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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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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院,一处花园內。

  一匹一岁半大小的小马驹载着四五岁的刘玖,刘正亲自在前边牵着马缰,⾝后是宝贝女儿银铃般的笑声。

  “⽗亲,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嘛。用跑的,用跑的。”

  “⽗亲拉着它跑,快也快的有限。为⽗带着抱着你骑上战马出去溜达一圈怎么样?”刘正回头笑着道。

  “好啊。”一双大眼睛亮亮的,圆圆的脸蛋上闪着极度快的神情,刘玖毫不犹豫回答道,其实她早就骑腻了小马驹,不知道多少次眼巴巴的瞅着家里的护卫们骑着战马进出的摸样。

  因为刘正的特别宠溺,她又是长女,虽然是庶出,但家中的护卫们却不敢小瞧她,只要她一提出来上马耍耍。护卫哪敢带着大‮姐小‬疯啊,每次都是落慌而逃

  所以,始终她都有点小郁闷。

  “走咯。”刘正直接抱起刘玖的小⾝子,朝着外边走去。

  迅速的命护卫拉来了刘正平常骑用的战马,抱着刘玖一起坐在上边。带着护卫迅速的出了府邸。汉中城。

  在城外驰骋了一会耍了个痛快后,刘正停下马来,对着⾝前小脸蛋満是通红的刘玖道:“怎么样?比骑着小马驹舒服吧?”

  “嗯嗯。”刘玖狂点着小脑袋,‮奋兴‬的通红的小脸蛋更红了。这小家伙,生来好动,比小子都还能惹事,算是得了刘正的心。

  那宠爱可不是平⽩无故来的。

  “那就快快长大,等有了这马儿⾼了,玖儿就可以自己骑着战马,在这一片土地上驰骋了。”指着汉中平原,这块属于自己的土地,刘正笑着道。

  “可是玖儿一年只能长⾼一点点,要长到跟马儿一样⾼,那得多长时间啊。”刚才好‮奋兴‬异常的小脸立刻皱成了一团,对自己的⾝⾼,刘玖有些不⾼兴。

  “哈哈,快了,快了。”刘正哈哈一笑,快了,快了,等你长⾼了,为⽗就把这块土地无限拓宽,任你驰骋。

  一转马头,刘正策马返回汉中城。

  府门外边,刘正抱着刘玖从马上下来,递给了前来接应的翠竹,头也不抬道:“给,下去洗洗満⾝粘糊糊的都是汗。”

  ⽩了刘正一眼,下去洗洗?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像丢一件玩具。紧紧的抱着不断在她的⾝上动来动去的刘玖,翠竹道:“也一起去洗洗吧,告诉你个坏消息,大王的使者到了。”

  “喔。”刘正有些惊讶,当初刘备⼊主成都之后,只发了一纸文书,说是让他好生抵御曹。并且拨来了大批粮草来。等刘正回复说曹退走,斜⾕关只剩下了个夏侯渊的时候,刘备的粮草都运到了。

  之后几个月刘备都没表现。

  “看来是处理好了成都的事情了。准备什么大动作。”想通之后,刘正朝着翠竹微微一笑,重新接过了依旧不断的摇动着小庇股,一脸不乐意呆在翠竹⾝上的刘玖。

  不过小家伙一回到刘正的怀里,就安分了下来,眯着大眼睛,舒舒服服的摸样。掐着小家伙的庇股,刘正笑道:“走,一起与为⽗‮澡洗‬去。”

  小家伙趴在刘正的怀中,一脸的乐意。看的翠竹那妒忌啊。儿子与⺟亲亲。女儿就一定要与⽗亲亲?

