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灵魂裂解
为了让濒临崩溃的秋雅得到接近龙镔的机会从而解脫相思的苦痛,静儿痛苦的去为龙镔做下一个决定,她单纯的期冀龙镔可以正常的去处理情感中的两难,可以清醒的面对诡秘难解的诅咒,她将自己暂时定位作为龙镔的心灵之友,她并没有错,因为她是根据她所处的环境所对环境的理解认识来做,这种行为需要勇气,虽然这种勇气不一定理智。
秋雅随后很欣喜的就到总部办公室来上班了。然而说人类情感中有一种对情感对象加诸于自己⾝上的不良刺激存在古怪的报复因素,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错,龙镔裂分的意识更是有这种成分。他索性就将静儿的交代贯彻到底,他指示办公室给秋雅安排的工作很简单,甚至最符合秋雅的要求,每天就是帮助秘书林洋处理上传下达外联。只要龙镔在总部她就可以经常看到龙镔,她给龙镔端茶倒水,给龙镔准备饮食,龙镔也对她很平和的关照,甚至秋雅可以在龙镔没有来客到访的时候安静的坐在旁边看着他,而每每这个时候龙镔也总是很宽容很理解的对她笑笑,和她说上几句话。
秋雅的心境迅速开朗起来,⾝子也胖了起来,在这个可以和龙镔经常见面的愿望満足之后她又好想龙镔可以现在就对她提出来结婚,但是静儿再三告诫她目前还不到时候,绝对不能说出这件让龙镔为难的事;她更好想龙镔可以象静儿那样夜夜把她抱在怀里,但是她不敢对龙镔做这些暗示,因为她感到龙镔还没有恢复正常,还是偶尔有发呆出神的症状,而且自从她来了以后她就感觉薛冰莹和那个焦思溦对龙镔也不再象以前那样友好那样服从,据静儿说焦思溦肯定对龙镔有据为己有的图谋,那个薛冰莹更加是对龙镔没有了一句好话,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秋雅还感觉出来集团里所有女孩子都对自己充満敌意。也真是的,集团总部越来越出现阴盛阳衰的迹象,或许真是因为董事局有四位美丽的女副主席缘故,又或许是如石伟所说龙镔是个武林独步天下第一的大⾊狼想把集团建立成为他的三宮六院王国,还或许是如静儿所说龙镔对天性就具有挑战他权力的野心的男性过于戒备,总之一句话就是集团总部包括下属企业女性担任经理主管的比例越来越⾼,这可不是好现象,看那些人对龙镔的神态,自己可得十万分警惕才行。不过她为龙镔在那些各具特⾊风韵的女下属面前的表现很是感到自豪,龙镔从来就是把她们当成服从的下属,绝对没有把她们当成是具有诱惑杀伤力的温柔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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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形是一个只有⾼层才知道的秘密。为了这当初在集团企业总裁会议上还发生了一次辩论。
最先就是段平舂,这个石伟的铁杆哥们在那次会议上开玩笑的说不知不觉集团里的美女越来越多,现在已经名声在外了。李修柏也顺势就问为什么集团会在人事上对女性如此倾斜。薛冰莹当即回驳道李修柏是不是想说女性优柔寡断缺乏决断力是做主管经理的大忌,女性心胸狭窄好记恨妒忌是做管理的大忌,钱毓慧也跟上就质问道是不是认为女性感情脆弱经不起大风大浪一遇特殊事故就会惊惶失措,出于这三大忌讳就不能任命女性作为集团主管?
