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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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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下的影子们还没查出个名堂,朝堂的大臣们却震惊了。

  一直养病在家的潘尚书,忽然向皇上递上了辞官奏折,言及年老体迈,不堪重任,尸位素餐只会误国误民,故而请求皇上恩准其辞官告老。

  大臣们惊呆了,潘尚书在权势熏天之时忽然提出隐退,这让依附于他的大臣们顿时感到了天塌地陷,朝中起码有一半以上的大臣都属“潘”既然叫“潘”顾名思义,当然是以潘尚书为的朋

  如今老大招呼都不打一声,拎起铺盖卷儿随便说了句:“我走了,你们自己玩儿吧。”这叫手下的小弟们怎么想?这不玩人呢么?你拍拍**轻松走人,我们怎么办?还不得立马被别的帮派消灭得⼲⼲净净啊。

  接着大臣们就想了,老大玩这一招莫非只是摆个姿态?毕竟自古以来有很多大臣都喜这么⼲,一旦自己与皇帝的某些意见相左,或是觉得皇上重视了别人,却没重视到自己,在吃醋的心理下,于是酸溜溜的上个折子假装说自己老了病了,其实就等着皇上挽留他,或狠狠的夸夸他,然后这位大臣就乐得找不着北,辞官的事儿当自己放了个庇一般,提也不提了。往好了说,这叫撒娇,往不好的说,这叫矫情。…好象都不好?算了,反正就那意思。

  大臣们的猜测不能说没有道理,近来皇上渐宠少年臣子,如方铮,冯仇刀等,对潘尚书⽇渐冷落,潘尚书抑郁之下,上道告老的折子,多半也是无奈之举。

  “从没有过”与“曾经有过”是两种截然不同地心路历程。若是至始至终没被皇上注意过倒也罢了,难受的是被皇上恩宠一二十年了,可结果皇上却又转过头去恩宠别人,对他爱搭不理的,这叫潘尚书心中如何好受?

  当然,大臣们无论何也没想到,老潘不⾼兴,后果很严重。你不恩宠我了,我⼲脆想个法子把你弄下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翻译成⽩话文,那就是—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皇上也被潘尚书的这道辞官奏折弄了个措手不及,君臣之间好好的一板一眼过着招儿呢,你忽然一甩手赌气说不玩了,没意思,这叫玩得兴起的皇上怎能不感到意外?

  金銮殿上,皇上手里捏着潘尚书的奏折,呆呆的楞了半天,接着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温言道:“老尚书虽说年⾼,但精神尚还矍铄,朕还需要老尚书为朕辅佐社稷,老尚书怎可轻言告老?”

  潘尚书以袖掩嘴咳嗽了几声。一副老态龙钟随时要挂地模样。虚弱地道:“禀皇上。老臣何尝不想为皇上为华朝多效力几年。可老臣病体沉重。沉疴渐甚。委实不堪国事劳累。还请皇上恩准老臣告老还乡。”

  拍了拍奏折。皇上一脸地坚决:“不行不行。老尚书若病体未愈。不妨在家多将养些⽇子。不必烦心国事。但朕可不能准你辞官。…老尚书啊。你为朕地江山立下赫赫功劳。你若一去。国有难事朕去问谁?此事万万不可…”

  “…”“…”君臣二人在金銮殿上大打太极拳。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一个怕耽误国事。坚决要辞。一个故人难舍。坚决不准。好一副君圣臣贤地‮谐和‬景象。殿上站着地不少老臣都感动得忍不住偷偷拭泪。谁说皇上如今只宠少年臣子?瞧这情形。不是对老臣好地吗?

  于是朝中不少臣子也凑上了热闹。纷纷出班跪奏。挽留潘尚书。对他们来说。潘尚书就是他们赖以倚靠地参天大树。所谓“树倒猢狲散”如果这棵树能够不倒。猢狲们当然乐得不用再去找别地树了。

  一出辞官地戏码在金銮殿上闹腾了大半个上午,终于偃旗息鼓,争论的结果当然是皇上赢了,潘尚书“盛情难却”之下,只好答应暂不辞官,却出了手中大部权力,安心回家“养病”

  潘尚书府內。

  林青山偷偷瞧了瞧面⾊沉静的潘尚书,嘴嗫嚅几下,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问,老夫为何忽然向皇上辞官?”潘尚书虽在闭目养神,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提出辞官之前本没跟任何人商量,所以他知道很多依附他的‮员官‬很多人都在不満他为何不事先打个招呼。林青山点点头,随即想起潘尚书正闭着眼睛,赶紧开口道:“门下确实想问,敢问老大人,为何要提出辞官呢?这不是…打草惊蛇么?”

