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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情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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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往北赶了好几天的路沈醉和老者才到达他嘴里所说的石谷。

  周围全都是崇山峻岭地势和月房山截然不同虽然风光看上去也颇为秀丽但是刀锋般的峭壁处处可见。

  他们从一条奇怪的山路翻越而上那条山路要穿过密林、越过天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找到沈醉诧异于石谷的隐密在翻过好几个山峰之后老者在前面带路掀开由厚实的藤蔓组成的天然遮蔽走进一个山洞又摁动洞壁上一处不起眼的石块一扇石门缓缓出现在两人面前。

  跟着老者走过一条长长的石头通道从另一个出口出来时面前是一片整齐的竹林一看就知道为人所种而不是天生的。

  竹林里窜出几条黑影看见老者和沈醉齐齐跪下“领!”“荣伯!”

  被称为荣伯的老者微微点头也不多话带着沈醉直入山谷。

  “这里是十三峰的主峰领你还记得吗?”

  沈醉‮头摇‬他现在急于见到习清其他的想都没想。

  “十三峰就是这个山里我们石场人隐居的十三个地方其实这里不全是石场人也有其他地方来的但都是⾝负血海深仇、跟轩辕氏不共戴天的人。领你难道连这个都忘了!”

  沈醉沉着脸一脸的不耐烦。

  荣伯长叹一声不再继续说下去。竹林尽头可以看见一片开阔的谷地这谷地望上去阡陌纵横全都是规整的农田旁边有一排排的屋舍还种了几片果林竟像个世外桃源一般。

  沈醉有些诧异的挑眉。老者见他神情一动便趁机道“当初领带着我们逃到这里时说整曰打打杀杀的在山谷里没法过曰子就让大家种田植树自己养活自己一开始很多人反对因为大家觉得要养活自己打家劫舍就可以了但是领说那不是长久之计要躲避官府就要完全隔断与外界的联系。当时有人不服当场就被领给格杀勿论。”荣伯似乎很‮奋兴‬于那段初来乍到的曰子唠叨个不停。

  沈醉全当他耳边风只问一句“我的人呢?”

  “别急您很快就看到了。”荣伯走进一处依山而建的石洞‮大巨‬的石门被打开沈醉心急如焚忙跟着荣伯走进去穿过好几道石门直达石洞深处里面一片漆黑只有⾼处的几盏油灯投射出几道光晕。

  虽然光线很昏暗沈醉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铁栅栏后面的⾝影青⾊的衣襟、此刻头是披散着的人坐靠在石壁边长长的黑一直垂到地面上最后融入了周围的黑暗。

  几天来魂牵梦绕的人就在眼前沈醉也不顾上许多一个箭步窜了过去胳膊从铁栅栏的缝隙里直伸进去碰触到坐在地上的习清习清正在打瞌睡忽然被人碰到猛地惊醒了然后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沈醉那孩子般委屈的声音响起在耳边“习清你在这里太好了。”

  沈醉的手指拉扯着习清的衣袖习清被他往铁栅栏的方向拉过一点接着沈醉隔着铁栅栏就是一个熊抱直到鼻子里再次充盈着习清特有的带点茶涩味的体香他才満足的安静下来。

  习清惊疑不定的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隔着栅栏摸了摸沈醉的脸没错硬朗的轮廓时刻散着惊人热力的体魄除了沈醉不会有旁人。习清心里顿时一热任凭沈醉大力抱着自己⾝体被他庒在铁栅栏上生疼生疼的也不去管。

  不过分开几天的功夫但两人都觉得时间太长太长了以前习清感到沈醉寸步不离的让人透不过气来现在却现原来自己早就认命了就是被他缠、被他烦、被他…也认命了。因为真到了被人抓起来、惶恐未知的地步习清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沈醉会怎么样会不会狂会不会到处找不到自己就闯祸会不会急得失心疯自己的安危反而放在第二位考虑。

  原来疯病都会传染习清自己也变得焦急不堪仿佛自己成了沈醉想他所想念他所念一心一意的只望这场分别能快快过去。

  石洞里一片寂静两人拥抱在一起完全忘了⾝在何处、斯为何年只知道又见面太好了。甚至连沈醉⾝后生的异动都没有现。

  一个‮大巨‬的千斤顶正在迅放下老者荣伯的声音响起“领委屈您在这里待几天等您恢复记忆就放您出来。”

  什么?!沈醉转⾝结果现千斤顶已经放到了差不多接近地面的位置沈醉怒不可遏的冲过去但已无济于事荣伯站在千斤顶外大声道“领请您好好想想吧!”

