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山顶很静，除了狂风，一切都没有变化，可白业平的心情却比狂风还要狂暴，他知道，自己真的学到了很多东西。

　　他学到的不是神眼术、沉浸术，也不是精神力的运用，更不是异宝，而是自然。就像未思所说的，他学到的是自然，或者用道家的话来说，他在体悟天道。

　　在心中默默将所学到的东西，从头至尾整理了一遍，他知道，要离开这里了。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知道，可自己就是知道。

　　‘走吧！很好。’冷尘破例没用印迹，而是张嘴说话了。

　　白业平的记忆能力比白痴强不了多少，领悟力比起笨蛋一点也不强，可他的灵却比天才还要天才。

　　在抓住灵感的那一刹那之前，白业平是幼稚园的水准，但抓住灵感之后，他可比最高明的科学家。前后的差距如此之大，连冷尘也为之动容，这就是所谓的灵吧！

　　白业平不知道这次的目标是哪儿，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可是他心中有一种不妥的预感，虽然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冷尘是不会害自己的，但这个莫名其妙的师傅到底会让自己作些什么，却是他永远也无法猜测到的。

　　这次的行程相当长，从山顶回到城市中，两人花了四天的时间，接着是坐飞机到Ｍ国，接着是汽车，汽车行驶了两天的时间，四周已经看不到任何人类的足迹了。

　　这是白业平第二次出国，少了第一次那份冲动，白业平不知道这是否与现在的修行有关，不过他知道，自己的确有了变化。

　　一星期的时间里，冷尘没有说过一句话，但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自己的修行进度并不满意，至于问题出在哪里，白业平不知道，而且他也无法从冷尘那里得到答案，他知道，一切只能靠自己。

　　白业平现在还是感觉不到自己有任何的异能，这样的修行到底有什么用处，他同样无法想像，可白业平还是很高兴，至少他对异宝的了解更多了。

　　是否能成为异能者，是否拥有精神力，他并不在乎，只要能知道异宝是什么、经常可以制作异宝，他就知足了。可惜，这些天里，别说是制作异宝，就是材料也没一件，只能不时的用沉浸术将神识控入异宝之中，足一下自己。

　　比起制作异宝来，这样的结果虽然不能令他足，至少也可以稍微过过瘾。不过这样作也有些好处，至少他对异宝的原理知道的更多了一些。他甚至已经知道哪些组件是用来储藏电能的，压缩后的电能，像宇宙一样绚丽。

　　冷尘并未阻止他，甚至根本就不关心他在作什么，这样的师傅倒是很少见，白业平并没什么可抱怨的，除了无法制作异宝之外，他的自由度相当的大。事实上，两人一直在赶路，也谈不上什么自由。

　　白业平发现自己的手很，真的很，有时候像抓心挠肝一般，难道制作异宝也会像毒一样上瘾？对此，白业平有些怀疑。

　　如果仅仅是心里发，白业平自然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可事实上除了心里、手之外，全身都感觉不舒服，却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他知道自己很健康，绝对没有生病，可就是很难受。

　　‘休息。’冷尘说完，将车停好，从背包里拿出笔记电脑来，打开电脑，将里面的异宝图一张张调出来翻阅着。

　　白业平知道，那些异宝图是未思送给他的。为了异宝图，异能实验室和崔铃都快打破脑袋了，可未思和冷尘却不将这些图纸当回事。

　　冷尘向未思提出这要求的时候，白业平认为已经相当过分了，虽然那时候自己已经算是他的徒弟了，可还是认为冷尘太过分了，可未思居然想都不想，将十八份图纸一份不少的交给了冷尘。

