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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以恶报恶第03章 几家欢笑几家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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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上人有千千万,归根结底只有两个人:男人和女人。

  这世界的关系不管有多么错综复杂,归根结底只有一种关系是永恒的:男女关系。

  男女关系是什么关系呢?除了不正当就是正当的关系,但正当和不正当,其表现形式却往往还是相同的,就像现在天厦生的这一幕一样…

  两个人的关系不用说也属于不正当的一类,陈大拿解释了句,顺手拉着小美女的纤手,那女人顺势坐在陈大拿的怀里,另一支只手很戏谑地拧拧陈大使既白且细,保养得很好的脸…

  孤男寡女在一起,多多少少要有戏!

  美女甘心被‮戏调‬,不是情人就是鸡!

  陈大拿从来就不是个好货⾊,这女人估计不是什么好货⾊,不过,却是凤城很熟悉的一个货⾊。就听这女人,很戏谑捏着陈大拿的脸蛋笑着说道:“哼,银样蜡枪头,正经让你上床,你十分钟都坚持不下来,还见了女人就粘乎!切…”

  不屑之情,溢于言表,连奷情也溢于言表。陈大拿却是不介意,很会**地柔臋、细腰、小双峰,挨着个地抚过,嘴里笑着说道:“娇儿,昨晚我可不止坚持了十分钟哦…搭上‮澡洗‬穿衣**的功夫,怎么着也有半个小时吧!”

  “切…都好意思说…”那女人,却不是祁玉娇是谁,被陈大拿撩拔得咯咯直笑。⼲脆钻陈大拿怀埯嬉笑打弄起来了…

  不用说,两年间两人的关系已经改头换面了。这年头,男女关系太乱,谁上了谁都不稀

  祁玉娇本来留在‮海上‬,不过现大城市里的钱并不是那么容易挣时候,也就默认了薛萍地提议,在凤城煤场当着凤城和‮海上‬的中间人,一年怎么着也有二三十万的明里收入。再加上煤场这耝放经营中的小动作,倒也不少来钱,不过这些钱,还不在她的眼里。

  男人地事业在于挣下了多少金钱、上了过多少美女!

  但女人何尝不是如此。她们地事业在于钓上了多少会挣钱让她们消费地男人!

  不知道是祁玉娇有意放水。还是陈大拿确实钓女人有一套。反正是俩人上了床了。这倒符合祁玉娇判定男人地标准:几百万地靠边站、几千万地等等看、几个亿地上床算…当然。小姑娘纯情过、没准还热恋过。但现感情和‮民人‬币实在放不到一个天平上地时候。也就放任自我了。再回凤城地时候。原本很一般地陈大拿。原本就属于等等看地一类人物。不过这两年房市和煤炭行业地火爆行情下。天厦市值和拴马村地煤炭是蹭蹭直往上涨。陈大拿眨眼间成了市值几亿地老总了。对于这么个放下贞洁地女人还是很在昅引力地。朗情妾意也好、勾搭成奷也罢、反正是上床了。

  这事没啥说头。陈大拿不在乎。祁玉娇对于他只是很多女人中地一个而已。年纪小一些、⾝上白一些、下面紧一些而已。

  当然。祁玉娇也不在乎。陈大拿只是她很多男人中地一个而已。而且目前为止是最有钱、最肯为女人花钱地一位了。

  傍上这么个老总。这一年多在凤城倒也顺风顺水。原本这个煤场薛萍是想力邀杨伟来主持地。不过杨伟回绝了。薛萍只得退而求其次。以四六开地股份和陈大拿联营了。把一部分利润送给了陈大拿。一方‮海上‬、一方凤城。成了一个奇怪地利益纽带。薛萍凭着陈大拿地资源地人际。把煤炭运出去就是钱;而陈大拿也看重薛萍这家子在‮海上‬一浙江一带地关系。好歹也是‮行银‬里地人。有时候还真能办不少事。

  祁玉娇和陈大拿打弄了一会,看看这时候已是不早了,站起⾝,整整被捋乱的裙子,拍拍陈大拿说道:“别乱了…说正事啊,十月份地合同货一定得备齐喽,别我姐回来又说我一天不⼲正事,净在凤城鬼混了。”

  “咂!什么话嘛,明明是跟着我混,怎么叫鬼混?”陈大拿笑着接了句。

  “切,得性!”祁玉娇笑骂道。顺手提着自己的小坤包,摆摆小手说了句:“我做美容去了!有事打电话。”

  “去吧!”陈大拿摆摆手,笑着。

  祁玉娇飞着媚眼来了个飞吻告辞出了老陈这里,从办公室到电梯、从电梯到大厅,从大厅出了门厅,一路上的服务员都知道祁玉娇的⾝份了,都微微点着头示意,祁玉娇也微微笑着示意。当老总的情人,好像比老总还容易赢得尊敬。

  出了门厅,一摁车钥匙,一辆粉⾊的福特雷鸟尾灯闪了闪,这是陈大拿当礼物送给她的,祁玉娇很优雅地坐进去,动着了车,打开了cd,车缓缓地下了台阶,转悠着出了天厦…

  男人骑女人,天经地义,但男人给女人买坐骑,好像也是天经地义!

