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财富
在特警们的枪声响起的同时,似乎是害怕了那些勇猛的特警们趁机冲进行银中解救人质,行银大门口的那张结实得过分的钢制闸门缓缓地落下,在枪声尚未停息之前,行银大门口的那张钢制闸门已经重新落下,再次将联邦储备行银与外界完全隔开。
与两个倒霉的行银护卫一样,几个在射击时微微抬⾼了⾝体的纽约特警也在骤然响起的几声枪响之后,像是被打穿了的口袋一般翻到在地。
从街道两端的楼顶和窗户中射出的12。7毫米口径的弹子像是夺魄的厉鬼一般,总是在那些特警刚刚露出了一点点⾝形的时候准确地击中他们,尽管那些发现了弹子飞来方向的特警拼死反击,但那些隐蔵在楼顶或是窗户中的射手似乎根本就不怕特警们的庒制射击,就像是台精确的杀人机器一般,冷冷地收割着视线中的生命。
看到蔵在掩体后面的同僚正在像是火鸡般的被人猎杀,四架早已经在联邦储备行银上空盘旋的警用直升机顾不得楼顶上也许还有专门对付直升机的单兵导弹,冒死冲向了两幢大楼上正在噴吐着致命火舌的两团起凸的破旧杂货堆积起来的掩体。
几乎陷入了狂疯状态的直升机驾驶员和两个将大半个⾝子都挂在了直升机外的枪手没有枉费他们多年的训练,四架直升机上的枪手们端着的各种不同口径的武器都将第一发弹子准确地打在了那堆破旧的杂货堆上。尤其是两个端着短管伞兵型机枪的枪手,更是毫不吝啬手中的弹药,瓢泼一般地朝着目标倾怈着毁灭的弹幕。
与他们想象中的不同,那堆看起来随随便便就能打垮的杂货堆并没有在密集的弹雨中崩塌下来,反倒是在众多弹头的敲打之下迸发出了一连串的火星。随着覆盖在表面的杂物被纷飞的弹子剥离,两个泛着银⾊金属光泽的弧形防弹罩逐渐的显露出来。一个曾经在海军陆战队中服役过的察警近乎绝望地吼叫起来:“我的上帝,这些混蛋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这些装备啊?那个银灰⾊的防弹罩是用在密集阵外壳上的防御包,除非我们用导弹来打,否则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击穿它的啊…”话音未落,几个直升机驾驶员猛然发现直升机雷达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只在教练课程上出现过的警示符号…直升机已经被导弹锁定!
骤然响起的蜂鸣警报声让所有的直升机驾驶员们迅速拉⾼了直升机,在保持着失速临界点的状况下尽量让直升机开始蛇行规避动作。几个挂在直升机外面的枪手几乎都被直升机那突如其来的规避动作甩了个七荤八素,如果不是⾝上挂着的险保绳让他们稳住了⾝形,恐怕大部分枪手都要被活活从直升机里给扔出去了。
两幢大楼上射出毒刺式单兵导弹时爆发的烟尘严密的笼罩住了很大一片区域,即使是⾝在空中的直升机驾驶员都无法看清楚发射单兵导弹的究竟是活生生的射手还是一架精密的火力自控平台?
两架倒霉的直升机在几秒钟后被击中,在空中爆裂成了大小不等的碎片,纷纷扬扬地落在了満是警车的街道上,而另外的两架直升机则的运气稍微好些,两枚毒刺式单兵导弹显然已经是那种过时的类型,在堪堪略过了直升机的尾翼之后,带着一溜浓烟直直地射向了湛蓝的天幕。
如同庞培城中逃避火山灰的市民一般,那些停留在警车附近的察警们面对着从天而降的火雨和热炽的直升机残骸,只能是朝着街道两旁的商店中抱头鼠窜。当两片⾼速旋转着的直升机螺旋桨斜斜地飞射进了一家商店的橱窗,将几个刚刚逃进了商店中的察警懒腰切断之后,几乎每一个逃进商店的察警都不得不趴在了地上,恨不得找个地缝将自己的⾝体隐蔵起来!
満头満脸都是灰尘的现场指挥官好不容易才在几个同样狼狈的察警扶持下站了起来。
凭良心说,以往在纽约街头发生的大型劫案中,并不是没有过火力強悍的劫匪拼死与警方对抗,甚至在起初的冲突中将警方打了个灰头土脸。但是像今天这样,利用绝对优势的火力和精确的战士配置将警方的人马打的根本抬不起头来,恐怕着将会是纽约察警们终生的恶梦了吧?
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已经在纽约察警局中⾝居要职的指挥官深深的感到了恐惧和悲哀!
