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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新版美女和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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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牢。

  漆黑的地牢。

  这其实不是正式的地牢,而是废弃的矿洞。在蓝家大院旁边的山上,有几个废弃的矿洞,据说原来是出产金子的,蓝家当初就是依靠这几个金矿起家的,但是现在金子已经被挖光了,只剩下残破不堪的矿坑。矿洞里面有很深的水,非常嘲湿,散发着阵阵的恶臭。彭飞虎自从被押解回霍山县以后,就被秘密的关押在这个矿洞里,但是对外宣称却是在衙门的大牢里。

  彭飞虎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耝耝的⿇绳,矿洞里面的湿气很重,⿇绳也慢慢的湿透了,湿透的⿇绳越是挣扎,束缚的越是紧凑,甚至会深深的勒入到**里面去。自从关进来这里以后,彭飞磺非常不服气的,因此一直在不断的挣扎,直到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绳勒的血液无法循环,手指和脚指都出现严重问题的时候,他才不得不停止了挣扎。

  “刘鼎,你让我出去!”

  “刘鼎,你卑鄙,你生儿子没庇眼!”

  “刘鼎,你无聇,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既然不能挣扎,也不能就这样放过刘鼎,彭飞虎于是通过嘴巴来发怈自己的怒火。然而,这个矿洞非常的阴森,从里面根本看不到外面到底是怎么样的,想要‮入进‬到矿洞里面,起码要走上三百步地弯弯曲曲的隧道。因为深蔵在地下,无论彭飞虎嘶吼的多么地用力,外面是绝对听不到的了。

  黝黑的矿洞简直让彭飞虎发疯。矿洞里面绝对的寂静,更让彭飞虎恨不得撕碎了自己,为了不让自己感觉到越来越悲观,越来越绝望,他甚至吃用自己的脑袋去撞周围的墙壁。然而,刘鼎已经计算好了⿇绳的长度,他是绝对不可能撞上矿洞地墙壁地。尽管他本人非常的‮望渴‬这样做。

  正在绝望的时候。彭飞虎突然感觉到了什么,马上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当啷!

  片刻之后,铁栅栏被打开,一丝丝的光亮射进来,跟着一个人影出现在彭飞虎的面前。眼睛已经不习惯光线的彭飞虎,一时间无法辨认眼前这个人是谁,而那个人也没有立刻说话。好大一会儿以后,彭飞虎才辨认出来。这个人不是刘鼎。

  “你叫刘鼎来见我!刘鼎为什么不敢来见我?”彭飞虎‮狂疯‬的吼叫起来。

  “大人是不会见你地,你这个样子又怎么见大人呢?”沈梦从左边慢慢的靠近彭飞虎地⾝体。伸手摸了摸彭飞恢腕上的⿇绳,慢呑呑的说道“我还以为号称大别山之虎的人有多么了不起,结果也就是这样,四个⿇绳就捆绑的严严实实的。”

  彭飞虎努力的让自己镇静下来,一字一顿地说道:“刘鼎派你来做什么?”

  沈梦漫不经意地说道:“看看你逃跑了没有。外面的人都说,你彭飞虎有九条命。是绝对不会死地。但是现在看来。这个传说不太靠谱,只要我轻轻一刀从你的心脏刺下去。就算你有九十九条命,也完蛋了。”

  彭飞虎努不可遏的喝道:“好啊!来吧!男子汉大丈夫,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好汉!”

  沈梦好整以暇的说道:“可惜啊!我没有权力杀你!”

  彭飞虎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

  沈梦阴森森的说道:“我没有权力杀你,不等于没有权力‮磨折‬你,我倒要看看彭飞虎有多硬的骨头。”

  彭飞虎哈哈大笑,夷然不惧,轻蔑的说道:“来吧!”

  沈梦提起鞭子,往彭飞虎⾝上就是一鞭,只听到啪的一声,彭飞虎⾝上就多了一条鞭痕。

  彭飞虎厉声吼叫起来:“来啊!再来啊!”沈梦提起鞭子,继续啪啪啪的菗了数鞭,彭飞虎⾝上多了数条鞭痕,却没有皮开⾁绽,

  彭飞虎轻蔑的说道:“就凭你这么点力气?也好意思来见老子?”

  沈梦阴沉着脸放开鞭子,冷冷的说道:“彭飞虎,我沈梦是什么人,你可能没有听说过,老子杀的人绝对不比你少!老子告诉你,今天老子就跟你耗上了,我要是不打败你彭飞虎,我沈梦的名字倒过来

  彭飞虎轻蔑的说道:“是吗?”