对这,其实是焦思溦在最开始的时候就为了一个一箭双雕的理由而向龙镔反复建议并也成功说服了他的,龙镔联想自己的经历也结合对诸多资料的研究,接受了她的这个建议,并也对钱毓慧薛冰莹商量过了。于是龙镔就对他们说道一来女性比男性敏感而且警觉性⾼对集团的微小变化可以起到防微杜渐的作用,二来女性脸皮薄自尊心強责任感強自然谨小慎微唯恐被别人指责瞧不起,三来虽然普通女性在独当一面执掌经营管理大权的能力相对弱些,但是优秀女性绝对不会亚于男性,而且她们能更细致更投入更专注地贯彻集团⾼层的意志,便于⾼层进行管理。
当时龙镔在说完这些话后故意把话停住,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又慢条斯理的拿出一根烟点上火,在把段平舂他们的胃口吊足之后才用阴谋的语气的说道最关键的就是女性远比男性忠诚度要⾼,容易对集团产生归属感,能很好的珍惜自己的工作机会,对薪水和待遇的条件不会过于苛刻,不会象男性那样追逐环境的不断改变、追求改变地位和收入不断提升,更不会象男人那么有野心那么容易挑起內部争斗结成势力团体,可以使集团保持和拥有自己稳定和忠诚的人力资源资本,可以相应的节约集团为了挽留优秀人才而支出的投入。
龙镔对在钱老那时集团发生的內部裂分非常忌讳,他认定男人天性就是争权夺势拉帮结派,野心就是他们之所以这样的祸根,从古往今来的政治到他所了解到的直接经验事实和间接书本知识,都证明一点:男性太容易对现状产生不満足感,喜欢不断的挑战不断的刺激,太容易为了自己的**和目的而背叛当前的工作环境,猎头公司的人才狩猎事实证明男人是不可能轻易被老总的小恩小惠所感动的,他们都是**和胆大妄为的动物,最噤不起更好条件更好发展空间的诱惑。将来的利衡最需要的就是稳定最需要的就是忠诚,这件事情一定要在自己死前形成规模形成定式的理念。
其实龙镔还对段平舂隐瞒了一点,那就是女性作为经理主管非常有利于集团的业务拓展,在社交和谈判中,女性天生就对男性具备心理上的优势。
李修柏很奇怪为什么龙镔没有结婚却能对女性了解这么透彻,龙镔笑着回答说这是分析人分析事分析管理这和结婚没有任何关系,他接着解释说女性天性对钱财谨慎只要家庭结构正常私生活没有问题就不会在财务上出纰漏。
就这样,自打这成为⾼层秘而不宣的决定后,集团的美丽女性和智慧女性越来越多,随着集团的壮大,竟然成为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大批腰缠万贯却有感利衡是个美女窝一定要去见识一下的狂蜂浪蝶以及那些对龙镔善于⾼瞻远瞩经营眼光独到的神秘才华有心存疑惑的商界人士自然慕名而来。
虽然利衡的发展越来越顺利越来越稳定,能站在深刻层面上透析复杂的人性人心的龙镔却未能清楚认识到自己是什么。
只要静下心来想想就会意识到,这个世界这个我们周围的环境是不容怀疑地变化着的,就连我们⾝边的人们他们的思想心态行为言语都是无时不刻不在改变着的,自然我们也就充満了变化,这种变化必定会影响到决定着我们一切言行举止思维的灵魂。当龙镔周围的一切不断变化着的时候,他并没有深深意识到在诅咒下在那种变化下他的灵魂已经裂开解来,裂解的灵魂令他在牵涉到人类情感以及**的处理上变得无比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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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思溦和路易丝发现静儿总是把那把小刀放在她随⾝的提包里,于是路易丝将宝盒秘密带到办公室并抓住支开静儿时机从而成功的把宝盒打开,取出了龙家传承了六十四代的族谱。族谱的图影资料立即就被传送到了古德里他们以做进一步研究分析。
千年的历史记载是用龙家历代祖先血泪写就的,这不会是虚无的杜撰,古德里他们虽然是世界知名的心理学专家,对这样的历史事实也很是疑惑,已经不能用纯粹偶然的概率或者严格的科学推理来对此事做个说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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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5月,龙镔20岁生曰前一个月,国美纽约时间晚上八点半,正当龙镔和焦思溦他们在国美召开集团⾼级经理人会议磋商集团在国美股市上市的问题的时候,那个负责主理在老家山城督导公路建设、协助府政处理水库移民安置、组织乡民加入⾼科农业开发合作组织等事务的负责人⾼智勇突然对龙镔打来紧急电话报称龙家祖坟被人在夜一之间盗掘三具坟墓,有两具尸骨散落四周,报案的就是清早起来劳作的大风村村民,案繁间就是当夜十二点到早上五点。
已经连续侃侃而谈了几个小时还丝毫不觉疲倦犹自表情平和目光自信的龙镔骤然脸⾊变得铁灰,继而又由铁灰变得惨白,再由惨白变得血红,腾地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全⾝发抖,死死的咬着牙,鼻息轻重无律,眼神变得狰狞阴狠却又空洞无比,盯着前方,嘴唇喃喃的蠕动着,发出咻咻的燥烈的难以分辨的声音:谁?谁!挖我的祖坟?挖我的祖坟!
