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疏散众灵

　　白马王的语气非常肯定，陈凡暗自叹息，紫重天掉头向西。

　　乌云呆了呆，还是有点不太相信，迟疑道：“如此说来…它们连老窝也不要了，可这是为什么？难道统统跟着另一只孔雀跑了？去了其它四洲？重开仙府？好像是多此一举吧？”

　　白马王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它们做得滴水不漏，只能等到后查证，也许根本就无从调查，将成为永久的团。”最后一句话是口而出，没经过深思虑，连它自己也脸色微变。

　　乌云的反应很快，心中一跳，急促的问道：“您的意思是，另一只孔雀也是受人指使，现在被杀人灭口，消灭证据？此人是谁？”它隐约明白了对手的身份，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白马王苦笑一声，叹道：“这只是我个人猜测，也许是桤人忧天，按理说，背后的人不会如此心狠手辣，也许它们真的全体转移。”言语间不再那么肯定，内心深处对龙凤涌起了一丝不安，甚至有一些惶恐。

　　陈凡神色极为凝重，摆手制止乌云继续追问，缓缓的说道：“蓄谋已久，驱使孔雀出面，此人呼之出，也许是…”白马王连忙打断：“老弟千万不要猜，当前雾重重，两者皆有可能。”

　　陈凡点点头，龙凤并尊，万灵拜服，只要有一个出面，孔雀就会死心踏地卖命，不排除神龙摆出假象、祸嫁凤凰的嫌疑，当然，如果是神龙在加重天灾，凤凰也许会趁火打劫，利用孔雀达到一定的目的。

　　乌云眼巴巴的看着主人，目光闪烁，嘴微动，陈凡明白它的意思，给了它一个放心的眼神，谁也不愿意与龙凤为敌，暗忖道：“什么鬼至尊，名不副实，行事鬼鬼祟祟，心中肯定有鬼，如果问心无愧的话，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站出来？哼，不管用心如何，结果如何，龙凤还是龙凤，照样是灵界老大，遭殃的是亿万生灵。”

　　白马王叹道：“老弟，不要再想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回去吧，最好忘了今天的事。”言下之意，谁也无力干涉龙凤的行动，轻举妄动是白白送死，唯一能做的就是明哲保身。

　　陈凡微一点头：“好，就依大哥…。哦，对了。”目光转向乌云，问道：“天鼓岭外围有多少人仙？”乌云怔了怔，小声说道：“万年劫之前来了七百八十五人，只有二十一人劫下余生，其中五人本来就是青灵仙，大劫过后又涌来三百六十四人。”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陈凡还是略显伤感，万年劫，万年哭，幸运儿寥寥无几，白马王安慰道：“老弟看开一点，从古至今，太玄都是如此，这就是强者生存，天马原死得更多，据不完全统计，超过八万金灵仙、三百五十七个青灵仙应劫而亡，另有两劫合一，紫灵仙只余三成。”

　　乌云也说道：“前辈说得对，天鼓岭的金灵同样百不存一，一夜之内近六千孩儿魂飞魄散，主人，若不是您赠送炼炉与物品，那十六个人仙也很难渡过，现在已有七人跨入青灵境界。”

　　陈凡神情更加肃然，凝视着虚空镜，纹丝不动，白马王明白了他的意思，故作轻松道：“老弟不必担心，那人不会大规模屠杀人仙，估计只吓唬一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已经逃出险地。”

　　乌云却摇摇头：“那些家伙杀气太重，我与老七临走前，亲眼看到大批妖魔冲进一座人类仙府，唉，他们不听警告，估计均是凶多吉少…”忽然捂住嘴巴，偷看陈凡铁青的脸色，心中后悔莫及。

　　陈凡心中一沉，怒火万丈，眼中出骇人的目光，身上散发出凌厉的杀气，白马王忙不迭的说道：“老弟快冷静，现在暂时无法下定论，千万不要鲁莽行事。”

