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万鼠朝阳

　　第三集西行第一节万鼠朝阳

　　浩月当空，微风徐徐，这是一个气候宜人的夜晚。

　　陈凡与三风驰电掣，以极快的速度向西奔去，不过，奔跑的只是三，而陈凡舒舒服服地坐在黑背上，享受着最高待遇。

　　这是黑主动要求，陈凡当然求之不得。

　　黑的后背宽达两尺，柔顺浓密的长，弹十足的肌，坐在上面特别舒适，与骑坐蓝水的感觉大不相同。

　　黑不同于普通的仙兽，已经达到青灵境界，脚下生风，翻山越岭如履平地，千米宽的狭谷一跃而过，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掠过长空，速度比陈凡自己快捷数倍，更为难得的是，陈凡始终处于水平状态，没有丝毫颠簸之感。

　　灰刚跨入青灵，情绪最为亢奋，撒开脚丫竭力狂奔，如同一缕轻烟滚滚西去，时而超前，时而落后，一路上还在不停地叫狂吼。黄的修为较低，使尽全力也是望尘莫及，很快就落在后面，陈凡随即让它也骑上黑，黑毫不在意，速度依然不减，与灰齐头并进。

　　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之下，一座座高峰被甩在身后，密林在飞快地向后倒退，此情此景，陈凡顿感心旷神怡，豪气怀，恨不得长啸一声，发中的畅意。

　　夜间的灵泉岭同样喧闹，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鬼影崇崇，密密麻麻，一眼望去，只看到无数双绿油油、红彤彤的眼睛，怪叫声不绝于耳，三却是威风凛凛，吼声一到，百里范围内的兽鸟均闻风丧胆，一轰而散。

　　黄身形娇小，半躺在陈凡怀里，介绍下面的行程：“再过一万九千里，就是咱们要过的第一座山岭，名叫青鼠岭，面积比灵泉岭小一点，方圆两万三千多里，那里的大王是一只青鼠，据说有一百三十多万年的道行，已经修至白灵后期，非常厉害。”

　　陈凡笑道：“听说鼠大王与老东西势同水火，是不是这样？”

　　黑在下面话：“其实它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各为其主。鼠大王投靠的是狮大大王，而老东西与牛五大王狼狈为。”

　　黄接着说道：“据说在十万前，灵泉岭的大王是一只猎豹，它同样与狮大大王好，后来死于天劫，在牛五大王的支持下，老东西做了大王，从此以后，鼠大王就止灵泉岭的仙友通行，当然，它只能封闭地面，老东西可以从空中自由往来。”

　　黑感叹一声：“还有更西面的白蛇岭，蛇大王投奔了狮大大王，同样是一道难关。”

　　陈凡沉片刻，问道：“青鼠岭除了鼠大王之外，还有什么厉害的脚？”

　　黄对此了如指掌：“一位白灵初期、五位青灵仙、八位金灵仙，青鼠岭一向戒备森严，每天都有两位鼠灵轮番巡山，嘿嘿，其实它们漏百出，只要掌握了规律，应该能轻松通过。”

　　灰因修为大涨，信心也跟着膨，气焰极为嚣张：“鼠大王肯定去了天梯岭，只要避开那个飞仙就行，其它的倒无所谓，妙妙，老鼠是天下最鲜的美食，特别是青鼠，最好能抓到一个青灵境界，妙妙，太了！”

　　黑偷空瞥了它一眼：“三弟，牛皮不要吹得太，你虽然是老鼠的克星，但青灵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黄立即赞同：“干掉老东西与虎灵只是侥幸，若是正面打起来，我们三个一涌而上也不堪一击，何况大哥伤势并未痊愈，还是小心的好。”

　　灰颇不服气：“那些家伙胆子太小，只要我一声怒吼，肯定瘫在地上不敢动弹，个别胆大一点的四处逃窜。”黑冷哼道：“那是你从来没有遇到鼠灵，哼，灵身一成，不用说你们猫灵，就连鹰灵也不放在眼里。”

　　陈凡见它们又在斗嘴，立即抢过话茬：“黑言之有理！无论遇到什么敌人，千万不能轻敌，况且鼠灵占有地利，那里是它们的地盘，一旦惊动了那位飞仙，我们是无处藏身。黄，看来你已有良策，一切听你的指挥。”