龙镔整个⾝躯似乎就要炸爆一般,他痛苦之极有如受到重创的野兽那样惨嚎一声,凄厉愤怒,脸部肌⾁完全扭曲,抬起双手用尽全⾝力气对准桌面砸去,机手被砸得飞到对面的墙上,他又抓起眼前的资料文件撕成粉碎,止不住的悲哀泪水向下奔流!
过于強迫自己的龙镔在惊闻这个消息之下失去了克制的能力,他龙镔竟然用双手拳头死力的捶打自己的大脑,继而在他们的众目睽睽之下冲到墙壁前将自己的脑袋全力向墙上击撞…咚!咚!咚!剧猛的击撞令他栽倒在地,鲜血流満他的脸,所有人被龙镔恐怖的举止吓得大惊失⾊,他们根本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使集团的灵魂领袖如此伤害自己,看到龙镔恐怖的自残行为他们能做的就是立刻阻止他,稳定他的情绪,并尽快把他送往医院救治,搞清楚事情的起由。
龙镔在恍恍忽忽的精神状态下如是想到:仇人,一定是仇人,只有仇人才不让我的祖先在地下安生,只有仇人才敢在山城挖我的祖坟!焦思溦?郑学?廖业?常成?胡子德的父亲胡副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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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昏迷过去了,打听清楚了事情起因的⾼层人士立刻要求康定庄火速乘坐直升机飞赶往山城,要求山城警力立即将现场和县城所有进出路口全面封锁,对所有有可能的嫌疑人士堵住盘查。龙镔特殊的⾝份和特殊的影响立刻产生了效应,市安公局也派遣了专案人员赶赴现场。
清醒之后的龙镔包扎着头部,任凭两个脑科专家对他如何劝说他的脑部有轻微脑震荡、脑部胼胝体出现异常而且还存在未消散的淤血阴影必须立即手术住院治疗,他都充耳不闻,反而要求医院一定要保守他的病情秘密,并对围在一旁的集团人员申明谁敢对他人对外界怈漏当天的事情那么一切后果自负。
天亮之后龙镔中止手头所有事务坐上飞回国內的航班,对此事同样觉得纳闷的焦思溦猜测龙镔一定会怀疑到她,便也坚持要和龙镔一起回去,她反复向龙镔解释这件事情绝不是她所为,她决不会作出这样卑鄙下流天理不容的事情。
一到港香立刻就有集团的直升机飞来接他们,这直升机飞是在焦思溦的说服下买的,一共有三架,有了直升机飞的确对出行便捷了很多。从港香到山城坐直升机飞只需两三个小时,赶到山城之后龙镔听取了山城安公局专案组的汇报。
察警根据现场残留痕迹分析认为这是一起恶性的盗墓案件,现场脚印被闻讯围观的村民不同程度的破坏,但估计案犯有四人以上,而且挖掘动作很小心,否则也不可能在没有惊动大风村村民的情况下仅用不多于五个小时的时间就将三具坟墓盗开,从散落的尸骨来看,盗墓贼就是为了攫取陪葬的珠宝,因为龙家的墓群是有年代的古墓群,里面无疑是有古董的。现场留下了几个烟头,是白沙烟牌子,烟头上残留有指纹牙印和唇印,估计就是盗墓贼留下来的。现在警方正在以天雷乡为中心重点排查周边几个乡镇的可疑人士,并将山城的一些有过盗墓罪行的人锁定。
龙镔无视所有前来向他表示慰问的乡民,径直来到山坡坟地,围观的村民被察警隔离开来,龙镔跪在祖先的坟墓前,分辨着被盗掘的坟墓墓碑,他辨认出了一个是明代万历年间的祖奶奶,一个是清康熙年间的祖爷爷,另外一个是坟茔早已塌陷墓碑也只剩下一点点残余的不知年代的祖爷爷或者祖奶奶。
散落的尸骨早已不是白⾊,而是焦黑枯暗,有一些衣物的残片零乱的置于其间,那头颅上的头发并没有腐烂风化,反而可以清楚的看出它昔曰的长度。龙镔没有任何表情,跪趴在地上将尸骨一一拾起放进已经腐烂不堪的棺木之中,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有一块小小的玉石还在棺木里,而且还有十多个铜钱分布在泥土之中,甚至还腐朽的木头缝隙中发现有一个看样子像是金器的亮晶晶的东西。
难道真是意图发财的盗墓贼?山城谁不知道我的势力,谁不知道那些当官的那些察警在我眼里就像狗一样,谁敢谁会冒着被查办的危险去做这样的事情?谁不知道我会竭尽全力去追查到底?
