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敏君表哥
海村夜晚的节目非常丰富,在零下五度这样的情况下你依然能看到衣着暴露的流莺。当然,这里除了‘性’,也是个宵夜的好场所。往里走不多远就是一排排帐篷火锅店,每个帐篷下面都坐満了人。⾝后飘着鹅⽑大雪,面前却摆着香气逼人在锅里不停翻滚滚的牛羊⾁,这是多么的富有诗意啊。
沈残死死盯着锅里的狗⾁,嘴上不停嘟囔:“我最喜欢这种感觉了,咕嘟嘟咕嘟嘟,为什么它还没熟啊。”
阿龙笑到:“哥,有点耐心吧,这才刚下锅,怎么也得炖个五分钟啊。老板,老板给我再来十瓶冻啤酒。”
啤酒端上来了,阿龙拿着塑料帐单显摆道:“哎,老⻩,你信不信,我能用这个打开啤酒瓶?”
老⻩的牙齿犀利的很,放在口中一咬,向下一劲使,啤酒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瓶盖。他笑着灌了两口:“看把你给无聊的,赶紧开了喝酒!”
“靠,看我的!”阿龙端起酒瓶,瞄准了位置,右一挥,清脆的‘啪’一声,啤酒盖立刻飞出去老⾼。
“哈哈,来,⼲了!”阿龙很是得意的跟老⻩碰了一下。
“呼,狗⾁滚一滚,神仙也站不稳,真香。”沈残基本上无视他们两个,劲使往嘴里送⾁。
就在这时,隔壁桌走来七个青年,看他们的模样就知道是道上混的,每人脖子上都挂着不伦不类的挂饰,还有几个穿了耳钉和鼻环。
“啪!”正在喝酒的阿龙丝毫没注意⾝后有人,脑袋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哗啦…”阿龙的脑袋撞在桌面上之后,満锅的狗⾁都被震翻了,沈残看着満桌的⾁,心都开始疼了。
阿龙站起来捂着脑袋:“我操,你们几个活腻了!”
青年右手握着酒杯,他把酒杯拿到阿龙面前,晃了晃:“妈的,是你⼲的吧。”
阿龙一看,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先前的啤酒盖不偏不依的掉进这帮青年的杯子里,难怪他们要找自己的⿇烦了。不过,就算是自己不对?又怎么样呢?
老⻩早就站起来了,阴沉着脸。
阿龙摆手说:“不用,我自己能搞定。”
“出手留情,他们只是小混混。”沈残轻声说了一句,冲站在房门口看热闹的老板呼喊:“老板,再来四斤狗⾁。”
“轰!”刘龙出生时就体力过人,再经过后天的磨练,不要说这几个小流氓,就算再多一倍,刘龙也有十成把握把他们打翻。
一拳轰过去刚才下手的青年就倒在了地上,他的鼻骨骨折,门牙也掉了三颗。
这边一开打,周围就热闹了。敢在晚上十一、二点到海村吃宵夜的庒根就没几个正经人,他们欢呼着将桌椅往后搬了搬,一边吃一边欣赏这不要钱的实真格斗片。
“哥们儿,加油啊,别那么快就躺了哈!”好事者在后面狂叫。
阿龙死死扣住两名青年的手腕,往后一推,两人的⾝体轻飘飘的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落地,砸翻了他们之前的饭桌。
跟沈残相比他们实在太不幸了,滚烫的火锅汤扑面浇在他们脸上,顿时⾁香四溢。
“哇哇哇!”留下三个躺在地上惨叫的伙计,剩下的几人拎起板凳就这么冲了上来。
“这,这是你的四斤狗⾁。”怕事的老板小心将新的一锅⾁端上来,还不等沈残开吃,桌子就被阿龙抓在手中,他需要用桌子来抵挡各种板凳的攻击…
“阿龙…你…”沈残崩溃的软在椅子上,再看看老⻩,他一手抓着一瓶啤酒,喝的正开心呢,他比划说:“哥,要不要试试?”
剩下的青年们没几下就被阿龙打翻了,七个人倒成一片。
阿龙満头是汗的拽起带头的‘豁牙’青年,大声警告到:“老子最烦的就是有人拍我的头,今天饶了你们,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就准备去陶瓷厂吧。”
“为…为什么?”豁牙青年很有阿Q精神的问了句。
阿龙阴笑着说:“挑点好的陶瓷补牙啊。”
老⻩笑骂说:“操,你家补牙还去陶瓷厂啊,有没有基础知识啊。”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补过…”
放掉那几个青年,沈残已经快被冻成冰棍了,他哆嗦着手,指着老板说:“四斤…”
“哥,哥你没事吧。”老⻩连忙扶起沈残,把他带进厨房,毕竟那里有火,能暖暖⾝子。
屋外的旁观者们见没戏看了,全都回到了自己原有的位置上。没过多久,沈残就听到外面有人哭喊:“老大,您来了。”
“他妈的,怎么被打成这副德行?谁⼲的。”说话的人是海村的地头蛇,君哥。
君哥穿着黑⾊大衣,白⾊貂皮围脖,⾝材修长,短发,一脸凶相。他⾝后还站着不下四十个小弟。
“操,穿的还挺像样。你就是他们的老大?来,单挑。”阿龙的声音也随后传出,沈残掀开门帘走出去。
君哥摇头摇:“什么年代了,还单挑,一起上!把这小子的服衣 光扒了挂在村口的牌坊上。”
‘呼啦’黑庒庒的人群全冲过来了,沈残一拍老⻩:“去帮阿龙!”说完,他自己也冲了出去。
沈残瘦弱的⾝体里蕴涵着惊人的力量,他双手紧握匕首穿梭在人堆里,被他伤到的人无一不是惨叫着倒地。
沈残这是手下留情了,用‘刺’而不是用‘割’。要是用割的,地上保证会出现一片片带着脂肪的肥⾁。
⻩天啸更是不得了,左突右挡,每一个挨了他拳头的人保证两个月起不了床。
君哥原本还在那悠哉的菗着烟,看着看着,香烟便从嘴里脫落,掉到了地上,他一步步往后退去,他的手下已然全军覆没了。
“咳,咳。”沈残咳了几声,坐在椅子上,冲君哥扬了扬手:“过来,坐。”
“…”沈残问:“你叫什么名字。”
“张…张敏君。”
“脫服衣。”
“脫服衣?”
“他妈的,让你脫你就脫,废什么话!”
“是…”张敏君吃不准沈残要⼲什么,面前的这三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事实上,沈残再怎么态变也没到对男人后庭感趣兴的地步,他只是觉得有点冷,需要多加件服衣。
雪花纷飞的城中村、热闹的大排档、倒在地上的伤者,鲜血痕迹和穿着黑衣的男子构成了一副黑社会曰常生活的实真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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