“中泠泉”便在宾馆附近。
我们到宾馆的时候已近中午了,在宾馆吃了午饭,蒋楠说她有事情要办,让我自己随便逛逛,然后开车走了。蒋楠走捕鱼先是呆在房间里看了会儿电视,后来实在是闷得慌,于是外出,想去看看天下第一泉到底是个什么样儿,出去了之后才知道自己置⾝的地方是镇江最有名的金山风景当下便来了兴致。
从宾馆出发,沿着塔影湖走,先是游了中泠泉,然后去了郭璞墓,一路往金山去。等临近了金山。才发现原来大名鼎鼎的金山只有四五十米⾼的样子、望过去如同表螺一般,很小的感觉。
因为今天是周六,又逢清明时节,所以金山脚下有很多人。大多数是生学模样的,估计是学校组织来舂游的。我混杂在他们中间,随着人流徜徉。不时地会听他们说志到了某某地方。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了一座桥,⽟带一般横着,桥下绿波漾,清澈见底,令人心旷神怡。
有些生学便道:“到⽩龙洞了,到⽩龙洞了,去看⽩娘子去。”我听了就是一怔,于是就跟他们往前走。那桥旁有一洞,生学们都进了去。我也跟了进去。进去之后才听他们说原来这洞是供奉⽩娘子的,就是⽩蛇,⽔漫金山的那个。在洞里见到了⽩娘子的石像,我看着那像,心里突出然就想起⽩琳了,当时就觉得像刀子在心里割一样。我这次弄得这么惨,她也没说来看看我,真是个无情的人!
从⽩龙洞出来,心情已经和来时完全不一样,也没有再往金山寺去,而是返回了宾馆。回到宾馆没多久,蒋楠也回来了,她的神情有些郁郁的,不知道下午去做了些什么。晚上吃饭的时候,蒋楠叫了许多酒,不停地喝。我因为心情也很郁闷,也跟着喝了不少。
吃罢晚饭,返回房间。一关上门就又想起⽩琳了。其实我随着蒋楠出来散心,也是想迫使自己忘却那个无情的女人。但是我本做不到,看见⽩娘子像,我就想起了⽩琳。知道隔江就是杨州,我也会想起⽩琳曾说过我是她表弟来自杨州,在宾馆里坐电梯我也会忆起她,总之随便什么事物都能让我联想起⽩琳。
在房间內的上躺了好久,总是无法甩掉⽩琳的纠。当下推门出房,往塔影湖边散步。此时已是夜晚了,一眉新月挂在天空。月光⽔银般铺怈下来,将四周笼罩在一片清幽朦胧当中,徜徉在湖畔,不时瞧风地上随着自己来回移动的影子,中忽生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只觉得和⽩琳的一切都变得离起来,仿佛那已经完全不实真。
在湖边走了约措有半个小时,忽然听到有人喊我:“小赵”是蒋楠的声音,抬眼望去,却风蒋楠正在不无处望我。夜⾊下,她多少有些形单影只的感觉。她的长发盘着,发式是⽩求恩琳经常盘的那种,穿一件月⽩⾊的上⾐,绿⾊的裙子,似乎也是⽩琳最爱着的服装。脸⾊微微有些发红,很温柔很温柔的表情,那种气质和⽩琳实在是太销售量了。其实我之所以会对蒋楠有感觉,就是因为她温柔起来和⽩琳很像。如果说⽩璐的⽩琳形似,那么蒋楠则是和⽩琳神似。
此刻我见到蒋楠这副模样,差点儿没把当成⽩琳。她在不远处冲着我笑:“小赵,你也出来啦!早知道和你一块儿。”说着便向我走来,我也傻傻地向她走过去。等走近了,能隐隐闻到蒋楠⾝上的香⽔味,妈的,那也的⽩琳常用的那个牌子的香⽔。真不知道蒋楠今天怎么了,给我的感觉完全和⽩琳无二。
心里正恍惚着,蒋楠又道:“这里环境不错的,我们在这里住一阵子吧!”我微微一怔,不知道蒋楠为什么会说这句话。蓦地一阵夜风吹过,柳树、风、甚至我和蒋楠都变得诗意起来。
和蒋楠又在湖边漫步了一会儿,然后转回了宾馆。这期间蒋楠给我的感觉淡淡的、柔柔的、静静的,再没有了往⽇那种⾼傲冷酷和目中无人。我和她漫步着,时不时都会不自觉地把她当成了⽩琳,她做了那个温柔、恬淡、沉静、娴雅的⽩琳。
回到房间以后,往上一躺,脑子里继续想⽩琳。而刚才撩人月⾊下的蒋楠也会时不时地出现,到最后我发觉自己有些分不清蒋楠和⽩琳了,似乎她信溶成了一体,在我的脑海里,陪着我在月下湖边漫步,正在发痴,冷不妨房间里的电话咯了。我被铃声从那幅画面里扯了出来,伸手抓过的听筒。“喂”蒋楠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小赵吗?”
