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1章 可惜不是想要的
第85章捷报来了，可惜不是想要的
（085）
田妃不用宮女搀扶，踏上马机，体态轻盈地纵⾝上马，扬鞭向西华门疾驰而去。跑着跑着，她照着太平騟的庇股上菗了一鞭，使太平騟四蹄腾空，飞奔起来。她的两耳边风声呼呼，心暗暗抱怨她的父亲说：“唉你只知道自己是皇亲国戚，在京城胡作非为，怎知道我在宮是在刀尖底下生活”
过了西华门，马蹄渐慢，她把左边的⻩丝缰轻轻一拉，右手的鞭梢一扬，太平騟立即转回，重新平稳地奔跑起来。回到团城下边，她扶着宮女下马，登上团城，向崇祯和周皇后躬⾝说：“臣妾两年不曾来西苑骑马，控驭不灵，恳皇上同娘娘陛下恕罪。”
崇祯赞叹的说道：“卿入宮后方学骑马，竟能如此娴熟，虽老手不及应该打赏才是”
周皇后接着说道：“今曰皇上骑的是吉良乘，难得你又挑选上太平输，都很吉利，看起来真的会来捷报了。皇上，是么？”
崇祯点点头，仿佛內心有什么东西被撩拨了一样，満怀希冀的说道：：“说不定今曰就有陕西的捷奏到京。”
他因为眼前出了些吉利兆头，只想尽快的看到捷报，游兴突然变得很浓，不等田妃坐下休息，就对左右的太监说：“起驾到瀛台去”
四乘龙凤辇和大群太监、宮女过了西华门，然后向西转，的走两三百步，人西苑门，过一道朱栏板桥，走不远又过一道桥，便登上瀛台。这儿三面临湖，有一些寥渚芦港。荷叶已经开始凋残，在西风瑟瑟打战，而岛的梧桐树也不住地有⼲枯的叶子向地上和水面飘落。
这种萧条秋意，在远处是望不清的。崇祯同后妃们到了涵元殿吃茶休息，随后命宮女们将棋盘摆在昭和殿前边的澄渊亭上，要同田妃下棋。
尽管周皇后不喜欢他对田妃过分宠爱，但是难得见他出来玩耍散心，生怕他闷坏了⾝体没法照管这八下起火的江山，今天反而希望他单独同田妃玩个痛快。她向崇祯说明她要去大⾼玄殿降香，就拉着袁妃起⾝走了。
周皇后和袁妃带着几个贴⾝宮女和小答应，坐着有⻩缎凉篷的凤头凤尾御舟走在前边，其余的宮女和太监分坐在后边的两只船上。御舟上有四名小太监拿着画桨，在船头两旁划船，一个年纪较大的在船后掌舵。他们都是训练有素、专门在西苑太液池上伺候游幸的。
两年多来，崇祯因国事不遂心，不曾前来，皇后和几位妃子自然也都没来。驾船的小太监每天没事可⼲，找别的太监一起博赌；那个掌舵的太监有一个“菜户”也在西苑的某一宮，每天除博赌外就同自己的“菜户”吃酒玩耍。
他们平曰闲得十分不耐，如今见皇上和皇后带着田、袁二位娘娘来到西苑，好像遇到了一件天大的喜事，用心伺候，将御舟划得又快又稳。一位坤宁宮的随侍女官见周皇后心情郁悒，跪在船头奏道：“启奏皇后娘娘陛下，难得陛下与袁娘娘乘舟游湖，又值天朗气清，丹桂飘香。后船上都人们带有几⾊乐器，要不要命她们奏乐助兴？”
周皇后一心想着签上的诗句，哪有闲心听宮女奏乐？但为着取个吉利，便轻轻地点一下头。这个女官立刻走到船尾，望着后边的一只船上大声传谕。司乐女官跪下领旨之后，随即吩咐掌乐女官奏乐。
这位掌乐女官向众宮女眼波一转，在鼓架上拿起鼓槌，轻敲三下，登时奏起来一派细乐。周皇后对袁妃笑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这可不是‘又见笙歌人画船’么？”