  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在翠竹的服侍下,穿上了一件正服,刘正才去了正厅,接见刘备的使者。

  这次来的,不是什么简雍,糜竺之类的大人物。只是刘备手下的一个旧臣,叫刘琰,与刘正到也是旧视。

  不过此人一⾝的倒霉相,与刘正没什么情。

  “不知大王遣威硕来见孤,是有何旨意?”刘正走到主位上,笑着问道。

  “喜事。”刘琰的卖相其实不错,这两字道的也是⼲净利落,给人很精⼲的感觉。

  只是刘正认为此人就是霉运⾝,本来这人没什么才能,没什么名气。只是刘备在豫州时候的宾客,但有一点,使得他成名,他有一个美⾊非凡的子。在刘禅称帝后,被皇太后招进宮內一月有余。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三国志的作者陈寿也不知道。但刘琰却因疑刘禅与他子有染,结果被杀。

  与魏延,杨仪,廖立等共为一传。因此,刘正始终认为这人是霉运⾝,看看刘备的宾客都是什么下场,简雍,糜竺,孙乾,伊藉等哪一个不是位⾼权重,其中糜竺在生前,比之诸葛亮的职位都要⾼。

  “喜事?你没带来霉运就不错了,还喜事。”刘正心中嘀咕,不过面上还是很给面子的,讶然道:“有何喜事?”

  “大王追录此番⼊蜀之功,其中诸葛亮镇守襄有功,徐庶随军出征亦有功,张飞,关羽等有升上。昌邑侯⼊汉中,下成都,更是一等一的功业。大王有言,封昌邑侯为汉中侯,整个汉中都是侯爷的封邑。另加封为镇军大将军。往返成都总摄天下军事。”看了眼刘正,刘琰斟酌着先把喜事给说了,再道坏事。

  一个汉中侯,一个大将军,又怎么比得上在汉中为藩屏来的痛快。这边,刘琰说的小心,在成都方面,其实刘备也已经做好了御敌的准备,不仅派遣了⻩忠领两万兵马镇守剑阁,还命关羽在襄蠢蠢动,只要刘正有个不愿,就立刻讨伐汉中。

  “还喜事呢。”刘正心中翻着⽩眼,这里边的歪歪扰扰其实刘正比刘琰清楚一万倍。

  “好,孤准备准备,安抚了诸将防备夏侯渊之后,就即刻启程。”在刘琰讶然的目光中,刘正慡快的应下道。

  太出人意料了,本以为刘正就算是应下,也要迟疑一下。刘琰还做好了等待数⽇再听刘正抉择的准备呢。

  “即刻启程?”刘琰心中不信,情不自噤道。

  “不是。是明⽇或后⽇启程。”看着刘琰的样子,刘正心中暗笑,怪不得不派简雍等人来呢,却原来是棋子。不由的,刘正调侃道。

  “好,好。昌邑侯不,汉中侯爷真是明⽩事理。”刘琰直接忽略了刘正话中的调侃,神⾊间有些‮奋兴‬,更多的是轻松。连连道。

  “那就请威硕在府中暂住,孤安排好后,立刻答复。”刘正道。

  “好。喔,等等。”刘琰一⾼兴就答应了下来,忽然却是一顿,有些汗颜的看着刘正。举拳对刘正歉然道:“却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此来,还有一喜讯带来汉中。”

  “还有?”刘正心中古怪,霉运一带还是两三?不过现在刘备能给的措施,也就是掉我⼊成都了吧?应该没其他的了啊。

  “国不可一⽇无君,不可一⽇无后。甘后丧已经有近年,如今大王刚⼊主成都,楚国正处在蒸蒸⽇上之时,大王有意纳吴氏为后。”家‮家国‬国,古时候的皇帝才是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化家为国,红⽩喜事都是天下的大事。这喜事,在刘琰看来确实可喜。

  按理说,这件事情与刘正没多大关系,跟先前的放弃兵权返回成都相比,这件事可以说得上的⽑蒜⽪了。

  但他却发现刘正的脸⾊,一瞬间就变得难看了起来。神⾊凝重,眉目间似乎孕育着一股杀气。

  “吴氏?是吴懿的那个妹妹?”刘琰发现刘正的口气也变得有些发冷,有些摸不着头脑,刘琰小心翼翼的看着刘正,似乎是在看待随时会暴起的狮子。道:“就是吴懿的妹妹。”

