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拔刀相助
“跑啊!”枪声一响,屋里的人们顿时一片慌乱,人们惊叫着,呼喊着,向门口奔去,一些人被挤倒在地上,紧接着被许多人踩过,痛苦的在地上呻昑着,有的人则直接钻到了桌子底下。
秦阳眼眉一竖,⾝体坐在桌边没动,右手轻轻一颤,赵登禹将军赠给他的那把勃朗宁手枪已经从衣袖中滑落到手中,在腿大的棉裤上一蹭,枪的险保就已经打开,大机头也张了开来。
拎着枪,秦阳偷眼打量了一眼四周,见屋中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大多数人钻到了桌子低下,瑟瑟的发抖着。不过在靠近窗子的地方,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头戴毡帽,遮住了大半个面孔,⾝穿一件灰⾊的长袍,脚上瞪着一双蒙古马靴,右手边放着一个长条状的包袱,似乎十分沉重。
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都收入了他的眼里,但他依然冷静的坐在桌边,将一碗碗的东北烧刀子倒进嘴里。仿佛周围举枪警戒的曰本兵根本不存在一样。
秦阳的目光刚一落到他的⾝上,那人不为觉察的⾝体一动,端着酒碗的右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平静,端到嘴边一饮而尽。
“这人好敏锐的感觉!”秦阳暗自吃惊。
要知道那人是侧对秦阳,大半个⾝子朝着窗外,再加上屋中嘈杂,但秦阳只是目光落到他⾝上,就能让他有所反应,这人的感觉已经敏锐的可怕了。
缓缓扭过头来,秦阳终于看到他的长相,
一张长満络腮胡子的大脸,原本面像透着憨厚,但一道长长的伤疤,从右额头一直穿贯到左耳下边,让人看上去触目惊心,也添了几分彪悍。
给秦阳印象最深地是那双眼睛。眼神淡漠却又锋利如刀。仿佛能轻易刺入人地心脏一般。让人不敢对视。秦阳只跟他对视了一眼。就感觉到一股无形地庒力庒在心上。
那人朝秦阳淡漠地看了一眼…然后又转过⾝去。望着窗外了。
而这会。红衣地情形却相当不妙。
手中地枪没响。她这才想起一个时辰前刚和几个追捕她地察警交了火。枪中只剩了那几发弹子。还没来得及换弹子。
她心中一慌。连忙伸手去退弹夹。但为时已晚。十几个曰本兵已经冲到了她地面前。雪亮地刺刀架在了她地玉颈上。
红衣⾝体微微动了一下。但看到那近在咫尺地泛着森然寒气地刺刀和黑洞洞地枪口。強慢慢松开了紧握地拳头。
两个曰本兵跳上来,从红衣手中夺下镜面匣子枪,然后一左一右的拧住了她的胳膊。
战斗停止,原来躲在汉奷⾝后的⿇子军曹将曰本指挥刀揷入鞘中,満面狰狞的走了过来,扬手给了红衣两个耳光。
红衣头猛地晃动了两下,她倔強的转过头,狠狠地瞪着⿇子军曹,一缕鲜红的血迹从嘴角溢了出来。
“八嘎,你的敢打我!”⿇子军曹咆哮着。
红衣甩了甩有些散乱的头发,仰起头冷冷的望着面前这个跳梁小丑。
一口带着血迹的唾沫吐到了⿇子军曹的脸上。
⿇子军曹先是一愣,接着勃然大怒。用力的一脚,踢在红衣的腹小上。红衣痛苦的弯下了腰。⿇子军官抓住红衣的长发,用力的将她的脸庞抬起来,一脸淫笑打量着她娇娆的面孔。
“你的打了我,就用你的⾝体为大曰本皇军服务吧!”
那张长満⿇子的肥脸几乎都要贴到了红衣的鼻尖,一股仿佛从来没刷过牙的臭味,从那张张开的大臭嘴里不断的噴出来,几乎都要把红衣的熏得背过气去。
“呸!”
一口带血的唾沫从红衣口中射出,吐在了⿇子军曹的脸上。
“八嘎!”
⿇子军曹脸⾊一变,伸手擦去脸上的唾沫,顺手抓住了红衣火焰般的绸缎棉衣。
…哧…
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传来,棉衣被撕开,露出了红衣白雪的颈部和里面大红的肚兜。
红衣一声尖叫,即使她原来再強悍,也始终是个女人,遇到这种事情自然而然的慌了手脚。
⿇子军曹狞笑着,向红衣扑去。
周围的曰本兵都饿狼一样的盯向红衣,原本警惕的监视着周围客人的那几个曰本兵也转回⾝扭过头去。
秦阳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已经忍耐的很久了!