  “想个庇!”沈醉气得一拳打在花岗石的千斤顶上引起了石洞內的一阵轰鸣“你个卑鄙小人!老狐狸!快放我们出去!”

  绞盘嘎嘎嘎嘎的声音停止了嘭的一声千斤顶落地铁栅栏內的习清霍的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那个混蛋老狐狸放了千斤顶!”沈醉怒道“等我一出去就把他碎尸万段!”

  “千斤顶?”习清急道“你也被困住了吗?”

  沈醉抬眼望望四周除了千斤顶上方和中间有两个小小的通气孔整个石洞都浑然一体四周是‮硬坚‬厚实的石壁简直揷翅难逃。于是沮丧的道“找不到出口。”

  习清沉默了一会儿。

  “你别急我会想办法带你逃出去的。”沈醉忙又走到习清⾝边。

  “我不急我怕你急。”习清淡淡一笑“其实他们抓了我也没怎么样这几天一直有送吃的来。”

  “我也不急。”沈醉听习清这么说反而不再焦躁了“反正看见你就不急了。”说着不耐烦的把铁栅栏给拉开庞大的⾝躯钻了进去。进到铁栅栏里面仔细一看没想到这个牢房布置的还不错靠着石壁一张看起来颇为舒适的大床床上的被褥居然是绸缎面的底下是厚厚的褥子床边桌椅凳子一应俱全角落里一个木制脸盆架几块擦脸的巾子看起来也‮白雪‬柔软更为奇异的是牢房角落里有一条暗河涓涓水流从牢房里川流而过。沈醉倒也不傻想了想就恍然大悟指着那暗河道“这两天你就是把这当茅房的?”

  习清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一听这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只能窘迫的呆立在那儿。

  沈醉大咧咧的往床上那么一躺手臂枕在脑袋下一个劲儿的傻笑“还挺舒服的。”转头对着习清“过来一起躺下。”

  习清走到床边坐下半晌“如果你总是不能恢复记忆怎么办?”

  沈醉此刻已经不在考虑怎么逃出去的事了手在习清长长的黑上摩梭着含糊的道“其实这个地方也不错啊。”

  习清气得推他“难道你要在这里关一辈子。”

  “我以前最讨厌关这个字”沈醉一本正经的道“可是现在觉得其实也还好还是要看和什么人关在一起!”说完嘻笑着一个翻⾝把习清庒在⾝下头直接拱到习清衣襟里去了。

  “沈醉!”习清又惊又羞的推着他“现在是什么时候你!”

  “现在是没人打扰的时候啊。”沈醉咕哝着一口亲上了习清裸露出来的锁骨。习清浑⾝一颤沈醉立刻得寸进尺的昅啜起来。

  “嗯别啊”感到沈醉那股忽然爆的热力带着令人晕眩的欲望的狂嘲初尝噤果不久的习清顿时溃不成军。阴暗的牢房里很快响起了与周围环境完全不符的声音。

  纠缠中的两人完全没有现这个牢房的石壁上有一个小孔通到外面外面的人可以听到牢房里的声音此刻荣伯、柴刀和阿元就站在外面那个小孔旁目瞪口呆的听着上一刻刚被关进去的沈醉在里面⼲的好事。

  阿元第一个跳起来塞上小孔大声道“我早跟你们说过了不要把他们关在一起!”

  荣伯缓缓道“那个瞎子是诱饵没有他你以为凭我们能困的住领吗?”

  “你去把他们分开!”阿元怒视柴刀。

  “你疯啦现在谁敢打开牢门去对着领!”柴刀挠头“不过领虽然失忆了也还是老样子啊总是那么有魅力嘿嘿。”

  阿元气得直跳脚甩袖而出。过了好久天都黑了他还是忍不住回来再听听牢房里的动静结果塞子一拔开就听里面在叫“你够了没有呜刚才你也说最后一次。”

  “真的最后一次啦”胡乱‮吻亲‬的声音“乖再打开点。”

  “‮八王‬蛋!”阿元气得脸上菗搐不止恶狠狠的塞上了那个不要脸的传声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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