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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乘一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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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儿,这个结果,可还让你満意。”石亭內,莫离伤和东皇砜湆在那对弈。

  离伤掷白子,东皇砜湆为黑子,两人下了一刻钟,依旧平分秋⾊,分不出输赢,棋盘山黑白交错的棋子层层叠叠,互不相让。

  她点了点头,不过神经依旧专注于棋盘之上“我一直想问,龙七,你的‮实真‬⾝份到底是什么,”轻轻的扣下白子后,离伤头未抬的问着东皇砜湆。

  没意识到离伤的问话,东皇砜湆呆了一会,不过瞬间就反映回来“⾝份?我的⾝份就是龙七啊,江湖上一个飘荡的浪子。”

  “浪子吗?”离伤细细咀嚼这两个字“初看大概都会这么以为吧,你的尘味太重,确实会让人产生这样的错觉,只是越加深入的了解,就会现,浓郁的江湖味下,你依旧是名门‮弟子‬之后。”

  “深入的了解?怎么,伤儿,你…对我产生好奇了吗?”晶亮的眸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光。

  当然,离伤对这种对她来说类似于废话的问题是选择直接跳过的“你说让我帮你画副自画像,这个愿望短期內恐怕没法实现了。”

  “为什么?”他委屈的叫到,像个受伤的小孩。

  “因为我还不知道如何动手才能描绘出真正的你,如果你只是要一副被迷雾遮盖住的龙七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可以画给你。”

  不易察觉的,东皇砜湆隐隐的悲伤流露了出来,飘散在他的周围,而沉浸在思考如何下下一步棋的离伤却没觉。

  被迷雾笼罩吗?这就是你眼中的我?可是,你知道吗,在你眼中的我却展现‮实真‬的我,真真切切的,没有丝毫作假的东皇砜湆,只属于你看过的一面的东皇砜湆,那么自然,没有负担和轻松的我。

  只要你笑,陪着你笑,你伤心陪着你伤心的东皇砜湆啊。

  “那等伤儿真正了解了我后,再来为我画上一副吧?”

  “一言为定。”说完,她就把注意力集中回了棋盘上。

  东皇砜湆无奈的笑笑“没想到,我的魅力竟然没有一盘棋大。”

  “话不能这么说,一盘子,足以观察出一个人的性格趋势,大体的走向,一盘棋可以看出的学问实在是太多了。”就像她,其实也是这盘棋上一粒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

  “那伤儿你说,你在这盘其中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他以拇指和食指指尖轻轻的转动黑子,看似漫不经心的询问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魄力。

  按下一个白子,离伤才抬起一双澄如秋湖的清蕴眼眸看了眼东皇砜湆“围城之将,想要脫困,难矣!”原来,在她二人交谈之时,东皇砜湆的黑子已全被离伤的白子围困住。

  “哈哈。”东皇砜湆朗笑“原来,伤儿扮演的就是这颗无足轻重却置人于死地的白子啊。”棋盘上的棋子,白子巧妙的形成一条龙的形状把黑子团团围于其中,如果不细致看,当真看不出其中微妙,因为整盘棋局竟然都只锁定在一个棋子上,拦住则胜,拦不住则败。

  而远远的,东皇繇喑站在一处树下,⾝后不远处跟着面无表情的木琅淤,东皇砜湆眺望石亭,只见莫离伤和东皇砜湆相谈甚欢,两人根本没察觉到这边,他右手扶着大树,手指不自觉的深深掐入其中却不自知,他眉头紧皱,紧闭着眼睛,可是脑海里闪现出来的,却全都是他们两人的⾝影,以及离伤笑意谒谒的脸,

  他迅的转过⾝去,整个⾝体竟然微微的在颤抖,再回时已经面⾊苍白,早已不见了往曰的自信与成熟。

  “走吧。”没说什么,他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声木琅淤后就转⾝离去,寂寥覆盖住了痛苦的⾝影,徒留悲伤在原地。

  自从莫邱烩的案子解决后,龙七就闲赋无事,天天来找离伤,不时的拉她出去玩,有时去参加京都举行的才子大会,有时只赏赏景,有时就像此刻这般,对弈一番,有时却只是散散步,聊聊天。

  而离伤开始时很不习惯往人多的地方钻,但是,渐渐的,她也开始放开了心怀,有时也会随着东皇砜湆一起疯,一起闹,甚至还会在他捉弄皇府的下人时和他一起整人,有次忍不住,离伤就开口问了句“你就游山玩水,不务正业的吗?”

  谁只东皇砜湆还真老老实实的思考了一下,还很慎重的回答“其实游山玩水、调皮捣蛋才是我的工作。”

  离伤彻底无语了,摆弄着自己的衣袖,她决定不再自找⿇烦,和他聊天简直要有非凡的忍耐力,虽说她是这么想的,和有人偏不如她的愿。

  “我们等下去哪逛逛?好像京都没什么地方可以玩儿了的把?”

  确实,这几曰,大半个京都都给他们玩两个遍,就连近郊他也是不放过,不过说到近郊,离伤就想到父亲。

  洗清叛国罪的隔天父亲就被下令谴责回乡,且不准带走分毫财物,而莫府的下人都是走的走,散的散,莫府也只剩下几位夫人和少爷,匆匆收拾过后父亲和大娘娘他们回了故里,大概是此番大变故的洗礼,父亲到不在那么汲汲于权利之争,而是安分了不少,不过最不能接受的大概就是莫二少爷,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怎么能忍受⾝无分文的琼况,初听到这个情况的时候,还曾大闹了一番,却没法改变既定的事实,暗咒几句后也就不了了之。

  离去那天,离伤并没有出面,而是被东皇砜湆带到⾼处的山丘上,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默默的送他们离去,而莫云特被恩准留在了京都,且被编排到军队,为国效力。

  “走,我想到一个好地方了。”牵起离伤的手,东皇砜湆来到马厩,问马夫要了一匹马后,就拥着离伤同乘一骑疾驰而去。

  书房里,从树林里回来的东皇繇喑坐在豪华的檀木椅子上,低头翻阅着最近呈上来的一些报告,对于丰婺源进来禀告的事情,他眉头紧皱“你刚说什么?”他沉声问到,那两人刚刚不是还在石林里对弈的?

  “爷,七爷带着离伤‮姐小‬骑马出去了。”丰婺源尽职的再次重复了一边。

  东皇繇喑大手一挥,刚还被他握在手中看着的报告此刻却是如同废纸一般和笔墨砚等一块被东皇繇喑扫到了桌子底下“派人跟着了没?”他勉強庒抑住翻腾的怒气,力持镇定。

  “七爷度太快,属下派去的人根本追不上。”

  “混账,都是一群饭桶,本皇养你们何用。”一脚踢开旁边的椅子,他大跨步往门口行去,边走边对婺源吩咐“去取本皇的雷诺,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丰婺源丝毫不敢怠慢紧跟着东皇繇喑“皇陵方向。”

  “皇陵?”乍听到这个词,东皇繇喑微顿了下,不过瞬间就回过神来,脚步迈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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