　　接近天鼓岭，陈凡闪出地球灵界，刚才经过时太匆忙，现在耐心逐个察看，果然不出所料，每一座山脉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绝大部分是幻阵消失，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白马王当然知道大事不妙，但还是劝解道：“看来它们手下留情，只是在驱赶人仙。”陈凡猛一回头，盯着白马王，目光冰冷：“不，妖魔实力太强，人仙在逃跑时没有丝毫反抗之力。”下嘴留下一排深深的齿印，灵界杀人太方便了，尸体与血迹很快就气化，根本就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搜遍百万里范围，凡是有人的山岭无一遗漏，鸟兽无存，陈凡的脸色越来越冷峻，不仅是乌云，就连白马王也打了个寒颤，沉默不语。

　　到达一座山谷，四周山峰倒塌大半，谷底堆了碎石，隐约有一丝微弱的气息，白马王失声叫道：“有人。”乌云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加，大喊道：“肯定是人仙，天啦，他还活着。”陈凡心念一动，紫重天急而下，穿越数不尽的巨石，紫光一闪，将人仙收入地球灵界。

　　此人体无全肤，道袍破破烂烂，沾了鲜血，两只胳膊齐而断，只剩下一条右腿，膛出一个拳头大的血，经脉几乎全部断裂，心丹消散大半，气游一丝，随时都会断气。

　　陈凡首先下一枚灵药，缓缓的输入一股真气，帮助他接上断裂的经脉，心丹稳定下来，开始出现真气流转的迹象。

　　足足花了一天一夜，陈凡才长舒一口气，拨开此人散披的发，脸上伤痕累累，仔细辨别半晌，乌云口而出：“柳风上人，天啦，他不是已经逃走了吗？怎么被妖魔追杀？”

　　陈凡眼睛微闭，嘴颤动，风雷电三仙虽然提前做好了准备，但他们修为太低，功力最高的柳风刚跨入青灵，两只苍鹰只是化丹期，飞行速度太慢，根本逃不出魔掌，紫电与火雷十之八、九惨遭不幸。

　　白马王忐忑不安，担心陈凡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连忙说道：“老弟，先不要过早下结论，等他醒来后，一切都真像大白。”陈凡深一口气，前所未有的清醒，说道：“大哥放心，我自有分寸。”将柳风上人安置在一座山谷，四周布下重重制。

　　紫重天再搜百万里，一无所获，乌云怯生生的说道：“主人，咱们还是回青芒岭？”白马王也说道：“老弟，不要再白费力气，能有一个幸存已经很不错了。”

　　陈凡沉思片刻，定在万竹岭上空，快速收取青竹林，说道：“三十年之内，大灾就会暴发，涉及整个容洲，必须向七灵示警，尽量减少伤亡。”

　　白马王说道：“老弟说得对，大难一至，谁也无法幸免，乌云老弟可以通知各岭的妖魔鬼怪。”

　　陈凡边想边说道：“妖魔界很难劝说，而且数量大多，大规模涌到其它大洲不太现实，否则会使整个灵界动不安。乌云，你与金云、青云、祥云分居天鼓与神龙两岭，给你们五年时间，将全容洲的游兵散勇全部收编，”

　　乌云说道：“请主人放心，小的保证完成任务，天鼓岭损失最大的是紫灵仙，还有一百七十五个白灵仙、七百八十三个地仙在青芒岭，毫发无损，丹期与先天境界的不计其数，主人先收在地球灵界。”

　　陈凡满意的说道：“好，白灵仙给你们留着，一旦遇险不要强行支撑，逃命最为急要。”白马王补充道：“遇到强敌发出飞符，我们会在第一时间赶到。”乌云使劲点头：“小的明白。”

　　陈凡眉头微皱，说道：“人仙最麻烦，仙府分散，而且往来很少，很多人不会相信，幸好时间比较充裕，嗯，有两条路，一是通知罗浮等几位老哥，他们德高望重，另外就是利用黄石互市，一传十，十传百，效果更好。”

　　乌云看了看主人，嗫嚅道：“几位老哥早就不在容洲。”陈凡大吃一惊，急促的问道：“他们去哪里了？湖洲？”乌云说道：“半年前，几位老哥到天鼓岭向您辞行，说是集体游历，最起码需要百年之久才能回容洲，您不必寻找了。”

　　陈凡心道：“游历？老哥啊，你们苦修了数百万年，道心已经趋于圆，成真有望，怎么如此糊涂，不知孰轻孰重？依然沉浸于名利之争？难道真的是一朝沾身，永远无法摆？”

