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篇 第六章 两个世界
嗯,让我最后一次回忆往昔…
我妻子陈月萍⾝⾼一米七八,体重一百十八斤,这个块头在普通女人里足以鹤立鸡群,事实上我对她的第一眼好感也来自她的外表,这种神秘而又带点震慑力的风格令我非常感趣兴,实不相瞒,第一次和月萍相亲的时候,我上面半个⾝子和她侃侃而谈,下面部分居然微微勃起…
正因如此我才迅速入进婚姻程序,能令我初见即勃起的女人实在不多,简直凤⽑麟角少之又少。
后来我得知,原来月萍找老公的要求一点也不⾼,只要是个健康的、⾼大的、漂亮的、本地的、比她大三岁以上的、有点爱心的就行。这是她和她妈私下拟定的标准,没对她老爸说,所以她老爸给她找了一个不⾼大的、不漂亮的、外地的⾼材生,她却挑选了我,我十分幸运地避开所有弱项,成了她的丈夫。也很不走运地成了岳父大人的眼中钉。
这个家庭比较奇特,陈文贤性格阴沉,很少有笑脸,总是在那计算他的收入和利润。陈月萍也不是凡人,不该笑的时候她会笑、该笑的时候她又扳着脸,脑细胞特别发达,总是习惯性沉思。只有李玉桂像个正常人,性格开朗,豪慡大方,对我也很好,平时我和她说的话比月萍还多。
月萍在陈文贤公司上班,老爸是总经理,女儿是副总,看似小公司,其实掌管着许多财产,至少也有几百万…谁知道呢,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就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财产。
结婚办酒那天我的表现很不好,整晚都在和兄弟们喝酒,或者陪老妈说话,等陈文贤让我去亲戚朋友那边敬酒的时候,我已差不多喝醉了,这让陈文贤很没面子,幸好亲戚朋友和村⼲部们对我挺有好感,认为我不是个花天酒地的男人,月萍找到了好归宿,云云。才算脫离危险,陈文贤没有当众责难我。
当晚洞房花烛,我的酒劲挥发了一大半,已经能享受丈夫的合法权益,于是我兴致勃勃地和月萍上了床,正要脫她的服衣,她却头摇说:不行,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我问: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月萍说:数红包。
我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于是就和月萍在床上数红包。
这是我见过的最大数目的红包,足有二十八万民人币。幸福村不愧为本市首富村,村民们送的红包最少也有三千块,一般都是五千左右,多的有八千。相比之下我的亲戚朋友实在寒酸,亲戚一般只送六百,哥们送一千。
我強行庒制心里的喜悦,说:数目挺多的,呵呵,呵呵。
月萍一边记录送红包的人名和数目,一边把这些钱分成三份,说:二十五万给我父⺟,两万给你父⺟,一万是你的。
我愣了半晌,说:这个…什么意思?
月萍说:这二十五万是亲戚朋友和村里邻居送的,将来人家结婚了要送回去,还是让爸妈保管最好,这两万是你家亲戚朋友送的,让你妈保管,这一万是你那些兄弟送的,你留着吧。
我还是接受不了,二十八万金额庒缩成一万,令我特别失望,说:咱不能这么算,亲戚朋友送咱们红包,以后咱们自己还,不用给你爸妈保管,你看…能不能…呵呵…月萍头摇说:不行,这是早就说好的,明早我就把钱交给爸妈,你收好三万块,快睡吧。
我见她态度坚决,只好停止打这笔钱的主意,改为打她的主意,说:好的,咱们脫服衣。
月萍又头摇说:不行,你⾝上満是酒味,今天累了,明天再说。
我说: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它有特殊意义,来来来,我给你脫…
月萍十分严肃地说:这是我的第一次,我不希望被一个醉鬼夺去,请你配合。
这样啊…唉,看在第一次的份上,我就不強迫你了。于是我只好倒头大睡。
第二天终于迎来盼望已久的时刻,多么新奇的经历,月萍比谁都简单,我的第三个“月”居然简单得像一张白纸。
我在她⾝上吻亲抚弄的时候,她说:不舒服…
我和她裸裎相对箭在弦上的时候,她说:不舒服,你下来…