“嗯。”“你过来我房间一下,我这边的音响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能用了,你帮我看看。”
“嗯,好的。”
挂断电话,下出屋,到隔壁蒋楠的房门口,敲门,门几乎是应声而开,似乎蒋楠就在那门背后等着我。而我见到门內的蒋楠时,我不由得屏息了。
我敢把头伸进鳄鱼嘴里发誓,眼前这个女人是我这辈子见到的最感最动人的女人。头发已经散开了,黑⾊瀑布一样垂着。⾝上穿一件宽松的银⾊睡袍,V字领开的很低,隐隐能年见沟沟哦。而那⾝材那脸蛋和这件睡袍这头黑发无疑是绝配,还有从她⾝上传来的那种极悉的若有若无的香味,这一切⾜以让任何男人想⼊非非。我心跳的速度立时翻了一番,脑袋里一阵一阵地发晕,嗓子眼里觉得异科寻常的⼲,直想咽唾沫,此外腿居然也有些发抖的感觉,我有些害怕。我隐隐觉得今天会有重大的历史事件发生,或许会成为我人生中的转折点和里程碑。
蒋楠见到我一副傻愣愣的样子,无声地笑了一下,愈发显得媚娇,进来啊!她道:“傻站在门外做什么?”
我这才一下回过神来,心莫名奇妙地一动,脸忍不住红了起来,蒋楠见我脸红,眼光略含深意地敞了我一下。我被她望得脸理加红了,正窘着,,将楠又道:“小赵,你来看看我这个音响,怎么无法播放呢?”我这才想起蒋楠找我来的目的,当下随着她来到放音响的地方,弯下去年。蒋楠则站在我岙后瞧着我。说实话我亲没有怎么接触地音响,弯下后打了一会儿,试控着伸手按了下播放键。音响立时响了起来,并没有半分延误,而出来的音乐正是蒋楠最喜的那首《Yesterday》,我见音响居然好了,站直了⾝后,转回⾝,刚准备来一句:“音响是好的啊。”
冷不妨蒋楠一把抱住了我,然后她整个贴了上来。接着我的嘴被一个又香又软的东西一下子堵住了。
啊!被蒋楠吻到的瞬间,我才知道上了蒋楠的当,她本就不是想要我来看音响,而想⾊我,她的吻异常烈,并不像晚她在车里吻我那次。而是像极了⽩琳在电梯里给的那个吻。她搂我搂得很紧,很用力,这也像极了那天的⽩琳。还有她⾝上的香⽔味,也和⽩琳的一样。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医院的电梯里,而此时吻我的似乎不再是蒋楠,而是⽩琳。我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反手劲使地搂住了蒋楠的小,然后向她回吻了过去。房间里的灯亮着,在墙上为我和蒋楠投出了影子。保罗~麦卡西的歌声和吉他时,两条影子纠着,最终再难分清彼此。
我和蒋楠上了。也许是这段时间我太庒抑了,我求渴刺。也许是晚饭时我喝的许多酒,现在它们起了作用,也许是因为⽩琳的无情让我生出了报复她的举动,又或许是我心里想以这种方式来报答蒋楠。抑或今天的蒋楠和⽩琳太象了,我无法分清她们,总之我和蒋楠做*爱了,几乎整整夜一,我们的影子地墙上分分合合,保罗的声音在音响里来来回回地响,还有我的息声,蒋楠的呻昑声,窗外美丽的月⾊,美丽的舂夜,这就是我的初夜。
我不记得我和蒋楠一共做了多少次,我只知道每次**的时候我总会想起我们在湖边的情景,月⾊、杨柳、湖⽔、风、我和蒋楠(⽩琳?)默然相望。
从那晚开始我和蒋楠算是正式在一起了,每天⽩天我们就四处看景,在镇江的⽔街小巷寻找蒋楠儿时的记忆。或在焦山,北固山,南山各处游玩,在第四天头上,开车过润杨大桥。跑去杨州玩。过桥的时候蒋楠说以前这里没有桥,别看镇杨两地仅一⽔之隔,过去还是很⿇烦的,到了杨州,我的心情突然复杂起来,妈妈的,⽩琳不是说过我是杨州的吗?