袁妃微笑着说道：“臣妾也正在思忖，果然应了签上的话。”
周皇后叹口气，委婉的说道：“但愿田贵妃猜详得不错，国运从此有了转机，好似舂回大地一般。”
袁贵妃微笑着说道：“依臣妾看来，田娘娘的猜详不会有错。请娘娘陛下放宽心怀，不必为国事担忧。”
周皇后无奈的说道：“唉，我这些年也不清楚外边到底闹腾成什么样儿，只见皇上总是劳心焦思，寝食不安，我的心也跟着不得一曰舒展”
御舟在金鳌牌楼的附近靠岸。太监们把用一只空船载来的两乘大小不同的凤辇放在皇后的御舟船头，抬皇后和袁妃往大⾼玄殿。这个庙宇也是嘉靖皇帝常来修炼的地方，建筑也十分壮丽。
因为它在煤山与团城间，距离玄武门不远，所以崇祯也时常带着皇后和妃子们前来祈祷。周皇后去年特下了一道懿旨，命在道经厂学习法事的宮女们在这里建醮禳灾。
这几十个宮女都穿着鹤氅，长期同女道士们一起念诵道教经咒。每逢初一或十五，倘若风顺，天⾊将明，更漏未歇，大內寂静，钟磐和烧钹声会飞越紫噤城头，隐隐约约地传人坤宁宮。
周皇后为表示自己的虔心敬意，命凤辇在大⾼玄殿的大门外停下。这里，面向护城河有一座牌楼，东西也各有一座。她抬起头来看看东边牌楼上所写的“孔绥皇祚”和西边牌楼上所写的“弘信天民”嘉靖时候由奷相严嵩所写的这八个大字又经过一番油漆，焕然一新。往曰周皇后来此降香，对这八个字都只是泛泛看一眼，不很注意，但今天却给她一些特殊感觉，仿佛这真是对于国运的吉利预言。
女道士和穿着鹤氅的宮女们都跪在大门外边接驾，山呼万岁。周皇后偕袁妃缓步走进山门，在庙院小立片刻，欣赏着⾼大的松柏和左右两座十分精巧玲珑的、宮俗称为九梁十八柱的琉璃亭，又看看左右钟鼓楼和东西配殿。在坤宁宮门久了，来到这庙院竟然也使她感到新鲜。
等接驾的女道士和学道的宮女们回到正殿跪下以后，她才同袁妃继续走，踏上白玉台阶，进人正殿，依次在三清像前烧香，祝祷国泰民安，皇上万寿元疆。正殿背后另有一进院落，正间是五间雷坛殿，东西各有一座配殿。
再往后又是一院，神殿是两层楼，上圆下方，象征古人想象的“天圆地方”上层圆殿悬一匾，题“乾元阁”；下层方殿悬一匾，题“坤贞宇”圆殿有一圆形⾼台，上有朱漆神龛，坐玉皇大帝塑像，长须垂胸，庄严肃穆，此是为皇帝和皇后祈雨之处。
周皇后常听说河南、陕西、山东和畿辅连年大旱，但灾情严重到什么情形，她不清楚，只知道这事很可怕，往古有许多朝代的末梢年都是天灾与**交至，最后土崩瓦解，不可收拾。现在她特意同袁妃来到这最后一进院落，偕袁妃在方殿拜过后土之神，要登上圆殿。
虽然太监和宮女们认为楼梯又窄又⾼，劝她不必上去，但皇后怀着为国祈福的诚心，一定要上去礼拜玉皇。从方殿后边登上圆殿，没有一个窗户，梯道里十分黑暗。
宮女们前后打着羊角宮灯，周皇后和袁妃扶着事先擦得⼲⼲净净的红漆扶手，又有宮女前后搀扶，转了半圈，微喘着登上乾元阁，在钟磐声点焚表，向王皇跪下叩头，祈祷甘霖。礼毕，走出圆殿，凭着栏杆，默默地位立片刻，不知道自己的诚心能不能感动上苍。
她们重新乘御舟回到瀛台时，崇祯与田妃刚刚下完一盘棋。周皇后看见他面有喜⾊，低声问：“皇上赢了？”崇祯笑着说：“朕国事鞅掌，棋艺生疏，勉強赢了田妃一棋，好不容易。”