　　乌云见主人面色有异，说道：“他们共去了十五人，全部是紫灵后期，实力极为强大，应该不会有事的。”陈凡无力的摆摆手：“最难估计的是人心，不是实力，算了，让他们折腾吧，顺其自然。”紫重天收完青竹，继续向西飞去。

　　白马王说道：“老弟的第二个方案不错，黄石互市人仙汇聚，用不了三年时间，将传遍整个容洲。”乌云说道：“这个也交给小的，保证不会出半点差错。”

　　陈凡想了想，说道：“还有海外仙，主要是定风洋与西风洋，人数虽然不多，但均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个个修为高深，身怀绝艺，嗯，还是我去吧。”

　　白马王迟疑道：“老弟不要太着急，你应该先炼制九重天。”陈凡强自一笑，点头道：“老哥放心吧，炼完后再去两洋。”即便不与龙凤正面锋，但是也要以防万一，当务之急就是提高实力，不仅要四峰合一，而且要自我修炼，三十年足以将平衡之力跨入新的境界。

　　青芒岭，方圆六千余里，却汇聚了整个天鼓岭的亿万生灵，拥挤不堪，幸亏时较短，有近千灵仙维持秩序，暂时相安无事。

　　第二天清晨，陈凡将众灵全部收完，安置于新的天鼓岭，万竹岭余下的灵仙送到海南岛，四云精神抖擞，信心百倍，齐声说道：“您就等着我们的喜讯吧。”

　　陈凡打量着它们，逐个拍拍肩膀，再三叮嘱：“有勇有谋才是真英雄，争勇好斗只是一个莽夫，记住，一个也不许死。”

　　金云笑嘻嘻的说道：“您放心吧，小的的命硬的很，将来还要与您一起遨游宇宙苍穹。”青云更是不在乎：“容洲已经没有十八灵，小的四人联手绝对是横扫全洲，嘿嘿，即使来一个，小的绝对将它打得滚。”

　　陈凡眉头一皱，乌云慌忙说道：“四弟只是胡说八道，主人不必当真，有小的在，它不敢胡闹。”祥云得意的笑道：“逃跑是我们的强项，只要我们想跑，孔雀也不敢狂追，哈哈，它一落单，咱们就来个回马抢，一起将它干掉。”

　　四云同时大笑，金云拍手叫道：“用不了大半年，大哥就会回来，呵呵，有潜海做后盾，再来两个扁畜牲也无奈何。”

　　陈凡欣慰的笑了：“对了，潜海还有三只紫灵海鸟，手下足有上百个白灵，你们先将它调来，实力会增强不少。”深深的看了它们一眼，取出大量飞符玉，郑重其事的吩咐道：“尽量集体行动，如果万不得已的分开，随时保持联系。”

　　四云异口同声：“明白！”

　　紫重天重新上路，白马王笑道：“老弟，这几个小家伙很有趣，呵呵，个个都是灵界的奇葩，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陈凡摇头道：“它们机缘巧合成为紫灵仙，我却又喜又忧，修行太快了，心境不稳，道心残缺，心智虽高，却情爆躁，后心劫难渡，这一次想让它们锻炼一下，特别是青云与祥云，尽快适应现在的修为。”

　　白马王轻笑道：“老弟想得太多了，各人自有因缘，七灵各不相同，禽兽自有禽兽之道，不能以人类的眼光看待，更不能强行限制它们的天，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陈凡心中一愣，认真的说道：“大哥金玉良言，小弟受教了。”

　　白马王摆摆手，慢悠悠的说道：“老弟不必谦虚，你看看这地球灵界，亿万生灵各有其生长规律，组成一个完整的大千世界，生生死死，天道循环，生机不熄，蓬向上，若是千篇一律，怎么能多姿多彩？”

　　陈凡细细琢磨，心有所悟，白马王的观点并不新鲜，但脸上神采飞扬，眼中充了真挚的深情，语气抑扬顿挫，显然是深得真髓，与天马王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由赞道：“大哥不愧是一代王者，通悟天道，不久的将来，肯定会步老哥哥后尘，立地成真。”

　　白马王微笑道：“族长才是天生的王者，我只是后生晚辈，岂能相持并论？”眨眨眼睛，悄悄的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族长是我的亲生父亲，天马族无人知晓。”