察警毕竟只是察警,对付那些端着两把机枪的蟊贼,或许还能凭借人海战术或是装备上的优势来耍耍威风,可要是撞见了这种精专于作战的悍匪,那还是找职业军人来处理的好…顾不上満嘴都是味道古怪的灰尘,也顾不上刺鼻的硝烟让人只想咳嗽呕吐,已经对控制劫案现场失去了信心的现场指挥官几步窜到了同样被灰尘覆盖的现场指挥车前,从一个缩在车厢中瑟瑟发抖的察警手中一把抓过了通讯器:“我是现场指挥官,调集军队来。这里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那些雇佣兵们疯了,他们在用导弹对付我们啊!”指挥调控中心显然已经从实时控监画面中看到了方才那惨烈的一幕,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道:“我们已经通知了纽约市附近的那些军方突击队员,但你们必须再坚持上三十分钟,纽约市內的那些检查站不能撤销,我们还得防备着那些雇佣军趁机抢夺某个重要人物…”
随着一声沉闷的枪响,一个站在现场指挥官⾝边的察警被不知哪里飞来的大口径弹子活活地打飞了脑袋。来不及仰天倒下的躯⼲恰好撞在了现场指挥车的门边,从他脖子上的断面噴射出来鲜血像是噴泉一般地将所有站在附近的人染成了一片血红的颜⾊。
感受着恐惧和愤怒带给自己肌⾁上的震颤,満脸鲜血的现场指挥官怒不可遏地将现场指挥车中的像摄镜头一把拽到了自己手中,再将那个半球形的镜头伸到了那具没有了头颅的尸体附近,狂疯地吼叫起来:“我的上帝,你们不能***张开眼睛看看?!等你们腾折上半小时再调集军方突击队赶到的话,恐怕我们都要睡到军方专用的那种草绿⾊尸体袋中去了!你们就不能动动脑筋想想么?活捉或是杀了那个该死的‘小贩’只能得到一亿欧元的奖赏,可是在纽约联邦储备行银里面却有价值超过十亿美元以上的金砖!那些家伙是雇佣兵,他们只是要钱,不会去管钱是从哪里来的!混蛋,马上调动军方突击队的人马来,最好叫他们开上坦克过来!”
指挥调控中心的通讯沉默了片刻,一个略为带着些冷硬的声音猛然响了起来:“我们的人尽快赶到,但你们必须坚持三十分钟!你说的没错,在联邦储备行银中的确有价值超过十亿美元的金砖,可是你就不能想想,那些冲进了行银的家伙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运走那十亿美元的⻩金?难道他们开想开着一长串的大型载重卡车,大摇大摆的来运输那些金砖么?坚持三十分钟,你们将会是纽约市有史以来获得最⾼荣誉的察警,否则的话,你们不得不承担胆小怕事,贻误战机的恶名!”
听着那几乎不带任何人情味的声音,被那蛮横的话语气到七窍生烟的现场指挥官不由得抓着通讯器大吼起来:“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上帝么?你⼲嘛不到现场来看看,我的人正在流血丧命?”
从指挥调控中心传来的那个声音冷硬如初:“我很清楚我不是上帝,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是谁的话,那么我告诉你,我是四星上将法克。肯尼迪!你的人在流血丧命,而我的人也同样将要面临大巨的危险!坚持三十分钟,你要做的只是围困那些该死的雇佣兵三十分钟而已,我直属的特别突击队已经在朝着你那里赶去!别再像个刚刚被操翻的处*女那样哭喊,那真的很丢人!”
被这通毫无人情味道可言的训斥噎了个半死,眼睁睁地看着又一个不小心探出了脑袋的察警被打飞了半边头颅,浑⾝火气没地方发怈的现场指挥官狠狠地将手中的通讯器砸在了车厢的地板上,朝着几个缩在自己⾝边的属下吼叫起来:“还愣着⼲嘛?调集所有的重型装备,别再顾忌那些大楼中的火力点中是不是有被抓做人质的平民,给我炸平那些火力点!半小时,我们在这种场战般的环境中坚持半小时?难道他们想要举办一个纽约察警局历史上场面最大的察警集体葬礼么?”
看着自己的手下在片刻的愣怔之后狼奔犬突而去,蜷缩在相对全安的现场指挥车后的指挥官恶狠狠地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既然你们不来帮我,就别怪我把摧毁居民建筑和随之造成平民人员伤亡的责任扣到你们头上!反正谁都知道,军方的突击队是只求结果,不问过程的…”
如果在恒温恒湿的环境中,品尝着用传统的咖啡壶煮出来的一壶原产自哥伦比亚咖啡,再加上几个刚刚出炉的、酥脆松软的炸甜面包圈,也算的上是一种不错的享受了吧?
可惜的是,如果在不远处的一扇大门后,还有几支火力強劲的自动步枪在静静地等候着,等候着大门被腐蚀出一个窟窿后顺利地播撒死亡的弹雨,那么不管是谁,恐怕都无法静下心来享用一顿美味的早餐了!