　　黄得意洋洋：“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而且不会惊动一人，悄无声息地过关。”

　　灰奇道：“三弟，你有什么妙计？”

　　黄卖起了关子，摇头晃脑：“不可说，不可说，呵呵，你到时便知。”灰气鼓鼓地小声嘀咕：“不说拉倒，有什么了不起？哼，小人得志。”忽见黑猛的加速，一下子冲在前面，慌忙叫道：“大哥，等等我。”黑大笑道：“有本领追上来，哈哈，快点跑！”

　　一阵发力，将灰拉下了百十里，只听到它在后面大呼小叫：“慢点跑，我知道了…”黄开心不已，忽然神色一怔，若有所思，黑嘿嘿冷笑不止，陈凡感到奇怪，它们似乎在打着哑。

　　不多久，黄神情稍有尴尬，呐呐地说道：“大哥，你早知道是什么方法？”黑大嘴一张，吐出六个字：“鼠道，万鼠朝阳。”黄忙不迭地点头：“对，没错，还是大哥厉害，小弟班门斧，让大哥见笑了。”

　　黑大模大样，一副教训的口气：“我八千六百多年并没有白活，你知道的事，我岂能不知？呵呵，不过，大家只是耳闻而矣，无缘亲眼一见。”

　　黄摸摸它的耳朵，嘻笑道：“小弟也是如此，一直感到非常遗憾，怎么样？我们明早去看一看？只看一会儿，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黑迟疑道：“你问问主人的意思吧？”

　　黄见陈凡一头雾水，连忙直了杆：“主人，您不要生气，小的现在就解释。”

　　原来青鼠岭的鼠族并非普通的鼠类，而是一个异种，即喜又好光，最为奇特的是崇拜太阳，认为它们是太阳大神的后代，所有的力量都来源于太阳，死后的灵魄又飞回太阳里，得到永生。

　　每当晨出山的时候，所有的青鼠都集中到拜神台，那是它们的圣地，也是鼠大王的居所，集体面对太阳而拜，直到晨完全升起，这就是万鼠朝阳。

　　黄忍不住笑出声来：“别看那些家伙矮小肮脏，模样不堪入目，行事龌龊，可是高傲得很，在它们的心目中，太阳是最神圣的，其它一切都是因太阳而生，所以自认为是超出七灵的种群，比龙凤、天鹏天大王的血统还要高贵，那鼠大王又自号鼠天皇。”

　　黑不屑道：“野心十足，目空一切，卑鄙无，一群井底之蛙。哼，幸亏鼠大王只是白灵，如果被它修至紫灵境界，肯定连天大王也不放在眼里。”

　　陈凡笑问道：“天玄有三，那么午、昏出山怎么办？还会聚集朝拜吗？”

　　黄说道：“当然拜！晨拜、午拜、晚拜，号称一三拜，是它们每天的必修课。不过，后两是随地而拜，不管在什么地方，时辰一到，绝对会跪对东方。呵呵，晨初升时，青鼠岭的防备最为空虚，我们趁机穿山而过。”

　　陈凡满意道：“这样最好。咦，你还没讲什么是鼠道？”

　　黑回答得非常简洁：“鼠道即朝拜专用通道。”黄立马补充道：“晨出山之前，所有的青鼠从四面八方前往拜神台，久而久之，形成一百零八条固定通道，其它种群止通行，它们叫关大道，而外人戏称为鼠道。”

　　陈凡感到好笑：“关大道听起来不错，鼠道就有点贬低的意思。嗯，大伙儿好像都瞧不起它们？”黑冷哼道：“那些家伙贼头贼脑，而且狡诈阴险，睚眦必报，哼，整个青鼠岭搞得乌烟瘴气。”

　　黄见陈凡一脸诧异，连忙解释道：“主人，您有所不知。青鼠岭完全是鼠类的王国，其它种群一旦修至金丹，立即被它们吃掉，因而所有的灵仙全是鼠类。”黑气恨恨地说道：“其它种群只是它们的食物，永远没有机会翻身。”

　　陈凡大为惊讶，愣了半晌说道：“确实太过份了，即便是牛五大王也没有赶尽杀绝，只要不威胁王位就行。”

