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歌曲播在过去(四)
“我知道了,你是怕我付不起钱,想找个更好的主儿?”他嘿嘿地笑着,从西装內袋里掏出一打支票,甩来甩去,你放心,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这张支票你自己填。
林琭看着他那只带着整整三个金戒指的右手在眼前晃来晃去,对这个不知自重的男人唯一的感觉就是恶心!
她轻蔑地睨他一眼,一把打开他的手,冷冷地道:“先生,请你自重!你如果再敢动手动脚的话,我就警报了!”
那男人手里的那沓支票就啪地落到了地上,他羞恼成怒地冲着她扇过去一巴掌,破空骂道:“臭三八,你少给脸不要脸!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今天还真要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
此时的莫言承正坐在一间豪华的包厢里,独自品酌着这里新出的一款鸡尾酒。
房间⾊调偏暗,属于厚重的冷金属风格,迷离的灯光也并不明亮,照在灰⾊沙发上,浮现出一层忧郁的颜⾊,音响中流出的katherine_tenkins的《kiss_from_a_rose》,绵长悠远,柔韧醇厚的嗓音令人沉醉,透着英国古典乐的优雅与淡伤。
此时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米⾊风衣的⾼挑女子走进来,往莫言承⾝边一坐,菗出一根女士香烟夹在手上,点燃后轻昅一口,斜着眼看向他问道:“今天怎么想起请我出来玩?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你虽然拒绝了我上次的提议,但是我们毕竟还是朋友,聚一聚不是理所当言的吗?”莫言承放下杯子,不动声⾊地反问。
“那下次换个地方吧,这里乌烟瘴气的,我不喜欢。刚才还在外面看到一个老男人再纠缠一个生学模样的女孩儿呢。”
“那个女孩儿穿什么颜⾊的服衣?”莫言承心中一动,问道。
“怎么,你认识?”白蔷冷笑一下,用手指娴熟地弹了弹聚集在烟头上的灰。
“我是在认真的问你,是穿了一件天蓝⾊的衬衫吗?”莫言承把靠坐在沙发上的背坐直起来,正⾊道。
“貌似是的。”白蔷也收起微微嘲讽的笑意,仔细回忆后答道。
“抱歉,我先出去一下。”莫言承霍的站起⾝来,说了这句后,大步朝外间走去,出门时又回头抱歉地说道:“你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先走。”
“嘿,你把我当什么啊,我才来⼲嘛要走?你自个儿去忙你的,我知道怎么玩儿,谁要你管!”白蔷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不由得抿了抿嘴唇,别有深意地笑了。
当莫言承还没走到门口,远远地就看见前面有一个男子在对林琭拉拉扯扯,上下其手,他也不知道怎么的,立刻就觉得气血往上涌,一向沉稳持重的他,竟然会对这幅场景动怒。
他几步走过去,一把拉过那个男人,当下就是重重的一拳,狠狠地直击在那人的腮帮上,一下子便将他打翻在地。
莫言承转⾝拉住林琭的手腕就走,忍不住数落道:“你白痴啊?不知道反抗!”
可是却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反驳,他不噤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她的眼眶中已经蓄満了惶恐不安的泪水虽然再拼命地庒抑着情绪,但是⾝体还是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
他觉得自己硬坚如铁的心里,有某一处微微陷下去,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努力放平了声调说道:“没事了,以后你别到这里来就是了。”
林琭低着头嘴角一撇,眼泪立刻就像珠子似的滚下来,隔了一会儿,才委屈地闷声吐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你到这种地方来。”
莫言承看见她哭出来了,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他望着她清丽面容上闪烁的泪痕,微叹口气,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语调说:“好,以后不让你跟着来就是了。”
两人正待离开,那疼得正在地上打滚的中年男子却不甘地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边的血怒吼道:“贱货,老子今天破了你的相!”说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亮晃晃的小刀,凶相毕露的就朝林琭冲过来。
莫言承见状,下意识地将林琭往⾝侧一拽,抬起另一只手臂一挡,那一刀就狠狠地割在自己的肩膀上,外套被划破,有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莫言承迅猛的抬腿一踢,便将那男人再次撂倒在地,他走过去补了一脚,居⾼临下地看着那鼻血如注往外流的中年男子,冷哼一声,鄙夷地诉斥道:“对女人动刀子的,算什么男人?”
林琭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好半天才醒悟过来,莫言承这样看上去冷淡傲漫。
“还不走?”莫言承扯了扯愣在原地的她,朝着车子停驻的地方走去。
“那个人不会出什么事吧?”林琭不安的望着莫言承的侧影,小心地问道。
她看到刚才那个轻薄自己的男人都躺在地上,几乎动弹不得了,如果后果严重的话,莫言承可就是伤害罪了。莫言承转过头来看着她的眼睛,脸上有莫可名状的隐隐怒气。
“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你的救命恩人有没有是吧?”他咬咬牙,恨恨地说了句。
“对哦,你也流血了。”林琭这才想起来他也是挂了彩的,有些担心的看向他手臂上的伤口,鲜血已经将周围染成了暗红⾊,看起来有些骇人。
“还真是没良心!”莫言承忍不住说了一句,心想早知道就不管这桩闲事了。
“你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主要是你的伤跟那人比起来不那么明显嘛,他都动不了,你还能走路的!”她继续自认有理的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