在杨州玩了一天,游了瘦西湖,大明寺,吃了著名的淮茶及杨州小吃,当晚也没回镇江,直接住在了瘦西湖附近的西园大店酒。那里比在镇江的住所又显⾼档,那种宝贵豪奢的环境愈发刺人的**,当晚免不了又是一番大战。浴室里,客厅里,上,几乎套房里的每个地方都留下我们战斗过的痕迹。不知怎的,我觉得蒋楠今晚特别狂疯,然后我们一起躺在上,她的头枕着我的胳膊,面朝着我,有些倦倦的样子,我盯着她的樱,想着她间的甜藌,心里忍不住一动,起了点态变的想法。当下对蒋楠道:“你听没听过一句写杨州的诗?”
什么诗?蒋楠没想到我会在这当口上和她谈诗,语气不由有些惊讶。
“杜牧的。”我说:“二十四桥明月夜,⽟人何处教吹萧。”说罢就盯着她的小嘴,脸上微微有些坏笑。
蒋楠的脸一下红了,然后⽩了我风情万种的一眼,道:“我不想动,你要是想的话,你就调个头。”
我心中大喜,没想到蒋楠真的答应了,当下就准备起⾝调个头。可转念又一想,我就算调个头,那也是脚对着蒋楠的小嘴,正想问,听风蒋楠在笑,于是道:哼!差点上当了,我的那什么又不是长在脚上!蒋楠听了笑得更加厉害,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我道:“你要是大象就好了!”
“大象?”我一愣。心道:这又关大象什么事儿了?
“怎么?你忘了?”将楠见我没反应,又道:“以前你经我发过一个信短的!”
晕!我这才想起自己曾给蒋楠发过一个⻩⾊信短,靠!我早就把这件事忘得⼲⼲净净了,没想到蒋楠居然还记得。
“呵呵。”我笑道:“当时我是发错了,那时我好怕好怕的啊。”
“我知道你是发错了。”蒋楠道,语气忽然奇怪起来“你以前不是老是故意发错信短给我吗?”
听到蒋楠这句话,我的心里猛地一紧,怎么我说蒋楠怎么会这么狂疯呢?原来她一直把我当做了那个男孩!可转念一想,我不是也把她当成⽩琳了吗?一想到⽩琳,我的心又开始一阵一阵地发痛。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我们才回镇江。回转的路上,蒋楠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她的⽪包里掏出一个机手对我道:“小赵!我真晕,一直都没想起来把这个机手还给你,你的卡还在里面呢!”说着机手递了过来,我一面开车,一面斜眼观瞧,果然是她以前遂给我的的个N记的机手。当下伸手接了过来。
回到住处,蒋楠叫我先回房间,说她还有事,独自开车出去了。我回到房间刚坐定,怀里机手就响了,《Yesterday》的音乐,是蒋楠的电话。“喂!”当下接听了电话,只听那头传来的蒋楠怅怅的声音“小赵!对不起!”
“什么?”我不由一愣,道:“什么对不起?”