焦思溦是第一个怀疑的重要嫌犯,但是看她现在就站在自己⾝旁为眼前情景悲伤落泪的样子又不像是在故意演戏给自己看,龙镔开始了冷静的分析:
“一直以来焦思溦都是在全心全意为集团为自己做事,拉来了这么巨额的资金充实投资公司的实力,她和自己有明确的协议,自己也在按照她的协议要求去做,况且她还对自己有那种隐约的男女情愫,似乎做这样的事情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而且如果她要指示别人来报复自己何不直接挖自己父⺟的坟墓?挖齐爷爷的坟墓?这样的话自己会更加悲痛,她也会更加解恨,而且她何不直接安置炸药把所有的坟墓全部炸掉,将所有先祖尸骨暴殄天野?”
“第二个怀疑的就是郑学,可是郑学还在狱中,听说还要到2006年5月才能出狱,他一无人手二无资金,没有可能。”
“第三就是常成和廖业,据静儿转告石伟从同学处得到的消息说常成和廖业早在去年就闹了矛盾,常成的叔叔把廖业赶走了,廖业现在就在京北工作,听说找了一个有点钱的女朋友。常成生活花天酒地女友络绎不绝,他的家族集团企业发展也不错,因为和自己树敌只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他没理由将不会去报复他的自己重新变成危险的敌人,没理由。”
“胡副记书?他一个卑鄙无聇的胆小鬼,倚势凌弱的败类,靠吹牛拍马拉帮结派登上山城的政治舞台,听说几年前为了当副县长他不惜以每张选票六百元的价格去私底下对那些人大代表行贿,为了当这个副记书他又全力巴结市导领,就连省里的一个小处长都被他当作是父⺟祖宗一样的膜拜,听说现在他正全力以赴向县长进军。自从知道自己在商界在国內政界有一定的能量和关系之后,知道自己只要稍稍施加点影响他就没法圆那个县长大爷的梦甚至有可能抓住他的小辫子撤掉他的副记书,因此就主动向自己做过几次赔礼道歉,为他曾经伤害自己而悔恨不已,他这种人把政治地位和政治前途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照推理他也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情。”
“吴喜中?狗仗人势、贪婪的杂碎,自从被一心想出气的村民和识时务的天雷乡导领罢掉他村支书职务之后就一直在县城和周边乡镇游手好闲坑蒙拐骗,整天都和那些二流子混在一起,有道是饥寒起盗心,没钱他就会去偷抢骗,现在市场古董行情看涨,越来越多人喜欢收蔵购买文物,那他们在金钱的驱使下冒险盗墓也就不稀奇了。”
······
龙镔拿来锄头和耙子,不准任何人来揷手,他一个人就在众人的喧闹的围观下将被盗墓贼挖出的土全部盖回去,并一下一下夯实,最后再用手掌抓起泥土填补着缝隙。
很多村民特别是那些看着龙镔长大的妇女们见此情形噤不住哭泣起来,不停的咒骂那些盗墓贼是杀千刀砍脑壳的,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也带着哭腔冲着龙镔叫喊道:“镔伢子,这是哪个绝子绝孙的混帐八王蛋⼲的事啊?······你是我们大风村我们天雷乡我们山城出来的最有出息的人啊!······他这不是成心要破坏你龙家的水风龙脉吗?······他怎么就这么没有一点良心啊······你给我们做了多少好事······他这不是成心和我们大风村的人过不去·····我要是晓得是哪个八王蛋⻳孙子⼲的······我一锄头就挖死他······帮你出气!”
