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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11、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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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赏赐兰嫔娘娘北海珍珠二十串…

  皇上赏赐兰嫔娘娘云织锦绣十匹…

  皇上赏赐兰嫔娘娘…

  李公公尖细的嗓子,在小柏的耳中听起来却胜似天簌之音。

  而她的职称也在她的喜极而泣中的晋升为“兰嫔”了。伴随着这个光荣称号而来的还有一大堆的各种赏赐。

  现时她整个人怎么看都显得光彩夺目,眉角含舂,和以前的灰姑娘已不能同⽇而语。

  最重要的是,同时她还获得了今晚龙泽宮待寝的机会,那可是后宮嫔妃每天勾心斗角的心灵寄托所在哪!

  “沅沅“

  小柏见我没反应更‮劲使‬地摇了摇我。

  “等下小月她们拿⾐服来了后再讲嘛!”

  我头也不回地继续对比着那二十条堪称极品的珍珠,哪一条用来磨粉最合适呀!

  “小柏,你以前待寝的时候,是脫光了再让人用被子卷着去放到龙上去的吗?”

  我忽然想到了以前有些朝代是皇宮规矩是这样的。

  “啊,为什么问这个?”

  小柏的脸红得可以滴出⾎来了。

  “嘿嘿,如果你不说,可别后悔呀!”

  我坏坏地笑到。

  “没有。”

  声音小得连蚂蚁都听不见。

  “没有?什么没有啊?没有侍寝还是没有穿⾐服?”

  我耳朵声音不小地叫到。

  “小声点小声点啦!”

  她忙扑过来捂住我的嘴,怕我再发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声音。

  “都是穿着正规的⾐服由礼事房的公公抬到龙泽宮里等候皇上过来…才服待的。”

  她红着脸低垂着头说。

  “⾐服是你自己脫还是皇帝帮你脫啊?”

  “啊!沅沅!”

  “好可恶哦你使坏!”

  哈哈,看着小柏一副快羞晕过去的样子,还是正经点吧。

  “你今晚到了龙泽宮就先自己换上这⾝⾐服吧。”

  我把小月儿送过来的⾐服递过去给她。

  这是一套我刚穿过来无聊时自己做的睡⾐,灵感来源于戴安娜內⾐秀里面的我最喜样式。

  里面的抹款式和这里的肚兜几乎是一样的。不过是配搭着的是宽大而又透明的印度低露脐,外面再套一件透明的拖地粉⾊纱袍,既飘逸又感。

  “啊,这…要穿出来…羞死了。“

  小柏早已红遍颈项。

  “谁叫你现在穿了?总比穿你们这里的⽩⾊粽子睡⾐好看得太多!”

  不管啦,自己选择吧。总也不能老是依赖我的。

  得回去补眠了,这几天都没睡好,昨晚还要连夜帮她画兰花指甲,熬夜真是美容的天敌啊!

  “如果你换了⾐服,他还没来,你就弹琴吧。就弹今天这曲子。”

  这样,他还没看到你的时候,听到你的曲子,已经‮醒唤‬他对你的美好印象了。

  ‮速加‬他对你的‮望渴‬。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到。

  “对了,记得背对门口弹。”

  临出门口,还婆妈地加上了重要的一句嘱咐。

  ⽇上三竿,不,上四竿了吧。

  狠狠地睡了到了差不多下午的时候,才急急忙忙地爬起来,糟了,今天好像是要扮演路人甲送谱给德亲王呢!

  匆匆跑到兰馨宮,小柏早已火烧庇股地等待我来了。赶紧地接过她手中的曲谱,也来不及欣赏她的今天与众不同的光彩照人。

  因为,太快下山了。

  ⻩昏的荷花池,淡淡地笼罩在夕的光辉下,洁⽩的荷花象涂上了一层桔红杂以金⻩的彩虹。

  乍菗新芽初鹅⻩的柳丝,在徐徐的轻风中微微拂动,不时地垂摆过⽔面撩拨起圈圈的涟漪…

  池边的英的⾝影负手而立,⽩绫袍绛带在风中轻轻翻飞…

  凝视着他的背影,有种悉的感觉仿佛已是认识很久了…直到他察觉到背后的我发出细细的声响,缓缓的转过⾝来。

  着他深遂的目光,我慢慢地走到他⾝旁。

  “王爷,曲子已谱好。”

  我微微一福,双捧着卷轴风递向他。

  并有没像上次那样行了很正规的跪拜之礼。

  因为我想,既然我直觉他会在这里等我,,而他也知道我会来这里找他,那是不是代表,我们之间不需要那么多表面的虚伪?

  和他第一次的相遇,就是在这样的落⽇的⻩昏里,和这样的淡淡荷花香味中,他静静地站在我⾝后…,直到我察觉他的存在…

  “今天穿得倒是规矩多了。”

  仿似不经意的一撇,锐利的视线随着轻柔的风儿从我的眼睛一直拂到脚下,再停温和地停在我的手上。

  我的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耳

  上次太大意,穿了在古代看来惊世骇俗拖鞋出来晃,被他的眼睛逮了个正着。

  脑里马上浮现起了小月儿上次死活不肯接受我的做给她的人字拖鞋的理由。

  在这里,能看到自己⽟⾜的,只有自己的夫君…

  他审视着我的窘迫,凤目里有一不明丝笑意飞闪过。

  忽然,抬手从我的手上取过曲谱的卷轴,修长的手指漫漫地滑过我的掌心,一点酥酥软软的感觉顿时在我心里轻轻地颤动着。

  故意的吗?我因惑地瞪视着他。

  摇‮头摇‬,马上把那种感觉甩到一边凉快去了!

  “名字。”

  懒洋洋的语气,但又有不容人拒绝的威严。难道说习惯发号司令的人讲的话都是这么的意简言骇?

  我的结论是:他语文没学好!句子没有主语耶!谁知道你是问曲子的名字还是我的名字啊?

  心里虽在不満地嘀咕着,但嘴里还乖乖地回答到:

  “沅沅”

  回答也是一样的意简言骇。

  “沅沅”

  天真不公平,长得好看就算了,还要赐给他一把好听的嗓音!

  “你的主意吗?”

  他轻轻着转动手中的曲谱,把一个重磅炸弹扔了过来。

  啊?什么意思?

  他紧盯着来不及反应的我,再下多了一剂重药:

  “我说,兰嫔昨天那么让人惊异的的表演,是不是你…的…主…意?”

  啊!救命!

  我的心被他炸得一片空⽩。

  他知道了多少?

  脑子里顿时闪过无数种画面,我不知所措地望着这个,这个我对他一无所知,一无所解的人。

  怎么办?讲真话?不讲真话?怎么讲?

  我深深地昅了一口气,荷花的香味越来越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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