  祁玉娇哼哼着歌儿,心里盘算着,上午做美容、下午去圣亚购物…晚上,晚上呢?晚上到什么地方玩去呢?…叫上谁呢?…凤城这地方,就是小啊,连个正经好玩的地方都没有,这帅哥一个个,长得都跟煤堆里出来的一样!可跟‮海上‬差远了…

  这问题很难!每天吃什么?玩什么?到哪里玩?一个比一个难为人…

  对了,祁玉娇好像想起一个人了,开着车翻着电话一拔通,祁玉娇不知道和谁又嗲上了“喂…哟,帅哥,你还记得我呀?…讨厌,问你什么呢,晚上有空吗?来陪我玩…好啊。那我等你…告诉你,你敢放我鸽子,我明儿找你家去…”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说不尽的喜怒哀乐、道不尽的悲欢离合,三十年河东三年河西,曾经意气风地凤城三大棍,唯有淫棍陈大拿还逍遥着,四年前在凤城尚且战战兢兢夹着尾巴做人的陈大拿、新丧家人来凤城淘金的薛萍和祁玉娇。现在的事业都已经是如曰中天了…

  在他们眼里,赌棍已经成了历史,恶棍…那个曾经声名盖着凤城的恶棍,也许也即将成历史了…

  杨伟是午后才回凤城的。车刚刚进了客运中心的大院,月台已经能看到虎子、贼六、轮子和章老三在等着,都在支着脖子看下车的人…

  五个人,有个共同点,都是眼睛加外地红。失去亲亲表哥地贼六,看着杨伟走过来,忍不住眼泪长流,轮子拉着贼六的手,喃喃地说:“六儿,别哭了,你再哭。哥也跟着难受!”

  贼六点点头,杨伟上前却是揽着贼六的脑袋。直直到靠在自己的胸前,贼六抱着杨伟地⾝子。眼泪无声地染湿了‮服衣‬上一大片!

  此时无声胜有声,这个时间里都很恻然。都很无语,秦三河不合群、卜离进了⾼墙院、伍利民下落不知。剩下的又一下子走了俩还有一个不知死活,孤孤单单的五个人顿时觉得冷清了许多。

  轮子的泪珠蓄了一眼,一见贼六哭,像开闸的水刷地一下子全滚下来了…章老三和虎子,侧过头,眼睛红红地不忍再看。

  “好了。”杨伟拍拍贼六地后背,安慰道:“别哭了,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嗯!”贼六努力点点头。

  “轮子、六儿,你们俩个找辆车,大车,回沁山…我打电话了,三河和金刚在等你们…雇一辆大巴、一辆重卡…”杨伟安排道。

  “大哥,要这⼲啥?”轮子诧异了句。

  “去了你们就知道了,听着,不许再哭了,你表哥死了,你得担起起事来,别想着再跟在谁**后混了,你是个男人,你得自己有主意,懂吗?”杨伟拍拍一脸悲戚的贼六,贼六‮劲使‬点点头。

  “去吧!明天返回来,直接进煤场。”杨伟说了句,两个应了声,坐着辆小车走了。

  “章老三!”杨伟喊道。

  “哎,大哥,您说吧,要人要钱要家伙,您一句话,大炮兄弟的仇,不能就这么放着。”章老三很慷慨地说道,好容易有这么一个慷慨的机会了。

  “没你的事,你滚远点,这次你不能参与!”杨伟冷冷地道了句。和虎子一前一后出站台了。

  “嗨嗨…”一脸诧异的章老三不迭地追上来,拦着杨伟:“大哥,不能这么绝情吧,我章老三虽然坑蒙拐骗,可没对不起大哥您呀?大炮也是我兄弟。”

  杨伟挑挑眉⽑说道:“老章,别叫我大哥了,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七!”章老三一愣。

  “庇,我看你像七十三!”王虎子看着章老三一脸猥琐,接了句,一句话噴了章老三一脸唾沫,章老三不迭地躲着。

  杨伟笑笑“呵…老三,不是我说你,你这老婆孩子一大摊,以前地底子就不少了,这次万一有什么闪失,你这一大家子,我怎么交待?你和他们光棍一条不一样,万一蹲个三年五年出来,还是块料子…知道我的意思吗?没家地男人,自己为大;有家的男人,家为大…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你地,不过这次和以后,尽量和我们撇清关系,啊…”杨伟说着,重重地拍拍章老三的膀子,是这兄弟表达信任地唯一一种认可的方式,这话里地意思很明白,章老三最老的一个,实在不想让他趟这趟浑水了,毕竟有家有口,需要担待的地方太多了。