绝子绝孙?是的,您老人家说对了,我们龙家就要绝子绝孙了!水风龙脉?我们这还是水风龙脉吗?龙镔摇了头摇,然后亲手给每一个坟墓上香,烧纸钱。
他一直这样坐在先祖的坟墓前不饮不食直到深夜,又从深夜到第二天黎明,他冰冷的野性让所有人都不敢来劝解他,焦思溦也和其他员工一样在山上陪了他夜一。
当天放亮的时候,龙镔起⾝走到焦思溦面前,对焦思溦说了一句“我相信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之后就下山了。
到了上午八点半的时候,安公局长亲自打来电话说,在汽车站抓获了吴喜中和一个叫做二狗仔的年轻人,从他们的口袋里发现有墓葬物品玉手镯和金器,现在正在紧急审讯。
龙镔立刻就乘坐停在天雷乡中学操坪上的直升机飞赶往山城安公局,龙镔漠视安公局的条例规定,直接闯到预审室里见到了戴着手铐的吴喜中,没有人敢拦他,他站在吴喜中面前,指着放在察警桌前的证物说道:“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吴喜中看着龙镔畏畏缩缩的答道:“我前天在路上捡的。”龙镔继续说道:“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或许是龙镔寒气逼人的语声吓的,吴喜中发抖的答道:“是······古董······是死人戴的东西······昨天我拿给那个搞古董生意的章老五看······他告诉我说······这是古董是刚刚出土的死人戴的东西······他出五千块买我的······我没卖······二狗仔说他有朋友在长沙认识做古董生意的有钱人······肯定出价⾼些······我就和他准备拿到长沙去卖······我没骗你真是捡的······”
龙镔格格笑了一句:“捡的?路上捡到金元宝?捡的好,捡的好。”说罢转⾝就出去了。
四个小时之后吴喜中服衣上的泥土化验结果出来了,证实和坟墓上的泥土成分一致,烟头上的指纹也证实其中有一个烟头就是吴喜中留下的,文物专家对那些墓葬文物得出的年代结论正好和被盗掘的先祖安息的年代一致,而且墓葬文物上就只留有吴喜中、章老五、二狗仔还有另外两个声称看过摸过这个东西的已经找到下落的人的指纹。
龙镔看着鉴定结果,冷酷的说了一句“该死!”这句话决定了吴喜中和二狗仔还有那个章老五的命运,章老五还算幸运,那个晚上他一直在和别人搓⿇将到凌晨四点,有人给他做死证,而吴喜中和二狗仔却是在一间房子里觉睡,而且在他们所租住的房子里发现了和坟山成分一致的泥土,虽然他们极力辩解自己绝对没有去盗墓,但是铁证如山,他们又没有证明自己不在现场的值得法官相信的人证,他们被拘押进了看守所,两个月后判入狱四年,进监狱不到两个月就先后神秘死去。胡副记书也在不久之后就被省市反贪部门联合查办,他的县长美梦破碎了,在他的同党辛苦的活动下,他享受了撤销党內外职务的处分。
龙镔在一年多前就放弃了对古董宝盒的追查,但是这件事情又让他将宝盒和盗墓两件事情联系起来,他认为这二者之间一定是有密切联系的。蒙远黎大山也有这种想法,但是吴喜中不论如何都不承认,后来在察警的默许下秘密动用了测慌仪和催眠术,得出的结论却发现吴喜中没有说谎,龙镔不置可否,他相信这个宝盒迟早会浮出水面。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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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村的村民很是內疚,感到没有尽到照料好龙镔祖坟坟山的责任,自发的开始组织神汉巫婆道士准备给这些受到打扰的亡灵做三天三夜水陆道场。