　　这些图纸只少了再生之手那一份，因为到现在为止，未思还没有整理完这份图纸，再生之手的图纸特别多，想要扫瞄进电脑也是需要时间的。

　　前一段时间未思也很忙，又一直认为这东西根本无法制作出来，因此没怎么上心，而白业平研究的只是前一千多张，后面的暂时用不上，未思也就没有整理。

　　‘古董…’白业平看了一眼冷尘手中的电脑叫道。

　　白业平对于电脑了解的不是很多，以前在小城的时间，很少有机会用到，除了去网咖查找古董的资料之外，他根本不碰电脑。

　　到了大学之后，他去图书馆的次数不少，电脑依然没兴趣使用。直到进了未思的别墅，他才对电脑有了详细的了解，利用电脑扫瞄记录异宝图，查找起来，远要比在上千张图纸里翻找要方便得多。

　　冷尘手里拿的那部笔记电脑，看外形就知道，至少是十五年前的旧货了。白业平对于旧货是很感的，谁让他以前是造假古董的呢！

　　细细看来，白业平更加惊讶了，那部电脑至少是二十多年前的东西，很可能比自己的年纪还要大。冷尘绝对不是穷人，他居然用这样的东西？

　　看完那部可以称为古董级的电脑，白业平才向四周张望，观察四周的环境。冷尘将车停在一处悬崖边上，向远处望去，前面是一个半径约十公里左右的圆形盆地，再远的地方是山，虽然视野很好，可还是看不清远处的景物。

　　在悬崖侧面，有一条小路可以下去，悬崖的高度大约有两百米，这样的地形白业平从未见过。虽然有路通到下面，但汽车是无法下去的。冷尘带自己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不会是要自己在这里看风景吧？

　　雪山顶上的风景虽然很单调，但第一次看到的时候，白业平还是喜欢的，毕竟普通人是很少有机会看到那样的风光。可是一看就是两个月，就算再奇异的风光，也早看腻了。

　　这里的风景还比不上雪山之巅呢！如果在这里再看两个月，白业平可真是跳崖的心都有了。

　　冷尘坐在车里，认真的看着异宝图，他看的非常快，一张图纸只用半分钟就可以看完。白业平瞟了一眼，知道他看的是水幕年华的图纸，出于对水幕年华的喜爱，白业平对它的图纸也最为熟悉，因此虽然是几千张中的一张，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知道，在冷尘眼里，只有噬光和智慧宝瓶勉强被看上眼，现在为何又看水幕年华的图纸？冷尘想什么，他只怕永远也猜不到，白业平早已有了这样的认知。

　　除了教自己如何使用异能的术法，冷尘从不限制自己的行动，像放羊一样放任自己，白业平不知道这样的师傅到底好不好。

　　无聊，从跟随冷尘出来的那一天起，白业平就很无聊。第一次到达雪山之巅的时候，白业平惊喜了一次。学会神眼术和沉浸术后，白业平又惊喜了一回，之后全是无聊，即使是现在看到异样的风光，也丝毫提不起兴趣来。

　　即使冷尘翻看的速度已经达到白业平无法理解的程度，冷尘看完水幕年华所有的图纸时，天空已经是星斗了。

　　冷尘闭上眼睛，沉思良久，水幕年华的图纸带给他极大的震撼。聪明的人他见得多了，在他收养的孩子之中，就有一个极为聪明的小姑娘，可是同制作这份图纸的人比起来，显然那小姑娘同笨蛋没有区别。

　　这不可能是地球人的科技，冷尘已经可以下定论了。也许是上古文明留下来的东西？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但不是很大。

　　冷尘一伸手，从白业平头上将水幕年华硬生生抓了下来，运用起沉浸术，将自己的心神沉入其中。他不知道什么是组件，也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由什么材料构成的，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

　　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冷尘已经觉得有些奇怪了，这件异宝同其他的不同，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同来。异宝似乎没有一件是相同的，可它们之间又有着紧密的联系。

　　冷尘已经有好久没有对一件事情起好奇心了，他一直认为，好奇心是谋杀正常生活的凶手，可这次，他真的有些好奇了。

　　白业平只是愣了一下，又去想自己的事情了，反正这个师傅的本事了得，想要拿那件异宝，别说没资格拒绝，就算拒绝，有用吗？

　　‘陷阱。’冷尘查看了半小时后，张嘴叫道，随手将水幕年华丢给白业平。

　　‘师傅，您说的什么意思？’白业平问道，难得师傅会说话，白业平自然不放过聊天的机会。何况冷尘所说的陷阱，又指的是什么呢？异宝是陷阱，还是水幕年华是陷阱？它们又怎么可能是陷阱呢？

