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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董老大遇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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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冷水擦把脸,勉强驱走了睡意后,康鹏摇滚着肥肚皮赶往长安承台,去给名誉上那个皇帝请安,因为是仓促将献帝劫持到长安,还来不及给汉献帝建造皇宫,康鹏就把皇帝暂时安排在承台下的原雍州刺史衙门中,虽然物质条件比现在的洛好上不少,但气派自然比上大汉朝苦心经营数百年的洛皇宫,反对康鹏迁都的士林儒生乘机大作文章,对康鹏横加指责,只是康鹏在雍州根基己稳,这些惟恐天下不的士林儒生也只敢在背地里说说,如果敢在长安当众指责康鹏,非被长安那批地位己稳的新得利益集团刀分尸不可。

  雍州刺史衙门原是董卓军的议事厅所在,康鹏的车驾到时,衙门前己然聚集了一大群人,康鹏开始还以为又是什么士林中的老顽固带着门生学生来朝拜小皇帝的,可近了一看不对,都是一群家丁、马夫和仆人打扮的人,那些人对来往的洛官员横眉瞪眼,一见康鹏就跪下磕头,为首的两人还放声大哭,康鹏再细看时,却是长安的两大富豪艾全和马占。

  因为公务繁忙,康鹏回到长安后,仅将艾金和马壮追封为亭侯,还没有时间接见这两个儿子为董卓军捐躯的长安富豪,想不到他们等不及自己跑来遇康鹏了。康鹏心中有愧,慌忙下车亲自扶起两人,垂泪道:“两位,孤对不起你们,你们把儿子送到军中,孤却让他们牺牲在了前线,孤对不起你们啊。”

  “大王,小人不敢当。”白白胖胖的艾全大哭道:“我那不成气的儿子虽然命薄,但他是我家的骄傲,大王你放心,我家牺牲的那些家丁和伙计不要大王掏一文钱抚恤金,他们的家人,由我艾家全部赡养。”哭诉到这里,艾全对身后招招手,一个和艾全长得很象的年青人过来跪在康鹏脚下,艾全又哭道:“大王,这是小人的次子艾玉,后面那些家丁和伙计都是小人家的,小人想请大王收留他们为军,去打曹和刘备两个国贼,给他们的弟弟和兄弟报仇。”

  哭得死去活来的马占也说道:“大王,小人只有两个儿子,死了一个,另一个必须留在小人身边帮助打点生意,但小人有三个侄子,小人全带来了,还有小人家中的一些马夫,请大王也收留他们,小人再捐献良马千匹,请大王一定要消灭刘备和曹,给小人的孩子报仇。”

  康鹏心中感动,大哭着答应艾全和马占的请求,这时,康鹏心中一动,擦去眼泪说道:“两位义商,孤有一个消灭曹和刘备的计划,需要你们和雍并凉三州商人的全力配合。”康鹏还没说完,艾全和马占己经拍着口说道:“大王请说,只要能给我们的儿子报仇,要我们出多少钱,我们绝不皱一下眉头。”

  “不是要你们出钱。”康鹏看看左右围观的百姓和官员,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拉起两人往雍州刺史衙门…现在的挂名皇宫里走,这回康鹏可怒了前来瞻仰圣颜的士林儒生和忠于汉室的官员,两名董承提拔的年轻儒林官员侍中耿己和司直韦晃就拦住康鹏和艾、马等人。

  耿己抱拳道:“大王,自古尊卑有别,士农工商四业,商人乃是业,岂可随意出入万岁别宫?”韦晃也抱拳道:“大王贵为王侯,与商人携手同行,实在太有失体统了,有伤风化!”

  康鹏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抬起有常人的肥腿,当着众人对二人小腹一人一脚,将二人踹翻在地,后面康鹏新任的亲兵队长簿广早率领一支亲兵将他们按住,康鹏指着耿己和韦晃骂道:“黄小子,也敢来教训孤?这二位商人的爱子双双为国捐躯,又把另外的儿子和侄子送到军中效力,这样的忠臣,别说是别宫,就是皇宫也进得!”

