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无力抵抗
不可否认,帕雅下降的手段实在⾼明,出去了不到三个小时,就取回了众人的护照和包括行李在內的一切物品。走到庙门口,沈残还看到那名被下了降头的察警冲着他们微笑。
“你真行。”沈残冲着她竖起大拇指。
帕雅微笑说:“我把你兑换的泰铢都给他们了,这跟降头无关。”
沈残苦笑一番,既然行李已经拿到了,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才是上策。沈残的想法是很好的,回到轩泉以后跟帕雅好好学学如何下降头,等熟练了以后再来找暹罗皇。但他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正被暹罗皇监视着。
阴森森的小屋里有三个人,除了暹罗皇和杜卡,还有一名削瘦的男子,男子⾝上隐约流露出一股霸气,他坐在椅子上,而另外两人则是站着。
暹罗皇摩抚着一具早已腐烂发臭的尸体,笑道:“沈残等已成了瓮中之鳖,该怎么处死他们呢?”
男子似在黑暗中叹了口气“二十年了…只可惜我这个…都没能好好再看上他一眼,给他来个痛快的,不过他的那些同伴…我要他们惨死…国中黑帮的报复心理极強,沈残是南吴天门的人,这个帮会根基极深,我不想因为一个人而惹上他们为本帮带来灾难。”
“全部杀掉,一个不留。”男子起⾝离开。
杜卡恭敬地目送他离开,站在门口,男子忽然停住了脚步,疑惑道:“卡,沈残给你的感觉如何?”
杜卡愣了下,道:“沈残是个⾼手,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从小到大梦里经常会有他的⾝影,我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不该问的不要问!好好跟你的义父学习下降,哼。”男子甩手离开。
暹罗皇微微笑道:“卡,有些事是要蔵在心里一辈子的…在沈残还活着的时候,这个问题你确实不该问。”说话间暹罗皇将一叠照片中的一张贴在了死尸的额头,口中昑唱着咒语。
他用银刀割伤自己的手掌,将鲜血涂抹在死尸的脸上,血瞬间覆盖了那张照片,看不清上面的人是谁。
“我交代你的事还没完成吧?”暹罗皇忽然回头。
杜卡愣了下,马上道:“我这就去。”他抓起一柄火枪,扣了一下扳机,枪上噴出的蓝⾊火苗足有三寸⾼,他満意地走出门,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有一名男子被捆绑在床上,他呻昑着,鬼叫着:“妖怪啊…好多蚊子妖怪…它们好大,好可怕…”
这个男人是疯癫的王安泰。
杜卡来到他⾝边,轻轻笑道:“你真幸运,能去侍奉三眼神,乖…听话,千万不要在中途死掉噢…我现在开始帮你净化…”
“啊…呜啊!”噴射出的火苗活生生的烧烤着他的双脚…腿双…胸部…
杜卡的动作很快,很仔细,只是生烤活人这种工作,他还不是那么适应。很快屋內便散发出焦糊的香气。
王安泰的双眼流出了血…血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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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们现在怎么办?不能把帕雅一个人留在这啊。”雪姬有些着急,听他们刚才的描述,似乎这次他们真的遇上了人力不可对抗的怪物。
沈残道:“我当然不会把帕雅留下来,可她没有签证,没有护照,她怎么上机飞啊?”
“我们做船走,偷渡回去。可能会有点⿇烦…不过,这是最快的方法了。”金不缺提议。
“能找着人么?”沈残问。
金不缺咧着大嘴笑道:“在道上混饭吃三教九流的人总是要多认识一些,这事就包在我⾝上,我去找这儿的船老大。”
“小心点,暹罗皇跟泰国黑帮有很大的关系。”
“放心啦,只要你给够钱,想去哪都行。”
金不缺离开后,沈残坐在租借来民屋的凳子上,像只怈了气的皮球,面⾊有些难看。青梅竹马实在太累了,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刀杰则是受了重伤。现在屋里清醒的只有他、雪姬和帕雅。
透过缝隙照进来的太阳在很大的程度上缓解了人们心中的恐慌,现在是中午了。
几只苍蝇嗡嗡地在屋里打转,寻找食物,沈残伸手驱赶它们,他恨这些低等生物…三十名精锐小弟,不到一个小时就死光了…这就是降头师的厉害之处么…他为什么不怕天谴呢…
“老板。”雪姬有些不舒服,她轻声呼唤。
“你怎么了?”沈残将她搂在怀里。
雪姬面⾊苍白,头摇道:“我不知道…好累,忽然间我觉得好累,好想睡…”
“昨天晚上受到惊吓了吧,没事,这有我看着,你先休息会。”沈残温柔地摩抚着她的鬓角,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唔…那,老板…我先睡一会,就一会,别忘了叫醒我…老板…”雪姬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呜哇!”刀杰忽然坐起来,全⾝颤抖,帕雅惊呼一声,摁住他的⾝体,⾼呼:“XX奶,XX卡,XXX来。”
“我操,我听不懂泰文,他怎么了!”沈残将雪姬抱到一边,快步走过来。
与此同时暹罗皇将一条拇指耝的蛇塞进尸体口中,恶毒的笑着,他堵住了尸体的嘴,蛇顺着尸体的喉咙往下爬…
“哇!哇!”刀杰吐出一大口黑血,死死抓住沈残的胳膊,模糊不清道:“残…你,你告诉,夜莺,千万…别,别为我…报仇…那个男…人…我们…对付…不…了…别让她…为我…守寡…告诉她…别再混…了…帮我照顾…她…哇啊!”
刀杰最后的一声吼叫结束了,他的肚皮破了,无数条拇指耝细的蛇从他的肚子里钻出来,四处游走…
“不…不…不…不!”沈残恐惧地后退几步,一个不稳摔倒了。
‘嘶嘶’蛇儿们吐着信子,像是暹罗皇对他的挑衅…
照片被暹罗皇甩在地上,鲜血模糊中依稀可以认出刀杰**上⾝战斗时的样子…
“卡,准备好第二具祭品了么?”
“义父,已经好了。”杜卡抱起焦糊的尸体走进来。
暹罗皇満意地微笑着,右手抓起银⾊头发女孩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