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胸有成竹,将取仙骨替根骨;禹王回
“那件法宝怎么会在他手里?幸亏只没有完成,否则老猿我…不过,也只怕没有人可以把它祭炼成功。就是神仙也不可能。”
巫支祁见王钟一击不成,随后远遁千里,被抓破的伤口的疼痛使得他恼怒起来,咆哮一声,青白二巨猿朝下猛扑,追赶骨光而去。
张口吐出一颗只有鸽卵大小的明珠,这明珠似水一般晶莹,散发出阵阵清凉的气息,珠体之中隐约闪烁着一位手持巨斧,彩带飘飞的神女。
拿起明珠,朝着自己伤口处滚了几滚,本来王钟玄阿屠魔爪带有极毒的火焰,但被这珠光一,火焰也化为无形,伤口的血立刻止住,竟然愈合起来。
这颗北水玄珠乃是上古北水神王所炼七颗内丹之一,北水神王死后,内丹大多消散,只有巫支祁为其师收取残骸时发现一颗,里面蕴涵的强大水元源能修补任何身破损,王钟的火毒还浅,自然不在话下。
伤势一去,巫支祁反而冷静下来“大禹王的骸骨却被这小子乘机夺走了,要不要夺回来?可是这次神仙末劫不同一般,禹王迟早要凭借骸骨降临人间,到时候我岂不成了跑腿?这小子肯定要将骸骨拿去修炼妖法,不如让他拿了骸骨,先和大禹争斗,等斗得差不多了,我再取回骸骨,炼成身外化身。这叫什么?似乎叫放长线。钓大禹?”
“妙哉!不过那两个丫头,小泥鳅还是要抓着带到南海去。看你小子还有什么法术能抵挡我地元神!”
“什么人?”
正当巫支祁催动元神之时,突然,一股铺天盖地的气势瞬间笼罩了整个虚空,整个空间变得异常宁静,远处的流星陨石都似乎停止了运动。连星辰光芒都不再闪动,似乎被这股气势冻结了!
“这世间还有如此强横的人物?才千把年没有出走动,老猿我变成了井底之蛙?”巫支祁心里哇哇大惊,瞬间做出反应。
轰隆!极高天上传来炸雷般的震动,随后疯狂的猿啸之声逐渐平息,整个大殿也安静下来,罡风带着寒刮过山脉,自半山降下鹅大雪,转眼间又是白茫茫一片,整个珠峰似乎又恢复了往日地宁静。
“五代把那猴子杀了么。似乎有些不可能啊!不管怎么样,我是支持不住了,老鳄,快收了丹气,我快要炸体了。”
鳄鱼一听这话。顿时如逢大赦,嘴巴一闭,吧嗒一声直直掉落地面,匍匐着直细。
丹气一收,王秀楚高达十丈的火焰元神相立刻似了气的皮球迅速缩小转眼就化为一个两尺来高,全身通红,胖乎乎宛如几个月大小的婴儿。
这元神婴儿周身飘闪着丝丝火焰。两眼却是漆黑发亮,胳膊小腿一节一节得如藕节,像极了神仙图上的红孩儿,只是通身**,没有大红肚兜与火尖而已。
“小孩,收起你那小元神,羞也不羞。”听见皇俪儿讪笑一声,王秀楚却像没有听到似的,把顶门一拍。元神化为一股火焰遁进泥宫中。随后整个人都萎焉下去,两鬓头发隐见斑白,整个一下子好象苍老了的三十岁。
原来这天妖转嫁神通乃是把一个全部的气神以秘法强行打入另一人体内,被转嫁的人法力自然爆增,但因为人各有异,就算是同样的法门修炼出来地气也有差别,虽然强行融合,但终究是不能长久,而且无论是施法之人还是被转嫁之人都有莫大的伤害。
“胜负究竟如何?”感觉到这场惊天动地的斗法似乎已经结束,皇俪儿心里纳闷。
一道骨白光华从天落下,刹那间便穿过大殿穹顶落上法台,随后骨光隐去,显现出王钟全身。
“他都受伤了!”皇俪儿眼睛看得仔细,只见王钟双腿齐膝盖以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伤势最难治疗,若还有骨头,还可以用无上法力生出加灵丹妙药生长出经络皮,现在连骨骼都粉碎,也只有斩掉别人的腿接上了,可是天妖之体异于常人,就算是砍了宗师高手的双腿也未必能接上,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法门,莫非还甘愿当残疾不成?”