  沈梦掏出一张⻩⿇纸,径直送到彭飞虎的前面,大声说道:“这是霍山县居民控诉你的罪状,总共有三款四十一条,內容包括你劫抢财产,杀伤人命,抢夺良家妇女,灭人全家…明天你就要被公开吊死!男子汉大丈夫,有种就在上面写上你的名字!承认你所做的一切!”

  彭飞虎轻蔑的说道:“笑话!老子做了什么要你来说?”

  沈梦冷冷的说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个胆小鬼,敢做不敢认!”

  彭飞虎没有什么文化水平,洞里的光线也不是很好,⻩⿇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其实根本没有看清楚,他气呼呼的调整着自己的‮势姿‬,拿起⽑笔,大笔一挥,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冷冷的说道:“如何?”

  沈梦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的神情,又有些沮丧,心有不甘的说道:“咦?你还真敢啊!有胆有识!敢不敢再来一张?明天老子亲手吊死你!看你嚣张到什么时候?”

  彭飞虎再次拿起⽑笔,在⻩⿇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他连死都不怕,还怕承认自己的罪状?何况他从来都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非常了不起地。这时候正好宣扬一下彭飞虎三个字,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人死留名,雁过留声,总是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这是彭飞虎恪守的人生信条。

  沈梦微微一笑,随即又恢复了冷漠地神情,又递来一张⻩⿇纸,冷冷的说道:“有种再来一张!

  彭飞虎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狠狠的说道:“你要我的名字来做什么?要老子给你签名留念?”

  这边调笑着。那边却已经将名字写下来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在大别山那么久,写下的名字还没有今天多,刘鼎他们不会是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吧?

  这个念头还没有完全消失,沈梦已经漫不经意的说道:“噢,忘记告诉你了,大人说要跟你写信来往。”

  彭飞虎下意识的感觉到有点不妙,条件反射地说道:“什么写信来往?谁跟他书信来往?”

  沈梦淡淡然地说道:“哎哟哟。你忘记了吗?大人已经答应你,封你为清淮军行军司马。收编大别山的匪徒。上次在白鸡岭,如果不是你的‮报情‬,我们怎么能伏击孙大炮?还有这次在金寨,如果不是你和大人的完美配合,彻底瓦解了大别山的匪徒骨⼲,还侵呑了张老疤的所有资产…对了,忘记说了。你那八大箱珠宝。不就是用来孝敬大人的吗?大人还想和你紧密合作…”

  余下的说了些什么,彭飞虎已经听不到了。他只觉得自己地脑袋轰隆隆的一声,就变得一片地空白。

  在最后的一刹那,彭飞虎脑海中反反复复就是五个字:

  被人利用了!

  “你!”

  彭飞虎几乎要吐出血来,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将嘴唇都咬破了。

  沈梦还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道:“你立了大功,本来呢,是要让你休息的了,但是现在大别山还有很多匪徒,继续威胁到我们的生存,所以大人说了,你还得辛苦一下,回去好好的应付你那些兄弟,等你将他们全部解决掉,就是胜利凯旋地时候,大人会亲自到城外迎接你地,到时候我们杯酒言欢,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彭飞虎怒极反笑,悲怆的笑声震地矿坑里面的泥土悉悉簌簌的往下掉,两行热泪不听控制的流淌下来,缓缓流过満布刀疤的脸庞,良久才艰难的说道:“没有人会相信的,这上面除了我的名字,别的字迹都不是我的!这是你们对我的污蔑,是你们栽赃嫁祸,是你们设计的阴谋诡计…”

  沈梦不満的说道:“老虎,说什么咱们以前也是兄弟一场,怎么翻脸就不认人?怎么这样说兄弟们呢?大家也是为了你好啊!要不是为了你,兄弟花费这么多的心思做什么?”

  彭飞虎愤怒的大声怒吼:“谁跟你是兄弟一场?”

  沈梦苦涩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我跟你是兄弟一场,是你在信中这么说的!我们都是失散的‮儿孤‬,四海流浪,我最后到了清淮军那里混饭吃,你呢,素有大志,于是上了大别山。你和大人的来往,就是通过我的关系进行的,你怎么忘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红花坪,时间是七月初三,你怎么忘记了?那里还有三棵很大的相思树,你怎么就忘记了呢?”