  林青山认为潘尚书使了一记昏招儿。大伙儿兴⾼采烈的在暗地里密谋着造反呢,皇帝老儿住在宮里啥都不知道,你一提出辞官,这岂不是引起皇帝地注意么?万一他从里面琢磨出什么味道来,提⾼了警惕,这改朝换代的宮廷戏码还怎么演下去?半路就得玩完!

  说“出师未捷⾝先死”那是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将来地史书上只会这么写:“某年某月某⽇,一群傻头傻脑的臣贼子意图造反,结果为地傻老大脑子进⽔,不知为何自己却事先暴露了造反企图,还没起兵就被皇上抄了个底儿朝天,云云…”

  林青山觉得,自己如果在史书上只混了这么几句评语,还不如立马出去自得了,好歹也能得一句“浪子回头”的好评。

  潘尚书睁开眼看了林青山一下,接着又闭上,淡淡道:“青山多虑了,老夫辞官是假,放权才是真啊…”林青山皱着眉想了想,接着恍然大悟,对呀!老大人此举非但没有打草惊蛇,反倒是令皇上放松了警惕,试想,一个“病体沉重”地老臣,为了养病放出了手中大部分地权力,皇帝还能对他多警惕?权力都出来了,皇帝还管他⼲嘛?

  随即林青山又迟道:“…可是,老大人,您出了权力,那些依附我们的‮员官‬们还会听您的吗?毕竟人走茶凉,世情淡薄…”

  潘尚书睁开眼,自豪的笑了笑:“老夫辞不辞官,权,都是朝中一手遮天的辅之臣,都是号令群臣百官的吏部尚书!这是谁也替代不了的!皇上也不能!”…

  花牌楼。

  方铮的别院。

  嫣然的呼昅仍有点息,软软的斜靠在方铮地肩头,⽩⽟般无暇地粉臂松松的挂在方铮的脖子上,上已是一片‮藉狼‬,两人都没有去收拾。

  “夫君,这么久都不来看妾⾝,莫非夫君忘了妾⾝了?”幽怨的声音透着一股慵懒,软绵绵的煞是好听。

  方铮沉声道:“别提了,最近皇上又给我派了差事,忙得脚不沾地儿,唉,烦呐!”

  感觉一双柔手轻轻按着太**,嫣然轻声道:“能受皇上重用,多少大臣求还求不来呢,你却还烦恼,真是⾝在福中不知福…夫君且放心,嫣然懂得分寸地,你多久不来看妾⾝,妾⾝都不会怪你…”方铮感动的握着嫣然地小手:“还是你最好啊,哪像长平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整天除了玩闹什么都不想,老公我这么辛苦,她也不说来慰问一下…”

  嫣然笑道:“夫君别这么说,谁说长平公主殿下没心没肺?她…前天来看过妾⾝了…”

  “啊?”方铮大吃一惊:“她来这儿看你?”

  见嫣然点头,方铮脸⾊一沉:“她有没有为难你?”

  以长平的子,这事儿她还真有可能⼲得出来。⾝为金枝⽟叶的公主,格本就嚣张,整天没事带着一群娘子军鼻孔朝天的招摇过市,惟恐天下不。现在她如愿以偿即将成为自己的正了,按她地格,多半会在嫣然,小绿,凤姐她们面前耀武扬威一番,可惜这会儿长平进宮被噤了⾜,不然方铮真想将她抓来仔细问一问。

  “她没有朝你动手吧?”方铮担心的道,不是对长平有偏见,方铮本⾝也活泼地女孩,可是…长平活泼得过头了,而且易怒,很难保证长平会不会对嫣然大打出手。

  谁知嫣然闻言却不⾼兴了:“夫君怎能这么说?人家公主殿下对妾⾝好的,还送了不少绫罗绸缎和珠宝饰呢,公主殿下说,只要夫君与她成了亲,她…她会想办法说服…说服公公婆婆,让嫣然名正言顺地进方家的门,做方家地媳妇…”