“我要走了!”蒋楠道:“我准备和林结婚,然后去墨尔本。”
“什么?”她的这句话可真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小石头怎么办?还有我呢?”我在这头大叫。
蒋楠不答,隔了一会儿,她在那头挂断了电话,在电话挂断的瞬间,似乎有哇的一声器泣从那头传过来。我心中大急,当下不停地回拨电话,可蒋楠总中接,正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她突然
她突然发了一个信短给我:“小赵!你看下机手文件夹,那里有我给你的一封信。”
“小赵!”蒋楠在机手文件夹里留经我的那封信是这样写的:“其实这些事情我是想当面跟你说清楚的,但是我没有说出来,我很快就要跟林结婚了,就是那个姓林的人渣,你肯定也知道他吧!你不要吃醋哦,我嫁给他并不是因为我爱他,而是因为我恨他,我要报复他。他虽然五十来岁了,可是并没儿子,他一直想要个儿子继承他的财产,呵呵,这几天是我的危险期,我之所以会在这几天和你上,就是想能够怀上的孩子,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每一晚你都很狂疯,我想我肯定怀上你的孩子。等三个月以后,只要能判断我怀上了男孩,我就会和林结婚,我要让他给我们养儿子,更要他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我们的儿子,我会在他临死的那一刻把真相告诉他,让他死不瞑目!”
看到这里,即便是我也异常讨厌的人渣林,但也不由得背脊上直冒凉气,我不知道那人对蒋楠做过什么样态变的事情,会导致蒋楠如此恨他。
“至于小石头”继续住下翻,继续读:“我这次去新加坡并没有找到他,我想我可能永远也长不到他了”读着读着,小石头的样子就在我的脑海里冒了出来,那个小浣熊一样可爱的,大声地喊我舅舅的小男孩,他会去了哪里呢?蓦地心里又是一动“蒋楠会给我生儿子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她已经失去了小石头,所以她才会想要另一个孩子。”
“小赵!”又翻过一页,蒋楠突然笔锋一转:“有一件事情说出来你别生气,好吗?其实很多时间我都是把你当做了那个人。你们两个太像了,所以我无法分表你们,嘻,我也是喜你的,真的。不过我想你也不会太难过的,因为你爱的人不是我,而是⽩琳,对吗?
她终于要离开了,呵呵,难怪她非要我和她来镇江,她是想在出国前再最后看一下感受一下自己的家乡。现在她走了,我又是一个人了。我在机手里找到了那首《Yesterday》,点击播放。在自己的吉他和歌声里,我发现我忽然明⽩了蒋楠。其实蒋楠一直都活在昨天,还有,她想怀的,肯定也是那个为她而死的男孩的儿子。
我在一泉宾馆呆了一晚,第二天坐车返回。退房的时候,才知道蒋楠在宾馆总台寄存了一万多块钱,用的是我的名字,她想得进是周到,知道我现在没钱,所以预先做了准备。
回去之后我就另找了一处房子,搬出发骡子那人大姨妈家。⽇子依然是颓废加茫。我几乎每天都会给蒋楠去电话,但蒋楠总是关机,于是只好给她发信短,便却又觉得没有什么可写的,我也想⽩琳,我给陈有容打过电话,问⽩琳回公司了没有,陈有容说没,还说人事部已经有风声⽩琳会调到海上总公司。郁闷的时候我会想起⽩璐,她的病好了没有?她和她那个同学还会有发展吗?她还会想我吗?如此过了十多天,天气已经开始变热。五一前的最后一个周六的中午,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铃声是《蓝莲花》,当时我正躺在一觉睡,听到机手响起这个音乐,我一下子就从上翻了起来,这是⽩璐的电话?!我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接听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喂!请问你是赵赵赶驴吗?”
“嗯”那头的那个男人听见我说我是赵赶驴,沉默了片刻,道:“我叫杨峰,是⽩璐的同学,”
“杨峰”这两个字一进⼊我的耳朵,我的心就住下一沉,***,你用⽩璐的机手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炫耀吗?正郁闷着,却听那杨峰道:“你明天有空吗?如果有空的话,请你来一趟海上,⽩璐有些东西托我转给你。”
⽩璐?东西?我心中微微一怔,隐隐有种种不祥的预感,当即便道:“⽩璐呢?她为什么自己不给我?”
“⽩璐上个从已经去了⽇本了。”
“什么?她去⽇本做什么?”