  话才出口,刘正的神⾊更冷。整个大厅的气温似乎一下子下降到零下十度。即使在迟钝,刘琰也知道不对了。

  王后?女人?刘正。这三个词加在一起代表着什么?刘琰嘴中露出了苦笑,把那个做媒的家伙骂了个半死。这事情,怎么好收场啊。

  刘正的神⾊冰冷,心中更満是算计,那小妮子虽然冠成都,但总归是刘璋的儿媳妇,没哪个⽩痴做媒会做到刘备的头上。而且原来的媒人,行为绝对算不上德良的法正现在就在刘正的⾝边。

  那是谁在做媒?第一,是刘璋旧臣,但他不知情。不知道刘璋曾经用那小妮子‮引勾‬他。纯是智令昏庸,想要以美⾊讨好刘备。第二,是刘璋旧臣,他包蔵祸心。

  刘璋的手下或许会缺少智谋之士,但绝不缺少道德方面的权威。几乎没有几个是会谋诡计的。

  这时,一个人的名字出现在了刘正的脑中。许靖。刘正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个家伙了,包蔵祸心的人。

  不过,想到是谁在搞鬼又有什么用。木已成舟,现在最重要的是吴苋。

  平道。刘正首先想到的就是动用武力,刘备既然是派人来他这里了,那这件事肯定是朝臣皆知,天下皆知了。要刘备食言那本不可能。

  唯有动武。但算算兵力,下载呢刘正能动用的只有多少?刘盾两万,庞德一万。还有霞萌关一万。

  四万大军,谁也不能保证刘备在成都內没有屯扎数万人。一时半会攻不破,只能被动。但这也不算什么。别忘了刘正还有些手段可以让荆州动。但,刘正还不想让楚国就此分崩离既。让北曹,孙吴乘机而⼊。

  摆在刘正面前的只剩下了一条路。不把事情闹大,命死士从吴家劫出吴苋。

  几乎一瞬间,刘正心中就算计出了最好的路。劫吴苋,顺便的杀光姓许的。刘正的嘴角迁出了一丝让刘琰浑⾝冰冷的笑容。

  怎么办?怎么办?莫不是刘正真的要为了个女人而反吗?刘琰心中大叫。

  当刘琰心中的恐惧升到最⾼点的时候,刘正的脸⾊忽然好转,和声悦⾊的对刘琰道:“原计划不变,孤在后⽇必定启程返回成都。”

  刘琰眼神瞬间呆滞,弄不明⽩刘正这是唱的哪出。先前还冰天雪地,现在已经转晴。而且居然还要⼊成都。不会是带兵⼊成都吧?

  但刘正显然不给刘琰想明⽩的时间,转向对大厅外大喝道:“来人,把刘先生安置在府中。”

  満心糊涂的刘琰片刻就被带下。

  刘琰走后,刘正面⾊如常,但眼神郁的怕人。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战术永远也不会恒定。还真是有道理。

  “找王九过来。”半响后,刘正走出了大厅,对着门口的守卫道。

  “诺。”护卫见刘正神⾊有异,立刻肃然道。

  死士多的是,收割人命起来也容易的。许靖,首先是你吧。刘正眼中寒芒一闪,从来,刘正没有这么痛恨一个人过。孙尚香,吴苋这人手,每次都伸向他的女人。可恶之极。

  不过,恨的越深。抹杀后也肯定很舒心。刘正的脸⾊一片森冷。

  “主公。”不知过了多久,王九已经到了刘正的⾝边。

  “去准备些人。告诉他们,他们的儿家小孤养了。即使是没成婚的,赶快安排女人,让他们成婚。孤给他们留下。孤要杀人。”刘正淡淡道。

  “末将立刻就去准备。”王九的神⾊也变了,变得杀气十⾜。好久,真的好久了。久的刘正都忘记了,⾝边的这个人曾经是在一次遭遇中杀死虎豹骑十数人的凶人。

  吩咐完王九之后,刘正立刻走向了府邸的西北角。“主公…主公。”一处还算不错的屋子外,两个守卫见刘正立刻拜见道。

  “费祎还在吗?”

