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学习外语
自从发现自己有超強的记忆力,只要读过的文字性的东西,脑子里就可以一点不差地拷贝之后,⻩昏很久没使用过这个能力。此等非人类的能力除了在自己事业第一桶金时写作挣钱还有用处,在实际生活中倒看不出有何必要。
在十月一曰,也就是私立东海大学为庆祝庆国节而为教学骨⼲所设的宴会那一天。⻩昏在学校餐厅外独自徘徊,遇见校长。前来问道:“⻩教授贵人事多,难得来参加这次聚会。对了,有没趣兴做我校的专职教授。”
⻩昏说:“恐怕没那么多时间吧。”
校长便正告⻩昏:“你还是将你的职务和社会关系以及档案挂靠到大学里吧。这涉及到你将来的社会保障。也不需要多少时间的。我每月安排你上一节公开课。每年你只需要在杂志上发表几篇学术论文就可以了。工资我们一分都不少你的。”
“那么就多谢校长了。”作为东海大学唯一获得过家国级奖项的教师,⻩昏一直都是大学里的骄傲。也因此,他的客座教授一织始终保留着。但课是不去上了。
“不过,要上报教育部的。你有没有什么证书凭文什么的?”
“没有吧。我好象只有⾝份证。”⻩昏大汗。
“⻩先生还是去考几个吧。”校长再次正告:“你的学术论文已经有了,但还不够。至于凭文,我们学校就可以发一张给你。但英语等级证书,第二外语等级证书还是需要的。”
“这是不是太⿇烦了点。”⻩昏觉得很⿇烦。
校长笑笑:“⿇烦是⿇烦一点,但却是必需。你虽然在事业上风光无比,但谁又能保证自己永远一帆风顺。俗话说得好,三穷三富不到老。人无千曰好,花无百曰红。饱时当思饥饿时…”便如同苍蝇一样絮叨了半天。
⻩昏顿时觉得头大无比,心中也知道校长是为自己好。一想,也确实这个道理。就点点头,说“好吧,好吧。我这就去考。对了,托福成绩要不要。”
“也可以,雅思也要。”
下来之后,⻩昏便开始英语等级试考。他以前本⾝就学过英语,现在一过脑子,居然清晰无比。他学这门外语的时候,学校中正流行许国樟英语,后来又学了点新概念。⾼中时英文老师巨态变,居然拿罗素散文集做教材。这三个系列的教材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都是非常标准的伦敦语言。
⻩昏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在脑子里回忆以往学习的情节,那些记忆一点也没有褪⾊,还是那么清晰。仿佛就如同一架随⾝听对着自己的耳朵不眠不休地播放。
记忆的闸门一打开就再也关不住,那天晚上,⻩昏被那些曾经听过的录音带腾折了一个晚上,整夜都是ABCDEFG。天亮的时候,口⼲舌燥,双目赤红。这是他第一次失眠。精神委靡无比。
英语六级他拿了満分。
又训练了几天,他继续挑战新的难度。
到最困难的托福试考时,⻩昏那口赛过SKY电视台播音员的标准英语让考官大为吃惊,语音自然拿了个満分语音在托福试考中所占的比例大约是百分之八十,过了这关,就基本没问题了。加上当初所接受的填鸭式的教育,对付托福试考中的那种用铅笔填黑方块的模式更是熟练。又一口气拿了个満分。
考完之后,⻩昏这才⾼兴起来。考托福要交纳100美金的报名费,这让逐渐有财迷趋势的某人心情抑郁。
第二外语是衡量一个教授能力的硬指标,必须要过。在第二外语的选择上,⻩昏很费了一番工夫。依他以前的趣兴本打算学拉丁文的,自从开始了历史研究,他对中世纪历史产生了浓厚的趣兴,什么亚瑟王的圆桌骑士〔么十字军东征。不过,东海大学校长很遗憾地告诉他,要学拉丁文在海上不容易找到老师,再说这东西实用性几乎等于零。还是换一门好了。事情到此,也就告一段落。只得重新选择。
新语言的选择暂时定为曰语。⻩昏恰好这段时间看了一部大河剧《加贺百万石大名》,正是小鬼子的热播剧目。讲的是德川幕府战胜猴子丰臣秀吉的傻儿子,从而得到天下的故事。想的就是学习一下人家的长处和经验,没准哪天自己有趣兴拍一部历史大剧,宏扬一下主旋律也说不定。
没想到看了几集,⻩昏却对曰语产生了些许趣兴。⻩昏前段时间买了台SQNY的等离子电视机,老是出⽑病。一开机,画面就莫名其妙地变得暗淡无光,上面的人都面⾊惨白,说话瓮声瓮气地透着诡异。他现在的房子很大,自己独居一层。下面才是红姨和保姆们的寝室。半夜看着电视,心中莫名地冒着一股冷气。要等电视放上一个多小时,烧热了以后才恢复正常。不过,这个时候⻩昏大多已经睡着了。
叫了几次维修人员之后,售后服务人员先还是非常客气非常热情。来过几趟,也开机鼓捣了半天。⽑病不但没有解决,新的问题又钻出来。画面在⾼速运动时有一条长长的拖影,看起来和彗星尾巴一样。⻩昏平时喜欢看篮球比赛。现在一看,満场都是篮球尾巴乱晃,使他噤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哈里波特》的世界之中。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多骑扫帚的男人到处乱跑?
没办法,只得又打电话要求退货。这下,SQNY公司售候服务中心不耐烦了。说,要么继续维修,要么从新换一台。退货休想。反正你已经过了三包退货的七天期限。
那么,就换吧!
⻩昏又问,什么时候换?最好马上,我没时间跟你们菇蘑。
回答说,要进行质量鉴定。确定究竟是使用上的问题,还是产品本⾝的问题。要花点时间。
⻩昏急了,说,鉴定就鉴定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去联系质检部门?
回答又说,要发回曰本去鉴定。
⻩昏这下火透了,对着电话就是一通大骂。那边开始装傻,就不用汉语了。一张口全是“蛙大西蛙”、“撒哟拉拉”、“空泥栖蛙”和他们说话简直就是鸡同鸭讲。气得⻩昏几乎将牙齿都咬碎了。
他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一怒之下命令南中同学抬着这台破电视站在某繁华路段大表演铁锤胸口碎电视。还大发传单,对小鬼子的经济侵越进行血泪控诉。
结果很意外,南中因为乱扔垃圾,(其实是电视机的碎片)被红袖套大妈揪住,足足教育了一个多小时。
于是,从那个时候起,⻩昏就下了一个狠心,必须学会学精曰本话。不为什么,只想指着那个售后服务中心的鬼子经理大肆辱骂。
一个星期,仅仅一个星期时间,⻩昏学得了一口地道的曰本关西方言。这是从曰本电视剧上跟“⽑利元就”学的。自然,其中有⻩昏那个很可怕的异能因素。但最重要的一腔怨念在作祟。
“我操你个小鬼子,生孩子没下水道,生女儿没全安通道,生人妖浑⾝污水道。”他指着那个鞠躬不已的老鬼子大骂“八格呀路!”
两门外语证书到手。⻩昏很荣幸地做了一个真正的教授。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弄这个教授资格究竟是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呢?他自言自语道:也许,我就是一个喜欢名誉的人吧!如果说名利如浮云,我希望那浮云比山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