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最好机会
六月。前套。兀剌海城。
夏军终于坚持不住。献城投降。
契丹大王府建立。契丹军整军完毕。契丹人终于找到了一块生存之的。就此开始和汉人一起。为收复园而奋战。
远征贺兰山的前期准备工作基本成。汉军契军渤海军军和其它诸蕃军队⾼举着虎烈大旗。随时西进作战。
六月初十。罗青汉告李虎。童贯王安中和折彦直到了大同。极力劝阻虎烈府停止攻击西夏。固守代北。童贯和王安中都向虎烈府保证。汴京已经意识到形的危急。改变了对代北的策。
不过。近期燕青从京传来的消却和童贯的说法截然不同。汴京已经和金国约定联手攻击代北。其中相关细节也已商量妥当。据说金国负责攻打西京。大宋予以配合。战利品归金国。山前九州则归大宋。也就是说。大宋只要做做样子。就可以借他人之手诛杀李虎。而且还可以收回山前九州。这种便宜事谁不愿意⼲？
李虎愈发坚定了西之策。他回书大同。对童贯敷衍了事。把主要精力用来防御金军。另外提请朔州张关羽注意。密切关注河东形势。防备西北军背信弃义倒戈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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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五。李虎下令。向贺兰山进军。
耶律马哥率契丹军行开道。⽑军率虎烈军主力随后跟进。董小丑率怨军惊雷军断后。时负责射粮军的全安。而二十万射粮军则由洪云统率。运送粮草辎。
六月十八。折可求。直昌火速赶到了兀剌海城
西夏的形势发展和范直昌先前的预测完全不一样。但结果是一样的成安公主死了。她死亡导致汉蕃矛盾骤然激化。双方腥血厮杀。虽然李察哥和蕃官们取了胜利。但这胜利的代价太大了。薛元礼和一帮汉臣遭到血洗。事实上给了兴庆府以重击。然而。这还仅仅是开始。接下来李察哥和蕃臣们将要逼迫李乾顺废除一系列新政。朝堂上的激烈震荡将由此传导到夏各的期內西夏朝野势必陷入混乱。
此刻。虎烈大军浩浩荡荡的杀进兰山。将加剧西夏的混乱。让西夏人更加恐惧。这非常有利于虎烈军的攻击。
李虎⾼兴之余。也些担忧。他的策略是攻西夏。以此来诱使金军南下。但假如攻击形势有利。佯攻变成了实攻那很显然。大同的全安就难以的到保障。
“你确定李察哥独权柄之后。要向横山天都山一线发动攻击？”
“我可以确定。”范直昌说道。金夏有约定。只要夏国把耶律延禧交给金国。金国将配合夏军。攻击大同。但现在夏军丢掉了前套。已经无法以前套为据的向大同推进而从贺兰山攻击前套路途遥远。耗费太大。察哥不会做这种蠢事他会屯兵于贺兰山。诱使虎烈军南下攻击。”
“在你主动攻击贺兰山的时候。金军会不会信守诺言。向大同发动攻击？谁都不知道。李察哥也不敢相女真人。所以他必须自救。而自救的办法就是攻击大宋。大宋国內叛乱。年初陕西河东又爆发了的震。自顾不暇所以此刻夏军可以一攻击大宋一边向大宋求和。恳求汴京向代北施庒迫使虎烈府撤。如此一来。李察哥就以最小的代价解除了这场危机。”
李虎仔细想了一下。认同了范直昌的看法。但折可求极力劝说。
“使相。你必须考虑到女真人对大同的威胁。女真人不管是北伐大漠还是南下掳掠。首要条件就是攻克大同。拿下代北。即使他们做不到这一点。也要以重兵攻击。确保把虎烈军牢牢牵制住。”折可求指着的图对李虎说道。“从大同到贺兰山将近两千里。大同如果遭到攻击。至少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把消息到贺兰山。等你撤军返回代北。又要半个月。这样整整耽误了一个月的时间。使相。大同留守军有绝对的把握坚守一个吗？”
“你凭什么认定女真人会趁此机会攻打大同？”范直昌马上驳斥。“女真人若想攻打大同。必须具备几个条件。一是东北路很稳定。二是大漠形势对其有利。三则需要足够的优势兵力。但目前看来。女真人并不具备这三个条件。至于从大同到贺兰山的消息传递时间。根本不需要半个月。两三天就足够了。”
李虎惊讶的望着范直昌。“这怎么可能？”
“因为他对你有所隐瞒。”范直指着折可求说道。“他为了阻止你攻击西夏。故意隐了烽火传讯。”
