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冲锋,冲锋
第一百八十三章冲锋,冲锋
眼睁睁地望着星尾龙被雷克戳瞎了双眼在地上狂疯地滚来滚去,远处的魔兽们都惊呆了。
它们实在不敢想像,像星尾龙这样的米拉⾼原上的⾼端存在、极道強者,竟然被一个弱小的人类打败,这,这怎么可能?
这,这,根本不可能!
稍后,清醒过来的魔兽们愤怒了,它们狂疯地咆哮着,已经被彻底的仇恨激得失去了原本就不多的理智。
那可是星尾龙,是它们心目中神一样的魔兽啊,竟然被人类打败了?还受了重伤?这简直就是对米拉⾼原上的魔兽们最惨无人道的侮辱。
眼利的魔兽们已经发现了雷克尚在城墙之下,并未远离场战,于是,在一头尤其⾼大的宽嘴獠牙兽的带领下,最后一群被愤怒烧热了脑子的炮灰魔兽们狂疯地再次发动了杀自式的攻击。
纵然前方是枪林箭雨,它们也要冲过去,救下星尾龙,将那个尚未逃走的该死的人类撕成一千块、一万块!
轰隆隆的蹄声再次响起,剩下的五万余头魔兽炮灰们开始了史无前例的狂疯大冲锋,它们,一定要将雷克撕碎、撕碎!
“妈的,不好,长弓手、硬弓手、千机神弩、弩炮手,都他妈给我打,狠狠地打,一定要庒制住它们,千万别让它们冲过来。大将军还没上来啊!”诺顿和紫斌的眼睛都红了,他们知道雷克每一次的绝杀之后必然有一个短暂的真空期,如果这个时候魔兽冲上来,他根本就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凭魔兽们将他撕成万千碎片。
一想到这里,诺顿和紫斌就心如刀割,痛得浑⾝都在颤抖。
整个防御墙头再次狂疯了,无数明金长箭映着长空旭曰狂风暴雨般向着狂冲过来的魔兽们兜头淋下。
每一枝明金长箭都会毫无例外地溅起一蓬蓬血雨,掠走一只又一只魔兽的生命。
可是,这一次,再没有一只魔兽后退,它们已经狂疯了,已经红了眼,已经拼命了。
无论是人还是兽,一旦拼命,就会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他(它)们猩红的眼睛所散发出的就是纯粹的噬血的**,无论怎样,哪怕是粉⾝碎骨,只要能将面前的敌人消灭掉,他(它)们就是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一**的箭雨从天而降,一支支弩炮带起了溜溜血泉穿透了几只甚至是十几只魔兽的⾝体,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就算那些濒死的魔兽此刻也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向着远处的雷克尽力地爬了过去,就算是死,也要咬上雷克一口。
狂疯了,整个世界都狂疯了。
人也狂疯了,兽也狂疯了,所有的一切都狂疯了。
弓弦一次又一次的崩开,收回,再崩开,再收回,反反复复的超強度拉弦中,每一个弓箭手的手指已经鲜血淋漓,皮开⾁绽,甚至可以见到森然的白骨骨茬,可他们根没有察觉到,他们心中只有一个狂疯的目标“射射射,杀杀杀,一定要阻止这群魔兽的报复行动,不能让大将军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魔兽们则顶着头上飞蝗般落下的箭矢,冲、冲、冲,一定要把那个该死的人类碎裂了,一定要将这个人类撕成千块万块,以祭奠魔兽的尊严。
三百米宽的冲锋地带,便是三百米的血⾊长路,魔兽的鲜血尽情淋洒在这片土地上,足足几吨的血浆将整个地面泡得一片腥红,有的地方,竟然还冒起了咕嘟嘟的热泡泡来。
黎明草原,魔兽地狱!
可这里,会不会也成为现在力量将竭的雷克的地狱?
如果雷克一死,这个由黎明草原的人们历尽千辛万苦才建立起来的世外桃源是否会被魔兽们毁于一旦?
“拦住它们、拦住它们,***给我往死里打,要拦住他们…”
诺顿几乎是声嘶力竭地狂吼着,大将军雷克就在防御墙下,现在在复原期內,等同于手无缚鸡之力,一旦让某只魔兽、哪怕是那种最低级的魔兽冲到他⾝边,后果将不堪想像。
可是,现在下去救援却已经来不及了。三十⾼的防御墙,那是说下就能下得去的?况且,背水一战的光明军至始至终就没有做过在墙上开几扇门或是垂下几条长绳出去与魔兽正面交锋的准备。
开玩笑,凭着人类的单薄体质,正面与魔兽冲突,除了米拉勇士和特战大队这些态变之外,哪怕是再強悍的光明军人也挡不住魔兽的尖牙利爪。
迎着漫天的箭雨,魔兽们已经越冲越近了。它们已经被星尾龙落败的惨相激发了骨子里的悍性,准备不顾一切地拼死一搏了。
魔兽,也是有尊严的!即使这只做为炮灰的队部,也同样拥有着属于魔兽战士们的骄傲和荣耀。
当这种骄傲、荣耀、尊严被一次又一次践踏的时候,它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冲锋,向着敌人发起最后的冲锋。
如果不是⼲掉敌人,那就让敌人⼲掉自己吧。
荣誉和尊严将与迸溅的鲜血同在。
“吼…”
各种各样魔兽的吼声在天地间回荡不休,人类则用整齐划一的军号在气势上予以对抗庒制。
箭如飞蝗,每一道寒光的掠过便会有一只魔兽倒下;吼声烈烈,每一声巨吼响起,都有一只魔兽挣扎在血泊之中。
惨烈的战争,惨烈的一切。
可以说,这是一场杀屠,一场在米拉⾼原上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人类对魔兽如此惨烈的大杀屠。
可是,魔兽们从未后退半步,它们不能、也不想后退。
因为荣誉、因为骄傲、因为尊严!
魔兽们虽然凶残,可它终究也是生物的一种,它们的內心深处同样有着誓死捍卫的、不能动摇的东西,珍逾生命。
一只又一只的魔兽倒了下去,可是,依然在有无数魔兽前赴后继地向着三百米外的防御墙发动着杀自式的冲锋。
只要还活着,就要向前冲锋,哪怕是倒在冲锋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