　　陈凡惊讶不已，猛的大笑道：“虎父无犬子，哈哈，老哥哥后继有人。”话锋一转，打趣道：“我与老哥哥兄弟相称，再叫你大哥，岂不是了辈份？呵呵，我应该称你为贤侄。”

　　白马王马眼一瞪，气呼呼的说道：“认你为老弟已经抬举你了，竟然还想占我的便宜，哼，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老前辈。”

　　陈凡瞥了它一眼，笑眯眯的说道：“可以，不过要问问老哥哥，只要它同意，我当然没问题。”白马王气得两眼直翻。

　　陈凡忽然起身，拍拍它的肩膀，说道：“到了，呵呵，大哥，你稍等片刻，我很快就回来。”不等白马王说话，闪出地球灵界。

　　下面正是秦岭，陈凡打开幻阵，径直入山，很快就大吃一惊，秦城夫与秦山、蓝水不在仙府，就连刚成金丹的另外两鸟也消失不见。

　　“出山采药、访友？”陈凡疑惑万分，秦岭没有丝毫人为破坏的痕迹，一切如常，鸟兽自由自在的生活，肯定不是出了意外，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事出门。

　　思索良久，陈凡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山，暗忖道：“大哥就不等了，嗯，算算日子，凌虚老前辈早就回来了，应该去拜访一下，正好还一下人情。”当即在秦蓝谷岩壁上留言，吩咐秦城夫尽快离开容洲。

　　凌虚岭瞬间即至，陈凡定在云虚峰，沉声叫道：“晚辈陈凡，前来拜见前辈。”

　　话音刚落，山顶传来一个苍老的笑声：“哈哈，贵客临门，仙友下来吧！”眼前一花，山顶现出一个花园，还有一排青石房屋，异香扑鼻而来，陈凡心中一怔，屋外有三鸟，除了凌虚上人的白鹤，还有一对雪鹰。

　　陈凡向三鸟抱拳：“仙友，好久不见。”又特意对雪鹰道：“恭喜两位仙友，灵身已成。”三鸟与陈凡只有一面之，相互对望了一眼，过了片刻才有了印象，笑逐颜开：“桀桀，原来是你，对，对，几十年没见了。”

　　步入石屋大厅，凌虚上人捋须含笑，慈眉善目，容貌依旧，右侧正是青莲夫，同时跨入青灵境界，陈凡郑重拱手：“多年不见，前辈修为深，龙马精神，可喜可贺。”目光转向青莲夫，笑道：“没想到贤伉俪在此，太巧了。”

　　三仙打量着陈凡，眼中是惊奇，几乎不敢相信，凌虚上人竖起了大拇指，夸道：“仙友了不得，短短二十年居然修成了飞仙，哈哈，老朽万年白活了，惭愧！”

　　红花上人娇笑道：“我们正谈起老弟，老弟就到，确实巧合。咯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蓝云姐姐曾经说过，你这二十年历经磨难，修为大进是应该的。”

　　陈凡急切的问道：“你们见过大哥，大嫂？他们去哪里了？我刚从秦岭出来，里面空无一人。”青莲上人微笑道：“老弟不必担心，他们半年前又去了临洲，据说秦城老兄家里带来口信，让他们再回去一趟，估计百年之内不会再回容洲。”

　　陈凡又喜又忧，大哥大嫂安然无恙，无形中避来了大灾，可是匆忙再次回临洲，家里肯定又出了大事，而且非常棘手，否则不可能短期内再跑一趟，向青莲夫作一长揖，神色严肃：“两位仙友情义，小弟不敢忘怀。”当年失踪之后，青莲夫参加了搜寻，花费了整整三年，出力甚多。

　　夫俩齐声说道：“老弟不必客气，我们与秦城老哥情同手足，应该的。”

　　凌虚上人摆手道：“仙友请座。”陈凡坐于左首，拱手问道：“前辈潜洲之行一切顺利？”

　　凌虚上人红光面，笑容面：“几位老友叙叙旧而矣，顺便游历了几处美景，有惊无险，大开眼界，本想万年劫一过就回来，却盛情难切，刚回山不到半年，哈哈，我也邀请他们来容洲做客，估计十年内能够过来，仙友正好认识一下，后去潜洲有个照应。”

