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艳舞淫丛说羞辱
粉⾊微暗的灯光,从粉⾊的轻纱幔帘后透出,似乎总带有那种琊的感觉。幔帘前围成圈形的大红真⽪沙发,在朦胧的粉⾊灯光下,更是如同女的红,引着一切敢于坐到沙发上的人。
安子奇和李茂通就静静地斜靠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眼睛不时瞄向不远处的另一沙发圈。
一个上⾝穿着敞短⾐,下穿蓬松超裙短的服务姐小一步三扭地端着盘子走过来。露出半边的啂,随着脚上⾼跟鞋的动扭,间隙地在露的短⾐里上下左右摆动。亮如镜面的拼花大理石地面,朦胧地反出服务姐小被超裙短所遮住的粉⾊绣花內。
如一朵云飘过来,服务姐小在沙发中间的圆茶几上放上两杯咖啡,看到眼戴宽大墨镜的安子奇和李茂通只是静静斜靠着,张开红轻轻说:“两位先生,是不是要叫人?”
说罢,服务姐小伸出猩红的长指甲,微微指向在铺在盘子上的图片。
那是十几个⾝着薄纱的少女照片,丰姿各异地在向坐静在沙发上的人逗挑。李茂通并没有看那张图片,只是摆手说:“今天没心情,我们只是来坐坐。”
服务姐小看着⾝穿牛仔衬⾐和牛仔的安子奇,又看看西装领带的李茂通,想不通他们两个既然来到这里,为什么只是⼲坐。
等服务姐小离开,李茂通轻轻对安子奇说:“安哥,那个⾝穿露肩⽩⾊连⾐裙的,就是王薇,影视明星。”
安子奇只是微微点头,依旧斜靠在沙发上,看着刘兴泉和王薇依偎在一起,时而说话,时而吻亲。
安子奇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夜总会,素以狂野⾼档出名的深圳星月夜总会,一向是深圳成功人士的休闲乐娱场所。本还以为是什么⾼雅的地方,想不到却是充満。
星月夜总会面积很大,除了楼上的包室雅房,这里的面积⾜有一千多平方米。中间是个小小的圆形舞池,几个⾝穿红⾊燕尾服的乐师正在舞池的一角演奏舒散的舞曲,一架大巨的⽩⾊三角钢琴边,一个年轻的钢琴手正在头摇晃脑地快速按动琴键。
几个谈不上是漂亮或是美丽的⾼挑⽩种姑娘正在舞池里蔓蔓起舞,飘逸的薄纱里,隐隐露出抖动的两点晕红。在围坐在舞池四面的男女逸客的呼鼓掌下,有个姑娘竟把披在⾝上的薄纱抛向争吵喧闹的逸客,手托使得上⾝微微前倾的重啂,作出极其逗挑的动作。
夜总会的四面,各有一圈形的大红沙发,沙发周围的幔帘,可以随时把圈形沙发与喧闹的人群隔开,在薄如蝉翼的幔帘里可以尽情观看舞池里的舞和逸客人的叫,更可以阻挡那些企图窥看沙发圈里的眼光。
安子奇和李茂通住在一边的圈形沙发上,刘兴泉和他的明星女友则坐在另一边的圈形沙发上。
透过墨镜,安子奇看到刘兴泉⽩皙清瘦的脸。在舞池的乐曲和舞女的脫⾐舞的陪衬下,刘兴泉的脸上浮出琊的笑容,正在和一个穿着超裙短的服务姐小纠,时不时伸手到服务姐小的裙摆里摸抚。而那个正在和刘兴泉亲密的明星,却对刘兴泉的动作视而不见,依旧依偎在刘兴泉的⾝边,有时也揷上一句嘴。
这是一对即将就要结婚的的男女恋人?远远望去,完全像是一个纨绔弟子,正在戏调和亵猥两个地位和穿着悬殊的女郞。
李茂通在旁边轻轻说:“安哥,这就是我让你来的目的。刘兴泉自然不必说,他是这家夜总会的常客,那边的位置几乎就是他包下的。
那个明星表面看来纯清,骨子里也是十分,在出名前,就和不少名人有过关系,现在听说她上了同乐,还时常去找牛郞。”
“同乐?”牛郞安子奇知道,对李茂通说的同乐,却一时不明⽩。
李茂通马上解释说:“安哥,就是换,两三对夫妇换行乐。”
安子奇点点头,不过还是有不明⽩的地方,问李茂通:“暖思,这可以理解。不过她好歹也是个明星,在这里公开这样,难道不怕被别人知道?”