　　黑说道：“据说在很久之前，青鼠族曾经兴盛一时，拥有数十位紫灵仙，野心，企图一统整个定风岭，当时采取突然袭击的方法，势如破竹，短短半年内占据了一百三十七岭，为了防止各族造反，进行了一场大屠杀，引起了其它大王的愤怒，包括鬼林、定洋在内的各路大王群起而攻之，经过三年的艰苦血战，将它们赶回了青鼠岭，若不是狮大大王大发慈悲，早就被彻底灭族。”

　　黄冷笑连连：“那是狮大大王刻意包庇，其目的就是利用鼠族牵制白象二大王，哼哼，鼠族野心不死，始终在养蓄锐，妄图东山再起，哼，它故息养，总有一天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其实所有的大王均心中有数，除了极个别心怀叵测者，大家时刻保持警惕，不屑为伍。”

　　陈凡嘿嘿笑道：“以前的事暂且不谈，一族独大的情况多不多？”

　　黄摇摇头：“定风二百三十八岭，基本上都是各族共存，只有七、八座山岭是一族独大，西面除了青鼠岭之外，还有白蛇岭、胡蜂岭、金蚊岭，它们修为虽然不高，但是繁殖能力极强，因而人多势众，很难对付。”

　　黑小声道：“主人，据说万鼠朝阳非常壮观，我们一起去开开眼界，行么？”

　　陈凡拍拍它的股，笑眯眯地说道：“没问题，只要不惊动它们就行。”二天喜地，兴奋不已：“哈哈，太好了。”

　　说说笑笑中，众人不感寂寞，黑忽然放慢了脚步，不一会儿，灰赶了上来，气嘘嘘说道：“大哥不够意思，欺负小弟修为低浅…”黄刻意低了声音：“嘘，小声点！”灰飞快的看了一下四周，立马老老实实地沉默不语。

　　陈凡奇道：“怎么啦？有敌？”黄摆摆手：“马上就要出灵泉岭，不过，到青鼠岭还有两千里距离，这一段路比较危险，尽量不要讲话。”

　　黑显得有点紧张：“两岭之间非常狭窄，最宽只有三十多里，最窄的不到两里，鬼林与定洋的怪鸟经常在此活动，而且基本上在夜间。”

　　陈凡对那些怪物心有余悸，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要加强警惕，灰，你在前开路，距离不要超得太远，嗯，七、八丈就行，一旦有异常情况，我们立马躲开。”黄说道：“主要防备头顶，有些家伙夜间特别厉害，天生的黑夜之王。”

　　大家全神戒备，陈凡服下一枚安神丹，手扣赤火砂，神识扩大到极限，随时准备出击。

　　越向西走，地形慢慢变窄，山峰也只有两、三千米，甚至不足千米，空中的怪鸟也逐渐增多，它们阵营分明，一群从南向北，另一群从北向南，两者在半路向撞，毫不迟疑地向对方冲去，拼命搏杀。

　　陈凡一拍黑，它心领神会，立即与灰使出全力，速度达到极限，贴着地面一掠而过，那些怪鸟来不及反应，它们已经绝尘远去。

　　初月开始西下，冥月冉冉升起，二突然停下了脚步，黄耳语道：“前面三百里就是青鼠岭，我们在这儿休息，等到出之前再赶路。”

　　黑带领大家飘至半山，推开一块巨石，一个口出现在众人眼前，黑一边请陈凡入，一边不好意思地说道：“小的曾经想去偷看万鼠朝阳，偶然发现了这座小山。”又指着里面的一块巨石：“这里以前还有一个小，估计是青鼠的杰作，后来被我堵死。”

　　内大约有五、六十平米，地面坑凹不平，四壁奇形怪状，显然是天然形成，陈凡赞不绝口：“不错，非常隐蔽。来，大家坐下，这是疗伤丹、养元丹，抓紧时间调息！”

　　三入定后，陈凡拣起数十块石子，在外布置一道简易的幻阵，沉片刻，还是不放心，又在口布下一层虚空罩。

　　两道防线让陈凡安下心来，想了想，取出两炉与材料，配制了六瓶赤火砂和冰箭砂、六瓶养元丹，当即就地点火生炉，然后将两炉收回戒内，闭目入定。

　　过了许久，陈凡睁开眼睛，却见三早已醒来，面带惊，灰尖叫道：“主人，我们出不去了，口好像有鬼。”陈凡淡然一笑，起身随手一挥，虚空罩、幻阵凭空消失，黄拍拍口：“我猜得没错吧？咯咯，绝对是主人下了制。”

