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落井下石
“相公,是我呀,没吓着你吧?”一⾝紫衣的管箫寒翩然从房梁上跃下,段飞心中突然冒起个古怪的念头,等泥瓦房替代了木房,没有房梁可攀,是否就是武林中人消失的原因之一呢?
“原来是你,”段飞惊喜地走上前去,同时喝道:“外面的人听着,本官没事,解除警报,不许任何人接近书房。( 。。)”
管箫寒幽幽地说道:“你⾝边的护卫越来越⾼明,要见到你一面是越来越难了。”
段飞笑道:“谁让你喜欢神出鬼没了,认得你的人那么多,随便打声招呼,谁敢拦你?”
管箫寒轻叹道:“我是钦犯啊,大人…来找你越少人知道越好,连蓉儿妹妹都不肯入京,都是为了你好啊。”
段飞轻叹道:“我明白,只是苦了你们了…今天多亏了你,你是怎么逮到李福达的?若不是你将他抓住送了回来,我可要倒大霉啦。”
管箫寒轻轻挨入他怀里,捏了捏他的腰,幽怨地说道:“这一次我真不想管你,可偏偏李福达一头撞在我手里,唉…怎么说弥勒教也是神教分支之一,还是最大的一支,就这么给你毁了,我真的很不甘心呢…”
段飞嘿嘿笑道:“听李福达的口气,他是被你和蓉儿联手捉住的?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真的联手了?”
管箫寒哼了一声道:“你倒是想呢,我才没跟她联手呢,我是跟玉堂舂联手将李福达擒下的,不过在此之前,灵雪和灵雨两个丫头倒是齐心合力跟李福达打了一架,李福达被她们伤得不轻,最后李福达用天魔遁逃跑,天门偷学的天遁术追不上,结果李福达被我捡了个便宜。”
段飞笑道:“这也算是联手了,她们现在在哪?你们是怎么撮上李福达的?这家伙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我布下的罗网,我还以为他真的有神灵守护呢。”
管箫寒从袖中取出件用手绢包着的事物,递给段飞道:“这是你送给李福达的吧?我不信你会这么好心,把我千方百计想得到却总是得不到的东西送给李福达,这东西味道那么大,就算李福达用布层层包裹,也还是能隔着三条街闻到味道。”
段飞尴尬地笑道:“算是我预留的后手之一吧,你们就是凭这找到李福达的?这也太巧了吧?”
管箫寒哼声道:“倘若光凭这,倒确实太巧,不过你回头看看你这个书房,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吗?”
段飞听了管箫寒的话后惊讶地抬头环顾了一下,他吾地一声道:“不错,是有些不对,书架上的地图被人动过,李福达难道贼心不死,在逃离京城之前竟然还来偷我的地图?”
管箫寒道:“不错,刚巧昨天我进了京,想今天带孩子来看看你,正在踩点,突然发现李福达背着个大包裹从锦衣卫墙翻出来,同时我嗅到了火枪油的味道,我好奇地追下去,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结果发现此人功力⾼绝,我没敢轻举妄动,最后此人被灵雪、灵雨在城外截住,说话动手后我才发现他竟然是李福达,当时真想送他个人情将他救走,最后却为了你,亲自出手把他擒下,真是冤孽,你叫我今后怎么有脸见白莲圣⺟啊。”
段飞笑道:“什么白莲圣⺟,我可是无神论者,不信那一套…好了好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感谢你,也要感谢蓉儿姐妹,若不是你们将李福达捉了回来,我如今已是天牢中的死囚,张锐这个混蛋隐忍多年,突然来这么一手还真让人防不胜防啊。”
管箫寒道:“张锐能够把持內侍那么久,除了正德念旧之外没点本事怎么成?妾⾝早提醒过相公要好好提防着他的,唉,看来妾⾝只能不顾当年的情谊,帮相公一把,将张锐彻底整垮了…”
段飞喜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弄倒张锐吗?或者有什么证据可以攀上张锐的?”
管箫寒笑道:“张锐历来小心谨慎,虽然与神教合作过不少次,但事实上未能留下什么证据,就算有,一时间妾⾝也没办法拿来给相公,贱妾只能凭记忆说几件事给相公听,或许相公能找到对付张锐的办法来。”
“还不快说?我听着呢。”段飞催促道,管箫寒娓娓道来,说了几件跟张锐有关的事给段飞听,张锐还真是没皮调,勾结上了魔教居然也没做几件大事,管箫寒所说的这些事都是些害人夺财及私怨报复之类的事,虽然可以给张锐的罪状上添加几笔,却没什么一击必杀的威力。
管箫寒见段飞有些失望,她想了想,说道:“相公,正德当初在你府上遇刺,一直没找到是谁指使的,不如妾⾝找个教內死士交给相公,就说喵是张锐派去刺杀正德的,正德定然大怒,张锐死期就不远了。”
段飞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说道:“这主意不错,不过还不够险保,既然已经做了初一,索性连十五一块做了,记得当年刘瑾被抄家时家中查出一把带机关的羽扇,这显然不合逻辑,定是被谁栽赃陷害,不如将这个主谋的名分也套在张锐的头上,正德既然年久,必会后悔杀了刘瑾,张锐就必死无疑了!”
管箫寒嫣然笑道:“相公言之有理,眼下正德还有一个触不得的地方,那就是而立无后,相公找点证据表明这是张锐暗暗谋害所致,相公你说正德会有什么反应呢?”
段飞和管箫寒相视而笑,段飞突然问道:“箫寒,咱们孩子呢?”
管箫寒几乎同一时间问道:“相公,太原卫那些人相公可有妥善安排?”
听到管箫寒的话,段飞不満地说道:“你这丫头,満心就想着争权夺利,怎么,弥勒教你也想分一杯羹?”
管箫寒笑道:“相公别急着发火嘛,人家这不是担心相公你让弥勒教的人给漏网了嘛…”
段飞哼了一声,说道:“张寅已然成擒,他在本官面前招供不讳,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正要跟属下商量如何收拾弥勒教的事,你还是乖乖地回去,晚上再把孩子带回家让我抱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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