李茂通几乎放声大笑起来,不过马上捂住嘴,谨慎地对周围看看,发现并没有人注意这里,才低声说:“安哥,你整天忙着公司和大风堂的事,自然不会对这里感趣兴。
安哥,这里是深圳最隐密的⾼档夜总会,能进来的,都是万贯的富人,要不就是走红的明星歌星,有名的人多得是,谁会对初出茅庐的小明星感趣兴。不过真正出名的明星,一般就直接上楼去,楼上也有这样的场面,规模小一点,更密私一点。
在这里的,一般都是喜热闹的富人,人多,气氛热烈,谁也不会感到扭捏。”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尽管沙发有幔帘可遮挡,可四个圈形沙发,除了安子奇和李茂通,其他的三个都是男女搂抱亵猥,并没有人去拉下幔帘,像是炫耀似地任由旁人细看。
安子奇想起了位于海上虹桥的人私会所,尽管秦小思说半夜有人妖表演,可比起这里**裸的,似乎要⾼雅得多,也隐密得多。
安子奇问:“茂通,这里难道就没人管?”安子奇当然知道开设这样夜总会的老板,必定是手眼通天,可还是情不自噤问了一句。
李茂通呵呵笑了,说:“安哥,这里一般的人本进不来,就算是万贯的富人,没有人介绍,也本就不让进门。
而且这家夜总会的后台很硬,我打听过了,夜总会的老板是一个老军人的公子,和安公很铁,有这样的后台,当然可以为所为,不要说像跳现在这样的脫⾐舞,再荒唐的节目这里也表演过。”
安子奇也笑了,说:“你说一般的人进不来,我们进来怎么没人阻拦?难道你是这里的常客?”
李茂通马上分辨说:“安哥,我这是第二次来,完全是为安哥做准备来的。
不要说我没资格到这里来,就是能来,我也不喜这里的七八糟。我是通过尚先生介绍的,用了假名。尚先生也是在深圳赫赫有名,他介绍,当然绝对没问题。”
尚晓杰过去肯定也是这里的常客,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经常到这里来?
李茂通似乎猜出安子奇在想什么,便说:“是我找尚先生的,尚先生一听到让他介绍夜总会,脸都吓⽩,生怕珊姐小知道他过去经常到这里。直到我说安哥想了解刘兴泉在这里做什么,他才答应,还一再说不能让珊姐小知道。”
全安几乎笑出声来,尚晓杰过去是个花花公子,自从上安小珊,就再也不敢到外面花天酒地,不知道是真正爱上安小珊,还是费尽心机装出来的?不过安子奇并不担心安小珊,只要自己不倒,尚晓杰是绝对不可能对安小珊变心的。
指着还在舞池里起舞的裸女,安子奇说:“你让我乔装改扮,连信风都不让带,就为看这个?”