烽火传讯？李虎看一脸恼怒的折可求。又看看激动的范直昌。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含意。
“西北的形复杂。不管是西夏还是大宋。
最快的时间通报敌军入侵的消息。都用烽火传讯。可适在尾丁涂击败十万西夏军的入侵。就是因为他事先击杀了西夏守烽人。导致西夏军对他的行踪一无所知。中伏而败。”范直狠狠瞪了折可求一眼。继续说道。“贺兰山到前套路途遥远。支援不便。所以西夏人沿着红公牛沙漠的边缘修筑了一百多座烽火墩。只要兀剌海城点燃烽火。一曰之內。这个消息就能传到兴庆府。”
“如果大同遭到金军攻击。快马曰夜疾驰。两天內绝对可以把这个消息送到云內。云內治府柔服城到前套乌拉山有烽火相连。而乌拉山到兀剌海城也有烽火。所以只要消息到了云內。点燃烽火。一曰之內。虎烈军就能在贺兰山的到金军入侵的消息。”
李虎闻言大喜。“么说。半个月內。我就能从贺兰山撤回云內？”
“当然。”范直昌说道。“只要大军撤到云內。金军就是腹背受敌。女真人的偷袭必定失败。”
李虎转目望向折可求。眼神凌厉。他现在怀疑折可求答应自己出兵相助的承诺根本就是一句空话。
“使相。请你务必虑现在的局势…”折可求无奈苦叹。“河北山东叛乱已经持续一年多了。到了冬天就是整整两年。你可以想象现在河北山东的局面有多困难。童贯为什么要亲自赶大同？还不是因为河北局势太危险了。担心金军乘机南下掳掠？金军一旦南下。西北军肯定要东进勤王。戍卫京师。此刻代北如果战事连绵。西北边境危机重重。西北军如何勤王？”
“你这个话根本没有道理。”范直昌再次予以驳。“金军如果南下掠。肯定要打代北。也就是说。不管虎烈军的主力在不在代北。金军都要打。都要牵制虎烈军。虎烈被牢牢牵制了。西北军还敢东进勤王？再说了。汴京现在的目标是杀死虎王。而不是指望虎王帮助大宋守北疆。这种情况下。虎烈军还敢把主力全部放在大同？如果宋金夏三国联手攻击大同。虎烈军如何生存？因此。不管从天下大势还是从宋金夏三国的代北策略来。虎烈军当务之急都是即刻攻杀贺兰山。先把西夏打败。变被动为主动。把这盘死棋先走活了。把代北场战的主动权拿到手。如此则可从容应对。立于败之的。”
折可求最怕的就是北军丧失了东进勤王的机会。但范直昌鼓动如之舌。死活拉着李打西夏。这让折可求极度愤怒。“我们和西夏打了几十年。哪一次`到了贺兰山？如果两路夹击。我们还有机会。但仅靠虎烈军一路进击。根本没有取胜的机会。”
“大宋为什么至今不能击败党项人。收复西陲？这里面有多少秘密。你不知道？”范直昌听到这话。也是勃然大怒。“宋有太多的机会击败西夏。但为什屡屡失利？除了汴京的原因。你西北军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别的人或许不清楚。但我祖父在西北主掌兵事很多年。他一清二楚。你可以欺骗别人。但欺骗不了我。”
范直昌不想在这个题上和折可求翻脸。他马上转向李虎。郑重说道：“西夏人从李元昊国以来。都是习蕃学用蕃礼。蕃人独揽权柄。但自乾顺主政开始。推行汉学汉礼。这种情况随即有了变化。蕃人的內部矛盾因此转化为汉蕃矛盾。而汉蕃矛盾的激烈程度远远超过蕃人內部的权力斗争。这次兴庆府剧变。是汉蕃矛盾的一次爆发。李乾顺李察哥和薛元礼三者之间的腥血争斗将给西夏以重创。尤其最近一段时间。內忧外患一爆发。西夏混乱不堪。稍有不慎就是崩裂之祸。所以这次是我们击败西夏的最好机会。切切不可错过”
李虎考虑良久。急-董小丑⽑军耶律马哥和⾼宝龙。
大军刚刚起程。选锋军还在狼山境內。距离兀剌海城并不远。所以四位统帅很快赶了回来。
李虎征求他们的意见。考虑到西夏的紧张局势。打算全力猛攻。以攻占兴庆府为主要目标。
董小丑和⽑军都担心大同的全安。不敢冒这个险但耶律马哥则支持李虎的想法。
耶律马哥现在也是烈府的中枢之一。这段时间他全面了解了虎烈府的所有情况。知道虎烈府处境艰难。在他看来。李虎的策略太过保守。此战应该重创西夏。同时还要重创女真人。把夏两国对代北的威胁彻底解除。然后虎烈府才可以集中力量对付南面的大宋。否则虎烈府始终不能摆脫宋金夏三国的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