  “每人掌嘴三十,看他们以后还敢教训孤否?”康鹏先宣布了对耿己和韦晃的处罚,又任命道:“艾全与马占忠报国,忠诚可嘉,各赐孝廉,另赐孤金牌一对,从今以后,持孤的金牌在手,除了面见圣上与孤,会见其他官员都可平礼相待。”

  艾全和马占感激涕零,商人虽然富裕,社会地位却低,随便面见一个官员就要行跪拜礼,康鹏赏封的礼节特权,正是两人做梦都想要的,而周围的洛士林儒生见康鹏如此横行霸道,无不心生怨恨,只是碍于康鹏的强权,不敢说出来而己,但脸上已悲凄之。这时,视力很好的康鹏忽然发现别宫中走出两人,看到康鹏的车驾就远远躲开,其中一人正是老和康鹏过不去的董承,另一人乃是太医打扮。越来越狡诈的康鹏心生疑惑,悄悄对亲兵队长簿广代几句,那簿广乃是康鹏前两任亲兵队长簿询和簿问的三弟,两个哥哥先后为保护康鹏捐躯后,簿家伤痛之余,又把第三个儿子送到康鹏身边当兵,对康鹏的忠心可见一斑,听到康鹏的吩咐,那簿广不敢怠慢,立即安排下任务。

  镇守别宫的御林军都是康鹏的心腹手下,按康鹏的代安排了一间密室给康鹏和艾、马三人交谈,康鹏大体上给两人介绍自己的战略道:“二位义商,孤己决定了消灭曹与刘备的大计,只是孤的大军大都牵制在新占州县,短时间内无法集中优势兵力,所以孤决定在三年内对曹和刘备采取守势,让他们猖狂三年,孤以守待攻,消耗他们的钱粮、人口、武器和资源,等把他们的潜力打光了,孤再集中主力,一战可破二贼,为你们的儿子报仇。”

  艾全和马占对视一眼,两人都不太懂军事,马占说道:“大王,那我们能帮助你什么呢?”

  “孤希望你们两个长安最大的商人出面,组织一个商会。”康鹏坦白说道:“孤决定对刘备和曹采取经济封锁,断绝他们的粮食、布匹、马匹、钢铁和武器等战略物资来源,无论官商民商,不许卖给曹和刘备一粒粮食,一匹布,一匹马和一斤铁。官商孤可以控制,民商就要请你们二位出面组织,孤派军队从旁边协助。”

  “这太容易了。”艾全一蹦三尺高,拍着口说道:“大王,不是小人夸口,小人己经掌握了全国三成的粮食贩运和两成的布匹贩运,还有全国最大的铁器商人是小人的亲家,小人出面,包管其他人不敢和曹刘备易。”

  “小人掌握全国四成的骡子和驴马生意。”马占豪气冲天的说道:“大王你放心,谁要敢把一只牲口卖给曹和刘备,小人就带人去砸他的店,把口蹄疫传到他们家里去,让他们再也做不成骡马生意。”

  “暴力只是最后一个选择。”康鹏悠悠说道:“你们都知道,孤从来不喜欢对商人采用暴力,只要孤的政策能延续下去,不出两百年,商人就不再是四业最末,而将是商人最首,到那时候,国家不再是士林说了算,而是你们商人说了算。”

  艾全和马占目瞪口呆,都不敢想象康鹏的话,康鹏又笑道:“孤要你们组织商会还有一个目的,是让你团结起来,取得话语权,能够与国家紧密配合,为我华夏子孙建立一个不落帝国出策出力,你们的目光也不要仅仅局限在大汉的土地上,外面的世界更大,赚钱的机会更多,你们想想,将来如果你们能够配合孤征服高句丽、天竺、大食和趾这些国家,还有最西面的大秦国,把那些国家的人变成我大汉国子民的奴隶,能给我们国家和你们创造多少财富…”

  康鹏在汉献帝别宫中宣传商人掌握如何暴力扩张征服全世界的时候,长安西城外的贾诩家门外,来了一对衣着普通的母子,那容貌秀丽的母亲抖抖嗦嗦的敲响了贾诩家的大门,不一刻,贾诩家的仆人打开大门,见那母亲虽然衣着普通,却气质高贵,不由疑惑道:“这位夫人,你有什么事吗?”