皇俪儿心下念头瞬间转动,只觉压力惊人,猛又抬头朝天上望去,只见天空青白二气分为两股,每股宽有数里,长达经天无边无际直贯下来。
王钟手指连弹,在法台周围地七面朱雀火幡陡然冲起,眨眼就化为一团团有星辰光华闪动的火球冲天而起,直直上轰击下来的青白二气。
两者在三千丈高空碰撞,交接之下,王钟用手一指,七团火焰骤的膨,织成一只巨型朱雀神鸟,长鸣一声,随后散体而开,落了一天的火雨。
那青白二气也被这突然爆开地神鸟冲得反向上卷了数十里,但并没有损伤,稍微一个停顿,又重新贯下。
这七面朱雀火幡乃是王钟修炼了许久,搀杂心血凝聚南方星辰真火炼成,威力也算是上等法器,可以时时刻刻聚集星力修炼身,幡上也附了许多强大的魔魂,但现在却顾不得了,那青白二气不是普通的攻击手段,乃是巫支祁两条元神亲自变化,威力和刚才地暴风水刀,猿魔狂笑不可同而语,单凭法绝对难以抵挡,不得不毁去法幡阻挡一阵才好想办法。
一个回合的锋,巫支祁身被伤,王钟也好不到哪里去,双腿被毁,可谓是两败俱伤。但巫支祁伤势立刻就好。而王钟双腿要复原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相比之下,王钟却没有讨到便宜。
想想面对这等攻击,只能以元神对抗元神,任何法术法宝都无用处,王钟迅速做出判断。自身元神携带着所有法宝化为火神相了上去。
哪里知道,还未交接,青白二气长鲸水一般突然倒退了回去“莫非是敌之计?”见对方无缘无故就退去,王钟愣了一愣,却不追赶,如今他已经是手段全出,却始终落在下风,知道自己法术未成,和巫支祁相差太远。哪里还好主动出击。
“五代,你双腿被毁,只怕难以恢复罢?”
“无妨,这不是有现成地药材在这里么?”王钟一指大禹那金光闪闪的骸骨“等我重新修炼出第三条元神。便行法截断这骸骨的双腿,用自身真火熔炼接上,有混元金丹药力,只需三百便可成功,到时候再生长皮经络。不但全部恢复,法力还要大增。”
原来王钟虽然是天妖躯体,普通骸骨接上也无效。但大禹骸骨夺天地造化,蕴涵强**力在其中,只是没有意识主持,若让王钟炼化接上,与里面法力融合,天妖真身立刻可以成就大圆,气源源不断,修炼元神速度要快数倍。
本来就算有混元金丹帮助,王钟要渡三次天劫。炼就无边妖术最少也要三十年,若是把大禹骸骨一化进自身,则不出五年,就可到达最高境界。
更何况,自从知道了风神旗的来历,王钟便决定把这件颠倒乾坤,震撼寰宇的法宝祭炼出来。正要借助大禹骸骨才能有希望成功。
“什么人?”正说话之间,魔宫顶上突然无缘无故破了一个大,一只掌从中探出,只向下面招了一招,大禹骸骨似乎受了巨力的牵引,竟然离王钟控制朝上飞去。
似乎早知道这是什么人,王钟眼睛闪过一丝犹豫,然后突然出剑!
未央剑化为一道银虹刺上,那掌见状,指头弹动,竟然毫不畏惧地硬抓剑光。
“果真是两界大圣手。”剑光与那掌一碰,王钟只感觉剑身被一股股古怪地力道蛛丝一样绕,剑上仿佛了千斤重物,剑光顿时运转不灵。
“神剑合一。”运起玄剑诀,剑光游鱼一般的跳跃数下,突然一个回旋,上下刺撞,最后横剖竖切,竟然巧妙的切开了古怪力道的绕。随后天门大开,两条元神尽数冲出,与剑一合,顿时剑光骤然隐去,整个魔宫一片漆黑。
未央之意,便是那永无尽头的漫漫长夜,任凭是谁都无法破开这重黑暗。
王钟将全部气神注如剑中,顿时把这口神剑的威力尽数发挥出来。
那掌仿佛只冲着大禹尸骨而来。抓上骸骨却也无心恋战,单掌一划,黑暗中立刻出现一道微弱的亮光隙,眼看就要扯着骸骨进入隙中。
突然,一点亮光在无边黑暗中闪了一闪,随后暴涨!千万晶光朝四面八方刺,宛如凭空升起一轮烈。
喀嚓!喀嚓!两声,所有景象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法台之上却多了两金煌煌的小腿骨。正是大禹骸骨的两条小腿被王钟一剑削了下来。
“怎么?”
