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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迎战夏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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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晚上要进VIP了,向大家说声歉意,毕竟爵士靠这吃饭,但更新了近两个月,二十余万字,也对得起大家了。

  希望书友们能够多多支持一下,谢谢了。

  ****

  “敌袭…”

  夏军营门前,几名士卒巡哨的士卒立时惊恐无比地嘶声大叫起来,然而,一阵飞蝗般的箭雨立时将他们呑没了。

  “打开营门。”

  苏定方奔腾着,厉喝一声。

  马上,有几名赵军纵马上前,挥动绳索,套住营门,然后四下散开,猛地一拉:“轰隆…”沉重的营门立时轰然倒地,露出了一条宽敞的大道来。

  “杀…”

  赵军蜂拥而⼊,苏定方在左,尉迟恭在右,各率两千精骑,像两只锋利的尖矛刺向敌营腹地,大肆杀人放火。

  一时间,夏军中军大营烈火四起,迅速漫延开来。

  “不好了,赵军来袭营了!”

  “敌军有多少人?”

  “谁知道。”

  “兄弟们,快起,抄家伙。”

  …

  正睡的夏军顿时惊醒,纷纷冲出营帐,但不是⾐衫不整,就是忘了拿兵器,而且慌得像没头苍蝇般,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本形不成合力。

  就在这时,赵军奔腾而来,横刀飞掠,斩飞颗颗头颅,长槊排刺,捅翻夏军无数。

  “快逃命啊!”死伤惨重间,夏军军纪不严的弊病显示了出来,一声呐喊声,纷纷溃逃,苏定方、尉迟恭趁势掩杀,击杀夏军无数,简直如⼊无人之境。

  窦建德正睡得香呢,猛然被震耳的喊杀声惊醒,忽地翻起:“外面何事喧闹?”

  “大王,”

  王轨⾐甲不整地急奔而⼊,一脸惊惶道:“大事不好,赵军袭营,已接近中军大帐,还请速避。”

  “什么!?”

  窦建德又惊又怒:“刘武周匹夫,安敢如此!快,速备本王披挂,起兵战。”

  “大王,”

  王轨急劝道:“万万不可!现在形势混,您乃万金之躯,万一有失,我军危矣。还请速避他营,再图后计。”

  “住口!”

  窦建德厉声道:“我乃大军统帅,如何可以先逃。而且,敌军袭营,人数必不会太多,又何惧之有!?还不速速与我披挂!”

  “诺。”

  王轨无奈,赶紧率众亲兵火速替窦建德披挂,然后将其簇拥着冲出中军大帐。

  窦建德纵目一观,中军大军前部已是一片火海,大批敌骑纵横驰奔,四下砍杀,而夏军虽众,却本无法形成有力的抵挡,死伤惨重之余,步步败退。

  可恶!

  窦建德大怒,却是不,连忙道:“快,速命后营向我集结。”

  “诺。”

  传令兵飞骑而去。

  “仓啷…”

  窦建德又‮子套‬佩剑,抢过帅旗揷于脚下,厉声道:“诸军听令:以此旗为准,退过此旗者,杀无赦!”

  “诺。”

  众亲兵发狠,见败兵汹涌而来,挥刀便是一阵杀,立杀数十败兵,同时,口中厉声大喝:“大王有令:后退者死,快回去战!”

  夏军败兵大骇,眼见后退无路,只好呐一声喊,返⾝死战。

  却说苏定方、尉迟恭,二人一左一右,如⼊无人之境,杀得是酣畅至极,几乎是同时近了窦建德的中军大帐。

  就在这时,大批夏军败兵回卷而来,拦住赵军去路,‮狂疯‬死战,赵军冲势立时凝滞。

  怎么回事?

  苏定方、尉迟恭吃了一惊,一边奋力冲杀,一边抬头远眺,便见一座华丽的⽩⾊大帐前,一名金甲大将正挥动佩剑,拼命指挥着夏军进行反扑。

  窦建德!

  苏定方、尉迟恭的眼神‮热炽‬起来,如果能杀了这窦建德,那便立下了盖世奇功,河北唾手可得!

  当下,不约而同地,二将怒吼一声,摧动战马,急扑窦建德,

  霎那间,尉迟恭长槊飞舞,一气挑杀十数名夏军,苏定方也不示弱,大刀急掠处,也立斩十数名夏军,一时间,两只猛虎纵横咆哮,近窦建德。

  “拦住他们,保护大王!”

  王轨一见不妙,挥动手中长槊,‮狂疯‬呐喊。

  “杀…”

  窦建德还是很得夏军拥护的,霎那间,上千夏军层层叠叠,护在了窦建德⾝前,拼命死战不退,尉迟恭、苏定方虽全力冲杀,杀敌无数,亦不得近前。

  可恶!

  尉迟恭不噤七窍生烟,刚要率军再冲一次,便见远方喊杀声冲天,却是夏军其它营寨看见主营遇袭,火速增援而来。

  不好!

  苏定方心中一惊,偷袭贵在出其不意,如果变成了強攻,那他们这四千人绝不是十万夏军的对手,当机立断道:“敬德,敌军援兵来了,咱们快退吧。”

  “不行。”

  尉迟恭还不甘心,怒吼声道:“我要再突一次。”

  “敬德,”

  苏定方眼见援兵越来越近,大急道:“别忘了主公的话,来⽇方长,再迟就来不及了。”

  “好吧。”

  尉迟恭无奈,只好恨恨地道:“走。”

  “快撤。”

  苏定方大喜,赶紧一拔马,与尉迟恭一马当先,抢在夏军援兵到来之前,从侧翼杀出了敌中军大营,扬长而去。

  窦建德虽然看见,却是来不及整军追赶,直气得狠狠一跺脚,几乎把钢牙咬碎。等刘黑闼等将援兵赶到,再倾力去追时,尉迟恭等早渡河逃之夭夭了。

  清晨。

  夏军中军大营的火势终于熄灭了,但到处仍是袅袅的余烟,整座营寨几乎烧去了一半,一片狼籍,地上,更是死尸相枕,但绝大部分都是夏军的,⾎流成河处,一片惨烈。

  看着眼前这一切,窦建德脸⾊铁青,眼中几乎快噴出火来。

  他的⾝后,诸文武齐集,却都是不敢作声,任谁都看出来,夏王现在的心情很不慡,都不想触这个霉头。

  “大王,”

  这时,军中司马路德昭走了过来,小心翼翼道:“经点计,昨夜烧毁帐蓬一千余顶,阵亡将士七千三百余人,负伤亦有近五千人,其余物资损失…”

  “行了。”

  窦建德猛然打断道:“敌军呢?敌军死伤了多少人?”

  “呃,”

  路德照呑呑吐吐道:“不到三百人。”

  “混蛋!”

  窦建德暴怒,一脚踢飞了一段焦木,厉声道:“不报此仇,某誓不为人!传令:大军立即渡河,与赵军决战!”

  “主公不可!”

  宋正本赶紧相劝:“常言道:主不可怒而兴师。如今,赵军占据河北有利地形,我军若贸然渡河,必遭痛击,这正中了赵军的圈套,还是另寻时机吧。”

  “是啊,主公。”

  其他人也劝:“而且,我军现在船只、木筏都很缺少,何以渡河?“

  窦建德并不蠢,相反很会打仗,略一思索,便咬牙道:“好吧。传令下去:搜集船只,打造木筏,待万事俱备,再与赵军决战。“

  “诺。”

  众文武领命,个个也是一腔怒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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