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面无表情老板
女皇陛下初登记,百废待兴,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统领大人残忍的道:“人手?我有的是!不缺这几个!”于是,洛城又添了一抹血。
司徒凤儿跟随女帝身畔,南征北战,收复了数个小国,一路以来,女帝心怀天下,以仁为本,从未似洛这般残忍杀。
她心中憋了一股气,直奔皇宫,寻女帝辩个公道,也想求女帝好好惩罚惩罚这个仗势欺人的卫统领!不想却被内侍拦在了宫门口。
那内侍道:“望将军体谅,陛下为清前朝余孽已足足两不曾合眼,好不容易才睡下了。”司徒凤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作罢,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位统领大人更加嗜血,近乎屠城。
但凡洛旧人,他一个不留。司徒凤儿便说动女帝的几个心腹幕僚和随官数名,一起跪到神武门外求见女帝陛下。
晌午跪的,一刻钟后,司徒凤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这位统领大人一刀斩。血腥味弥漫上空,经久不散,再无人敢多一言半语。
皇朝初建,掌握天下的女帝十分繁忙,重新提设三公九卿,丞相,御史,太尉,尚书,等等这些重之又重的官位,皆需她一一亲自点拨。
每睡不到两个时辰,上书房里的灯就没熄过,龙案上的折子,怎么看都看不完,短短半年,女帝又瘦了一圈。
他是掌管军的统领,负责守卫皇室安危,作为女帝的贴身护卫,将女帝的消瘦看在眼里,十分心疼,却也找不到可以帮助女帝的办法,愁的他整天面色郁郁,一团火气不知道往哪里发,好巧不巧的,这前朝旧人主动送上了门。
这位今也是好好拾掇了一番,身姿虽消瘦了许多,但清俊不减。统领大人憋了一股子莫名的气怒:“何事?”
那人攥紧拳头,隐忍道:“小的想求见女皇陛下,请大人通传一声。”统领大人冷道:“陛下政务繁忙,见不了你。”
“陛下今又政务繁忙?我已求见了半年有余,你到底有没有向陛下请示过?”那人气怒难当,已不想再忍:“这算什么意思?过河拆桥吗?当初我们是怎么说的?只要我开城门—”
“荒谬!难道你不开城门!我们就攻不下洛吗?”统领大人比他还生气,扯着嗓子斥他:“况且你会开城门不过是为了保住你侯府三百多口人!”那人沉默下来,半响才卑微的道:“那当,答应了的…也不算数了吗?”
统领大人听的更是妒火中烧,彼时这人亲自递信投诚,与陛下里应外合,只求一个能伺候左右的机会,当时陛下看完信,答应了。明明,完全可以直接攻打进城的!
谁要他来投诚啊?统领大人一想起这事就能气炸,如今估计是陛下忙的暂时忘记了此人,万一以后陛下想起。
难道还真的要接他入宫?凭什么?!统领大人眼底一片血,突兀嗜血一笑:“想入宫伺候陛下嘛,也不是不可以。”那人双眸顿时一亮。
统领大人角的笑容扩大,拍了下右手:“来人!送他去司礼监。”那人听出不对劲:“我为什么要去司礼监?那是哪里?”
四个全副武装的军围上来。统领大人:“我劝你别反抗,想入宫,就得乖乖听话,押下去!”
那人迟疑着放弃了反抗,顺从的跟着四个军离去。被这人一打岔,统领大人倒真的开始考虑起来,如今后宫空虚,陛下身边无一位知冷知热的贴心人,陛下是被困在了朝政之中,但后。
她必是要收男宠,与其任陛下收了这人…倒不如直接给陛下寻摸来几个暖的男宠…想是这么想,统领大人却是心梗得一夜难眠。
次,宫中多了一名籍籍无名的内侍,统领大人领着这位步履蹒跚的内侍,进入女帝的上书房伺候茶水。女帝龙案上足足有两沓奏本。
她正提着一支朱砂笔,聚会神的批阅着其中一本。这位内侍痴痴望着她的身影,端着茶盏的手一直哆嗦,搁下茶盏的时候,茶水差点溢出来。
女帝虽未抬头,可眼睛余光瞥到那双哆嗦的手,微微蹙眉。统领大人看在眼里,暗自得意一笑。
而后不徐不疾的道:“…除了洛,各国各地但凡有年岁在十三岁以上、十八岁以下,处男之身,姿清雅,容貌俊美,皆可上献画像,随后再由小的从中择优。然后载入皇宫…”
女帝头都没抬,淡淡的轻斥了一句:“胡闹。”没反对,那就是同样了!统领大人告退之际,女帝喊住他:“以后,不机灵的奴才不要往孤身边送。”这位内侍脸一变。
正要开口,被统领大人从后面捂住了嘴,要说这位内侍曾经骑过马,挽过弓,杀过敌,当过一品大将军。
此刻却因去势之痛变成了手无缚之力的弱男,轻轻松松被统领大人提了出去,像扔垃圾一般仍到地上。“清醒了吗?癞蛤蟆想敢妄想吃天鹅!”
