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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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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社区又一次卑鄙的停电了,还好来得比较快。不说其他废话了,赶紧更新今天的份。

  …

  顾曼山似是知道挣扎无用,竟紧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和嘴,仿佛再也不想看到许长生,再也不想跟他说话。

  许长生心如刀割,守在前呆呆坐了许久,难耐的静谧简直快要把他疯。

  就算把彼此困锁于这座黄金牢笼,却锁不住身前这人的心。当对方说出那句决裂的话,就意味着一切到了尽头。

  他本该知道,曼山还是以往的曼山,只有他不再是以往的许长生。

  封住了不快的记忆又能如何,忘却了对他的鄙弃又能如何,曼山眼里仍然容不下任何一粒砂,宁愿玉碎而不肯瓦全。

  许长生苦苦思索,如何才能挽回眼前的劣势。他早已不是当初的许长生,他在无数磨难中学会了手段与心计。

  但痛楚也是**的,如一把钢锯折磨着他的脑子。他只要一回想曼山说出那句话时的表情,就痛到几乎无法思考。

  他伸手按住自己的额前,对上那人丢下一句话,嘶哑的声音嘎难听“我…你先休息一会,我去去就来。”

  上的人一动不动,就像是睡着了,可他看见对方紧闭的眼皮在微微颤动,这种刻意的冷淡比破口大骂厉害得多。

  他只得苦笑着起身,脚步迟缓的走出寝宫,吩咐加强守卫之后便微服悄悄出宫。

  宁府的月光看起来远比宫中明亮,此时的千羽想必也悠闲自在。许长生叹着气从宁府的后门窜了进去,一路摸到千羽的卧房门前。

  房内透出模糊的灯光,也传出对话的声音,听来竟是两人正在争吵,其中一人正是千羽。

  许长生很有些惊异,以千羽的子极难与人发生争执,莫非有什么危险?

  他不厚道的偷听了两句,面上浮起怪异的表情…与千羽争吵的那人自称“浅舟”难道竟是那个浅舟?

  他当即一把推开房门,房内的陌生人看起来又有点眼之感。那人一见他便面色大变,眼中隐有敌意,犹豫片刻却跪地磕头:“皇上万岁!不知皇上圣驾亲临,微臣该死!”

  他这才隐约想起,眼前的男子明明是本年的新科进士,才封了个小小的京官做,名字也并非唤做宁浅舟。

  他眼光转向立在一旁的宁千羽,但见千羽脸上颇有几分尴尬之意,与他目光对视后更是脸也红了,慌慌张张的轻踢了那人一脚:“呃…你先走吧!我与皇上有要事相商。”

  那人眼神炯炯的盯着千羽,面上却是一片委屈伤心的神色,那种又怒又怨的模样令许长生极为好奇,但又不得不顺着千羽之意。许长生轻咳一声,挥手对那人道:“起来吧,你且退下。”

  那人姿态恭敬的跪退而起,临走时竟偷偷瞪了许长生一眼,恰恰被许长生逮了个正着,只是佯作不知。

  待那人不甘不愿的离去之后,许长生才望着千羽问道:“这人便是你的浅舟?我看也不过如此。他是认出了你,总算想通了么?”

  宁千羽沉下脸摇头:“认得出又如何?认不出又任何?昨不可留,我早已对情爱无心了。”

  他方才那副尴尬忸怩的样子,半点也看不出哪里无心了,许长生本想调侃他两句,却想起自己如今的景况来,登时没了调笑之意,只有长吁短叹之愁。

  “唉…你若需要我手,只管开口。你若不想告诉我,我也不会你。”

  宁千羽面上又出那种沉稳的微笑,显是不想再提此事,反而转开话题:“你今微服夜访,所为何事?我看你脸色甚差,朝中最近有什么大事吗?”

  许长生摇头否认,真正烦扰之事想说又不敢说,只大呼心情不畅,叫宁千羽摆酒相陪。

  宁千羽也是心情烦,一听之下便拍掌相合:“好,我也正有此意,你我也有许久未曾举杯同饮了!”

  两人就此对月饮酒,各自排遣心中的烦忧,却各自隐藏着心底最深的痛苦与甜蜜。有的事情,即使对最好的友人也不可说出,那是些最柔软又最酸楚的部分,只能由自身独自品尝。

  痛快的喝过三巡,许长生总算觉得好受些了,摇摇晃晃的起身告别。宁千羽是半仙半妖之体,自然毫无醉意,扶着他自后门走出宁府,还一路将他送至宫门外。

  两人分别之时,宁千羽才突然问道:“曼山最近怎样了?你深夜来访,若不是为了国事便是与他有关。你手上有伤,又是怎么回事?”

  许长生酒都吓醒了一半,只好借酒装傻,靠着宫墙含含糊糊的回道:“呃…不小心的。他很好…我也好…我回去陪他…”

  宁千羽目光如炬的看了他片刻,微笑着点头道:“这就好。我心中有愧于曼山,只希望你能好好待他,若你后有负于他,我当真罪莫大焉。”

  许长生背后冷汗涔涔,口中亦不觉苦笑连声:“向来只有他负我,我哪里敢负他?我宁可死在他手上,他也决计狠得下心来杀我。”

  宁千羽自能听出他言语中的哀怨之意,拍拍他肩头柔声安慰:“你也莫要这般自轻自怜,我既已出手帮了你,便一心盼着你能诚所至、金石为开,你俩总有能同心同意。”

  许长生继续苦笑,拱手相别:“多谢千羽吉言,我这便去融化铁石!”

  心中堵着一股伤情怨气,又确实喝了不少的酒,许长生此刻甚是冲动,也着实寻不到别的法子。

  从宫殿侧门闯进生活了数年的华丽囚牢,他拒绝任何人相陪,独自奔往御书房。一阵提笔疾书之后,他走到墙边取下先帝曾经十分喜爱的一把宝剑。

  若曼山不肯与他共度此生,从此视他为陌路,他这一世又有什么值得留恋?

  “你若是有担当的,便立刻拿剑给我!我要亲手宰了你这个负心之徒!”

  好,曼山,我这便完成那个誓言,却不知你又一次亲手杀了我之后,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伤心记挂?

  只要能得你为我痛哭一场,也不枉我舍命相赌。

  便算最后的结局是输,我不得不孤注一掷,只为那渺茫而卑鄙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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