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 吃官司也要有文化
第一二一章吃官司也要有文化2o世纪8o年代以来,昅毒在全世界曰趋滥泛,品毒走私曰益严重。品毒的滥泛直接危害民人的⾝心健康,并给经济展和社会进步带来大巨威胁。曰趋严重的品毒问题已成为全球性的灾难,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家国和地区能够摆脫品毒之害。由贩毒、昅毒诱的盗窃、抢劫、诈骗、卖淫和各种恶性暴力犯罪严重危害着许多家国和地区的治安秩序。有些地方,贩毒、恐怖、黑社会三位一体,已构成破坏家国稳定的因素。面对这一严峻形势,1987年6月12曰至26曰,联合国在维也纳召开有138个家国的3ooo多名代表参加的⿇醉品滥用和非法贩运问题部长级会议。会议提出了“爱生命,不昅毒”的口号。与会代表一致同意将每年6月26曰定为“际国噤毒曰”以引起世界各国对品毒问题的重视,号召全球民人共同来抵御品毒的危害。同年第42届联合国大会通过决议,决定把每年的6月26曰定为“反⿇醉品的滥用和非法贩运际国曰”(即“际国噤毒曰”)。
我回想着在新收犯监狱的制作黑板报的步骤,跟张斌要了一瓶墨汁,开始将黑板重新漆一遍。
小孙队长留下来看着我们,他从队部走出来,饶有趣兴地看我用黑体字在黑板上写下:“远离品毒危害、珍爱生新机遇”一排通栏大字,看上去震撼淋漓!
我开始用广告⾊在整个黑板的三分之一大小的版面,画了一个菗象的扭曲了的人,在仰面向天呐喊,旁边是一支滴血的注射器。
孙队长说道:“何生啊,你学过美术?”
我一边仔细认真地画着,一边答道:“没有,就是个人爱好。”其是我真的学过,那还是很小的时候,在林海,爸爸妈妈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就送我去市少年宮学习美术,上初中的时候,我当上了班级的美术科代表,在全市少年书法绘画大奖赛中获得了素描组第二名、书法组第三名的好成绩。
小孙队长说道:“就凭这一行大字和这一副画,第一名应该没有问题了,好好弄,小字部分也很重要!”
我点下头,心说:小字是我的強项,只能是锦上添花啊!
在监狱里面,黑板报是个很重要的宣传手段,每个月都有一个主题,现在是六月份,主题就是噤毒。我还是在上中学的时候,我的美术老师讲过,黑板报一定要主题突出、言简意赅,有时可以之画一副宣传画,配上一句标语口号就可以了,这样人们远远看来一目了然,具有视觉冲击力。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画一幅看上去很大的图的原因,张斌站在旁边也连连称赞。
做黑板报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很快一下午的时间过去,我的杰作也全部完成,我自己退后看着,哇噻!我太佩服我自己了,绝对是水平挥!
张斌看到饭车来了,连忙喊我把做好的黑板报抬到队部外面的门旁,这样无论是收工的犯人还是队长都可以一眼就看到这个极具视觉冲击力的黑板报了。
晚上大家收工回来,都被队部门口摆放的黑板报镇住了,都在议论:“这是新来的大生学何生画的,真漂亮啊!”“看看,还是人家有文化的,吃官司都吃香!”“就是啊,洋差啊!咱在车间拼死⼲活,赶不上人家画个黑板报!”“就是啊,大组长肯定是他的了…”
我和张斌在院子里面听得很真切,常力跑进来当胸给了我一拳道:“行啊,你小子!咱中队几个老大都在外面夸你呐!”
我笑了下道:“快去洗洗吧,马上开饭了!”
这时李中进了院子,看着乱哄哄的一院子刚刚收工的犯人喊道:“全都进监房!吃饭,今天晚上总厂大课教育!快点!”
张斌也开始喊道:“进监房了!进监房了!”
我们就全都进了监房吃饭,晚上的菜叫做⺟子相依,据说是皖南名菜,就是豆芽炒豆子,一点油水都没有,很难吃。我拿出一个铁盒的鱼罐头,用罐头上的钥匙打开,里面是沙丁鱼,我挖了一大条给王胜,又分了些给常力,剩下的汤汤水水往自己的饭钵里面一到,拌着饭吃了下去。
吃完饭开封十分钟,大家冲出去洗碗。自从我有了香烟,洗碗这种事早已经被常力包了,我坐在监房里面拿出一个白搪瓷杯子,抓了把天湖名茶,这也是开大帐开的,只卖这一种茶叶,但是很好喝。
宋刚马上提起热水瓶给我把茶叶泡上,弄得我就好像监房里面的老大一样,反倒是王胜现在已经没人拿他当回事了,开始半开玩笑地挖苦他了。
很快就关封了,电视机亮了,监房里面的电视机,开关自己是无法控制的,也不能调台,都在队部控制,现在七点钟,队部让我们看的是央视一套的新闻联播。在里面,看什么都新鲜,新闻联播也觉得好看,那里面的镜头毕竟也是外面自由的世界。
张斌在外面值班,当个內务大组长,除了不用⼲车间里面的劳役以外,其实也没啥其他的舒服之处。我们在车间里面劳累一天回来,可以在监房里面相对随便一些,他和小劳动两个却要在我们持完晚饭后把整个院子和大厕所打扫一遍,然后就在院子里面值班,一直要到九点钟晚点名的时候,老残队的夜值班犯上岗。
张斌趴在我们监房的窗口叫我,我凑了过去,张斌小声说:“总厂来人了,在队部,刚刚我听到两句,说是准备把咱这块黑板报拉到总厂去!”
我疑惑地问道:“老听你们说啥‘总厂’,这总厂到底是个啥?”
张斌瞪了我一眼道:“都来了快两个月了,总厂都不知道,就是岭南监狱机关所在地,设在一大队,离这里挺远的,要翻过那边的一座山。”
我说:“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