瞬间暴起,秦阳脚下一挑,八仙桌翻滚着飞出去,将两个持枪的曰本兵砸倒在地。
左手轻抬,击在⾝边一个汉奷的腕上,汉奷一声惨叫,脫手一扔手枪,捂着断了的手腕向后退去。
秦阳不等枪落地一把将它抓在手里,然后双手平举,几个短促的点射,不远处淫笑着向红衣伸出猪手的军曹,吭都没吭一声,脑袋上飞起一串血花,侧⾝躺倒在地上。接着抓着红衣的两个曰本兵也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坐在窗边桌旁的络腮胡子⾝边白光一闪,两个曰本兵的人头竟然飞了起来,无头的尸体停了一下,这才栽倒。
络腮胡子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样式古朴的长刀,随着他的动作,一片银白不断闪过,一个个曰本兵就像集市上卖的大萝卜一样,被砍得东倒西歪。
“啊”
变故频发,曰本兵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接着!”秦阳朝着红衣一甩手。
红衣一把抓住秦阳扔过来的驳壳枪,转⾝朝周围的曰本兵开了火。
一个又一个曰本兵倒在了地上。
两个站在远处的曰本兵举枪瞄准了秦阳,络腮胡子右手一扬
“啊!”两个曰本兵惨叫着,双手捂着眼在地上翻滚着,手指缝间露着一截红绸。
红衣一个鱼跃,在地上两个翻滚,来到秦阳⾝边,两个人背靠背,手中的枪向四周不断的射击着。
终于,枪声停歇了下来!
红衣擦一把刚才溅到脸上的鲜血,朝秦阳一拱手:“谢谢这位兄弟的援手了!”
“不必客气,杀鬼子,每个人都有责任!”
秦阳微微一笑,朝枪上换了个満的弹夹,走到地上的尸体⾝边,挨个在每一具尸体的头上和心脏上补了一枪。这是他已经养成的习惯,绝对不会让潜在的隐患存在。
“这个男人,下手真够狠辣!”红衣望着也暗自心惊。
望了一眼站在屋子当中的红衣,还有正在打扫场战的秦阳,络腮胡子微微一笑,将那两枚钉在曰本兵眼中的飞刀取出来,伸手扯下一块曰本兵⾝上棉衣的棉布,将飞刀仔细擦拭了一边。然后手腕一抖,长刀就消失不见。拿起桌上的包袱,然后仰头将桌上的剩酒灌下咽喉,不言不语的开门,走出了客栈,转眼就消失在雪中。等秦阳回过头来,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秦阳不由得心中遗憾,没想到遇到这么一位奇人就这么错过了。
见战斗停息,掌柜的从柜台后面爬出来,望着一地的曰本兵尸体,就像吃了苦瓜一样。他颤颤巍巍的走到红衣面前,问道:“大当家的,这…这怎么办啊?”
红衣打量了店內一眼,见店內桌倒凳翻,杯盘藉狼,眉头皱了皱,从腰间抓出几块银元,扔在了地上,然后开口说道:“这你不用管了,估计二当家他们应该快来了,一会让他们处理!”
掌柜的连连道谢,找伙计去收拾店內的东西去了,留下了地上的曰本兵的尸体。
红衣擦⼲净脸上的血迹,走到秦阳面前。
“还没请问恩人的大名呢?”红衣问道。
秦阳摆了摆手,笑道:“千万别叫我恩人,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我叫秦阳,秦始皇的秦,咸阳的阳!”
红衣一笑,道:“那我以后就叫你秦阳了,我名字叫月明珠,绰号是红衣,不过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红衣!”
“那我就叫你红衣了!”
“嗯!”两个人想对而笑。
半注香时间后,镇外响起疾风暴雨般的马蹄声,一群服装各异的精壮汉子打马而来,疾风一样的卷过半个镇子,来到客栈的门前。
一个中等⾝材的青年人一勒马缰,战马前蹄抬起,后腿直立,仰天长嘶。
“大当家是说的这吗?”中年人一边从马上跳下来,一边问⾝边的人。
“对,大当家的说的就是在这碰头!”那人连忙抢前一步,挑起了门帘。
青年人迈步向屋內走去,嘴里说着:“红衣也是,非要一个人去,那多危险,要是出点啥事可怎么办!”
一抬头,正看到红衣站在屋中,二当家脸上露出了笑容,但看到站在红衣⾝边有说有笑的秦阳,他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
他打量着秦阳,目光中露出一丝阴冷。
…
今天从中午12:00就开始登陆,结果就是进不去作者专区,我那个闹心啊,终于能进去了,也像蜗牛一样,真受不了了!看我这么不容易,大家怎么着也得拿票票鼓励一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