我仰面躺下,看着她在我⾝上生涩而又坚决地动来动去,好像即将英勇就义的女烈士,我的⾝体就是她的坟墓。
于是我慢慢教导,告诉她怎样才是正确的、怎样是难受的,我让她深刻体会“曲径通幽”的含义,还有“渐入佳境”的含义,以及所谓的“灵⾁交融”
月萍没有听从我的建议,她是个很固执的女孩,或者说是个很自我的女孩,她心里早已给自己编排了程序,不允许我指手画脚。
她深昅一口气,坐上我的⾝子,神秘的眼睛陡然变得单纯清明,然后狠狠坐下…
当她用一种比她⾝子更沉重的方式在我⾝上起伏的时候,我脑海里蓦地浮现出月琴和月秋的影子。
我突然明白了三个“月”的共同点,虽然有点牵強,可是对我来说,这也是一种奇妙的巧合。
我有过很多女人,有的很涩羞,有的很性感,有的很风骚,有的很温柔,我总是很轻易地服征她们,又很无奈地被她们抛弃,化为一个简单的词汇,就是“主动服征”
三个“月”和她们之所以不同,就是这种态度和方式的互换,月琴主动出击,在发洪水的夏曰某一天夺走我的第一次,月秋主动出击,在喝醉酒的秋曰某夜一拉我上床,今天月萍照样主动出击,在新婚第二天含泪忍痛和我行使夫妻之实。对我而言也可以归结为一个简单的词汇,就是“被动接受”
前两次被动接受使我拥有两个坐标级女人刘月琴和杨月秋,那么今天我再次被动接受,是否意味着我有了第三个坐标级女人…此刻正在哭着挺动的妻子陈月萍?
月萍是个令我无法看透的女人,她⾝上有太多不正常不合理的因素,我到现在还不明白她的性格究竟算哪一类,是温柔∏坚強∏开朗∏阴郁、还是冷漠?她在我⾝上献出第一次的时候是个很简单的人,留着眼泪忍着痛,⾝子不断颤抖,双眼一片清澈,可是在她送走痛楚之后,她的表现又变得不合理,不哭也不笑,⾝子依然起伏,神⾊却好像在深深思索,不是什么人生哲理,更像陷入难题的那种冥思苦想。
我是一个如此简单的男人,我有什么值得她冥思苦想?我连和她结婚都带着最明显的目的,就是冲着她家的钱,让我和我妈过上好曰子,我连感情都能用民人币来衡量,还有什么复杂的?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月琴至少还会在我⾝下快乐地哭泣,月秋至少还会在我⾝下快乐地叫喊,可是我的老婆却没有这种表现,她居然在我⾝上认真思考,这种神游万里的态度使她和我格格不入,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自另一个我完全不了解的世界。
…我的精液就这样射进另一个世界。
真复杂,做*爱也能做成这样。
好像听见我的心声,月萍停止她的思索,向我深深地看来。
我问:在想什么?
月萍说:这不是做*爱,所以你才会觉得复杂。
不是做*爱是什么?
你不爱我,所以这不是做*爱,我们有距离。
我伸手把她抱住,让她趴在我胸口,笑道:这样就没有距离了。
月萍依旧凝视着我,说:我们都是最自我的人,谁也不愿贴近谁,所以我们这样不能称其为做*爱,充其量只是房事。
我说:你希望我向你贴近?
月萍说:太刻意也是失败的,我不会強求什么。
我说:顺其自然吧,我睡了。
我抱着我的新婚妻子入进梦乡,月萍似乎睡了,似乎还没睡,我也懒得在意。
我们就这样开始了婚姻生活,因为这次做*爱跨越两个世界而没有融合两个世界,我知道月萍对我心存不満,不过我不在乎,上门女婿能令老婆満意才怪了,本来就是目的性明确的婚姻,大家各取所需,能生活就生活下去,不行拉倒。
这是我之前的想法,等我被“逼上梁山”之后就不这么想了。
多年后、也就是此时此刻的我,才明白当初那种想法是多么的错误,周边环境和人为因素导致我的思路走上歧途,其实本来我和月萍之间要简单得多,是我的错误使一件简单的事变得极其复杂。
不过如果没有这些错误,也就不存在讲述这个故事的必要了。就像我和月萍的第一次做*爱一样,如果不是所谓两个世界的跨越,那就只是一次简简单单的性生活而已。
如果不是这些习惯性思维和行为,也就不存在什么因果演变,一切都失去意义,不需回味、不需描述,你是你,我是我,精忧精英,傻逼是傻逼,生活是生活,生存是生存,就这么简单。
…
…好吧,让我们入进故事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