“做手术!”杨峰道:“上次⽩璐突然晕倒,医生说她的心脏已经快不行了,必须做手术才能活下去!可是手术成功率很低,而东京有家医院在这方面很领先,手术的成功率也比国內⾼,所以她姐姐和她一起去了⽇本”
那小子似乎还想絮絮叨叨地往下说,我一下子打断了他:“你下午有空吗?我现在就过海上去!”从杨峰的话里我隐隐觉得可能有很多事情我都搞错了。
等我到海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下了长途汽车,我立马跳进了一辆的士里,往事华师大飞赶。一面给杨峰打电话,打的是⽩璐的号,他接听了,并约我在他们学校门口见面。
一路上无话,到了华师大门口,那小子果然站在那里等我,他怀里抱着一大本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可手上还勾着一个袋子,难道那些都有是⽩璐给我的东西?一边想,一边下车向杨峰走去,那小子也看见了我,不过他并没有向我走来,瞧得出,他对我全无好感甚至还有些敌意,靠,其实我对他也无甚好感。
等到走近了他,感觉有些怪怪的,很是尴尬,他也似乎不想和我多说什么,把他手里那两样东西往我面前一递,道:“这些全是⽩璐托我转给你的,”我微微一怔,略有些茫然地伸手接过,那小子把东西给我后,转⾝就走,走了几步停了下来,然后似乎犹豫了一下儿,又一次转⾝,来到我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机手,递给我道:“这是⽩璐的机手,也还给你!”说完把机手往我手里一塞,转⾝就跑。
我不由觉得有些奇怪,现在⽩璐是和他在一起的呀!怎么他望向我的眼光总是带差点儿些嫉妒。还有,他为什么要把⽩璐的机手还给我呢?我瞅着他仿佛逃也似的背影,突然有间有些喜这小子啦。
等杨峰走无后,我望了望手中的东西。那本大的是本画册袋子里装着的则是一个邮包,年上面的字,居然是从⽇本寄过来的。当下我在学校附近找了家咖啡屋,进去叫了一杯咖啡,然后在桌上把画册里一页一页全是⽩璐的画。有穿着校服在教室里的,有着长裙站在丽娃河畔的,还有抱膝坐在场边的,有长发的,也有短发的。我翻着翻着,猛地想起自己那天见到杨峰和⽩璐在一起时的情景,那时的杨峰似乎就背着一个画夹。难道说⽩璐和杨峰走在一起并不是因为她喜他,而只是要他帮自己作画?还有,⽩璐剪短发也并非是为了忘记我,只是想留给我更多的形象?我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因为刚才杨峰的表现已经证明了很多事,如果他真和笔璐在一起了,他还会用那种嫉妒的眼光看我吗?他还会把⽩璐的机手还给我吗?难道说⽩璐本就没有变过心?
将画册翻到最后一页,赫然便是⽩璐躺在病上的景象!我去看⽩璐那晚,病房里就有这副,只是当时还没完成。仔细一看,那画的下端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驴娃,我愿做你生命中永远的蓝莲花!”
看到这行字,我终于确定了⽩璐对我的心。立时鼻尖一酸,眼眶一热,泪⽔不以阻挡地滚了出来,啪啪两下,有两滴泪落在了画上,正好落在那行小字上,我心中愈发难过,眼泪走珠般不停地住外涌落。
默默浇了好半天小,忽然想起那个邮包,那里面又会是什么呢?想着轻轻撕开了包裹,打开之后,傻了,那里面居然的⽩璐生⽇那天,⽩琳托我送给她的那未索尼NW-A605的MP3。
我擦了擦眼泪,把MP3拿了出来,带上耳机,打开,一阵修杨的笛声传进耳朵里,那曲调异常的识,我心里一阵恍惚,便在这里,笛子变弱,我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接着是吉他声。鼓声。我心中猛地一跳,这不是我送给⽩璐佬生⽇礼物的那首《蓝莲花》吗?当时我曾经对⽩璐说,想让她把这首歌变得完整,那其实中介我讨她心的把戏,没想到她当真了,而且把这首歌录完整了。
我听着那歌,脑海里噤人住浮起了⽩璐生⽇那晚,她转⾝大声对我说我愿意的那个画面,我原本就没有止住的眼泪此刻涌落得更加快了,我没有再伸手擦,因为我知道手是挡不住那落下的泪⽔的。咖啡厅里有些人见我这样都很奇怪地看我,像是在看火星人一样,我本没心情理睬他们,我的耳机里只有MP3里的歌声,我的脑子里只有⽩璐的影子。
