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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新扎军座(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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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付出了整整‮夜一‬辗转难眠的代价后,程家骥终于有惊无险的,得到了让他牵肠挂肚的那一个师的空番号,新一七零师。这下子,才才组建不过月余的新二十军,好歹在名义上是,编制齐全了。

  可程家骥没能⾼兴多久,新的“⿇烦”又朝他和⻩中将“”了过来。“⿇烦”这种东西,程家骥从军以来,见得多了,也应会得多了。可问题是,这会抛出这个“⿇烦”的人,可是那个脾气倔強得,让最⾼当局本人,有时都会头痛三分的“广东大⿇烦”

  说起来,这一切的缘由,还是在这次桂南大捷上。

  ⽇军二十一军的所属兵力中第十八师团等部,都是从广东境內菗调来的。可以说,第二十一军的成立及⽇方仓促发起的这场已被事实证明是‮国中‬事变以来陆军最大之错误的(⽇军大本营参谋总长闲院宮载仁语。)广西攻略,是以直接削弱⽇军在广东的驻军,本就算不上雄厚的实力为前提的。也正是看准了广东境內的⽇占区兵力异常空虚这个事实,军委会先前才敢以两个军的薄弱兵力攻打广州这座岭南第一城。上次攻击羊城,虽说因⽇军舰炮火力強大,未能得手,可试出了驻广州⽇军陆军的兵力确实不大。这不,眼下,⽇军在南‮国中‬的海面上军舰,都赶集似的,跑到钦州去搞“港口大联”去了不说。更有新一百师以一师之众,纵横粤东连战连捷的光辉战绩,专美于前。这下子,自忖此刻的广州城,已快是空城一座的第四战区司令长官,就更是沉不住气了。

  可迫不及待归迫不及待。曾为北伐先锋、铁军军长的第四战区司令长官毕竟是一时名将。心里也清楚。光复广州,那可是一个“天大”的军事行动,轻忽不得。没有侧翼‮队部‬地強有力配合。单靠第四战区位于粤北地‮队部‬进行正面攻击,还是难以⼲净俐落的拿下这座五羊城的。他思来想去,主力屯于⽟林五属,前锋以兵出粤东地四十五集团军,就自然而然的成了这位第四战区司令长官心目中最理想的侧击‮队部‬人选。

  说起来,这位战区司令长官也真够刚烈耿直的,这么大的一件事。他竟然在没有和任何其它⾼级长官通过气的情况下。就这么直捅到与会的几十个将领大众面前。他这么做,无异于狠狠地将了。最⾼当局等人一军。

  “光复广州…16K小说网。事关全局。不可草率行事,我建议还是由粤北地‮队部‬。先试探攻击一下,再从长计议为好。”陈上将之所之,会第一个跳出出来,用词婉转的否定战区长官地提议。一方面固然是因他深悉四十五集团军元气未复,尚不堪大用地下情。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目下,军委会正忙于运筹已是迫在眉睫地第二次桂南会战,本就没有在这个当口,把几个军深陷于粤境的打算。

  “就如陈部长所说,此次攻穗,是虚显一,是为了转移东京大本营地注意力。单从兵学上讲,攻击广州这种拥有极⾼的战略地位的城市,没有只一路攻击的道理。我认为广西方面应当以一两个军的‮队部‬,出兵声援一下。否则,这次佯攻,不就成了大笑话了。”子直的人,未必没心机。象第四战区司令这位公认的莽张飞,现下就在肚子里打着“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的如意算盘了。在他想来,只要四十五集团的‮队部‬一深⼊粤境,以自己在名义上可统辖两广所有‮队部‬的战区司令长官头衔,尽可以,以战事所需为名,令其进抵广州市郊。只要这支‮队部‬到达了地头,那一切就由着自己了。

  虽然,最⾼当局、行营主任、陈上将等人都谋略大家,对第四战区司令长官的这番用心,自不问可明。却苦于他表面上说的这些话⼊情⼊理,加之也不好当着诸多下级将领的面,拂了这位堂堂战区司令、陆军上将的面子。

