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消失的三十三人
哼!佛门之地,竟然眼看着他人犯恶业,居然也不管,枉为佛祖传人。棠秘子愤愤不平后,开始真的沉下心来修炼,只用了短短七天时间,竟突破了。
若说他之前是个厉害的术士,那现在,他就真的踏进道术的门槛了。他原本就有些慧,不然莫问道长也不会收他为徒,大秦当时最多三十个道术师,现在多了他一个。
哈哈,棠秘子奋兴不已,什么叫因祸得福,这就是啊!
他悄悄翻出壁坳,发现大儿子的人还没走,还在守他。于是继续稳固法力,又过了三天,整整十天了,总该走了吧。
还真不是,人家还在呢,嘿,他这暴脾气!正好功力比之前提⾼了一倍,他拿出符笔,绘了几张符,轻易避过人,出山而去。
找到东沪的朋友,朋友告诉他,其实那家的大儿子本不想多事。是龙山寺的人故意大放声势,来踩他。他叫人家的施主砸了观音像,对他们的声誉影响很坏,还不捞够本呀?
棠秘子从此就恨上了龙山寺,连带佛祖也恨上了。明明借此敛财,居然还由着他们,太不像话了。
骆离和小本子坐在餐馆里听他说完,大笑不止。
小本子捧腹狂笑,花枝颤:“棠爷爷,你真是大器晚成,当时你也应该是四十了吧。怎么跟个小孩儿一样,怪不得我爷爷以前看不上你。唉哟,可要笑死个人了。”
骆离好不容易停住笑,道:“棠前辈呀,你自己做了错事,还怪佛祖。你是道士,你怎么不怪三清道祖,世间这么多恶道,也没见他们管管。”
棠秘子讲出来就是想了这桩心事,这件事情他谁也没讲过,太丢人了。
预料到这种结果,被气了这些天,也有了免疫力。见他们关心错了重点,劲使锤着桌子:“笑够了吧,我想说的是,龙山虽然让我丢了一次脸,但也是福地,绝对有灵气。要不是为了你,我能讲出来吗?你俩别笑了,咱们还能不能一起好好谈心了?”
噗!
两人又一起笑趴在桌。
大家笑归笑,龙山还是要去一趟的。骆离越和棠秘子相处,越觉得他值得相,他的话骆离至少能信九分;从第一次见面,他对自己这个年轻人都能放下⾝段诚意相。当时还不确定能不能为他解降呢,被他们当成笑料戏谑半天,也不见生气。不拘小结,怀宽广,还劫富济贫,有情有义。虽然做善事有点⽔份,但瑕不掩瑜。
饭后,他们找了一家中档的店酒,休整一晚,明天一早去龙山。
在上,骆离一直崩着神经,现在到了旅馆,他四处检查了一遍。把隔音符布在房里,小本子和棠秘子⾝上各揣一张子⺟符的子符,⺟符当然在骆离⾝上,这样方便三人有事分开。
刚刚洗了个澡,看见门铃闪出红⾊,正好骆离看见了,打房开门,符效又散了,还得重绘一张。
看见是小本子,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你⼲嘛呢?快进来。”
“我有话说。”
骆离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拿出隔音符烧掉,道:“好了,说吧。”
小本子吱呜起来:“我,我,哎呀,你别管我⼲啥,告诉你,这店酒旁边是家旅行社,围了好多人。”
见骆离一脸无语,赶紧道:“有怪事,听说那个旅游团带了一车人去秦北,包括导游在內,全部都消失了。”
骆离诧异,问道:“什么意思,全车人都跑了,还是车翻了,难不成被你的外星人朋友抓走了?”
小本子不计较他的调侃:“你下去听听吧,家属都在闹呢,听说旅游大巴车好好的,车上还有行李。”附上骆离的耳朵,悄悄道:“除了那个司机,全城三十三个人全部消失了,司机吓疯了。”
“怎么又吓疯了?”
“我听有个家属说,司机在疯前一直強调,当时他把车停在加油站里加油。出油站前还好好的,刚驶上⾼速,车厢就空了。”
“你,哎呀,鬼故事呢,你这口气听着我这个⾼手都渗得慌。”骆离捋了捋手上的⽪疙瘩。
“你下去听听吧,我感觉这店酒也怪得慌。”小本子疑心扩散了。
骆离把她推出门:“别瞎想,回去睡吧,谁怕你都不怕,你有符术世家的⾎统,谁敢惹你?”
把小本子打发走,⼲脆不点符了,万一她半夜又来敲门呢,害怕听不见。
他用隔音符主要是为了练功,师傅给的小册子记录了完整的大秦硬气功国术,练起来口中要顺着气流“呼呼哈哈”怕被人听见。
不管隔壁的旅行社是不是陷井,他都不想管,怎么可能活生生的三十几个人无缘无故的消失。
本不信,怪异到了极点就假了。只把法术运行了几遍,走了一遍大周天,倒头呼呼大睡,一整晚,也没听见小本子再来敲门。
凌晨,他醒过来,再用上隔音符,把师傅的硬气功法第一段练完。
刚刚收势,又看见门铃闪红⾊,抬腕一看,居然九点了。
打开门,棠秘子和小本子都站在门外,还提着早餐。
骆离不好意思地道:“哎呀,早上练功,忘记了。”
“先吃饭吧。”
趁他吃早餐的空隙,棠秘子也把旅行社的怪事说了一遍。
骆离觉得,这么大的事情,应该归府政部门管,总有⽔落石出的时候。
棠秘子踌躇着,言又止。
骆离瞪眼询问,他说:事情已经过了半年了,相关部门也查不出来,任何可能都想遍了;消失的游客一件物品都没带,甚至包括穿在⾝上的⾐服。家属现在又开始闹,就是因为对旅行社的赔偿金不満意。这件事情因为非常怪异,所以府政不许他们声张,暗地里也调查不出来。所以家属们都忍不住了,因为车里有个探险团,好多都是年轻人。没见外面那么多老人吗?好多家庭都是独⾝子女。
骆离还是不懂:“棠前辈,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