“莫说话,坐山看虎斗!”王钟摆摆手,当空一画,施展了玄血光神镜,镜中立刻显现出一副画面。
一个男子抓起大禹骸骨,正飞快地朝天空遁去,镜中景象风驰电掣般变幻,眨眼之间,那男子就遁去了千里开外。
王钟又一挥手,镜里显现的天空云雾立刻散去,显现出一轮明月,那男子飞的方向正是朝月亮。
而那大禹骸骨这时也产生了异常的变化,浑身发出粘稠的金光,织成一幢巨大地金茧不停的动,似乎立刻就要活过来。
那男子也发现了这情况,反手往骸骨头上一抓,五指簸张,如提一口钟般把金茧牢牢抓住,无论金茧怎么膨都被压制得死死的。
突然一声猿吼从镜中传出,巫支祁的身影也显现在镜中,身体青白二气环绕,当头拦住那男子,二话不说就争斗起来。
两人在空中乍分乍合,那男子因为要压制大禹骸骨的暴动,略一分神,被巫支祁一拳轰在手腕上,顿时骸骨手飞去。
这时镜子中骸骨失去了镇,喀嚓抖动,两个深深地眼窝窟窿中突然闪烁起黑光,似乎眼睛又重新生长出来一般。
“头发都长出来了!”皇俪儿看见这等诡异的情景,惊叫一声,果然那骸骨头上渐渐长出黑发,随后骷髅头蒙起轻云,转眼结成皮的摸样,脸也形成了,是一个黑睛重瞳,短须地男子,浑身透漏出无上的帝王威严,就算在镜中,皇俪儿两女也有一种要膜拜下去的冲动。
就在这时,骸骨身边黄光闪过,出现一位身高八尺,身着九龙服,高冠垂帘的帝王“大禹王,寡人才是真正的九州之主,你又回来干什么呢?”
这帝王双手一分,只一击便碎掉了骸骨的护身金光,随后与巫支祁争斗的男子迅速赶过来,两人同时出拳,大禹骸骨顿时抵挡不住,头颅被轰得体而去。
这时大禹骸骨似乎知道不妙,陡然冲天而起,从腹部发出低沉的雷鸣,被轰飞的头颅又重新飞起要与身体合一,就连处在王钟法台上地两骸骨也被引动,嗖嗖破空飞起。
王钟冷笑道:“何苦呢,何苦呢,我不是早说过了么,强龙不地头蛇,就算你是神仙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要被人分尸?”
双手圈引,火焰围成一圈,两腿骨左冲右突,使用无法飞出去。
镜子中显现的大禹骸骨头颅刚刚飞上身体,又有一股金光从辽东方向升起,瞬间凝结成一尊大如来相,这大如来手持一面转盘,盘中有山做须弥状,把盘一翻,山便飞起,见风就涨,朝骸骨当头砸下。
吃这一砸,骸骨居然还未散,只是被砸得下落了一些,那帝王,男子,巫支祁同时冲了上来,三人都是当世绝顶高手,竟然不约而同的朝骸骨轰击去,骸骨哪里经受得住,终于支离破碎成一节一节的骨头,朝四方大地落下。
与此同时,四方大地突然冒出无数光华争抢着骸骨,王钟看得分明,只见其中一条腾蛇疾卷吐便把两肋骨抢了去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如来相抢了一条手臂,而那使两界大圣手的男子抢了整脊椎骨,巫支歧到手的则是另外一条手臂,帝王则把整个头颅据为己有。
其余骸骨散落四方,被无数高手一争,也不知道落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