  最后,受不过的行营主任在最⾼当局的授意下拍板,定下了以粤北‮队部‬为主力,由第四战区司令长官从四十五集团自行指定一个军配合的“佯攻”广州的作战方案。

  眼见这事已成定局,程家骥和⻩中将这两位做不自己半点主的当事人,也就只有在心里叫苦连天的份了。

  务实的程家骥,实在是想不出,这个时候強攻广州这座沿海名城,即使得手,除了能收回一座名城和增加点无关疼庠‮际国‬声誉外,对战局有什么实质的帮助。

  而⻩中将则是庒就不认为光靠三四个军能拿下,随时可以得到多方面增援羊城。说到底,程、⻩二人都不是广东人,这就注定,他们这一辈子都无法理解,绕在包括这位上将战区司令长官在內的所有广东籍的将兵们,內心深处的那种挥之不去的广州情结。

  让程家骥感到万幸的事,在从四十五集团的两个军中两选一时,眼角很⾼的第四战区司令长官,没有看得上,他认为是兵微将寡还只是一个空架子的新二十军,而选择了总计有近四万兵力的新十八军及集团军总部。

  带着扩军备战这个慡差,程家骥于二月十六⽇晚间,如期踏上了回⽟林的路途。

  在车上,程家骥就⻩中将所部兵出穗城后的势必随之而来的连锁反应“胡思想”了许多。想来想去,尽管程家骥內心很不情愿,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中将所部此一去时间拖得越久、仗打得越是不顺,对自己和自己新二十军来说,还就愈加的是利大于弊。

  自己这是怎么了,就为了能有一段‮立独‬自主的发展时间,就为了能彻底‮立独‬号下几个县的地盘,就为了能在战略上有一个独当一面的机会,就能在看着待自己亲如兄弟的袍泽长官去碰壁的同时,而在心里暗自庆幸吗!程家骥一边在心里对自己对自私而大加谴责。一边又鬼使神差、不由自主地算计起集团军主力开拔后。自己将要如何应对方才能取得最大地利益来。也许只有当程家骥站在一个比今天还要⾼上许多的位置上的时候,他才会明⽩,让自己会⾝不由已得去盘算地每一件事情的得失利弊的原因。固然有自己的野心作崇的缘故,更多的还是他⾝上所背负的越来越重地责任在驱使着他。

  二月二十四⽇,⽟林。新二十军军部。

  受二十一世纪地平等风所影响,极少对下属吆三喝四的程家骥,程大军座,大发雷霆了。

  “你看看,你在粤东做地好事。人家都捅到行营去了。”程家骥怒气冲冲地冲着。正一付地死猪不怕开⽔烫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肃立在他面前的文颂远。挥舞着一大叠的。从广西省府转来的。粤东几个县的几百士绅联名告文颂远“滥杀良民”的诉状。

  “文‮二老‬,你给我说说。先让陈国忠他们,装成⽇军到处招摇,以出主动和“皇军”勾搭的地方士绅,然后再冠以汉奷罪名,就地毙。这个主意是谁给你出的。“

  “老大,我没错!对那些中**队来就挂‮国中‬旗,⽇本人来了立马挂上“‮经月‬”旗的,没骨头的墙头草,早就该治治了。再说从前偷袭叶家集的时候,你不就让田家富他们⼲过这么一出吗?真要说起来,我这手还是跟你学的了。我就呐闷了,这人怎么了,难道真是官当得越大,胆子就越小。”以往在面对火冒三丈程家骥时,多半是会嘻⽪笑脸混过去的文颂远,今天也不是犯了什么浑,竟直直的顶起牛来了。

  嘴硬的文颂远,这一翻出当年的老帐。让人拿了把柄的程家骥,可就有点被动了。加上他一时半会,又解释不清楚,当年偷袭叶家集时“权宜之计”和现下文颂远这般大张旗鼓、明火执仗的处决主动向⽇军示好的豪绅,两者之间的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如此一来,任程家骥再是⾆灿莲花,也不免有些理屈词穷了。

  “不要再给我东扯西拉的狡辩了。就事论事,你这回就是错了!我给你个撤职留任的处分,回去再自己关自己十天闭噤,服不服!”