  “烦劳通报贾军师一声。”那母亲低声说道:“康王王妃刘纤携康王长子董逸,登门求见贾军师,请贾军师接见。”这位母亲正是被康鹏冷淡的安公主,今天早上发生了蔡文姬母子欺凌董逸的事后,安公主躲在房间里抱着爱子痛哭良久,安公主虽然性格懦弱,但她毕竟是自幼生长在尔虞我诈的皇宫之中,多少有些心计,思来想去,安公主为了儿子着想,决定微服带着儿子到康鹏最信任的贾诩家求计,希望贾诩能出手相助,免得自己的儿子遭到以外。

  贾诩家那仆人张大了嘴,见安公主拿出康王府的金牌,吓得赶紧跪下对安公主磕几个响头,爬起来飞奔进内通报,安公主便带着董逸迅速进了门房,以免被旁人发现,但过一会,不见贾诩出,只有那心中莫名其妙的仆人出来答道:“回票王妃,我家大人偶患风疾,不能见客,王妃请先回去,待我家大人痊愈后再登门谢罪。”

  安公主知道老狐狸贾诩是托病不肯接见,以免惹火上身,大急之下扑通对那仆人跪倒,懂事的董逸也跟着母亲跪下,把那仆人吓得魂飞魄散,磕头道:“王妃,王子,你们折杀小人了,折杀小人了。”

  “请你再通报贾军师一声。”安公主硬咽道:“刘纤母子性命只在旦夕,求贾军师最后接见刘纤母子一次,刘纤死而无憾,否则,刘纤母子愿意跪死在这里。”

  那仆人无奈,只得又飞奔就屋,不一刻,无可奈何的贾诩也只得出,将安公主母子进大厅,不等贾诩问安公主的来意,安公主又带着董逸对贾诩跪下,安公主大哭道:“求军师救命,救救我这可怜的孩子吧。”

  贾诩大惊,连忙赶走仆人,将安公主母子扶起问道:“王妃此言何处?有谁能害得了大王子?贾诩何德何能,又如何能救大王子?”

  “军师,你知道的,我这苦命的孩子,从小就不受大王疼爱。”安公主哽咽道:“本来大王国事繁忙,不可能顾及到每一个孩子,但他命苦,偏偏是大王的长子,所以就成了一些人的眼中钉中刺,成了绊脚石,性命随时随地可能受到威胁,平里,不知己经受过多少折磨…”

  安公主哭诉完蔡文姬母子对董逸的欺凌与折磨后,贾诩陷如沉思,老实说,贾诩也很奇怪康鹏为什么不疼爱理应立嫡的长子董逸,偏偏喜欢庶出的董鹏,而且在麦城之时,几乎没命的康鹏就留下遗言,要贾诩和李儒等人拥立董鹏继位,这简直是完全不符合常理的事。

  “军师。”安公主哭道:“刘纤的儿子失爱于父,刘纤不敢奢望他能立为世子,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好好的过完一生,不要象刘纤这么苦命。”

  “王妃,此乃大王家事。”贾诩推道:“贾诩乃是外人,不能手也无法手。”老于世故的贾诩从来不去惹火上身,帮安公主母子容易,可一旦让蔡文姬那只母老虎知道,那贾诩可就是黄泥巴夹档…不是屎也是屎了。

  “军师。”安公主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哭道:“这是李太傅临终之前留下的,当时刘纤带孩子去看望重病中的李太傅。李太傅就把信交给安,让安在危难之时送与军师。”

  “显佳的遗书?”贾诩大奇,飞快打开那封封好的书信,信上正是李儒那熟悉的字体,信上写道:“文和先生,你看到这封信时,李儒己经不在世上了,李儒别无所求,只求先生保护我岳父的一线血脉,不要让他被人欺凌,不要被人暗害,先生曾教李儒,不要参与夺嫡之争,但李儒还是想求先生,不要让那个女人得势,否则,她将是第二个吕后。李儒绝笔。”

  看着李儒的遗书,想到往日的情谊,贾诩不由悄然泪下,这时,贾诩发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角,低头看去,却是己经跪在地上的董逸,董逸清秀的大眼睛中尽是泪水,用幼稚的童音哭道:“军师,求求你了,不要让我娘哭了,她天天晚上都哭,有时候她是当着我哭,有时候是背着我哭,但我知道,我不想让娘哭。”

  “罢了。”贾诩长叹一声,抱起董逸,问安公主道:“大王子己经快六岁了,不知他是向谁学文?向谁学武?”