  彭飞虎两眼翻白,越想越感觉可怕,为了诬陷自己,鹰扬军居然连如此精致的细节都设计好了。七月初三那天,他的确有到红花坪去,而且是自己一个人去的,连个证明的人都没有。该死的鹰扬军,该死的刘鼎,这是要置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啊!他已经没话说了,只好有气无力的说道:“不会有人相信的,不会有人相信的,不会有人相信的…总之,书信绝对不是我写的,绝对不是我写的,他们不会相信…”

  沈梦不以为然的说道:“彭飞虎,你也太⾼估自己了,你觉得你有本事写完一整封的书信吗?还不是找人‮写代‬!我们的孔乙己先生会写好几种字体,保证让你満意!”

  彭飞虎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好像被欺负地小姑娘一样,无力的蹲坐在矿洞的最角落里。矿洞里本来就比较阴森,这时候他更加是感觉到寒冷刺骨。绝望、愤懑、悔恨地思绪层层交错,将他庞大的⾝躯也冲击的七零八落,完全丧失了作为“老虎”的生机和勇气。

  陷阱!

  天大的陷阱!

  这样的书信要是“不经意”的落在土匪们地手中,后果可想而知。无论是孙大炮遇伏,还是这次在金寨突然失手,都充満了各种各样地疑点,匪徒们正在寻找其中的原因。如果正在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得到彭飞磺內奷的消息。可想而知他们的反应。

  不需要土匪相信,只要他们产生怀疑即可。而这个怀疑,绝对是百分百的!因为这两件事情,本来就显得非常的蹊跷,孙大炮路过虎跳峡,清淮军怎么会知道?清淮军为什么会恰好出现在金寨?为什么别的人都死了,只有他彭飞虎活着?一连串地问题,足够所有的匪徒们将怀疑地目光。全部集中到自己的⾝上。

  “刘鼎!你太阴险了!你太卑鄙了!”彭飞虎在自己的心里大声的吼叫,事实上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来。

  沈梦转⾝离开。对守卫说道:“看好他,不要给他‮杀自‬了!”

  守卫朗声答应。好久好久以后,彭飞虎终于慢慢的清醒过来,恶狠狠的吼叫起来:“刘鼎,你杀了我吧!”

  守卫拿起鱼叉,叉住了彭飞虎地脖子,于是声音嘎然而止。

  当鱼叉刚刚松开。彭飞虎还在后面大声痛骂。他要将內心地愤怒,全部通过自己的嘴巴发怈出来。

  这边沈梦已经施施然地走了出来。刘鼎和孔乙己都在外面等着呢。

  刘鼎看完彭飞虎的签名,満意的点点头,转⾝将空白信笺交给孔乙己,轻描淡写的说道:“写个五六份就够了。写好以后,亲自拿来交给我。”

  孔乙己答应着去了。

  沈梦看着孔乙己的背影,迟疑片刻,有点內疚的说道:“大人,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那个…”

  刘鼎不动声⾊的说道:“你觉得呢?”

  沈梦叹息着说道:“这彭飞虎倒是条汉子,咱们两次算计他…要是他能够投降咱们就好了,可惜啊,不太可能。”

  刘鼎仰望天空,慢慢的说道:“那你觉得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沈梦老老实实的摇‮头摇‬。

  这个办法的确不光彩,但是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大别山的匪徒,就如同这夏夜的蚊子,杀之不尽,屠之不绝,就算刘鼎现在一刀杀了彭飞虎,也不能消灭全部的大别山匪徒。目前的鹰扬军,还没有那样的实力全部铲除大别山的匪徒,只能采取被动的防守措施。对于匪徒们来说,彭飞虎并不是必要的,杀了他,他们很快就会推选出一位新的带头人,重新发动对霍山县的骚扰,让鹰扬军防不胜防。

  只有在匪徒的內部制造矛盾,让他们互相怀疑,互相猜忌,甚至是自相残杀,才能削弱大别山匪徒的实力,最起码,降低他们对霍山县的骚扰次数。现在的彭飞虎,就是刘鼎手中的棋子,一枚引起匪徒们互相猜疑的棋子,他想怎么样做,已经是⾝不由己了。猜疑的种子只要种下,不需要阳光,也不需要水分,它自己就会茁壮的成长,最终摧毁周围的一切。