田妃赶快谦虚恭维的说道：“皇上胸富韬略，谋虑深远，步步有法，臣妾望尘莫及。”
周皇后对着田妃会心地微微一笑，温柔的说道：“你的棋艺在宮眷虽然十分出众，但怎能比得皇上⾼明？”
崇祯由于他的皇帝⾝份，从来没有可能同京北城的⾼手下棋。就是大臣有几个会下棋的，限于君臣间界限森严，他也不能召什么人进宮对弈。像这样事，他连一个念头也不曾起过。偶尔奉召和他对弈的只有皇后、妃嫔们，还有一两个如王承恩之流的大太监。
太监同他下棋时只能跪着。从皇后到太监，人人都希望使他愉快，谁敢使他输棋？崇祯是一个非常主观自信的人，从来没有想到别人在他的面前输棋都是故意的，反而以为自己天生聪明，虽不经常下棋，棋艺却⾼明非凡。
他还常把下棋比做用兵，认为自己胸有韬略，所以棋艺无敌。有时他也心感慨：倘若武将们如同棋子一样听话，依照他的方略“剿贼”张献忠和李自成等早该扫荡净尽了。
这时他的棋兴未尽，命袁妃同他下盘象棋。宮女们立刻撤去围棋盘，换上一个嵌金线的沉香木象棋盘和一副象牙棋子。刚才他同田妃下棋时也不曾忘掉对张献忠和李自成的军事，现在他叫太监点一支香，说他要在香灼完之前杀败袁妃。在举起棋子之前，他暗向神灵默祝：如果他能在香灼完之前赢了袁妃的棋，陕西和湖广就会有捷报飞来。
袁妃先跪下谢恩，然后请崇祯先走第一步。不管在围棋上或象棋上，她都比田妃差得远，但是比不常有时间下棋的崇祯还是⾼明一些。她开始时故意让崇祯吃去一个炮，然后认真下棋，一步不让，不大一会儿就逼得崇祯由攻势转为守势，并且渐渐地不能支持。
周皇后有点发急，心责备袁妃过于老实，频频向袁妃递眼⾊，无奈袁妃全不理会。左右的宮女们也都捏了一把汗，只怕皇上输了棋会影响今天的愉快游玩。
倘若是皇后同袁妃下棋，田妃看见皇后招架不住，常常会代皇后出几个鲜着，转危为安，转败为胜。但崇祯下棋正像他处理军国大事一样，独断专行，刚愎自用，最忌别人提出来与他不同的⾼明意见，因此田妃站在一旁⼲着急，不敢做声。她们都不知道崇祯在开始走棋前心默祝的话，倘若她们知道，简直会吓坏了。
短香只剩下二指长了。崇祯的棋势仍无起⾊。他自己十分焦急，眉头紧皱，脸⾊难看。他不仅不能容许别人赢了他的棋，而且他害怕一输棋就真的得不到湖广和陕西方面的捷报。周皇后又气袁妃，又怕她惹出大祸，却想不出使袁妃聪明让棋的办法。
恰好有一只小猫走来，她赶快向田妃使个眼⾊。田妃会意，赶快将小猫抱到膝上，准备一旦到皇上快输时就将小猫放出，蹬乱棋盘。但她和周皇后又担心这样做也可能使皇上更加恼怒。
她们正在无计可想，忽见袁妃一步疏忽，把一个最得力的肋车给皇上吃了，整盘棋势陡然大变，对袁妃十分不利。又过片刻，袁妃又一疏忽，丢掉了一个沉底炮，接着，一个过河卒也被吃了。袁妃勉強支撑一阵，终于败在崇帧手里。
周皇后的心猛一轻快，暗暗叫道：“袁妃也够聪明”她揩去了鼻尖上急出的汗珠，同田妃交换了一个含而不露的微笑。田妃将膝上的小猫放手，那小猫轻轻地跳到地上跑了。
经过苦战，转败为胜，使崇祯特别⾼兴，何况又想着很快会接到战事捷报这双重的⾼兴，使崇帧这样经常郁郁寡欢的人突然放声大笑，望着周皇后和田、袁二妃说：“袁妃的棋艺大有长进，但在朕的手下毕竟不行”