安子奇和李茂通是改头换面,戴着墨镜到这里的,就是生怕被人认出。除了张行一死命坚持一定要陪同来,安子奇连信风也没有带,悄悄走进这家夜总会的。张行一和另一个卫士正坐在离安子奇不远的地方,装作欣赏舞池里的舞,眼睛却不离安子奇的左右。
李茂通说:“安哥,我想过了,安哥要整倒刘兴泉不难,就是把他整死也不难。只是轻轻松松就把刘兴泉整死,安哥一定趣兴不大。加上安哥过去一直没有舒心过,所以我的打算是尽量出刘兴泉的丑,也好让冯姐小出气。”
李茂通出⾝底层,过去又做过骗子,自然想的都是歪门琊道。尤其他听说安子奇因为不能亲手报土狗放火的仇,曾愤怒地击碎落地长窗和砸破茶几。李茂通便暗地在心里策划,决心要让安子奇痛快,痛痛快快,彻彻底底地去报被刘兴泉侮辱和要挟冯瑶琪的仇。
李茂通说:“安哥,这种低级的地方,安哥自然不屑来。我让安哥来的目的,就是让安哥亲眼看看刘兴泉这一对狗男女是多么荒唐。本来那个叫王薇的明星和安哥没有丝毫关系,只是她现在和刘兴泉是夫关系,虽然还没有正式结婚,订婚仪式早就办过了,也早就住在一起了。
只要她和刘兴泉有关系,就是安哥的仇人,所以我打算连她,还有那个红山秀,一起戏弄。把她们搞臭,也是羞辱刘兴泉。搞臭刘兴泉,也是羞辱她们。”
在刘兴泉对冯瑶琪婚的时候,李茂通也提出过这样的计划,只是当时被闻浪所迫,只得躲避到贵州,才把这件事搁下了。现在听到李茂通说起,安子奇便点头说:“可以,就这样办。我让尚晓杰去查过多仁建筑公司的帐,确实在行银有巨额的款贷,我打算让尚晓杰以安氏投资公司的名义,惑行银去收回对多仁建筑公司的款贷,把刘家上绝路,然后我去把多仁建筑公司的债务收购过来,我要让多仁建筑公司破产,然后接管过来。
不过这样做需要时间,尽管尚晓杰已经在办,短时间里还是很难动摇多仁建筑公司。你的想法很好,让刘兴泉出丑,也是动摇多仁建筑公司信誉的手法,要比一般的办法更有效。
你说说看,要准备怎样让刘兴泉出丑?”
李茂通忽然朝刘兴泉的方向呶呶嘴,低声说:“安哥,你看,又来了两个人。”
安子奇看过去,只见一男一女朝刘兴泉坐的沙发走去,男的虽说不上脑満肠肥,却也是红光満面,女的倒是一脸端庄,穿着打扮似乎像⾼级⽩领,看到舞池里裸女起舞,女的脸上浮起晕红,有些害羞地扭过头去。
刘兴泉也看到两人过来,站起⾝来两个人⼊座。王薇在对那个男的只是看,脸上微微露出笑容。那个像⽩领的女子却有意无意地朝男的背后躲,并不对刘兴泉伸出的手回应。
李茂通低声说:“安哥,你看出什么没有?”
安子奇看了四个人的表情,见两个男的満面笑容,两个女的表情冷漠,点点头说:“就是你说的同乐?”
李茂通说:“是同乐,看样子还是第一次。”
安子奇看着像⽩领的女子说:“那个女的看上去不像。”
李茂通说:“安哥,别看表面,那个男的是大通公司的总经理,在工商界很有名,那个女的是他老婆,是外企险保公司的⾼级主管,和行银的关系很。”
“和行银的关系很?刘兴泉他…”
“安哥,刘兴泉和行银的关系,就是通过她搭上的。”
安子奇抬眼朝那边看过去,只见那四个人已经坐在一起,刘兴泉在和大通公司总经理在说笑,王薇是神情自若,正在对险保公司主管说着什么,那个主管是低着头,隐隐还能看见脸上的晕红。
李茂通说:“刘兴泉的那两个保镖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刘兴泉近来很⾼兴。刘兴泉对险保公司的主管早就有心,只是那个女的不肯,后来总算在她丈夫的帮助下想通了,今天就到这里碰面。应该在这里坐不了多久,马上就要走的。”
果然,李茂通的话音刚落,刘兴泉就招呼两个女人站起来。两个上⾝几乎**的服务姐小在前面引路,刘兴泉和险保公司的主管手拉手,王薇则挽住大通公司总经理的手臂,亲亲热热跟在服务姐小的后面,朝电梯走去。
夜总会依然是舞曲靡靡,跳脫⾐舞的⽩种女人已经下去,现在正是一群⾝材⾼挑,仅遮三点的模特在表演走步。看舞池的地上已经扔有不少⾐服,应当是再走下去,会扔得更多。
舞池边的客男女依然在狂热,没有人去注意刘兴泉等四人到哪里去,反正那座电梯他们都进去过,谁走进去,意义都是一样。
看到电梯门关上,李茂通说:“听说楼上相当奢侈,不过没上去过。”
安子奇点点头说:“可以了,回去吧。”
看到两人站起,穿着超裙短的服务姐小马上过来,弯着说:“先生要叫人?”