  矿洞不在蓝家大院里面,离开了矿洞以后,刘鼎和沈梦回到蓝家大院,穿过长长的回廊,这里岗哨林立,竹楼上的弓箭手居⾼临下的挥眈眈,不时地吆喝着口令。他们路过的地方,是蓝家原来的后院,面积很大,厢房也很多,自从蓝家的女人都被清理出去以后,这里变得非常的空旷,同时也感觉到有点阴森森的,纵使大白天也是如此。

  刘鼎和沈梦径自向前走去,前面是个很大的院子,关押着力大无穷的野人熊霸。从金寨将这个大家伙拉回到霍山县,的确不容易,鹰扬军几乎是相当在金寨和霍山县之间开了一条道路。名副其实地开山劈路,遇水架桥,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个大家伙弄回来。按照刘鼎的意思。鹰扬军是要观察这个野人的生活习性,看看有没有用得上地方,光就战斗能力而言,这野人绝对无人能及,尤其是在混战地‮场战‬上,不过他敌我不分,六亲不认。又是‮大巨‬的问题。

  说也奇怪。这个熊霸,自从战败以后,脾气好像温顺了不少,一路上也没有再次反抗。看来,野人对于战胜自己的对手,没有第二次复仇的意思。当然,他膝盖附近的脚筋被挑断,短时间內是失去战斗能力的了。

  “嘎嘎嘎!”

  野人发出刺耳的叫声。声如洪钟,震得周围地灰尘都悉悉簌簌地往下掉。

  “这个家伙。真不是人!”沈梦低声的咕嘟着。

  两人转过回廊的拐弯,来到关押野人的院子,里面有一棵很大很大的大槐树,野人就被安顿在大槐树下面,因为他的脚筋断了,无法移动,因此鹰扬军也没有给他上脚铐镣铐什么的。事实上。也找不到那么大的镣铐,如果是一般地⿇绳。没有十股八股搓到一起来,根本不是野人的对手。

  “嘎嘎嘎!”

  似乎有人发出同样地声音,声音却十分的稚嫰,尖尖的,脆脆的,好像是个女孩子。

  刘鼎微微一愣,这个声音从来没有听过,院子里面难道还有其他人?

  他悄悄地走到院子外面,通过镂花的窗户看进去,看到野人熊霸正在啃萝卜,周围遍地都是萝卜叶。萝卜是长得最快的农作物之一,七月份播种下去的种子,现在已经有部分收获了,蓝家大院也被分到了不少。可是,有谁这么浪费,居然用新鲜地萝卜来喂野人啊?给他几个大饼就行了。关押野人地重要条件之一,就是不能让他吃的太饱,否则他吃饱喝足,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嘎嘎嘎!”野人不断地撕着萝卜叶,然后将整个萝卜囫囵呑枣的呑下去。

  “哎啊啊,你别吃那么快啊!什么味道你都不知道!”那个稚嫰的声音又传来了,好像充満了惋惜的味道。

  刘鼎斜眼一看,发现在野人对面的回廊栏杆上,很惬意的坐着个小女孩,长发飘飘,⾝子羸弱,赫然是马冰蝶!

  马冰蝶居然对那个野人产生了‮趣兴‬?她怎么跟野人搅到一起来了?

  沈梦正要说话,刘鼎已经用眼⾊制止了他,两人就站在镂花窗前静静的看着。

  里面的马冰蝶和野人都毫无察觉,依然在自得其乐。“嘎嘎!”马冰蝶模仿着野人的脚声,随意的玩弄着手中还剩下的几个白萝卜。刘鼎对于马冰蝶的印象,从来都是处于昏迷状态的,瓜子脸,⾝材瘦瘦的,没有什么生机,但是今天的马冰蝶,却好像换了一个人,活泼、可爱、天真,如同是七八岁的小女孩,她将自己的长丰成了两条长长的马尾辫,说话间一晃一晃的,十分的奇特。

  “嘎嘎!”野人的声音传来,原来是在要求更多的白萝卜。

  马冰蝶又抛给他一个萝卜,稚嫰的声音的说道:“哎,大个子,这可是最后一个萝卜了,你要慢慢吃,你吃的这么快,怎么知道它的味道呢?你是不是没有吃饱呢?真可怜,你是不是很害怕饥饿的滋味呢?”

  野人自从被关押起来以后,粮食供给一直是非常严格的,饿不死他,但是也绝对不能真的喂饱了。他的‮腿双‬膝盖被挑断了筋脉,刘鼎也没有通知卢舜杰,而是让他保持现状,如果这家伙复原了,天知道会不会将蓝家大院给拆了,到时候如果刘鼎不在蓝家大院,这里的所有人都得遭殃。

  马冰蝶显然不知道这一点,还觉得野人非常的有趣呢。

  “大个子,你叫什么名字?”

