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报仇
正端着酒杯的雄子孝手微微一颤,里面上好茅台酒给散了出来,浓浓的酒香让満桌的丰盛无比的菜肴增添了几分味道。但是在桌上的人注意力却没有在这名贵近乎奢侈的菜肴上,而是盯着鹰奴。
感觉到西门无情,柳云傲,以及方中信还有坐在桌上的光头大汉的目光都盯着他,就像一把把利剑,鹰奴直觉得自己的心被重重的庒迫着,几乎缓不过气来。
他们都是武道有成之人,刚刚鹰奴的话又没有故意掩饰,自然被他们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坐在雄子孝⾝边,正拿着一烤全羊羊腿往嘴里送的两个大汉,那耝狂霸道的脸上也露出几分着急之⾊,这两个汉子正是五形五霸之中的鹰霸田英,猴霸侯子耀,两人一鹰脸,一个是猴子脸,不过田英的脸形却没有侯子耀那般完全反古,在别人看来,侯子耀的脸上竟然被绒⽑覆盖。
雄子孝一饮而尽,看着鹰奴,随后再环视一下关切着自己这方的众人淡然道:“二弟就是这个习性,到这个年纪,也是宗师级⾼手了,还是那么爱冲动,怎么,是不是受伤了他,有多重?看来这个冷一啸的人还真有点手段,我们得认真对待才行。”
在边上的柳云傲和方中信点了点头,两双老谋深算的眼睛之中露出深有同感的神⾊,不过西门无情却侧了侧眼,很不待见。而听到雄子孝的鹰奴那有几分苍老的脸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老大,刚刚得到消息,二爷在去星海的路上被人拦下,杀了,我们的人找到了他的车和无头的尸体,但是头也却被对方砍走,现在尸体就在外面。”
听到这句话,雄子孝手中的酒杯砰的一声化成碎片“什么?二弟竟然被对方杀了,不可能!他冷一啸会分⾝术不成,我们得到的消息是他和薛家的雌雄二宗火拼重伤。”声音是喊出来的,双手紧紧的扯着鹰奴的服衣,即使是极其沉稳老到的他,脸上也露出无法掩饰的震惊和悲伤。
接着又是两声声响,那两个光头大汉手中的酒杯砰然破裂,同时站了起来,齐声惊骇道:“什么二哥!死了?”两人很有相同的耝犷的脸上都流露出相同的刻骨的恨意,和深深的惊诧之情。
尤其那个年轻稍微轻一点的汉子,眼睛之中満是仇恨和愤怒,脸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我去杀了那个贼子!然后杀光他全家!”⾝体就要向外冲去。而另外一个稍微年长的大汉则显得沉稳不少,眼睛看着雄子孝,似乎等待他的决定。
“老五,站住!回来!”雄子孝的脸一沉,宛如霹雳的一喝,让正要夺门而出的老五停了下来。眼睛死死的看着自己的大哥,怒火再次蓄积在他的眼神之中。“二哥,四哥都死了,被冷一啸这个贼子杀的,大哥,你难得能无动于衷吗?如果这样子,道上的朋友会说我们五形五霸害怕一个被赶出家门的杂种。如果大哥要当孬种,我不当!”
眼睛像一只斗红了眼的公鸡,看着自己的大哥,雄子孝的脸⾊一变,嘴角露出一丝深深的苦楚。看到自己大哥变眼,在边上那个打着一个大圆耳环的光头的老三走了过去,将自己的五弟拖回雄子孝面前“老五,你怎么长幼不分,大哥自有主张,你快给大哥道歉。”
老五似乎也和二老一样,有着一股犟脾气,死死都不道歉,只是看着自己的大哥,眼泪汪汪。看了一眼老五,在边上的老三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大哥,我们两位生死兄弟的仇,不能不报。”
雄子孝点点头,眼中的杀意愈的沉重了几分,沉声道:“冷一啸,是一定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血的代价。但是我们不能焦躁行事,你知道吗?今天上午这一幕还在我的眼前重演,那个主角换成你现在死去的二哥。
今天我们还是痛痛快快的喝完这场合作酒,呆会我们去查明二弟的死因!明天,我带着两位兄弟打前锋,向冷一啸讨回两条命。”端起放在自己边上的白瓷茅台洒到地上“二老,老四!明天,大哥给你们报仇!”
侯子耀点点头,跟着自己的大哥端起一壶酒,洒了一半在地上,其它的猛的灌了下去,紧紧的抱住雄子孝“大哥,这才是我们同生共死的好大哥。”
在边上的对面的柳云傲和西门无情以及方中信相视一眼,举杯将酒倒在桌下,再次举杯“希望雄帮主明天旗开得胜,只要冷一啸一除,我们各方势力,将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內,将战堂的势力连根拔起。”
雄子孝知道,自己不得不打冲锋,却并没有将他们的神⾊放在眼中。在鹰奴的带领之下,走到了外面的院子里,一个罩着白布的单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颤抖的手掀开那白布,里面露出一具无头的尸体。
看着上午还是生龙活虎的二弟,此刻的头颅却不在⾝体之上,雄子孝的眼睛之中落下一滴晶莹“二弟!”在边上的侯子耀和田英同样是眼泪横流,⾝体扑在自己的二哥⾝上,大声痛哭。
雄子孝看着那个被平切的脖子,和那脖子处的一抹黑⾊,低沉道:“二老是暗杀的,想来对方并没有宗师级的⾼手,而是请了杀埋伏在路上,二弟的性格容易上当。这趟星海去得!”
⻩昏到来,在这个冷冬被肃杀所覆盖。所有的事物,在严冬之下,却开始失去生机。在武夷山下的一处古朴的庄园,像一个远古的巨人屹立在那里,独占五百亩的大庄园,显示着这个庄园拥有者的奢华和贵气,就是庄园门口那八个护卫,⾝着也是意大利定制的西服,脸上更加显示出一般保镖所没有的跋扈和张狂。
一个白苍苍的老者出现在那条空旷的水泥道上,一步一步走向那奢华的楠木大门,看着庄园的大门上张牙舞爪的薛字,那个老者眼中浑⻩的眼睛之中却变得飘忽起来,似乎被罩上了一层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