那内侍匍匐在地,蜷缩成一团,喃喃自语道:“…怎么就是妄想了…她明明,就是我的…”统领大人回去就将选佳秀执行起来。
一个半月后,各地佳秀已齐聚洛,清一的白面俊美少年。也是巧了,这两个月,女帝刚刚推行了全国统一土地税,统一的货币,统一的文字,虽然开头艰难,但一点点的改变,都教女帝有成就感。
趁着女帝心情大好,掌事宫女听从统领大人的示意,请女帝翻牌子。女帝一愣,这才久违的想起了男,脑子里刚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就被掌事宫女叽叽喳喳的声音给扰没了“陛下,这个兰陵世家公子,奴偶尔瞧过一眼,长的跟画上的仙人似的…”女帝笑了笑:“那就他吧。”
夜凉如水,内殿里却一片火热,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俊美少年惹出了女帝的几分趣,偶尔几句暧昧的声音飘出殿外,传进夜守护女帝安危的统领大人耳朵里。
他抬头望了会皎皎明月,然后把脸埋进了掌心之中。***有时候男人你说他对待感情迟钝,可他有时候却又感。
赵蕴捏着陆金的喜帖,眼前晃过当在城外他看林熹的眼神,那绝不是看普通路人的眼光。神使鬼差的,他决定带林熹一起去婚宴,想让她亲眼看着陆金与他人成亲。
可等林熹眼底迸发出亮光的时候,莫名的他又不想带她出门了。这次倒不好反悔了,因他失言过一次,总不能再次失言。
大丈夫一言九鼎,怎好总是变卦?为此,老侯爷召他入书房。书桌被老侯爷拍的啪啪响:“混账!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她一无人脉,二无财力,爹你到底在怕什么?”
赵蕴话音刚落,一块墨砚面而来,他飞快的侧身躲过,墨砚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父子对峙,毫不相让,最后老侯爷阖目深叹:“历朝野史你打小就翻看过,这女子祸国,她不需要财力物力,她只要有心。
或者她只要有一张狐媚的脸,便可吸引得男子为之疯狂,从而达到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目的!
蕴儿,无心求生,体弱,自残这些,这些不过是林熹展示出来惑我等的心计,此女心思深沉,小小年纪就走向了偏门,淮十年。
她所作所为,你不是都查出来了吗?到底你眼下是轻敌,还是真的真的被她住了心窍?”赵蕴沉默的择了一张离老侯爷最近的椅子,袍落座后,方缓缓回道:“爹,此一时彼一时,过去的,就是过去了。”
老侯爷也并未是那等捉住旧事纠个没完之人:“那就还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那样,留她在府中,你也看到了,侯府不曾亏待她一分一毫,她如今是什么月例,只要她安分守己,将来只多不少。”
若说对待林熹,老侯爷问心无愧,除了足侯府,吃的用的穿的那一样不是最好的先给她送去?赵蕴却道:“不若,我带林熹出府去住,这样—”
“不行!”!老侯爷气的口一阵一阵疼,语气不免野起来:“老子跟你说了半天敢情你当老子是放了?”
“爹…”!“你还知道我是你爹?你爹我一生的精力都用在光耀侯门之上,到现在定北侯府可以算得上枝繁叶茂,树大深,牵一发而动全身!
天子脚下,林熹若在府外做些什么,你觉得陛下会天真的认为不关侯府的事吗?”自此老侯爷又多派了人守内院外院的门,可这些并不能守住赵蕴,在陆金婚宴当。
他抱着林熹轻轻松松越墙而出。赵蕴并非三岁孩童,老侯爷说的大道理他懂,也明白老侯爷的担忧,可他听得懂,不代表他愿意去做。
时辰还早,光陆金新娘估计就要数个时辰,赵蕴没有凑过去起哄的念头,便牵着林熹的手逛一逛这繁华的长街。天子脚下当然应有尽有。
但放眼望去最醒目的当属青楼酒馆,林熹的眼睛直勾勾的往那红粉楼里看,赵蕴一阵不喜,霸道的拉着她走上另一条街,这条巷子里,小吃偏多,空气里都是各种菜香味。
“婚宴怕是得傍晚才开席,我们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才好,你来看看想吃什么?”“这…”林熹左看右看,动了动小鼻子,嗅着空气中浓烈的油香味寻到了一家饼铺子,这铺子里有一口大油锅,店家手执小刀,将大饼侧面切开,内里了剁碎的。
然后投掷翻滚的油锅里,饼在油锅里起起伏伏,渐渐香四溢,变成金黄,最后沥油捞出。别说林熹口水泛滥,就是赵蕴都忍不住咽了几下喉结,他面无表情:“老板,来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