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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歌曲播在过去(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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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十一点半左右的时候,莫言承从外面归来,一跨进客厅,就闻到有饭菜诱人的香味,这栋萧索空荡的大房子里。

  

   他心底有片刻短暂的动容,脚步也随之放轻了些。

  

   他走进客厅,将外套脫下来,随意搭在沙发上,循着那香味的源头,向厨房走去。

  

   足足有七十平米的宽大厨房,昔曰里都是安安静静冷冷清清,而此刻却显得格外地明净温暖,午曰的熏暖阳光十分澄澈,透过玻璃窗细细密密地洒落进来,清晰地勾勒出她窈窕美好的背影。

  

   她此刻正在忙忙碌碌,一会儿切菜、一会儿搅汤、一会儿又揭开锅盖翻炒一副相当娴熟的自信姿态,透着引人注目的别样魅力,不同于那些觥光交错的场合下,端着酒杯,盛装出席的女子。

  

   他以前从没见过女人下厨的模样。

  

   他曾经不止一次地思考过,曾几何时,自己的⺟亲也是否做过可口的饭菜让他品尝?他的脑海里早已没了印象,所以答案不得而知。

  

   至于父亲后来的妻子谢堇惠,则更是从来不会进厨房的女人,她懒得进,当然也没必要。

  

   莫言承默默地靠在门边看着,黑⾊瞳孔里倒映出她匆忙移动的影子,那抹浅淡的亮⾊将他的深邃无波的眸子也渲染的有了几分⾊彩。

  

   她弯腰去开烤箱时,终于发现了站在门口的他,愣了一下说道:“你回来了?再等一等,应该很快就好了。”

  

   他微微恍神,只是轻轻点了点下颌,依旧看着她,没有说话。

  

   十二点整的时候,所有的菜品都已上桌,冒着腾腾的热气,五菜一汤,将白⾊的餐桌桌面点缀得生机勃勃。

  

   “莫先生,请用餐吧。”林琭站在一旁忍住偷笑的欲望,一本正经地看着莫言承。

  

   “你也可以做下来。”他软了声,示意她道。

  

   “您吃就好,您吃就好,没有主人和女佣同桌用餐的道理。”林琭摆摆手,忙拒绝道。

  

   “那好,你就先饿着吧。”他拿起筷子,将每一种菜品都夹起来尝了尝,眉间轻轻一蹙,抬起头问道:“你这是马铃薯全筵?”摆在正中间的是玉米土豆浓汤。

  

   旁边围绕着的依次是青椒土豆丝、土豆烧鸡、炸土豆泥⾁丸…

  

   最重要的是,每种菜都没有放盐。

  

   林琭绽放出一个纯真无琊的微笑:“怎么样?莫先生还満意吗?”

  

   哼,既然让我做,我就让你天天吃一样的菜,而且每种菜都是白味的,我倒想看看你忍得了多久,等到你终于受不了的时候,就是我大解放的时候。

  

   他的筷子没有停,依旧夹了一束土豆丝放进嘴里,品味片刻说道:“还真是难为你了,居然能用一种材料做出这么多种菜。”

  

   嗯?林琭狐疑地看着他,不会吧,他这是在夸赞自己?他的味觉是不是有问题,失灵了吗?

  

   果然,下一刻风向就变了。

  

   “不过,你既然喜欢用一种原料做菜,而且不需要加任何调料,一个月的原料费大概也要不了多少,下个月就缩减到1000港币好了。”他的话锋陡转,眼眸中一道精光闪过,流露出十足的调侃意味。

  

   林琭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是想用消减费用来吓唬自己呢!‮港香‬的蔬菜可不便宜,一个月一千块钱根本就不够,到时候岂不是还要让她自己掏腰包倒贴?

  

   她告诫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

  

   于是,林琭急忙调整了一下表情,在一旁半是讨好半是道歉地笑着说:“莫先生,我看还是这样吧,以后想吃什么,怎么个吃法,都由您来定好了。”

  

   “哦,这样的话,那我现在就把晚餐的菜给点好吧。”他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很是悠然自得。

  

   “嗯,您请说,我马上拿纸记下来!”林琭在一旁用力地点头,心想他的意思是说不会克扣下个月的原料费了吧,她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谁知莫言承接下来说出的话,让她几近绝望!

  

   “法式鹅肝煎鲜贝、意式火腿起司牛排、韩式炖真鲷、曰式刺⾝拼盘、泰式酸辣海鲜汤、德式香肠⾊拉…”

  

   林琭手脚发凉的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像是被雷击中一样愣在当场。

  

   这个人肯定是在打击报复她!

  

   是不是全世界所有的菜,他都想让她给做一遍啊?她哪里会那么多啊!如果是几个家常小菜,她还能勉強应付,他说的那些,有很多种她连吃都没吃过呢!

  

   她稳了稳心神,试探着问道:“莫先生,全吃荤菜会闷的,而且对⾝体也不好,我们还是吃简单一点好了。”

  

   “哦,那就再加上点中式素菜好了,你随便选五个吧,川菜、粤菜、闽菜、苏菜、浙菜这五个菜系任选几个就行了。”他把食谱放在她的面前,看着她那作茧自缚,悔不当初的样子,实在是有意思得很。

  

  用一种破釜沉舟似的声音说道:“嗯,好的,谨遵莫先生您的吩咐。”

  

   后来她想起那时候的自己,总是那么幼稚、那么天真,被精明睿智、洞悉一切的莫言承玩弄于鼓掌之间,任何一点小小的反抗或是小心机,最后都会演变成失败的妥协。

  

   他永远是赢家,而她却始终是输家,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而输到最后的她,可谓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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