　　白业平一直不满意这个师傅，冷尘的强大他可以体会到，可冷尘的性格他并不喜欢。与别人不同，白业平并不认为师傅很冷，那只是他的生活态度。可冷尘太懒了，懒到连说话都不愿意的程度。

　　从初中开始就成了孤儿，他很在意亲情，因此他最在意的不是未思，而是堂姐白茹。他能从冷尘身上感觉到他并不是很关心自己，这才是他拒绝冷尘的原因，当然，这种拒绝只是在心里的，表面上他不敢。

　　‘水幕年华里有个陷阱，应该是用来考验制作者的，看来你没能通过这种考试。’

　　冷尘果然又用起了印迹，直接在白业平的脑海里印出这段话来，白业平很羡慕这种本事，却不喜欢用在自己身上。

　　‘陷阱？考试？是不是浪费？’白业平灵机一动问道。

　　‘你看得出？哦，原来是别人说出来的。’

　　白业平的心一股恼火，冷尘直接读取他心里的想法，白业平在他面前，如同全身**一般，这样白业平非常的难受。

　　‘我是你师傅。’

　　‘我知道，师徒如父子嘛！可是我感觉不到你喜欢我。’白业平干脆直说了，反正他不说，冷尘也知道。

　　‘等你明白什么是喜欢，再对我说这样的话吧！’

　　‘喜欢…谁不明白。’白业平继续嘴硬道，不过他倒是认可了冷尘的话，这个世界里，有很多大家以为知道的词汇，事实上并不真的知道。天天挂在嘴边的话，每个人解释起来，可能各不相同，其中是否有正确答案都很难说，或者这类词汇根本没有答案。

　　‘水幕年华需要大量的水为能源，但在他的图纸里面，有几个地方是故意画错的，虽然按图制作，也可以制作出来，却会浪费大量的水。’

　　‘哦？哪里？哪里画错了？’白业平惊叫道，他看过的图纸上万张，根本看不出所以然来，而师傅没用过异宝，仅是看看图纸就怀疑，看过实物就能确定？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三处，如果图纸是这样的话，可以节省一半的水量，也可以缩短一半的水时间。从结果上来说，水幕年华还可以有更好的效果。’

　　白业平发现，用印迹说话，似乎更方便快捷，原来师傅并不是太懒啊！如果用嘴说，这图形可无法说出来，只能用手画，效率相差得太多了。

　　他忽然发现，原来师傅是一个非常在意效率的人，无论是说话还是作事。白业平稍一对比，就发现，自己以前的效率实在低下。

　　仔细分析冷尘给出的三处图形，他本就对水幕年华非常了解，再加上这段日子以来，用神眼术和沉浸术，几乎将水幕年华里边转了个遍，甚至连大体上的转化原理也清楚七八分了。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白业平就知道，师傅说的没错，三处改动都很小，只是组件中的一小部分，但效果却是非常明显的。以白业平对异宝的了解，设计出异宝的人，绝对不可能出现这样的错误。

　　陷阱，果然是陷阱。或者说，这也许根本就是设计水幕年华的人，留给制作者的一道考题，正如师傅所说，自己考试失败了，彻底的失败了。

　　如果师傅没有出现，自己可能一辈子也无法发现这样的考题，对异宝的了解，只能停留在表面上。可经过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发现这处考题，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白业平对自己极度不，甚至比第一次用神眼术看智慧宝瓶和水幕年华之间区别的时候，还要不。