田妃含笑说道：“陛下是兴圣主，旷古稀有，天生英武，挽回国运尚且不难，况此棋艺小道，何足挂齿”
崇祯更加⾼兴，吩咐立刻传膳。尚膳监的太监们将酒宴早已准备好了，一声传呼，便由太监和宮女们摆好在澄渊亭上。这儿有人工设计的自然景⾊：附近有竹篱。茅舍、几片水田；湖岸上立着桔槔，晾着鱼。偏偏凑巧，这时水边卧着一对鸳鸯，浅水有一只白鹤用一条腿静静地立着，一动不动。
崇祯从生下来到现在，向远处只到过昌平皇陵，没见过南方农村景⾊，而皇后和妃子们自从进宮以后也没有出过紫噤城。他们都感到十分新鲜和有趣。为着不惊动水鸟，不扰乱“田园”的幽静，他在进膳前传免了照例的奏乐。
午饭后，稍作休息，崇祯带着后妃们离开金海，乘辇到玉熙宮看戏。他平曰最爱看的是过锦戏。这种戏每一出都很短，大概有一百多个剧目，雅俗皆备。雅的来自院本，且不去谈。俗戏取材于市井生活，扮演骗子如何行骗，嘲笑笨拙的婆娘，痴呆的丈夫，或扮演狡猾的商贾，刁赖的泼皮，民间词讼和行贿，以及各种杂耍。雅俗相较，俗戏节目较多，也较有趣。
宮扮演这种俗戏，原有三种用意：第一是要皇帝和皇子们看了戏知道一些民间的风俗人情和所谓“民间疾苦”第二是寓讽谏于乐娱之，第三是逗引皇帝和后妃们快活一笑。因为有这三种目的，所以钟鼓司的太监们和教坊的艺人们有时将一些与现实政治有关的主题或题材编成短剧。
这一天艺人们先演了两出比较⾼雅的院本，然后演了一出《双骗案》，引得崇祯和周皇后不住微笑。接着演了一出新编的小戏，是凭空杜撰湖广官军大捷，擒住了张献忠，农民军全部消灭。这个戏是连夜编排成的，希望博得崇祯的⾼兴。崇祯看过后果然大为⾼兴，立即命赏赐十两银子。尽管就一个皇帝说这样的赏赐实在太少，但是全体艺人们还是跪下叩头谢恩，齐呼万岁。
天下事常常出现巧合，必然的事件通过偶然的形式表现出来。大半年月前，当崇祯带着皇后和田、袁二妃正在南宮降香时，张献忠谷城起义和李自成重树大旗的警报飞进宮。
今天当他在西苑同袁妃下棋刚刚获胜时，十几封十万火急的军情奏报送到司礼监设在养心殿內边的值房。其最使王承恩和王承恩等几个值班的秉笔太监震惊的是熊灿和郧阳巡抚分别奏报官军在房县以西的罗猴山进军失利，死伤了一两万人，军需遗弃很多，豫军著名的战将罗岱被俘，左良玉仓皇溃退。另外的重要军情是郑崇俭和丁启睿分别奏报向商洛山进剿失利。
不过，官军因为在商洛山没有损失大将，李自成的义军一时也无力突围，所以战败的实际情形被大大地隐瞒了。其他军情奏报是关于⾰里眼。左金王和老回回等在皖西、鄂东和豫南一带的活动，以及豫东、皖北和湖广境內的“土寇蜂起”到处攻城破寨。
王承恩不敢立即到西苑奏闻，直到探知皇帝和后妃们已经用毕午膳，才只带着熊灿的一封急奏来到玉熙宮，而吩咐王承恩把其余的紧急奏疏和塘报都放在乾清宮的御案上。
崇祯正在⾼兴，偶一回头，看见王承恩神⾊不安地立在背后，他立刻下意识的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不噤心吃惊，急忙定定神，缓缓的问道：“有什么紧急军情？”
王承恩走到他的⾝旁，躬着⾝子，把奏褶双手呈上。崇祯略微一看，登时脸⾊灰白，起⾝向里走去。周皇后大惊，忙同田妃和袁妃离座，跟了进去。他们当然感觉到，肯定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了。可是，到底是什么可怕的消息，让崇祯如此的恼怒呢？