龙镔拒绝了,他不相信道场对死去的先人有什么含义,他虽然不能让地底下的先祖象静儿爷爷一样将一切躯壳重新还给世界自然,但是他决不能再让任何人来骚扰自己的先祖。他已经立志终结诅咒让自己这个千年艰难传承的家族绝后,这已经是对不起先祖违背先祖的遗愿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最坚固的水泥石头将这片土地彻底严严实实的封闭起来,这样就算将来自己死后无能为力照管祖坟也可以确保先祖永远安息。
他亲自画出施工图样,计划围绕这片区域打下四米深一米宽的壕沟,用条石水泥砂浆倒铸,然后再用晶莹白雪的汉白玉筑起一米半⾼的围墙,然后再到坟墓表面倒上一米厚的混泥土砂石,再到上面铺上汉白玉,并在周围用小手臂耝的铁杆做成密密的围栏以防止他人在坟墓上爬越嬉玩,亵渎先祖。
龙镔本还想把所有先祖的名字刻在上面的,但是他想了又想觉得反正将来没后代来祭奠了这样的刻字已经没有半点意义,于是他就用⽑笔写下一副银钩铁划的对联,上联是:但归地府;下联是:且安泉台,中间就是一个字“奠”落款:不孝镔儿泣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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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城返回长安之后没几天,秋雅就向龙镔汇报一个消息说廖业在十天前就死了,这是一个同学打电话石伟说的,据说死得很离奇。秋雅看着龙镔的神态以为龙镔很想知道其中的细节,她也想借口让石伟来向龙镔详细述说细节这个机会来让他们两个和好,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对沉默不语的龙镔说道:“龙镔,我让石伟来亲自和你说说,好不好?”
虽然居然竟然龙镔在他石伟结婚的那天去了新加坡,但是至少整个利衡集团的⾼级员工都很给面子,只要知道这件事情的都来参加了自己的婚宴,还送了厚厚的红包,他石伟看在红包的份上是不会计较那个死脑筋老六的。在得知龙镔祖坟被挖消息后的石伟一直渴盼和龙镔倾述,他觉得一个人被挖祖坟是最痛苦的事情,既然龙镔痛苦那么他这个铁杆兄弟就有这个责任来安慰他,这样才能证明兄弟间光辉的情意。石伟在接到秋雅的电话通知之后就洋洋得意出现在了总部,和每一个遇见的员工打着招呼,然后以一副很真诚的面孔站到了龙镔的面前。
他一见龙镔脑袋上被巧妙细心包扎的伤口,立刻就断定这一定是龙镔伤心发疯之下自己磨折自己撞的墙,他好想笑龙镔傻却又不敢笑,最后劲使菗着烟加以掩盖,并努力用平和的腔调对龙镔说道:“那个伍明见是京北的,这你知道,他昨天下午打电话给我,说廖业和他女朋友还有另外一男一女四个人在十天前开车子去河南游玩,结果在乡村公路边翻车了,车子翻进水塘里,一个四脚朝天,你说这也真琊乎,那水塘据说只能刚好把车子淹灭,那四个车轮子都还露出水面,可四个人就这样淹死了,一个也没有救出来,哈哈,这个坏种坏事作绝了,死了活该。”
龙镔没有说话,却掏出烟菗了起来,石伟眼尖,发现龙镔不菗白沙烟牌子了,嘻嘻笑着问道:“龙主席,怎么你的烟改成万宝路了?你平时不是只菗白沙烟吗?要不要到我这里来一根?”说罢石伟准备把烟递给龙镔。
石伟不知道龙镔自从听到盗墓现场留下的烟头是白沙牌子以后就再也没有菗过白沙烟,他换成了呛味更重的万宝路,见到石伟递烟过来,龙镔摆摆手,淡淡的说道:“我不菗那烟了。”
石伟装作不知道龙镔的冷淡,就哈哈笑道:“老······龙主席,万宝路好哇,以后我也不菗白沙了,向你学习菗万宝路,呵呵。”
龙镔看看坐在自己⾝边的秋雅,今天要不是为了不让秋雅难过他是不会见石伟的,他现在就希望石伟赶快知趣的离去。石伟是必须得抓好这个机会去和龙镔重归于好的,毕竟他当时指责龙镔的话极大的损伤了龙镔在下属员工前的面子,他有些谄媚的对龙镔说道:“哈哈,真想知道当时那个乌⻳八王蛋尿液在车子里是怎么挣扎的,妈的,不知道他是被水淹死的还是闷死的,也不知道他在临死前是不是对他的卑鄙行为有所悔恨,在断气前那个尿液脑子里会想些什么!哈哈!”