　　他虽然很自信，却不会认为自己天下第一，也不会认为自己比设计异宝的人更强，如果智慧宝瓶是哪人或者是哪群人所制作出来的，白业平甘拜下风。

　　可这次不同，师傅已经教会了自己方法，两个月的时间里，自己不知道多少次的探入水幕年华的内部，可居然还是没有发现里面的问题，这实在太不应该了。

　　师傅只看过两次水幕年华，再花一小段时间看它的图纸，就可以轻松的找出问题来，而且还能马上解决…唉，这中间的差距，实在令白业平惭愧得要死了。

　　如果是其他方面，师傅比自己强，他还可以安慰自己，可这是异宝啊！他在上面花了两年的时间，甚至对未思这个被称为异宝大师的人也不放在眼里，却被一个认识异宝不过几个月的外行比下去了，这让他无法忍受。

　　‘难受了？’

　　‘是的，我很难受。’白业平如实说道。

　　‘你看到了一棵树，而且对它很有研究。’

　　‘不明白。’师傅的话好难懂。

　　‘树是长在山上的。’

　　‘也有长在地上的。’白业平开始胡说八道了，反正他也听不明白师傅在讲些什么。

　　‘异宝是山。’冷尘完全不为所动，按自己的思路说下去。

　　‘我看到的是树？异宝是山。’白业平喃喃道，他知道，师傅不是在胡扯，而是在教自己什么。

　　‘原来我的眼光太浅了，是这样吧！’白业平兴奋的叫道，他明白师傅的意思了。

　　‘不是，你站的太低了。’

　　‘那如何站得高些？’白业平发现自己居然也有说禅的天分了。

　　‘作人，自然。’

　　‘啊哦…’这不正是师傅要教给自己的吗？原来是这样啊！白业平感觉自己把握到了很多，却又虚无缥缈。

　　‘异宝是很高很高的山，我同样也无法完全看懂。’

　　‘真的？不太可能吧！’白业平有些不信，虽然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师傅，可师傅的确厉害，似乎什么都懂，原来也有他不懂的事情。

　　‘我站的同样不够高。’

　　白业平沉默不语，师傅站的也不够高吗？如果说他现在已经站在山顶了，自己只怕连十分之一都没上去呢！师傅只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就将自己从异宝的外表，带入了内在。

　　白业平对他的知识和本领，已经如同高山仰止一般，即使嘴上不说，心里早已经佩服得不得了。如果他站的还不够高，那到底需要站多高，才能看得清异宝呢？

　　白业平忽然发现，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自己似乎学会了许多东西，却又什么也没有学会。神眼术、沉浸术以及那些精神力的使用方法，似乎很多很多，可这些同样是表面，真正的东西，自己甚至连接触都没有，甚至不知道方向。

　　‘师傅，我是不是什么也没学到？’白业平低声问道，虽然这样的话听起来让自己更难受。

　　‘你知道自己的不足了。’

　　‘唉…那还是什么也没学到。’

　　白业平长叹一声，虽然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这样的结果还是令他沮丧。

　　‘接下来，我应该学什么？’白业平现在连修改水幕年华的心都没有了，何况这里也没有工具和材料，异宝是相当密的东西，即使是小小的改动，也不是随便能作到的。

　　‘作人。’

　　‘怎么学？’白业平知道自己很笨，还是直接问比较好。不过师傅好像不太喜欢自己这样问，他更愿意让自己去思考，可自己没那本事。

　　‘从边上的小路下去，穿过盆地，在对面的山脚下，有一条狭窄的路，走过去。再向前走三公里，有一个小村落，你去杀人。’

　　‘杀人…’白业平惊呼道，这不是学作人，是学作坏人吧…

　　‘我知道你杀过人的，不过那算不上是杀人，我要你一边杀，一边细细的看着被你杀掉的人，而且还要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如果你能作到，就算过了第一关了。’

　　‘可是…杀人是犯法的，也是不对的。’白业平决定退缩，杀人这种事情绝对不能作。

　　‘随你的便。’

　　白业平无语，他还以为师傅会对自己长篇大论一番呢！可现在看来，师傅根本没有再理自己的打算，可他也没有准备回去的意思，居然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

