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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同生契》15、盟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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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浅舟对钱宁儿发过一通脾气之后,心中也有些许后悔,只是足三的话已然说出,身为一家之主不便改

  钱宁儿这一次倒也懂事,竟真的连着三未曾踏出房门,每三餐都是让丫鬟端至门口便放下离去,自己锁在房里静悄悄地。

  宁浅舟去过她院中一次,拉远那个丫鬟轻声问话:“四夫人心情如何?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那丫鬟茫然摇头“小夫人向来不喜闲聊,每与我只讲几句话,她也不爱笑,对我倒是很好的,给她端水倒茶都要说声谢谢,让奴婢受宠若惊。”

  宁浅舟听这丫鬟的口气,钱宁儿这几天虽不太理人,心情倒还平稳,也就放下了心,安然等待这三过去再好好补偿她。

  到得第四清晨,宁浅舟轻手轻脚去了钱宁儿院里,小心避过睡在侧屋的丫鬟,只想悄悄推开主房的大门。哪知一推之下,那大门竟从里面反锁着,他愣了一愣,轻声叫出钱宁儿的名字。

  “宁儿…是我,浅舟…我给你陪不是来了,快开门让我进去。”

  他温柔服软的语声只如泥牛入海,没得到半句回话,心头不由暗暗叫苦,把声音语调放得更亲热了些。

  “宁儿,我知道你待我好,我那是昏了头…乖,快给为夫开门,我给你带了赔罪的礼物来!”

  这句话说完,他才听得房里传来一响,随后是沉重的脚步声慢慢移向门口。

  当大门被屋里的人一把拉开,宁浅舟登时怔住…开门的人确然是钱宁儿没错,可她身子摇晃、脸色苍白、额上冷汗涔涔。。怎么看都是一副大病在身地模样。

  宁浅舟赶紧伸出双臂扶住她的身子,声音发颤地低声问她:“宁儿,你怎么了?病了也不做声!”

  钱宁儿整个身体都靠在他温暖的膛间。双眼直直凝视他地脸,口中语声微弱地回道:“只是这几身子有点虚。不碍事的。浅舟…我这几想得很多,我想要你…长命百岁,谁也害不了你…”宁浅舟看她呼吸急促、极为虚弱之态,心中好一阵焦急,慌乱打断她道:“我知道你一心待我好。是我错怪了你。我们先去看大夫,好不好?有什么话都可以慢慢说!”

  钱宁儿却伸手揪住他衣襟,勉强出一点憔悴地笑容,极为缓慢的摇头道:“我没病…就算有,也只是心病…浅舟,我这几都吃不下、睡不好,就是为了那块心病,这病只有你能治得好。”

  宁浅舟看她深深呼吸几下之后,不但话多了些。面上也透出了红润,一颗心才稍稍稳下,扶着她走进屋里。扶着她坐在畔之后。宁浅舟伸手去探她的额头,竟然并没发烧。而是触手一片冰凉。他不知这是算好还是算坏。只得继续逗着她开口说话以作观察。

  “宁儿,你我已是夫。你有什么心事只管说给我听。你说我能给你治病,你便告诉我如何能治,只要为夫拿得出来,定要为你换个平安。”

  他到了此时总算有点开窍,宁儿是因为受了他的气才郁郁而病?她忍着心中郁结之气,乖乖在房里足三天,足可见本温柔善良,待他这个夫君也十分顺服,全不像自己原先所想般任娇纵。

  宁浅舟怜爱之心打起,决定只要能哄得这位小夫人开心,就算耗费巨资也在所不惜。他本就带了一支上好的宝石钗子来哄她高兴,眼下却觉得这件礼物轻了太多。

  钱宁儿坐稳身子,一双冰凉地手仍是握住他的大掌不放“浅舟,我听宁府许多人都讲过,你这几年生过好几次大病。我怕府里有人想要害你,才自己去胡乱查探,哪知惹得你极不高兴…这几我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能安心。”

  宁浅舟感动的同时又觉微微好笑,她一个弱女子却去查探那种事。虽说其心可嘉,其情可叹,但这番作为注定只是徒劳而已。哪里有什么人谋害他,令他深陷泥沼的不过是一场旧梦、一丛野花,他这个被害之人也可算做心甘情愿,从头至尾都只有冷暖自知,他人岂可理解万

  但眼前这个柔弱女子是自己已经娶进门的妾,也是自己要照顾一生一世的家人,世间最难消受的便是美人恩,她既然为他如此忧虑关心,他也该以怜爱缱绻予以偿还。

  “宁儿,你只管说吧。只要为夫做得到,一定答应你便是。”

  钱宁儿这才散去愁容,握紧他双手继续说道:“浅舟,我想与你盟一个誓:今生今世,永不变心;祸福共担性命相连。我爷爷和便是结过这个盟誓,他们两人一辈子也未曾分离。若你与我结下这个誓,我便再也不用担心你会不会被人所害…你若死了,我也无法独活,我若能活着,你便可以复生!”

  宁浅舟心中大感荒唐,若盟誓当真有用,这世间又何来那么多生离死别?不过女子们总会相信那些奇怪的符咒誓约,尤其喜欢着自己心爱的男子立下海誓山盟,他身为四个女子地丈夫,早就深知此点,为了哄得妾高兴欢喜,给她们盟个誓又有何难?于是,他一边在心里苦笑,一边点着头软语应声:“嗯,你说如何便如何吧。只是盟了这个誓之后,你可要好好休养身体,别再胡思想了。”

  钱宁儿目中立时现出惊喜之,站起身来拉住他手用力点头“嗯!事不宜迟,浅舟,你随我来!”

  宁浅舟跟着她走至桌边,只见她揭开桌上两个茶碗的盖子,碗中早已放了水,水却有些奇怪,水面似乎隐隐透出五彩光华。

  桌边还早已放了一衣针,钱宁儿执起针来在自己手指尖轻轻一刺,一滴鲜红的血珠慢慢沁出,她抬手将之分别滴入两个茶碗中。

  宁浅舟皱眉看她一番施为,心中仍是大大地不以为然,但无论如何,她总是信了那些怪力神之语,真心真意要与他结下这同生共死的盟约。

  他想到此处,终究是感动大过好笑,叹了口气便从钱宁儿手中接过那枚衣针,也在自己指尖轻轻一刺。看着自己地血分别滴进两个茶碗之后,他便与钱宁儿各自端起一只碗来,正要喝下碗中之水时,钱宁儿再次轻声提醒道:“浅舟,你一定要看着我地双眼喝下它,同时心中默念我方才所说的几句话。宁浅舟只得点头照做,便算是陪着她唱戏也要唱足全套,如此她才会心情舒,从此乖乖巧巧地照顾好自己。

  两人都忍着血腥味喝完碗中之物后,钱宁儿总算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如此我便放心了。浅舟…今后再也没谁能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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