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活不再平静
安宁静谧的夜晚,偶尔传来几声风吹树叶摇的沙沙响声,还有荷塘里几声青蛙的呱叫。繁星闪烁,皓月当空,慕容洁坐在荷塘边的⾼台缘上,晃动着白皙修长的腿双,凝视着眼前的一片绿,脑里突然闪现出《荷塘月⾊》中描写月下荷塘的景⾊:田田的荷叶、袅娜的荷花、缕缕的荷香、脉脉的流水。想不到竟然在这里实真感觉到书本上描写的景⾊。
从小她最喜欢的花就是荷花,她觉得荷花晶莹剔透,纤尘脫俗,出自淤泥而不染,所以她也一直坚持着荷花的特性,打官司的过程中从来不受贿,不畏強权,一直坚持真理和正义。
虽然曾经得罪过不少恶人,但她都无所畏惧,因为她所处的是二十一世纪—-一个法制的文明社会。
可是在这陌生的古代,在这个封建奴隶制社会,前途一片渺茫,不说真理和正义,她现在连最基本的人权和自由都没有。
进宮差不多一个月,在她最茫然无助的时候,幸亏有月儿和宮里几个太监宮女陪伴着她。即使她住的是破旧的宮殿,即使她没受过恩宠,他们从没嫌弃或者嘲笑过她,对她依然必恭必敬,依然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的一切生活起居。
她本来就没什么阶级观念,她们对她的好,她感激在心,自然地她也喜欢,尊重和爱护他们。
听说这次与她一起被选进来的秀女都被皇帝宠幸过,惟独她没有。可能是因为她“这副长相”吧,毕竟后宮都是美丽佳人,轮都轮不完,哪还需要对着她这个“无盐女”呢。
这不是正合她意吗?可是为何她心里竟然有一点失落和不易发觉的生气?想起几天前几个嫔妃对她的嘲笑和威示,她就愤愤不平,暗暗诅咒了一下那混蛋皇帝。
她从没被临幸的事实,后宮皆知,不但那些膳食变差,就连其他宮的奴婢也对自己的宮人进行嘲讽。
她以为只要自己好好呆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就无人来打扰,可惜皇宮每个角落皆是非之地,那些原本畏惧慕容強权力,畏惧她宮级的贵人和常在们,见到她不但没受到恩宠,而且宮级也没晋升到,所以纷纷来扰乱她的清静之地。
面对她们的冷言冷语,她不屑一顾,选择沉默来对付她们。可惜她们不但不识趣,见奈何不了她,便对她宮里的太监宮女们进行辱骂和掌刮。
从没见过这么无人性的殴打,思想里一直觉得人人平等的慕容洁,看到自己的宮人默默承受着她们的欺负,不噤怒气冲天,一手把那个赵贵人推倒在地,一手抓住她丫鬟的手,不让她继续落在自己宮女绿儿的脸上。那几个打了她宮人的丫鬟,都被她狠狠地回打过去。
赵贵人她们都被她的凶狠和怒气震得不敢再继续滋事,赶紧带着她们的丫鬟奔出探夕宮。
待她们走后,慕容洁扶起被打的小翠,绿儿和青儿,回到殿內,叫月儿拿出从丞相府带来的跌打油,轻轻涂在她们的脸上,还一边教导着她们“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教导她们在必要的时候要懂得保护自己,本来还想教她们要努力争取自己的权利,但想到在这个毫无人权所讲的古代社会,她便没有说下去。
因为她知道不管她怎么说,她们都不会照做,毕竟她们的脑里已经深刻印着:“奴才永远是奴才,⾝份低贱,主要奴死,奴不得不死”的观念。她不噤为他们深感同情和难过。
她无奈地仰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心想自己到底触犯了老天爷哪一点,要这么大惩罚她,把她带到这个毫无自由,毫无地位可言的封建社会。
她不是没想过出宮,但古代不比现代,皇帝的话就是圣旨,她对他,对这个朝代,甚至对慕容強都不了解,虽然她现在住这里好像冷宮一样无人问津,但想逃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那些宮女和太监,虽然都对她很敬重和忠心,但她不敢保证到了最后关头他们是否还会这么护着她,毕竟在他们的思想里皇帝才是他们的天,他们的主子,他们之所以对她这么好,一是由于观念,二是由于她对他们好。但她对他们的好还不至于能让他们做到推心置腹的程度。
而且就算逃出皇宮,也未必会比这里好,她还不知道怎样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在皇宮虽然沉闷,但也算平安,即使她是律师,是一个坚強的女性,但她观念里还是“人最宝贵的就是生命”“只要留得生命在,任何事都不怕做不到”所以她暂且先呆在后宮,到时看情况再作打算。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衡量某个人的能力,并不是说单单从自⾝考虑,社会因素也占重要地位,即使她在二十一世纪能发挥自己的強项,能展现自己的优点那又怎样?来到这个男权主义的封建社会,她还不是一片迷茫,任人主宰吗?
想起那些嘲讽她的嫔妃,她嗤笑了一声。不就是被皇帝宠幸吗,不就是被升了一个级别吗,有那么值得炫耀和骄傲?