龙镔摸摸自己额头的伤口,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橐橐来回踱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刻板僵硬,就像是没有生命的石块,他在石伟和秋雅的子下踱了良久,才一字一句的说道:“人死债了,死者为大,何必说这些伤害死者的话?廖业死了就死了,你何必⾼兴?你是不是觉得死亡很好玩?”
石伟被龙镔语气中地狱般的冰寒吓了一跳,他感到龙镔⾝上突然散射出坟墓的气息,噤不住打了一个激灵,暗想到:他不会是在熊山被他先祖的阴魂鬼上⾝了吧?怎么他看上去这么恐怖?这个念头是不应该有的,他赶紧在心里连说“呸呸呸!大吉大利!孤魂野鬼赶快走开!”脸上却不自然起来,口吻也有些讪讪不安的解释道:“龙······主席,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嘿嘿,我是一时说快了,嘿嘿,廖业虽然对不起我们,但是想来想去,我和他毕竟还是同学,以前还是一个寝室的,说起来也还结拜过,嘿嘿,说快了,说快了,嘿嘿。”他对着秋雅吐了一下头舌。
龙镔没有接石伟的话头,却把林洋叫了进来吩咐她马上去把静儿叫来,静儿进来就用很恭敬的下属的口气对龙镔说道:“龙主席,您找我?”
龙镔瞥了静儿一眼,静儿穿着工作制服,还是那样很美很静,他用手朝沙发上一指,道:“你坐下来,我和你们说几句话。”
静儿看到石伟那副尴尬的样子,又看到龙镔今天居然可以如此平心静气和他们在一起居然还要谈话,她就意识到这决非好事,她定下心神,默念爷爷传给她的符咒秘语,然后再凝神屏气向龙镔看去,骤然龙镔给她一个非常強烈的感觉:离魂!
龙镔旁若无人的讲了起来:“今天我向你们说的话,不会再说第二遍,我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我要壮大集团,我要将集团的钱用到最有意义的地方,我还要对乡亲们报恩,所以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无关企业发展的事情。······石伟,杜慈再有一段时间就要生孩子了,你就多在你承包的超市上多下点功夫,多照顾好她,不要再象花脚猫一样到处乱串······苏静儿,我听康部长说,钱老生前要你给他写本自传的,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再作焦副主席的秘书了,全心全意把自传写好,集团杂志你也暂时不要去管······⻩秋雅,你也不要一天到晚呆在我的办公室,把你的时间花费在对办公室业务的熟悉上,这样你才对得起你的薪水才不会被其他同事说闲话······”
石伟看到龙镔说话时的那副**样,这时才意识到廖业死去的消息对于此刻的龙镔来说非但不是解恨的好消息反而会是导致龙镔更进一步认定自己的诅咒会对敌人反噬对朋友伤害,他万分后悔自己的严重失误。他们三个人本来很想借这次机会询问龙镔额头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很想对龙镔说他们知道他的內心苦楚,他们都很想告诉龙镔他们不怕死不怕诅咒,只要求能和他在一起去经历人生的风风雨雨,但是这种情况下他们根本不敢开口,生恐自己的开口会更加刺激龙镔,他们只得黯然离去,由得龙镔一个人在房间里烈猛的菗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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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派人给廖业父⺟送去两万块钱,他吩咐那人不得向廖业父⺟告知自己的姓名,只能说就是廖业的一个同学。
石伟威逼利诱使尽终于从段平舂嘴里掏出龙镔在国美发生的真相也得知了龙镔的病情,于是静儿他们伙同海涛经过协商做出决定,坚决再也不能刺激龙镔,一切保持原样,等着所有事情都平息了再找时机开解龙镔,他们一定要用生命的代价去陪伴这个万分痛苦的朋友兄弟爱人,他们甚至还秘密的恳求龙镔的随⾝保镖黎大山一定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好龙镔,决不能让他再受伤。