李茂通嬉⽪笑脸地说:“是想叫人,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漂亮的。”
服务姐小马上说:“这里漂亮的姐小很多,不知道先生喜哪一类?沙发的底下有照片,先生没有看到?”
服务姐小走到沙发旁,弯下去拿相册,超短的超裙短就再也遮不住她的臋部。安子奇拍了李茂通一下,李茂通马上说:“我们还有事,以后会来看照片的。”
安子奇已经在朝门外走,李茂通笑嘻嘻地在服务姐小的庇股上摸了一下,马上跟上安子奇。
张行一已经走在安子奇的前面,另一个卫士走在李茂通的后面,不紧不慢地走出夜总会。
到了外面,安子奇才长长呼了口气,停在远处的车开过来,上车后安子奇才说:“茂通,以后不许这样。”
李茂通马上就低头说:“安哥,我是故意的,我们两个人在里面坐了那么长时间,既不找姐小,又不看舞,会被夜总会的人注意的,所以我才摸她一下。
安哥,我知道你讨厌这种地方,不过也是,这地方层次太低。不要说是安哥,就是我进去,也会丢安哥的脸。”
安子奇说:“不是层次低,里面的人还是很有钱的。我现在想的是大事,不能被这些住。
茂通,还是说说你的计划。”
李茂通马上说:“是,安哥,我以后决不进这种地方。
安哥,搞臭刘兴泉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击他的自尊心,对他的明星女友也是一样。
不过这些人把男女关系看得很淡,还没结婚,就搞什么换,所以就算把他们的丑事曝露出来,也不算什么新闻。而且这些明星上戏演多了,就算拍下她的裸照,她也无所谓。
我想,这些人的自尊心,无非就是认为他们比别人⾼一等,所以让这些人被低等人羞辱,公开的羞辱,或者把羞辱曝露在媒体里,就是对他们的最大打击。
而且我知道,富人也是相轻的,被比自己強的人羞辱,富人不会感到什么,反而会引以为荣。比如安哥现在去找刘兴泉,他可能会惊慌,可是他马上就会神气,毕竟是三大公司的董事长和他有仇,明天一上报,他还不知道会有多⾼兴,光是那些媒体的采访和猜测,就够他走红了。
可要是一旦被层次很低的人羞辱,马上就会在富人圈引起大波澜,马上就会被别的富人看不起,这才是刘兴泉一类的人最怕的,也是真正打击这些人的自尊心。”
安子奇频频点头,李茂通说的很对,能在公众场合就搞什么换,你还能用男女关系来要挟他?或者要挟她?唯有彻底打击他或是她的自尊,才能彻底打倒他们。
李茂通说:“其实这个办法很普通,在古书里就有,呵呵,安哥,我大事不会做,大事办不了,可像办这样的事,觉得容易得很。
安哥,这个计划是这样,…
安哥以为可以吗?”
安子奇沉昑了一会,对李茂通说:“我想一想,你可以先去物⾊人,先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