　　陈凡说道：“夜宿山野，处处险恶，不得不防。”黑伏在地上，让陈凡、黄坐稳：“快走，时间恰到好处！”

　　外还是漆黑一团，空中、山上、密林里到处黑影重重，凄惨的怪叫声连绵起伏，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这是今夜最后的疯狂。

　　热闹的场面仅仅持续了十几秒钟，转眼间黑辰消失，东方出一丝亮，天地间突然安静下来，怪兽、怪鸟同时失踪，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不多久，前面的地势逐渐开阔，青鼠岭到了！

　　清晨的空气十分新鲜，四处薄雾缭绕，三都默不出声，神情严肃，小心翼翼地奔驰在树林顶部，陈凡运足眼力，仔细观察周围的一草一木。

　　青鼠岭山峰林立却不高大，五千米以上的极少，大部分只有千米左右，与灵泉岭不同的是，这里的山体坡度非常平缓，山谷也十分开阔，到处都是茂密的森林，三、四百米的大树随处可见。

　　这些树木比较奇特，表面浅灰，隐约有淡淡的白色，树纹暗黑，从上到下几乎呈一条直线，枝干上还有一个个拳头般大小的伤疤，枝杈向四面八方有规律的展开，层次分明。

　　陈凡奇怪的是，神识范围内没有发觉任何异常迹象，寂静无声，既沉闷又压抑，令人心生不安，好像来到一个生命的荒漠，又像是即将发生什么大事。

　　过了很久，黄轻拍黑的后背，二停在一座山顶，黑示意陈凡收敛气息。此山高达两千多米，极目远眺，千里范围内一目了然，数不尽的低矮山丘起伏不断，薄雾中隐现大片绿色。

　　天边的亮越来越浓，雾气消散得非常快捷，没过多久，陈凡与三对视了一眼，均会心一笑，随即将注意力集中于山下。

　　一棵树下探出一个鼠头，四周张望了几眼，然后鬼鬼祟祟地跑出，它浑身淡青，体壮如小猪，脑袋却是极小，眼睛更是小得可怜，闪烁着丝丝阴冷的目光，嘴巴细长，出两颗三寸长的利齿，鼻尖血红，一双招风耳竖在脑门上，身后拖着半米长的细尾巴。

　　青鼠在林中到处窜，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现象，立即停下了身形，大摇大摆地回到原处“吱！吱！吱！”叫声尖利刺耳，传出数十里。

　　“吱吱吱！”每一棵树下都冒出数十只青鼠，然后是草丛里、石头下，紧接着是山脚的石头旁，不多久，整座山谷成了青鼠的天下。

　　最先出来的青鼠好像是头领，它又尖叫几声，转身向西北方奔去，众鼠自动排列成一百多队，然后一队队地紧跟其后，井然有序，鸦雀无声。

　　陈凡瞥了瞥三，挥手轻笑：“那些家伙不简单，我们小心点！”

　　出了山谷，陈凡稍稍一愣，谷口出现一条十丈宽的大道，沿着山体蜿蜒向西，暗笑道：“看来这就是鼠道，呵，气派！”

　　青鼠形成一条长龙急驰而去，沿途不断有新的队伍加入，千里之后，共有十几队齐头并进，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仿佛一股滚滚洪，川不息，浩浩，势不可挡，既恐怖又壮观。

　　鼠道极为平坦，鼠群中以丹道居多，奔跑的速度特别快捷，黄小声说道：“听说鼠灵居住在拜神台附近，只有巡山时才出来。”

　　黑突然说道：“声，前面有鼠灵！”众人身形一闪，隐蔽在山，却见对面的山顶站立着一只青鼠，身高三尺，令人惊讶的是，它居然身穿一件青袍，只出小脑袋，鼻子完全通红，直立而站，人模狗样，看上去有些滑稽。

　　灰兴奋道：“金灵，它只是金灵，哈哈，今天有口福了。”毫不迟疑地狂奔而去，陈凡来不及阻拦，黑说道：“我去，一只金灵还不在话下。”立即追上灰。

　　黄安慰道：“主人，您放心吧，那飞仙肯定在拜神台，两位哥哥都是青灵，区区金灵手到擒来。”