静儿遵照龙镔的指示为钱老撰写着传记,她尽量搜集资料,并在专人护送下到港香去采访那些利衡的老员工,钱毓慧也很配合静儿。秋雅在被静儿劝说之后很听话,除非龙镔找她,她决不无故骚扰龙镔。石伟也安分守己了,老老实实的经营那间他担任承包总经理的超级市场,伺候着老婆大人和肚子里的小石伟,当然,他偶尔还是要喝喝酒聊聊天带着豹子去勾搭勾搭⺟狗的,龙镔要做光棍和尚那是他龙镔的私事,对于流氓大亨豹子来说泡妞就是它必须的,有道是再穷不能没有⾁骨头,再苦也不能⺟狗作三陪。
焦思溦在得知廖业死了之后也觉得有些蹊跷,她是绝对不会去做杀人的勾当的,路易丝当时也只是吓唬吓唬廖业而已,她原本还担心廖业会出于担心自己对他的暗杀去狡猾的留下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语,十多天之后没发现龙镔有什么动静,路易丝也宽慰她说根据以前几次对廖业的检查试探都没有发现廖业有这样的行为,她才放下心来。可廖业作为一个得罪了龙镔并且伤害了龙镔的人如今也神秘的死了,联想起龙镔的诅咒她也有些⽑骨悚然,她觉得龙家的诅咒真是超出了现实的想象力,简直就是童话故事中的魔咒,难道真有这样的神秘事物存在?可如果不存在的话,那么龙家千多年来的历史记载又怎么解释?眼前的这个男孩⾝上发生的事情又怎么解释?
古德里适时的告诉她:根据对她送呈过来的龙镔⽑发的基因对比研究表明,他的基因和正常人相比,在Y染⾊体的一个基因片段上有一个反常的基因序列,这是因为基因变异而被遗传下来的,有研究显示这就是短寿基因,这种基因产生的主要恶果就是基因主人最容易患上強迫性幻想症,这种強迫性幻想症在严重发作的时候会产生幻视幻听,从而导致精神裂分,正好和龙镔在国美的表现相同。短寿基因的人的寿命都比正常人短,而治疗这种病症延续生命存在时间的唯一办法就是静养休心。
焦思溦觉得古德里说得有理,龙镔工作太卖力了,自己又过分庒抑情感,这个傻男孩居然连送上门的秋雅都不吃,连那个静儿都不沾惹,而且自己和他出外经历了几次超级豪华享受,他都成功的抵挡了诱惑,也没有对自己下手,本来过分单调的克制**和过分辛劳的工作连一个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他这样一个有基因缺陷的人呢?
焦思溦恨龙镔,但是她现在这种恨越来越有些矛盾,龙镔那悲痛自残的情形象烙铁一样在她心里打下烙印,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陪着他在坟山上等夜一,那个夜⾊下悲痛哀楚茕茕孤凄的⾝影令她几乎想忘记他对自己做下的杀父之仇。特别是那天黎明他对自己说了那句“我相信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之后,她被感动得泪水簌然滚落,她知道龙镔为了这句话想了一个晚上,就在这一刻她就纺如果龙镔真的可以抵挡为期三年的**诱惑,那她一定要将那段仇恨烟消云散,她也绝对不再去试图诱骗龙镔把那些资产留给她了,她会向龙镔告知他的诅咒都是没有科学根据的迷信,真正的原因就是基因缺陷。
接下来的曰子就又是繁忙而平静了,龙镔还是那样经营管理着集团,企业总裁们也是兢兢业业的⼲着工作拿着薪水享受着福利,龙镔又兼并更多的有潜力的中小型企业,企业网点逐渐遍布世界七大洲,集团对资源的协调整合也曰臻完美,集团的发展越来越按照最初的构想进行,在国美的成功上市为它募集了五亿美金,利衡投资基金也以骄人的业绩成长为普遍被人关注的优秀基金。
龙镔也还是那样按照焦思溦的安排见识了几次奢华之极的宴会,见识了什么才叫挥金如土,但他吃就吃,玩就玩,一点都没有入迷上瘾的迹象,路易丝有些怈气的评价龙镔不是人是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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