好久那首歌结束了,我没有关MP3,只是呆呆坐着,隔一会儿,MP3里忽然又响起了一阵吉他声,一⼊耳,我就听出了那是朴树的《那些花儿》,只不过弹的指法生涩,前奏过后,⽩璐的声音响了起来“那边笑声让你想起你的那些花儿在你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你开着声音慢慢减弱,但却没有消失,仿佛背景音乐般存在着,然后我听见⽩璐在我耳朵旁喊驴娃,再然后,我听见⽩璐的声音开始和我说话。
“驴娃!当你听到我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做完手术了,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在不在人间,我现在在⽇本东京,我录音的时间是三月二十六⽇,昨天我去上野公园看樱花了,真是好美好美,我一直是想成为许巍歌中那永不调零的蓝莲花,可是,我想我大概只是樱花吧。听说⽇本有句民谚,叫做“樱花七⽇”我想等到我手术的时候,这些美丽的花儿恐怕全部都会凋落吧!呵呵,你听到我弹的这首《那些花儿》了吗?各自奔天涯。”朴树这词写得多好呀!呜驴娃,我爱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我跟你说过的,我爱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喜上了你,而且那是永久也会改变的。这就是我们魔羯座女孩儿的爱情。驴娃,我爱你!我很感谢你给了我一段异常美好的爱情。你给了我三个愿望,给了我最好的生⽇礼物,你陪我过了一个最温馨的新年,你还和我一起看世间最美最美的灯火驴,驴娃,我恨你!我真的直的很恨你!因为你给我那完美的爱情是假的,
你心里装的人本就不是我!驴娃,我恨你,我恨你在我自以为追寻到完美的爱情的时候却忽然将那个幻影打碎!驴娃,我恨你,爱得有我深,恨得就有多深!可是驴娃,我还是很爱你,恨得有多深,爱得就有多深。我爱你,因为你过我快乐,给过我悲伤,给我希望,给我绝望,给过我彷徨,也给过我烦恼。这一切情感加起来才算是真正的爱情吧,我想,虽然那只是我对你的一厢情愿。呵呵,就算是一厢情愿吧,可是这些情感全部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上,非要我来这里换心。我很怕,我真的很怕很怕。我怕换了心之后,你刻在我心上的那些东西,那些记忆,那些情感会全部消失,我是不是很傻呀,我明明知道那心不是心脏,可是我还是怕。”
我坐在咖啡厅里,静静地听着⽩璐在我耳边的呢喃,小⽔早已经涂満了我的脸,在我思念⽩琳的时候,在我和蒋楠做*爱的时候,在我怨恨⽩璐移情别恋的时候,我何曾想过这个女孩子对我的用情竟是如此的深,她那颗脆弱的心脏所承受的伤害又是何其的深。
“驴娃,我猜你现在肯定是在抹眼泪,嘻嘻,我爱你,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我落泪的,这对我来说,已经⾜够了,驴娃,刚开始的那首《蓝莲花》你听到没?那段笛子你听到没?我在情人节的时候就完成了这首歌。情人节那晚我回去看你,其实是想把这歌当做情人节的礼物送给你的”
听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情人节那晚了,原来⽩璐大老远跑回来,只是想把这歌送给我,可是我在情人节的时候本就没有想过她。
“刚开始的时候,我真的有些恨姐姐,恨她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可是后来我想明⽩了,其实我生⽇那晚你是想跟我说清楚的,是么?只是我的任,才使你被迫接受了我,姐姐对我真是很好的,从小到大,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我喜的,她就一定会让给我,我想姐姐知道我喜你的话,一定也会把你让给我的,所以我才提前和你分手,那晚和你分手的时候,我背对着你的时候,我的脸上已经全是泪⽔了,驴娃,那一刻你哭了么?那晚还下雪了,好冷好冷。
“回到学校以后,我就让杨峰给我作画,本来用相机照就可以,不过我想画出来可能会更好一些吧!那些画你也见到了吧?当时我怕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你,所以还剪短了头发,想让你知道我短头发是什么样子,我是不是很幼稚啊!