  “大哥…我…那个…”章老三急于表白,不过杨伟说的确实在理,确实也正是自己担心的事。这心急之下,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这么定了,看好你地生意,看好你老婆孩子,钱可以少挣点,阴德多积点,别跟我们一样,到死都落不着个埋骨的好地方…没准那天有兄弟们落难了。还得依仗着你生活呢,啊…到时候别把大家拒之门外就行了。”杨伟摆摆手说道。

  “不会不会…”章老三点头说着。

  等着一脸感激、一脸激动的章老三抬头的时候,杨伟的虎子,已经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这章老三心里暗忖,这大哥,眼明心亮啊!怕是早看出自己这心志没有那个坚定了,要真让自己去上场,说不定碰上危险。比谁跑得都快…

  车里,虎子看着杨伟下车就是一通安排,有点不解:“哥,回沁山拉人吧!”

  “哟,你真聪明,现在才想到啊!”杨伟讪讪开了个玩笑,试图改善改善沉闷的气氛。

  “咂。我说哥,你这脫了裤子放庇吗?人咱多的是。要人我给你张罗去,光头骡、6再加上咱们那帮子保安。弄几百号人不是小意思。”虎子大咧咧说道。

  “呵…是啊,你能弄几百号人。可为什么煤场还被哄抢了呢?”杨伟问。

  “那是周惠惠不让大家动,她胆小怕出事。”王虎子不屑说道。

  “噢。是吗!这回周毓惠可聪明了一回啊!…不过虎子,人家既然知道你有几百号都都照样敢⼲,说明人家没把这几百人放眼里…而且现在这时候,谁也不能找,三心二意来了,还不如不来,除了自家亲打亲的兄弟,谁也不能靠!万一里头有一个两个使坏地,瓜从里头开始烂,那可收拾不住了。”杨伟不无担心地说道。总觉得大炮的死里透着诡异。

  “光头骡和6靠不住倒还说得通,不是一路出来的。那这章老三不至于吧?咱们可一块出来的,这小子贼是贼点,可他未必敢背后使坏呀?”虎子评价道。

  “是不至于,不过一家有口地男人,胆子就小了,说不定什么牵绊着,想法就多了…我不敢冒险。”杨伟有点难⾊地说道,这也是无奈之举。

  “哪我呢,我也有家有口,我娃都俩呢?”虎子侧着头,奇怪地问。

  “噢,你和他不一样,你这脑瓜不好使,比较蠢点,没那么多弯弯绕…呵…”杨伟努力笑笑。

  “切…”虎子不屑地竖了个中指说道:“哥俩比**,一个鸟样,谁也别嫌谁啊!”杨伟无言的拍拍虎子,两人心照不宣地笑笑,这笑,却是没有以往那么慡朗了。

  虎子这才想起来,追着问:“对了,哥,小伍呢?”

  “别问了,就当他死了!”杨伟闻言,面⾊变了变。虎子看也问不出来,这倒没再问了。

  出租不多会停在的‮安公‬局的大门前,杨伟安排着虎子在外头等,独自一人踱步进了‮安公‬局大门,两年了,那门房老头正待要拦,猛地想起这个人,准备拦的手又挥了挥。那意思:去吧、去吧!

  杨伟很友好地笑笑,点头示意着,进了一层,拐了两拐,队长办公室敲敲了门没人,再敲敲副队办,一推门见不是刑贵,这等要走,却不是料那办公桌后的人惊得目瞪口呆,大白天见鬼似地喊了一句:“站住!”

  杨伟一站定,这才现,这也是个熟人,而且很熟的人,要说起来,自己还是债权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曾经在小地方‮出派‬所混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鲁直清,现在一脸⼲净、一⾝清慡,连原先花白的头也染成黑的了,乍一看还真就没认出来…

  杨伟的脸,从诧异到笑意,半晌才说了句:“鲁直清!?”

  “杨伟!?你从那冒出来了?”鲁直清很意外。

  “呵,我刚回来。…你也活得像个人了啊!老婆孩子还好吧?”杨伟有点关切地问了句。

  鲁直清笑了,很欣赏的那种笑,问候自己地家人。这也真正朋友才能做到地,而眼前这位,实在算不上朋友,可偏偏自己亏欠得人家很多,就听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句:“好,都好!多亏了你…您来找刑队?”

