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受伤的心
第二天上午,司夕和专组的六名同事又齐聚小会议室。
“据昨晚大家一个晚上整理的资料,今天早上我进行了筛选和有效统计。大家从成都、昆明、西宁、重庆、贵、兰州这6个大城市中查找出了142家总资产在5000万以上的零售、房产企业。其中上市企业27家。我一一核实过,再据自己的经验,将范围缩小到75家。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这75家大企业中,成功采访到15位大老板,并让他们接受和承认中天乐娱的市场地位,让他们赞助我们。这个赞助,是指他们能允许我们品牌的进⼊,无偿支援我们。但是,回报却是无形而大巨的。一定要让他们晓之以理。从75家企业中有效采访15位老板,这是1:5的几率。要采访到这些深居简出的大老板,是很困难。但是,如果在5家企业中都不能成功一位的话,我想,你也不适合做记者和狗仔。
“OK,我马上把行程计划安排发给大家,每人去的城市和任务部署、期间注意的细节希望大家好好看看。你们6人的总体任务集中在房地产企业、甲级商务写字楼和零售卖场。而我,则去当地啃最不好啃的骨头、也是国中最霸道、最牛B的企业…国中电信,我要说服他们负责人,允许中天乐娱品牌的进⼊并承诺能将多媒体业务的市场给我们分块蛋糕。六个城市的国中电信我都会去,所以,我可能比你们忙点,不会有太多时间和大家流、叮嘱。大家只能自己发挥,按我的部署,小心谨慎。当然,人在外地,必须小心人⾝安危。OK,总务那边已经开始给我们定机票了。今天下午和明天早上大家就会陆续飞赴自己的目的地。每人的差旅费用是1万元,一个礼拜的,要请客应酬的,也适当节省点。最后,我要代的是,大家必须随时保持联系,在外面以我为中心展开调度,有情况立即汇报我,而在海上集团总部这里,大家有任何要请示的,绕开采编部的两位经理,直接给罗总汇报。因为,我们这次任务,直接向罗总负责。好了,散会。”司夕说到这里,环视大家一眼。
他从众人的眼神中,已经看出了他们对自己的钦佩和叹服。
众人已经出门了,司夕叫住了周晓:“我给你安排的是成都,而我的第一站也是成都,所以,我会和你乘一班机飞,不出意外的话,座位在一起。”
“是吗!呵呵呵,那我真幸运呢!还可以再在机飞上聆听主管你的垂训了!”周晓如小孩子一般地拍起手来。
司夕拍拍他肩膀,刚走出会议室,就碰到米静,她正端着一茶杯过来倒⽔。
米静望了司夕一眼,立即低下了头,独自倒着⽔。刚要走开,司夕叫道:“米经理。”
米静神⾊仍然有些呆滞,但面孔依然美丽动人,仿佛一位不经世事的天使误降人间。
“有事吗?司主管。”她声音很轻而且冷淡。
司夕有些茫,说道:“能到办公室或者外面谈谈吗?”
米静没答话,但她的神⾊却包含了肯定答复的意味。
在4楼观光台上,司夕和米静相对而立,半晌,司夕道:“我今天下午就要乘机飞去出差了,一个礼拜。”
“是吗?我们两位经理好像还蒙在鼓里哦。”米静声音仍然很冷。
司夕轻叹了一口气,道:“这是《名人》杂志采编专组的任务,因为和你们的编制平行,不必向你和范经理汇报,所以可能你们不清楚。”
“这是你的职责和计划,你没必要给我解释。”米静端着茶杯喝下一口茶。
“我知道,但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其实是想给你道、道、道歉的。”司夕有些紧张“那天晚上,让你伤心了,对不起,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人可能太容易被外物给发,还请你原谅,实在对不起你…我们还是、是好朋友。”
米静听罢迅即一个冷笑:“哼!我们不是好朋友,按你的话说,我们只是‘同事’。司主管,一块⽟石打碎了,再也不能复原;一个人的心被击碎了,永远在流⾎…我很,很不要脸,这种人,不值得你这么⾼贵的男人来道歉!一路顺风!”说完,秀发一甩,风也似地走远。
留下司夕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发呆“一块⽟石打碎了,再也不能复原;一个人的心被击碎了,永远在流⾎…”
在海上至成都的东航KF8403次机飞上,司夕和周晓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透过巴掌大的外视玻璃,司夕望着连绵起伏的⽩云,心嘲一阵起伏,那悉而悠扬的《三万英尺》仿佛在耳边响起:
爬升速度将我推向椅背
模糊的城市慢慢地飞出我的视线
呼昅提醒我活着的证明
机飞正在抵抗地球我正在抵抗你
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
思念像粘着⾝体的引力
还拉着泪不停地往下滴
逃开了你,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底
每一次穿过流的突袭
紧紧地靠在椅背上的我
以为还拥你在怀里
回忆像一直开着的机器
趁我不注意慢慢地清晰反覆播映
后悔原来是这么痛苦的
会变成稀薄的空气
会庒得你不过气
要飞向那里能飞向那里
愚笨的问题
我浮在天空里自由的很无力
曾几何时,米静的音容笑貌竟浮现在眼前!司夕连忙眼睛,总是心绪不宁,他一路上都在考虑她的那句话:一块⽟石打碎了,再也不能复原;一个人的心被击碎了,永远在流⾎。难道,一次伤害,真会刻下如此之深的痕迹吗?按他的感觉和领悟力,他从见到米静的第二次起,就知道她喜上了自己。
超级天后、嫦娥姐姐…秦月,又浮现在眼前。这才是他心底最正统的情感寄托,但是,现在的秦月,离自己好远好远…她已是神,而神,是来景仰和朝拜的,而非亵玩。
一个可望而不可得;一个却非常容易去拥有。
一个是女神,一个是堕落的天使。
却都是那般风姿绰约、楚楚动人。
司夕良久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