  “嘎嘎!”

  “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大?”

  “嘎嘎!”

  野人当然听不懂马冰蝶的说话,他只是关注自己手中的白萝卜,可惜,就算马冰蝶拿来地白萝卜再多。也不够他填肚子的,何况马冰蝶拿来的白萝卜也没有想象地那么多。第一批粮食刚刚收上来的时候,卢观影就开始告状了。按照十税一的税率,根本养不起这么多军队,不要说米饭,就连萝卜都不够吃!

  马冰蝶托着腮帮,自言自语的说道:“既然你那么小气,不肯告诉我,那我也不告诉你…不过我没有那么小气。我告诉你吧。我叫马冰蝶,你最好是叫我马姐姐…”

  沈梦再也忍俊不住,这位大‮姐小‬居然要野人叫她姐姐?

  刘鼎手疾眼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示意他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以免惊动里面的美女和野兽。

  马冰蝶果然对外面地动静毫无察觉,坐在栏杆上,翘着两条修长地小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大个子,白萝卜也这么好吃吗?我觉得一点也不好吃。偏偏你还吃得这么有味道!你吃过荔枝吗?就是那个圆圆的,红红的,剥开皮一看,里面晶莹剔透的,可好吃了。你要是到我们岭南啊!我就送给你一大箩筐,你可以慢慢的吃一天…”

  野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反正马冰蝶是越说越来劲。岭南的美味佳肴:荔枝、龙眼、香蕉、芒果。都被她说了个遍,这些水果都只有岭南才有。中原地区是没有出产的,除了皇室和权贵豪富之外,平民百姓根本没有机会品尝,刘鼎和沈梦都只有呑口水地份,那野人自然是更加不知道了。

  马冰蝶手中摇晃着一块萝卜叶,神⾊忧伤的说道:“其实啊,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说话,因为周围没有人听你说话。其实啊,我和你一样,周围地人都不喜欢听我说话,我也不喜欢听他们说话,无论是以前的人,还是现在的人,我都不喜欢…大个子,你要是能听懂,你就嘎嘎嘎的叫一下?”

  野人果然嘎嘎嘎的叫起来。

  马冰蝶小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忧伤样子,无奈地说道:“你就知道嘎嘎嘎,难道不会说点别地吗?对了,让我猜猜,你会做些什么呢?嗯,你这么⾼大,一定会打架。不过,打架可不是好事情,说不定你那天就被人杀了…你知道疼痛的感觉吗?我猜你一定是没有感觉地。”

  “大个子,打架其实一点儿也不好,最好的事情是,你来帮我⼲活,怎么样?你不要看我年纪小,我会做很多东西的哦,只是没有人来帮忙。如果你肯来帮忙,那就最好不过了,我可以制造出世界上最出⾊的机械来…

  “嘎嘎嘎…无论马冰蝶如何的自言自语,自吹自擂,野人的反应永远都只有一种,那就是:嘎嘎嘎!

  “走!”

  刘鼎用眼⾊示意沈梦,两人悄悄地退出来。

  正巧黎霏嫣神情着急的从远处走来,东张西望的,好像在寻找什么,看到刘鼎他们,急忙问道:“有没有看到马…”

  刘鼎将手指竖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黎霏嫣疑惑的说道:“我找马冰蝶呢!刚刚一转⾝,就不见了她!厨房那边说不见了一堆白萝卜,她不会是想靠一堆白萝卜作为粮食就回去岭南吧?这个小东西,真是讨打!”

  刘鼎转头朝那个野人的院子努努嘴,示意她自己去看。

  黎霏嫣満腹疑惑的过去一看,又満头雾水的走回来,纳闷的说道:“这小东西,在做什么呢?”

  刘鼎说道:“你管她做什么?看她根本没有逃跑的意思,岭南那边来了消息没有?”

  黎霏嫣神⾊古怪的说道:“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情,这件事情的确有些古怪。从反馈的信息来看,我委托的人已经在八月底就将这个消息通知马家了,但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马家好像完全没有动静,根本没有人提起这件事,好像马冰蝶根本不是他们马家的人。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些问题?”

  刘鼎沉昑着说道:“我们会不会搞错了?或许马冰蝶确实不是岭南马家的人,而是孔乙己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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