  “还在。”

  刘正点头,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房间很大,也很光亮。费祎领着一些文官,在处理着公务。

  主簿。刘正给费祎的位置就是镇南将军帐下主簿。掌管文案。从各路得到的消息,还有蒋琬这个汉中太守手中拥有的文件,这里都有。

  “都下去。”刘正面⾊虽然常态,但郁之气浓的吓人,一些文官们如同被捕猎者盯住的猎物一般,颤颤发抖。

  刘正的话仿若是一种解脫,立刻让他们的神⾊轻松了下来。齐齐对着刘正一拜,走了出去。

  “不知主公有何要事?”费祎自然也察觉到了刘正的异常,但他显然不是那些文官能比的,冷静着问道。

  “庞统那边怎么样了?”刘正直接坐到了费祎的位置上,问费祎道。

  “前⽇才传来的消息,说是栈道已经差不多修好了。估计今⽇就已经与夏侯渊接触了。”费祎有条不素的答道。

  “传令,加封庞统为将军。在孤不在的⽇子里可以节制汉中各路兵马。”刘正神⾊不动,冷声道。

  “诺。”费祎的神⾊一震,心中猜测无数,但却不敢有所懈怠,立刻道。

  “传令,命庞德,刘盾,邓方。孟达。加紧训练士卒。”

  “传令,命蒋琬先放下手中的政事,从各地收集粮草。运来汉中。”刘正一口气继续道出了两个命令,费祎的神⾊渐渐的也有了些异常,脑门上有些许汗⽔滴下。

  刘正看了费祎一眼,道:“孤可能要与人打仗了,你可有信心?”

  “臣对主公自然是信心万分。”脑门上的汗⽔更多,但一股‮奋兴‬在费祎的心间流淌着,他立刻举拳道。

  对费祎的‮奋兴‬,刘正神⾊不动,费祎不是忠诚,要不是明理。要是个庸才。他也就不是大将军的人物了。

  “还记得孤对你说过,孤在楚国中,举步艰难,甚至有命之忧吗?”刘正问道。

  “臣记得。”预见到刘正可能有话要对他说,费祎立刻竖起了耳朵,倾听着。

  “那孤就告诉你,蒯越他也不过是孤手底下的一颗棋子。”看着费祎,刘正自傲道。

  这颗棋子刘正隐蔵之深,变化无数,让楚国人都认为蒯越与他有仇。这⾜以让刘正自傲。

  心神巨震,费祎脸上的镇定已经全不见了,他震惊的看着刘正。心中只觉不可思议,刘备的眼⽪底下怎么会然让蒯越成了刘正的棋子?“

  “前荆州牧刘表之子刘琦与孤好,目前荆州旧将中,江夏太守文聘又是一棋子。”刘正不理会费祎的震惊,继续道。

  “主公真乃人雄。”费祎的嘴巴都有些⼲涉了,有些无法消化。只有这一句才可以概括他的心。

  “人雄不人雄是天说了算。要看结果。我说这番话,不过是让你有信心罢了。”刘正盯着费祎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费祎有孤这么做的资格。”

  费祎的心再次震动,心神下,不噤下拜道:“臣万死。”

  刘正看了眼费祎,从袖子中菗出了两份用布匹写成的书信。这上边记录着两件事,一件是平道可直⼊成都。另一件,就是记载着蔡光是他的儿子。

  如果刘正出了什么意外,命庞统率兵投降刘备,暗中奉蔡光为主。与蔡氏好生谋划,会有翻本的一天。再命邓艾领兵带着刘正家小前往魏国。在邓艾的那封信中,刘正还稍微的透露了让他好曹丕,与司马懿的信息。

  这是最不得以,才做的最后打算。

  刘备啊,如果这次让我不満意。那我就毁灭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我能把你捧上王位,也就能把你赶下来。

  刘正心中狠,面上则还算常态,手指着其中红⾊的那一份书信道:“这是给邓艾的。”随即又指着那一份⽩⾊的,道:“这是给庞统的。你亲自带人送去。”

  “诺。”费祎一拜到底,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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