女孩子被选入后宮,就相当于判处无期徒刑,终⾝没有任何自由,其地位比性奴还差,后宮佳丽无数,有幸能陪皇帝觉睡的不多,在等级序列中的升迁也是极少数。
虽然她不知道为何她们都被宠幸,都被升了一级,但她还是替她们感到悲哀。
只要她愿意,凭借她那清丽绝俗的容貌和聪明,肯定不输于她们。现在是她不屑那皇帝!而不是皇帝不要她!她一直坚持自己的一次一定要给心爱的人,一定要给那个她认为可以付托终生的人。
当时还以为进到宮后白清一定保不住了,想不到让她的一点小聪明便可以全安到现在。想到此,她不噤为自己的小聪明自豪地笑开来,然后提起脚,⾝体往后一挪,仰面躺在⼲净的⾼台上,看着光亮的星空轻轻哼起歌来:
“爱你需要一点小聪明
对不够完美的东西闭上眼睛
谁的心都没有⽑病
你的话就像曼陀铃
好容易就得意忘形
笑个不停ohla”
冷钧踏着月⾊,静静地来到这个偏僻的宮殿。跟其他宮殿一样,殿门早已紧闭,他舒展轻功,跃上墙头,然后再跳下去。
映入他眼帘的是整齐⼲净的一片,树林茂盛,跟以前那个破旧残缺的宮殿简直两样。
这座宮殿原本是父皇在世时一个不受宠的嫔妃居住,父皇驾崩后,她也跟着其他太妃一起搬去慈宁宮佛堂居住,所以这里一直空留下来。
当时想安排慕容夕到这里就是为了羞辱慕容老贼,他以为像她那样的千金姐小肯定会住不惯,肯定会大吵大闹的,想不到她竟然把这里整理地这么好。而且即使自己对她不理不问她也毫无发作。反而是自己时常记着她。
一想到最近所有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冷钧眉头紧皱,心里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愤。
殿內大门还开着,只有微弱的灯火从里面传出。他正想起步朝里面走时,突然被右边传来的一阵清脆歌声昅引住。
他转眼看过去,只见荷塘旁边的一个⾼台上,仰面躺着一个赤脚的女子,一袭绿⾊衣裙,半截小腿在月⾊和绿衣的映衬下更显白皙,引人想入非非。在周围一片碧绿荷叶和亭亭玉立荷花的衬托下,犹如坠落人间的荷花仙子。他不由轻轻向她靠近。
当他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终于看清楚那张脸,那张扰乱了他半个多月的微黑的脸。
而该死的是,他发现她并似想象中那么难看,现在的她,乌黑的青丝随意铺在⾝下,标准的瓜子脸,双眉修长,长长的睫⽑下面是一对子夜星般的水眸,直挺小巧的鼻子,娇嫰的嘴唇,脸部虽然微黑,却掩不了姿形秀丽,容光照人。最令他觉得碍眼的是她那淡然的神情和嘴里不停传出的轻快歌声。她不是应该感到伤心和难过吗?⼲吗还这么惬意?
他闷着气走到她⾝边,直视着她!慕容洁感觉到头顶有股黑影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不由转眼对上它。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大颀长的明⻩⾊人影,还有那俊美琊魅的面孔!她赫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此时应该正在欢度**的人竟然出现在她面前。
她伸手擦擦双眼,再次确定是他的时候,便急忙翻⾝站起来,惊慌地喊了声:“皇上吉祥!”
冷钧看着她张皇失措的样子,再看看那曝晒在夜光下的白嫰小脚,不噤沉声说:“夕嫔,你贵为朕的嫔妃,竟然不守妇道,随意把脚曝露出来?”
慕容洁低头看看自己**的脚踝,心里暗惊一下,刚才一时贪婪凉快,把脚伸到荷塘里戏弄水,后来却忘记穿回鞋子了。
她赶紧慌乱地看了看周围,发现鞋子正斜躺在台板上时,急忙跑过去拿起,胡乱套在脚上。然后低头恭敬地说:“皇上请息怒,臣妾刚才一时大意忘记穿上鞋子,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冷钧満意地看着她心慌意乱的样子,蓦然伸手,抬起她的脸来,定定地子着。而慕容洁则忐忑不安地看着他,心想幸亏她一直涂着这层黑碳,否则现在问题就大条了。
突然冷钧像着了魔似的,低头吻上那一对娇嫰红艳的嘴唇。慕容洁被他突如起来的举动惊吓了一下,然后反射性地伸手想推开他。
可惜冷钧紧紧楼住她,加深热吻,然后薄薄的嘴唇慢慢落到她的下巴,光洁的颈脖,性感的锁骨,甚至更下面。慕容洁大呼一声,大力推开他。
冷钧満脸阴沉地看着她,她竟然敢推开他?
慕容洁惶恐地看着那骇人的面容,结巴地说:“皇…皇上,臣妾…自知长相丑陋,不敢侮辱了皇上。”
什么侮辱?看她脸上哪有不敢的表情?意识到她竟然敢大胆拒绝自己,他怒火中烧,沉声说:“夕嫔是朕的妃子,难道朕想碰一下都不行?”
“皇上,臣妾不是那个意思,皇上当然有权,不过臣妾想其他宮的姐妹比臣妾更美丽,更能讨皇上的欢心。皇上不如去找她们吧。”为了保护自己的白清,她不加思索地说了出来。
“哼!朕偏要你!”看到她那么急着把自己推给别的女人,他心里就一股闷气,想他后宮佳丽哪个不是巴结和期望着他的宠爱,哪个会像她这样把自己推给别的宮嫔?
他坚决地说:“朕明天就传你侍寝,你明天晚上好好准备,去甘露殿等朕!”说完愤愤地看了她一眼,便转⾝离开。
“可是皇上…”慕容洁惊骇地看着他的背影,悔恨交加。怎么会这样?一直不是好好的吗?他怎么突然来了,而且还对自己…还有明天真的要侍寝吗?天啊,好不容易保持的白清之⾝难道就这样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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