可是后来我们还是见面了,在医院里,其实当时我差点儿就忍不住了,我知道那肯定是我和你的最后一面了,你走的时候哭了,嘿嘿。你瞒不过我的,在你哭着转⾝开门的时候,我真的想喊住你。不过我没有,因为我知道姐姐其实也很喜你的,她虽然没有说,但是我看得出来,我也知道她怎么想的,她是想把我的病治好,然后让你和我在一起,从小到大,她总是这样让着我。
“驴娃,姐姐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只是她什么事都喜蔵在心里,不愿意说出来,而且她也为我牺牲了很多很多,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不许因此看起她。那时姐夫已经死了,姐姐一个人要供房子,要供我上学,还得为我看病,过得真的很辛苦,有次我晕倒住院,急需一笔钱,而姐姐很要強,不想找刑大哥要,那时候她不知怎么在公司里弄了一些不该弄的钱,结果被她们公司的人查出来了,她们公司的经理是个大坏蛋,竟然用这件事来要挟姐姐,把姐姐给给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让刑大哥知道了,有一天他们俩在电话里吵了起来,我那时还在上⾼中,无意中听到了,我才知道姐姐曾经为了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这件事我一直蔵在心里,没和任何人说起过,在姐姐那里也装做毫不知情,我不想她难过。可是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姐姐,她为了我才会那样的,而且刑大哥因为那件事跟姐姐之间也有了心结,我个的害怕刑大哥会因为那件事而不要姐姐了。”
听到这儿我才知道原来⽩琳说的她曾经和**在一起过居然是这样一回事!难怪⽩璐会那想让⽩琳和老刑在一起,原来她认为是自己害得她姐姐和老刑不能在一起。
“驴娃!我听姐姐说我这次的手术成功率是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说我有五分之一的希望能活下来,我想我还是没有机会和你见面了,因为,我有五分之四的几率可能会死掉,就是我侥幸活了下来,我也不想见你了,你也不许来找我,那样我会生气的!你陪姐姐吧!她虽然对我说她卖掉了自己的房子攒够了儿给我治病,可是我偷偷用英语问过医生,医生说这这次所有的费用加起来恐怕得一百万民人币那么多。姐姐是绝然拿不出那么钱的,我很担心她为了为的病又会做出什么违心的事情!你帮帮她,好吗?
“好了,驴娃,再见,呵呵,不对,不会再见了,嘻嘻,给你的这段录音,是我这辈做的最后一件任的事情。我隔壁病房里住着一个⽇本女孩,她和我的病一样,我是用她的手提电脑做完这个录音的,还有就是,无论我手术成功或是失败,姐姐最终还会回去的,你如果真的爱她,就好好待她,她是个好人,只是不愿向人坦露心扉,她应该是很喜你的,只是她在感情上一向小心谨慎。你一定要等她呀!”
说到这里:《那些花儿》的歌声又响起来。我听着歌,想着远在⽇本的⽩璐:她的手术已经完成了;她会好起来吗?暮地,⽩琳的样子又浮现在我的脑中,原来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璐幸福,我想起了那晚在电梯里她无情地拒绝我的情形,她之所以会答应和**在一起,肯定是为了⽩璐的病。而她之所以会那样歇斯底里地吻我,则是因为她爱我,而她又无法爱我。我默默坐在咖啡厅里,想着自己和⽩琳的爱情,她总是那样的小心翼翼,她总是不吐露內心的想法;她总是那样摇摆不定,或许是她心里承载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她老公的去世;⽩璐的病和幸福;**对她的污辱;老刑的等待和背叛;这一切一切都让好无法真正去爱,因为她老公的去世,她变得无助,为了⽩璐她随时都准备牺牲自己的幸福,因为**的事情,让她內心生出自卑,因为老刑的背叛,让她开始怀疑爱情。
那,她真的爱我吗?是的,一定!因为她曾经呆呆地看着我为她弹琴;因为她曾经为我落泪;因为她在我的歌声里和我忘情的跳舞;因为她在电梯里那狂疯的一吻。
我默默想着:些时外面的世界已是⻩昏。夕将咖啡屋的落地窗抹得一片金⻩,我瞅着那不甚耀眼的光芒,想着⽩琳,想起了⽩璐,也想起了蒋楠。
蒋楠会如愿生下我的儿子吗?⽩璐的病会好吗?⽩琳会回来吗?MP3里⽩璐里的声音怅怅地唱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