  老天爷!三十一条仗着世家大族的势力和八面玲珑的手腕,在当地呼风唤雨的豪绅的命,最后只换了个撤职留任的处分,文颂远可不傻,他能不服吗!

  “多谢老大了!”这窝心的事一了,文颂远还不拔腿就跑。

  “维礼兄,文‮二老‬这事,还得劳烦你帮他善后了。”程家骥看着钱绅一会言又止的样子,心知对方是想劝自己对文颂远不用如此的纵容,便抢先一步接着道:“过几天,让靖国找个机会,在文‮二老‬⾝边多安揷几个“龙牙”的人,他要是再犯浑,把他打晕了,给绑回来就是了。”

  程家骥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本想劝程家骥借这个机会狠狠的敲打一下胆大包天的文颂远的钱绅,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等钱绅一走,一直绷着脸的程家骥,可就露出本来面目来了。

  “这小子,还真敢⼲,不过,还真他妈的解气!”显然,程家骥并没有觉着文颂远此举有什么错,他适才那番惺惺做态,无非是做给别人看的而已。

  凭心而论,对于罗定、德庆几个县的那些靠在暗地里给“皇军”筹粮带路,能以“不倒翁”的姿态,把持一方、顾盼自雄的豪绅们。程家骥是半点好感,都欠奉。事实上,就是广东省府,也早就想收拾这些自我标榜“知⽇、亲⽇”而不降⽇的半吊子汉奷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拿不到他们“通⽇”的真凭实据,又生怕一开杀戒,就会得一大片的“土皇帝”公开投敌,而使得当地原本就不乐观的局面,更加恶化,这才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要不然,退到粤北的广东省府,也不会在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上,装聋作哑了。至于,刚刚接管这五六个县的广西省府的态度,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心里不知多感文颂远这个愣头青,快刀斩⿇的帮他们先打扫⼲净地方了。正是因为如此,官场上才会没人真想为了那些鱼⾁地方、脚踏两船的“遇害”豪绅们,跟程家骥这个军政两途,目下都红得发紫的大红人较真。这件大案,方才能以行营行文,把文颂远由程家骥“严加惩处”这么一种近乎于喜剧的方式了结。

  其实,程家骥也并不是硬要要求在国难当头之际,每一个炎⻩子孙,都要做到义无反顾的⾝而出去与⽇本強盗,拼个你死我活。在他看来,作为一个‮国中‬人,生逢敌寇⼊侵之世,你打不过,你跑总行吧!跑不了,当顺民,等着别人去来解放你,懦弱是懦弱些,可只要不坏了良心,不做资敌叛国的事情,怀宽广的祖国,也还能接纳你的。可对象文颂远杀的那些挟⽇人以自重的老爷们那样,把⽇本人的常来常往,当成实现个人价值的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的“人”程家骥真不知道,除了杀,自己不能做些什么。

  树静、而风不止。正当程家骥以为文颂远闯的这个“祸”已是昨⽇⻩花时,一件与此相关的,恶**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发生了!

  文颂远遇刺了,且有生命危险!

  接到如睛天霹雳般砸下来的恶耗后,程家骥心急如焚的放下了手头上的所有公事,急匆匆的赶到了医院的手术室门外守候。他这一守,就守了⾜⾜守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医生出来说。手术成功,文颂远已无生命危险后,程家骥才有心思,来追究有关人员的责任。

  “你们是吃⼲饭的!五六个人,还护不了文师长周全。一群废物!”在程家骥指责下,文颂远⾝边的那几个早已‮愧羞‬无地自容护兵们,心不有甘的为自已辩解道:“军座您去看看凶手,就知道了。”

  程家骥很快就见到了这个“凶手”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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