  “文才是向大王请的鸿儒学习,大王偶尔也教他一些。”安公主擦着眼泪说道:“武艺是向他九娘文夫人学。好在安的儿子虽然命苦,但还算聪明,学什么都一学就会。”说到这里,安公主又是一阵伤心,正因为董逸的聪明和懂事,才招得别人的嫉恨。

  “不够。”贾诩脸色阴冷,说道:“从今天开给,请王妃给大王子加些功课,除了向文夫人学习武艺外,平东将军赵云之马夫人武艺博采赵马两家之长,王妃可让大王子向马夫人学武,最好是拜师。至于文才,不能光学经史子集,琴棋书画也要学,温侯爱妾貂禅曲艺娴熟,王妃出面求她,相信貂禅夫人肯定会教大王子的。”

  安公主先是惑,随即明白了贾诩的用意,大喜之下又想给贾诩下拜,贾诩连忙拦住她,又说道:“说句不敬的话,大王平里如果有什么病痛,王妃和大王子千万别嫌辛苦,一定要夜守侯大王。遇到大王出征,大王子什么祝贺的话都别说,只要拉着大王的衣角哭就行了,就象刚才一样。

  经贾诩的指点,安公主如梦初醒,忙再三感谢,又得寸进尺的说道:“既如此,刘纤想让逸儿拜军师为师,今后以师徒礼待军师,不知军师可愿屈尊教导小儿?”

  “不行。”贾诩一口拒绝,又温言说道:“王妃,不是贾诩傲慢,贾诩是为了大王子好,有些事情,不公开还是比公开好。”

  吩咐仆人将安公主从后门送走后,贾诩反复阅读李儒的遗书,不觉又泪衣襟,贾诩含泪苦笑道:“显佳,我可是被你坑苦了。”

  当天傍晚,康鹏突然派人来请贾诩,贾诩大吃一惊,几乎以为自己给安公主母子支招的事暴了,胆战心惊的来到康王府时,康鹏正单独一人在书房里绕圈,仿佛有一件事需要慎重考虑,见贾诩进来,康鹏招手道:“文和先生,你先座一会,子龙很快就来,呆会孤有个决定要和你们商量。”

  见康鹏态度和蔼,不象大发雷霆的模样,贾诩心中稍安,坐下不一会,赵云果然赶到,康鹏听住脚步,低声说道:“孤查到一件事…”

  贾诩和赵云从康鹏书房中出来的时侯,贾诩心情已经轻松了许多,看来安公主向自己求教的事,康鹏并不知情,否则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安排这样的计划,也许是李儒的在天之灵在冥冥之中保佑可怜的安公主母子。

  贾诩在沉思间,一股冰凉的水突然浇在自己脸上,还传来小孩子的嬉笑声,贾诩看去,康王府的小霸王董鹏在拿着一支竹制的水站在花从中嬉笑,旁边的赵云喝道:“二王子,这是贾军师,不可无礼。”

  “什么军师?”董鹏大咧咧的说道:“还不是我父王的手下,算得了什么?”说完,董鹏举起水,又想浇贾诩,这时董逸从远方跑来,贾诩还担心董逸不懂事叫破自己和他的关系,但董逸仿佛没看到贾诩一样,一把抢过董鹏的水就跑,董鹏大骂着追去。

  听着康王府后院董鹏的哭声和蔡文姬对董逸的喝骂声,赵云无奈道:“军师勿怪,二王子被大王与四夫人宠得太过了,又不懂事。”贾诩脸上微笑,心中笑,并不置可否。

  两天后的清晨,长安城突然全城戒严,康王府传来一个震惊长安的消息,大汉康王董卓在家中遇刺!康王身中剧毒,己经命在旦夕,神医华佗也束手无策,王府对外宣布是刺客已经抓到,刺客竟然是康王的小姨子伏寿,她在康王的饮食中下毒,康王殿下葬不及防,竟然被她毒倒。对外宣布是康王饮食中毒,但少许知道内情的人却知道,伏寿是把毒药涂到**上,康王殿下,康王殿下才遭的毒手,只是这种下毒手段实在骇人听闻,董卓军高层无颜公布事实,才改口说是康王殿下饮食中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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