　　那鼠灵傲然屹立，凝望着山脚的鼠道，两耳微微颤动，似乎在监视着四周的动静，又抬头看看东方，左顾右盼，威风凛凛，眼中金光四。

　　二悄无声息的飘至悬崖绝壁上，突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过去，灰咬向它的脖子，黑扫向四肢，鼠灵措手不及，血溅当场。

　　几分钟后，二回到山，浑身血迹斑斑，黑嘴，感到心满意足，灰更是精神抖擞，眉飞舞，喜道：“真不错，第一次吃到青鼠，而且是鼠灵，可惜机会太少，若是多吃几只，修至飞仙指可待。”

　　陈凡阴沉着脸，一声不吭，灰、黑神色慌张，黄连忙解释道：“主人，我们兽类与人类不同，猫吃鼠是天经地义，这是天赋本能，也是一种修行方法。”

　　陈凡摆摆手，叹道：“算了，你们的行为不能以常理度之，只是今后少杀生，否则大难临头，唉，七灵各有特长，但修成真身的大都是人类，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其中的道理。”

　　三虽说点头受教，却一脸不以为然，特别是灰、黑，依然得意洋洋，陈凡只有摇头暗叹。

　　黑眨眨眼睛，过两个红色的小球，陈凡心中微惊，灰偷看了陈凡一眼，怯生生地说道：“这是鼠灵的鼻子和心丹，请主人炼成丹药。”黄点头道：“对于猫灵来说，两物最为大补，如果加入大量的天材地宝，灰肯定是功力大涨。”

　　陈凡沉片刻，收起两物，说道：“好吧，你好自为之。”灰喜不自，咧开嘴巴说道：“谢谢主人！”黑看了看鼠道，说道：“鼠群刚走，咱们尾随在后面就行，拜神台估计还很远，必须找到藏身之处。”

　　大约三千里之后，远处出现了几座万米高峰，鼠道向左拐去，灰两耳倒竖，放慢脚步：“山上有鼠灵，而且是青灵。”黑心中一惊，闪入密林之中。

　　确实是青灵，每座山顶都有一只，隐约看到它们眼中出丝丝寒光，陈凡眉头一皱：“前面应该就是拜神台，所以戒备非常森严。”黑摇晃着尾巴：“我们再干掉一只，怎么样？”灰当然是积极响应：“没问题，还是我们联手，找一个最弱的青灵初期。”陈凡摇头道：“它们之间有联系，肯定会惊动飞仙。”

　　黑张开血盆大口：“等待出的那一刻动手，它们都伏地而拜，不会有任何防备。”灰眼巴巴地盯着陈凡，哀求道：“主人，青鼠灵最为少见，您就答应一次吧。”黑、黄也在旁说情：“整个太玄灵界，只有这里的青鼠最多，其它地方均不成气候，确实是灰最难得的机会。”

　　陈凡看了它一会，微微点头：“好吧，得手之后不能久留，飞仙的飞行速度极快，如果被它发现，我们一个都跑不掉。”灰忙不迭地点头，喜笑颜开，向黑使了个眼色，二连襟而去，陈凡抱起黄，小声说道：“闭上眼睛！”施展无影神觅，远远地缀在它们后面。

　　天边彩霞越聚越多，仿佛盛开着万朵桃花，灿烂辉煌，山顶的鼠灵伏拜在地上，仰头等待着太阳升起。

　　不一会儿，一个硕大的圆弧跃出地平线，亿万道金光照耀着大地，鼠灵眼睛一花，正低头，二趁机击杀得手。

　　“你们快点！”陈凡出现在它们身后，随即俯瞰山的那一侧，顿时目瞪口呆。

　　下面是一座硕大无比的山谷，足有上万平方公里，四周有一百多个山，应该是鼠道的入口，谷低竖立着无数的巨柱，每一都在千米以上，直径不下于百米，排列成一个图，鱼眼的石柱最为高大。

　　石柱顶部伏了青鼠，最大的一只形如老虎，它们在小声祈祷着什么，汇集成一股巨大的声响，起此彼伏，一高过一，所有的眼睛都凝视着冉冉升起的太阳，目光虔诚而狂热，通红的鼻尖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黄喃喃道：“万鼠朝，果然名不虚传。”

　　陈凡脑袋突然清醒过来，回头说道：“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