  难怪嫣然对方铮即将与公主成亲的消息毫无反应,闹半天俩女人早开始在幕后密谋了,反正一先一后而已,本用不着争风吃醋。

  方铮心中不由对长平刮目相看,这丫头看起来没心没肺,整天惹事生非,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对自己还是上心的。所谓“爱屋及乌”就是这个意思了,看来以后自己家的后院应该不会着火。赶明儿我得进宮看看她去,嗯,在她⾐服里找找东西,以示嘉奖。

  夫二人搂在一起说着情话,方铮感到出奇的平静和満⾜。两口子过⽇子大概就是这样吧?大部分时候平平淡淡,每天来点小**,或偶尔吵个小架,打几天冷战,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搭几句话,给双方一个台阶下,换来小子几记娇嗔的粉拳,一切又合好如初…

  这才叫生活呀。

  “夫君,你买下的那几家青楼,如今生意还不错呢。”嫣然惬意的靠在方铮的怀里,低声笑道。

  “嗯,这说明你老公我有眼光,帐本你都仔细看过了吧?可得盯着呀,别让下面的人在帐本上搞鬼。”一提到钱,方铮昏昏睡的双眼忽然亮了起来,方大少爷对钱的敏感度直追葛朗台。

  嫣然娇笑道:“夫君你就放心吧,这点小事妾⾝还是做得好的。”

  方铮想起上次在暖舂阁查探的事儿,对嫣然道:“青楼其实有很多值得注意的‮报情‬,你叫下面的人留点心,甭管做什么,耳朵都竖⾼一点,告诉他们,得来的‮报情‬有价值的话,少爷我有赏。”

  嫣然奇道:“夫君你要‮报情‬做什么?”

  方铮叹气道:“最近皇上给我派了件新差事,唉,嫣然,你老公我要当特务了,而且还是特务头子…”

  嫣然惑道:“何谓‘特务’?”

  “就是细作,或叫探子,当然,也不完全是,其实叫特种兵或侦察大队可能比较合适,反正经常⼲一些偷摸狗的事儿…”

  “所以,你就负责指挥他们做一些偷摸狗的事?”嫣然很聪明,一点就透。

  方铮想否认,可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别人穿越都称王称霸,玩得不过瘾⼲脆弄个皇帝当当,怎么轮到自己,却只是个贼头贼脑的特务头子?

  苦着脸,方铮抓着嫣然的小手道:“千百年以后,你老公我在史书上说不定会背上个臭名昭著的千古骂名,你会不会嫌弃我?”

  嫣然微微一笑,温柔的注视着方铮,眼中満是深情和坚定:“妾⾝不管那些,妾⾝只知道你是我的天,我的依靠,就算你是个人人唾骂的臣贼子,妾⾝都会永远陪你站在一起,就算夫君将来遗臭万年,妾⾝便陪着你遗臭万年!旁的人要骂便骂吧,他们怎会知道,妾⾝的夫君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嫣然只是个女子,心中没有多少家国天下之**,由于从小被卖青楼,受尽苦楚,这也造成了她看似温顺如⽔,实则內心偏执拗的子,她只知道谁对她好,她就对谁更好,哪怕那人要她去杀人,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捅刀子,更遑论区区一点⾝后的名声了。

  方铮大是感动,一把将嫣然紧紧搂进怀里:“好老婆,…咱们再来一次吧!让你见识一下啥叫真正的顶天立地…”

  “啊!妾⾝不行了…”

  “…这话应该是男人说才对吧?”

  …

  …

  良久之后。

  “你呀,你这好⾊的⽑病就不能改改?”嫣然急促的息着,俏脸带着过后的余韵,煞是动人。

  “那可不行,很久以前有个人叫东方不败,他也有这⽑病,后来她改掉了。但他(她)是我的反面教材…”…

  -以下不算钱…---

  今天比较早,我家楼下告示板上出了通知:八点钟停电停⽔,趁着没停之前赶紧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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