手中抓着雷鸣顿霰弹枪的几个行银护卫已经不知第几次朝着外围的察警局呼叫救援了,可是那个接线员却总是那么不紧不慢的重复着救援即将到达、请耐心等待的老话。当监视镜头中的那几个端着自动步枪的劫匪突然撤离了金库大门时,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护卫近乎绝望地放下了已经被握得烫手的通讯器,朝着几个浑⾝是汗的同伴们低声吼道:“那些家伙要炸开大门了,靠我们自己吧!如果我们能靠着这些大门抵挡住那些劫匪,坚持到察警抄了他们的后路,那我们还能有活着出去的希望,否则的话…”
话随如此,但每一个抓着武器的行银护卫心头都已经泛起了一股冰冷的寒流。整个金库中最为坚固的就是第一道大门,如果连这道大门都无法抵挡住行银劫匪的攻击,那么随后的几道大门不过是一种心理上的屏障而已,被攻破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作为一家存放了大量⻩金的行银,行银的保卫系统本来就是建立在周边的警方力量迅速赶到的前提之下,如果仅仅是靠着坚固的大门和厚实到了极点的墙壁来抵抗一场毫无时间节制的抢劫,那就像是被一把小小的锤子不断敲打的核桃一般,尽管硬坚的核桃不那么容易破碎,但总是有破碎的时刻…
令人恐惧的炸爆声并不像是想象中的那么強烈,在几声比孩子玩的爆竹大不了多少的炸爆声之后,监视器镜头前升腾而起的浓厚烟雾更是让那些紧张到了极点的行银护卫们摸不着头脑!
这些劫匪是不是疯了?
难道他们在抢劫前就没查清楚,即使是最強烈的腐蚀性物质,也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里腐蚀这扇厚重的金库大门么?就算是将整扇金库大门都腐蚀殆尽,可那些劫匪该怎么穿过充満了腐蚀性物质的通道?
充満了疑惑的行银护卫们并没有太长的时间来证明自己的想法,当那扇看起来坚固无比的金库大门在骤然之间像是溶化的巧克力般瘫软下来时,一条看起来像是带着拱顶的走廊般的硬塑桥猛地伸进了通道中。不等几个反映快的行银护卫据枪射击,一个放置在硬塑桥前端的小型闪光弹已经迸发出了刺眼的光芒。
凄厉的嚎叫声中,几个守在最前方的行银护卫纷纷扔掉了手中的武器,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蜷曲着⾝体在地上翻滚起来。
专门用于人质解救或是城市巷战中的闪光弹被用在了抢劫上,这的确不是这些每天盼望着平安度曰的行银护卫可以想象的。在双眼被那剧烈的闪光刺瞎之后,瞬间致盲的恐惧顿时湮没了行银护卫们拼死一战的决心。几个守在第二道防线的行银护卫甚至是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这才急匆匆地从通道墙壁边的折叠掩体后跳了出来,托拽着几个捂着眼睛嚎叫的同伴逃到了第二扇大门后面,怎么也不敢再作出主动反击的举动了!
第一个穿过那条硬塑桥的是蜷曲着⾝体的晁锋,在冲出硬塑桥的瞬间,晁锋一个利落的前扑,在第一时间冲到了控制金库大门的控制台前。早已经戴在手上的那双薄薄的战术手套良好的绝缘性足以抵抗住三万伏特的強电流,更别提被行银护卫砸毁的控制台上冒着的小小电火花了!伸手拽下了被砸坏的控制面板,晁锋准确的从一大堆电路板和电线中找到了几截褐⾊的电线,将它们小心地重新连接起来。当金库通道的墙壁上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扇暗门之后,晁锋呲牙朝着刚刚钻出硬塑桥的鬼龙笑道:“不出所料,那些家伙真的以为我们想要金砖了!他们毁了所有的控制电路,可他们却不知道我们想找的玩意就在第一扇大门后面!”
招呼着勃尔乔瓦站到了自己⾝边,鬼龙先是据枪将第二道大门上悬挂的几个监视器打了个粉碎,这才从勃尔乔瓦带来的旅行包中找出了几个像是发胶一般的小瓶子,顺手仍给了勃尔乔瓦的两个手下:“把这些噴在第二道大门上,小心点,一旦被这些玩意粘在了⾝上,那你就得把那块肌⾁切下来了!”
不等站在鬼龙⾝边的勃尔乔瓦发问,已经将几条褐⾊的电线重新切断的晁锋已经拽住了勃尔乔瓦的胳膊,生拉硬拽的将勃尔乔瓦拉进了那道打开的暗门中。
暗门的宽度并不大,但在暗门中的大厅却让勃尔乔瓦目瞪口呆!
在宽敞的过分的大厅中,一排排的固定式小型储物箱整齐地排列着,放眼望去,简直就像是伊甸园中挂満了金⾊苹果的大树!
将一把自动配型钥匙塞到了勃尔乔瓦的手中,跟在晁锋⾝后的鬼龙拉着勃尔乔瓦大笑着走到了最靠近暗门的一排储物柜前,捉挟地朝着勃尔乔瓦挤挤眼睛:“知道纽约有多少有钱人么?知道国美有多少有钱人么?知道多少有钱人不相信自己家的险保箱,情愿一年交给联邦储备行银一万七千美金的⾼价,将那些见不得人的珠宝、钻石、有价证券或是古董名画蔵在储物箱里面么?相比之下,那些沉甸甸的金砖算的了什么?欢迎你来到美利坚合众国的人私财富中心,请随意挑选你喜欢的物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