　　青莲上人笑道：“老弟兄千年一见，当然是格外亲切，其实两洲往来很方便的，就应该多走动走动。”凌虚上人摇头道：“他们一心刻苦修行，已经跨入飞仙境界，来容洲没问题，而我至今还是青灵，去一趟就不容易了。”

　　陈凡心道：“凌虚上人近万年才修至青灵，看来不是修行缓慢，而是自我控制的结果。”轻笑道：“前辈过谦了，修行不在于快慢，而在于心境，前辈深通修行之道，修身养，循序渐进，成真是早晚的是，而晚辈贪求快速，将来心劫甚重，成真反而难上加难。”

　　凌虚上人眼中异芒连闪，拍手笑道：“仙友不简单，看来无需我提醒了，呵呵，从灵道到真道是一个漫长过程，半途领先不算什么，跑到终点者才能笑到最后。”

　　青莲上人深有感触：“陈凡老弟，前辈句句至理名言，所以我们经常来此请教。”陈凡点点头：“对了，青衫仙友好像也在潜洲，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一提起青衫，青莲夫神色黯然，特别是红花上人，泪珠在眼里打滚，陈凡耸然一惊，连忙问道：“怎么回事？难道青衫仙友在万年劫出事了？”

　　凌虚上人笑的说道：“不是，红花仙友思女心切。我与老友去年游历青龙山，巧得很，与衫丫头偶然相遇，她和另外两个女仙结成姐妹，号称潜洲三女侠，走南闯北，四处斩妖伏魔，威风凛凛，巾帼不让须眉，已经在潜洲小有名气。”

　　红花噗哧一下，忍不住笑出声来，抹抹眼泪说道：“这个疯丫头，表面上文文静静，其实心里特别野，太凶了将来找不到婆家。”

　　凌虚上人放声大笑：“仙友太小看衫儿了，哈哈，三女侠后面必有三剑客，三个小伙子围着她们转，将来必成一段佳话。”

　　红花上人瞥了陈凡一眼，意味深长，陈凡想起了蓝云上人的戏言，看来她曾经向红花提及，青莲夫也颇为心动，顿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青莲上人看在眼里，笑着说道：“陈凡老弟，你一向四处游历，今天找凌虚前辈应该有要事商量？”

　　陈凡扫视三双目光，郑重其事的点头：“的确有要事，而且事关重大，涉及到容洲所有生灵的安危。”

　　三人吃惊不小，凌虚上人毕竟经验老道，脸严肃：“仙友请讲！”

　　陈凡缓缓的讲述了事件的经过，隐瞒了与天鼓岭的关系、幕后的背景，最后说道：“不是我危言耸听，容洲危矣，所有生灵都面临灭顶之灾，希望前辈与两位仙友相信我，赶快通知所有人仙，尽快撤往其它四洲。”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三仙倒一口凉气，面面相觑，显然是半信半疑，陈凡急道：“我是句句属实，如果前辈与仙友不相信的话，可去天鼓岭看一看。”

　　青莲夫盯着凌虚上人，显然是唯他马首是瞻，说道：“前辈，您看呢？”

　　凌虚上人寿眉微颤，缓缓的说道：“我离开容洲二十年，但是对这里的变化也时有耳闻，天鼓魔窟改恶从善，竟然与人仙友善相处，嗯，陈凡老弟刚才天鼓出来，应该是所言非虚，只是…”

　　陈凡一喜，又是一愣，问道：“前辈还有什么怀疑？”

　　凌虚上人苦笑道：“我绝对相信你，只是人仙居住太过分散，特别是散仙，居无定所，四处飘泊，即便通过黄石互市，也难免有遗漏，况且许多金灵仙没有仙禽仙兽，无法通过湖洲海峡。”

　　青莲上人说道：“晚辈联络各府仙友，负责寻找散仙，虽然不可能全部找到，但可以挽救九成以上。”陈凡喜道：“过湖洲海峡也简单，由天鼓岭负责运送。”

　　凌虚上人出笑脸：“好，事不宜迟，今天就行动。”

　　陈凡起身拱手：“晚辈现在就去天鼓岭，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