　　车里准备了一个月的食物和水，白业平焦躁不安的转了七天，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见鬼的师傅。

　　可他又很不舍，他知道，这样的师傅，他可能永远无法找到第二个，这是他能够接触异宝真相最好的机会，面临选择的时候，真的好难啊！

　　‘好，我去杀人。’白业平挥舞着拳头，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给师傅听。

　　想好之后，白业平的心平静了很多。转身向崖边的小路走去，他要给自己一个坚定的信心。杀人，这种事情不是普通人的心理能承受的，而白业平就是个普通人，至少他一直这样认为的。

　　‘回来，很好。’

　　白业平停住脚步，闭了七天眼睛的师傅终于再次说话了，不过很好是什么意思？难道杀人很好吗？

　　‘不是杀人很好。’

　　‘那是什么？’白业平问道。

　　‘带七天的食物，那里是异能者的居住地。’

　　‘啊…’白业平轻呼出声，原来是这样啊！果然没那么简单。

　　自己一身的异宝，而且现在还可以运用精神力，杀普通人对他来说，只有心理问题，没有实际上的困难，可对手如果是异能者的话，就完全不同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异能者，像黑星手下的那帮人，或者焦天左、鹤云这种水准的异能者，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自己还是很有把握的，就算是一对二，现在自己也有信心。

　　想到这里，白业平心中大定，看师傅也不像是恶人，看来住在对面山后的异能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一想，心里就平衡了很多。

　　‘比焦天左是强得多。’

　　白业平停住动作，又犹豫了起来，对于师傅可以读取自己心思的事情，他已经不在意了，两个多月的时间，足够他适应的。

　　比焦天左强得多？有多强？是否能达到舍瓦那种级别？虽然这两个月自己有了很大的提高，可让他面对舍瓦这么强大的异能者，还是没有半分把握。

　　‘舍瓦并不强大，同焦天左一样。’

　　‘不可能，他们差太多了，就算是三五个焦天左，也不可能打赢舍瓦。’白业平抗议道，不过他知道，自己的抗议是无效的，应该多想想。

　　是的，自己必须多想想，师傅从不会说没用的话，也不可能骗自己，如果他说两人差不多，那就一定是差不多。

　　‘哦…’白业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记起了崔铃的话，异能者的强度，同是否有战斗力关系并不是特别大，只是哪种异能更适合战斗的问题。

　　那自己呢？自己是否适合战斗呢？白业平分析了一下，自己的优势是异宝加精神力，可以起到很不错的效果。但无论是异宝，还是精神力，本身似乎都不适合战斗。看来只能将两者结合起来，才有胜利的机会。

　　不知道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师傅会不会帮自己一把？白业平玩了一个心眼，他对于面对舍瓦这样级数的异能者，的确没有把握。他还知道，自己所想的东西，师傅都可以接收到，想来他不会看着自己被别的异能者杀掉吧！自己可是他的徒弟哟！

　　‘无赖。’

　　白业平笑了，原来可以这样啊！用想法来令师傅困扰，这倒是个有趣的事情。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白业平拿了七天的食物，看了师傅一眼。

　　‘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白业平乖巧了许多。

　　‘杀人是手段，作人是根本。’

　　‘不是很明白，不过有体会到一点点。’白业平点了点头。

　　白业平站了良久，发现再没有任何印迹进入自己的大脑，他知道师傅要说的已经说完了，虽然不知道他是否会看着自己遇险，但白业平准备努力一次。

　　每个人都会有很多次机会，就看自己是否能够把握了。以前制作假古董，自己把握住了。第一次看到智慧宝瓶的时候，又把握住了。来到上海，认识崔铃、未思等人，自己依然把握住了，因此人生改变了。

　　这一次，他希望自己好运，能够同样把握住机会。一个人如果能将自己的机会全部把握住，那将成为一名伟人。虽然白业平并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伟人，也不在意是否能成为伟人，但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成功。

　　背起食物，转身向崖边的小路走去，这一次，白业平走的很坚定，他知道，自己已经向希望迈出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