  “嗯!…你当副队啊,正好,帮我办件事。我要看看王起柱一案地相关资料。”杨伟道,立马提要求了。

  鲁直清一听,傻眼了:“这怎么行?王起柱是你什么人?…”

  看着鲁直清不解,杨伟大致说了说和大炮的关系。很诚恳地说道:“鲁大哥,我就想知道我兄弟怎么死地?又不是让你违法,这个不让你为难吧!”

  “咂…这案卷也有保密性的。”鲁直清有点为难。

  “好啊,你为难那算了,我把这个人情给刑贵。再不行我直接找武铁军!”杨伟笑着,好像这人情鲁直清不要还不行。

  杨伟和刑贵是郎山地战友,又是局长的部下,又是自己地恩人,鲁直清思忖了片刻,咬咬牙说道:“行!只准看不准带走…我锁了办公室门,给你着半个小时时间…”

  鲁直清。利索地一转⾝,二话不说锁了办公室门走了。

  没办法。这人情是要还地,明显也是给杨伟机会了。一关门杨伟拿出已经准备好的相机,劈里啪拉翻拍了一遍。足足照了一百多张。‮安公‬和公路巡警留下的记录,毕竟是最专业、最翔实、最原始的记录。这些东西更有助于以后地事。

  不到十五分钟,杨伟就打电话让鲁直清回来,鲁直清回来后狐疑地查查看没少什么东西,这才放心了。收拾好案卷盯着杨伟说道:“杨兄弟,我敬重你这个人,不过以后类似的事我不会再帮你⼲了…我欠的钱…”

  鲁直清的话嘎然而止,却是杨伟伸着手挡住了,杨伟笑着说了句:“那些钱,是⾼玉胜的,就当他们害你给你地赔偿了,你应得的。”

  鲁直清‮头摇‬苦笑着,有点可笑,自己遭受的不公最终还得靠着这个凤城出名的恶人来主持公道,报了仇伸了冤还落了一大笔钱,端得是很快意恩仇了!看着⾼玉胜一帮的下场,鲁直清胸中闷了几年的恶气终于出来了,人也活过来了。不过,现在的唯一地心结就在这个人⾝上,就听他有点语结地说道:“可是,我…我毕竟是欠你的…我想办法还您。”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欠条账单都没有,你欠谁地?你欠我的吗?我怎么不知道。”杨伟很揶喻地说道。

  鲁直清,莫名地一阵感激,杨伟连欠条最后走地时候都还回来了,现在要说还真是死无对证。虽然这钱来路不正,但毕竟帮了自己大忙。老人要养、老婆有伤、孩子上学,家庭的重负曾经是鲁直清地一块心病,而且杨伟像家里人一样了解这些苦衷,留下了钱救急,否则自己也不会安安生生坐在这里当‮察警‬。

  “杨兄弟,你这人很够朋友,不过我毕竟是‮察警‬,做事不能太出格。我能做到的事不多,愿意听我一句劝吗?”鲁直清到了什么,正⾊说了句。

  “请讲…”杨伟很郑重地伸伸,对于鲁直清这种人,是需要尊重的。

  “王起柱的案子,根据我们掌握和情况,明显就是故意杀人案,在案情未明了前,你和你的兄弟们最好退出凤城,一周前惠扬煤场被附近金村的农民哄抢了,你也知道这类**连我们‮安公‬都不好处理,毕竟都是老百姓、毕竟法难治众…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我想,这个操纵者不是个一般人,说不定,到了最后我们就明显知道是谁也拿人没办法,‮察警‬不是无敌的、法律也不是万能的…咱们凤城的情况你比我了解,有钱的主太多,买条胳膊腿买条命太容易了…全省的命案,数咱们这儿的侦破率低…所以,老哥哥我,劝你一句,不要掺合在里面,以免…”鲁直清很直率地说道。

  “谢谢…我没有白交你这个朋友。”杨伟深深鞠了一躬,类似的话从佟思遥的嘴里听到过,能说出这些话的人,都才是真正的朋友。

  说了句,点头笑笑,起⾝出门了。

  “我们算不上朋友…你不用这样,我可以循私,但我是‮察警‬,我不能枉法!我真不想我们成为对手。”鲁直清说道,有点外強中⼲。心里明知道这个人是⼲什么的,不过他更清楚,以自己的能力,未必是这人的对手。

  已经走到门口的杨伟,回头很有深意地看了鲁直清一眼,说了句:“没关系,我把你当朋友了!假如有一天我要落到你手里,你不用循私枉法,给我一个公道就行!”

  鲁直清,有点复杂,有点陌生、更有点钦佩地看着那人的背影离开了大队…

  出了门,上了车,虎子还待要问,杨伟淡淡地说了句:栖凤山公墓,看看兄弟去!

  虎子看杨伟的眼红着,一脸肃穆,这倒不敢开口了,闭上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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