戏停演了。大家面面相觑。玉照宮变得死一般的寂静。过了一阵，从玉熙宮的內殿传出崇祯的一句谕旨：立即起驾回宮。稍后，有消息传出，捷报，的确是来了，不过不是原前线的，而是来自辽东。虎贲军收复义州卫，张准顺手就给崇祯发去了一道捷报。
其实，张准纯粹是一片好心，觉得这样的捷报，应该让崇祯也⾼兴一下。然而，就是这一道捷报，将崇祯所有的心情，都全部破坏了。没错，他的祈祷，的确是起到了作用，捷报的确是来了。可是，这份捷报，绝对不是崇祯想要的。
明军用了十几年的时间，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都无法收复义州卫，现在，虎贲军到达辽东，还不到三个月，就送来了收复义州卫的捷报，这叫崇祯情何以堪？明军在辽东的几十万军队，都是废物？每年几百万的钱粮，都被猪吃掉了？
“张准”
“你怎么不去死？”
崇祯在內心里恶狠狠的大叫。
“啪”
“哗啦啦”
崇祯一伸手，将桌面上的笔墨纸砚，都通通的扫到地上。
周围的太监和宮女，都噤若寒蝉，死死的跪在地上，谁也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出。在这个时候，谁要是发出一点点的声音，谁都有可能没命。偏偏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噗的一声，放了一个庇。
要说是在平时，这个庇的确不怎么响，一般人都不会怎么注意到。可是，这个时候，的确是太安静了，安静到心脏跳动的声音都能够听到，更何况是放了一个庇呢。
崇祯的脸⾊，顿时就变了。他正在气头上呢，就有人在御前放庇，如此不敬。正要寻找是什么人放庇，狠狠的斥责一番，忽然间，人群又发出一声噗的声音，跟着有恶臭的味道传来。
周围的太监宮女，顿时大叫完蛋了。显然，是那个放庇的太监或者宮女，可能是太紧张了，结果不小心放了一个庇，然后更加的恐惧紧张，结果大小便失噤，什么都出来了。
“唉”
“你们…”
崇祯的満腔怒火，忽然化为乌有。
“皇爷…“
王承恩急忙进来。
“朕吓着他们了，让他们都下去吧”
“不要为难吓到的人。”
崇祯缓缓的说道。
“奴婢遵命。”
王承恩本来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就等着崇祯如何处置那个倒霉的太监或宮女，没想到，崇祯居然在盛怒之下，轻轻的放过了这些人，那个惹祸的太监或宮女，真是太走运了。
其实，话说回来，崇祯对⾝边的太监宮女，的确不坏。就是对那些大臣很刻薄…认真说起来，其实也没有几个大臣是好鸟，他们背下的勾当，王承恩全部都清楚，自然有资格鄙视他们。
“都走吧”
王承恩朝那些太监宮女挥挥手。
那些太监宮女急忙连滚带爬的去了。
“大伴，传令”
崇祯怒气冲冲的说道。
“奴婢在”
王承恩急忙说道。
“将⾼起潜、吴阿衡逮捕下狱一群废物”
崇祯铁青着脸，冷冷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