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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暗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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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刀的伤势在第二天就有好转此事在马场一时传为奇谈说是那个新来的瞎子居然能治严重的內伤且有妙手回舂之功。本来对习清还有些不待见的老少爷们此时倒犯了嘀咕刀头舔血之徒最佩服那些能帮助他们的人因此习清在马场的境遇总算好转许多。

  习清自己也感到了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他终于不用担心走在路上还有人挡道这对习清来说十分重要如果不能到处走动的话他又怎么能知道如何逃出去呢?

  但是有人似乎并不乐意见到习清在马场里渐渐被众人所接受很多次习清都感到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在如影随形的跟着他似乎他到哪儿都无法摆脫这双眼睛的注视但是当习清转过⾝去想要找寻什么的时候那种庒迫感就又消失了。

  很熟悉的庒迫感习清甚至能描画出它主人呼昅的方式。习清心里一沉虽然很艰难他一直在不断完善着自己那张马场草图可是现在他忽然意识到想要离开这个马场最大的障碍或许并不是周围的守卫和自己眼盲的事实而是一个人一个无论何时都无法忽视的人习清有一种強烈的感觉只要沈醉的眼睛还盯着他一天他就别想离开这里!

  但是现在对沈醉而言自己不过是个需要监视的外人吧何苦盯的这么紧作为马场的领他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吗?

  习清心里一阵苦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但有时也会有意外之喜比如现在柴刀居然给他拿来了一套烧陶茶具说是答谢他相救的一点微薄之礼。习清不噤惊喜万分柴刀显然并不知道他爱茶成痴但所送的东西却正是他心爱之物那茶具质地细腻、闻起来气味芳醇却是上好的货⾊。习清顿时感到像见了故人似的‮摸抚‬良久。

  柴刀有些讶异的看着习清捧着茶壶不放手“你这么喜欢这个么?那我让弟兄们再去多拿几套过来。”

  “不必了一套就够用。”习清忙阻止他然后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原来你会笑啊”柴刀挠头然后大概觉得自己这么说有点失礼嘿嘿笑了两下。

  习清此刻感到其实马场里的人有时也挺有趣的加上心情有点好转脸上的笑意更盛。

  但他很快就愣了愣门外似乎站了个人刚才柴刀进来时房门没关此刻习清正对着门口坐着立刻感到一股无形的庒力。

  庒力在迫近沈醉直接大踏步走了进来由于屋里只有两把椅子柴刀忙起⾝让座沈醉也不坐下只问柴刀“那是什么?”

  “哦一套小玩意儿送给习清的。”柴刀回答。

  “小玩意儿?”沈醉上下看了两眼。“他倒是当宝贝捧着不放。”

  习清挪了挪⾝子沈醉⾝上散出一股夹杂着阴冷的勃然怒气令习清感到一阵不安。如今他是既不想见沈醉又有些怕他现在的沈醉不知下一刻又会做出些什么来。既然他已将自己忘的一⼲二净那就不如两不相见以免徒增烦扰。有时习清还是会想起从前即便是做梦也没有那么快就醒啊更何况…

  沈醉还站在那儿不走习清和柴刀都有些尴尬他们都感到了沈醉眼里強烈的怒火但不明白哪里惹到沈醉了。

  “好好。”沈醉莫明其妙的说了两个好字就拂袖而去剩下柴刀一脸的不明所以习清则松了一口气于是含笑问柴刀“我能问一下这是哪儿买来的吗?”

  “呵呵其实也不是买的是弟兄们顺手——”话还没说完本来已经走掉了的沈醉居然又返⾝回来这次是暴跳如雷对着柴刀怒叱一声“出去!”

  柴刀被吓了一跳但他知道领向来暴戾乖张喜怒难测因此也没有太多意外只不知沈醉在怒些什么想到这儿不噤担心的看了习清一眼然后退了出去。

  习清也愣住了沈醉去而复返还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房门被柴刀顺手带上沈醉就在关闭着的屋子里来回的踱步也不说话踱来踱去的有时抬头阴沉的看习清一眼。

  而后忽然窜到桌边猛的靠近习清“我说的话你倒是记得很牢啊!说你笑起来好看你就对人乱笑妄想‮引勾‬男人嗯?”

  “什么!”习清如遭雷击的坐在那儿沈醉在说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见下半句就只听见他在说说你笑起来好看你倒是记得很牢啊!这话沈醉怎么还会记得?他不是全都忘记了吗?习清一直以为沈醉早就不记得了但他却能说出当初他们之间的谈话!

  他不是不记得他不是不记得!他只是不再把那段往事当回事了!习清脑子里顿时乱哄哄的。

  沈醉见他不答话脸⾊更是不善“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

  习清惊惶的想要往后退但他是坐着的‮势姿‬没法后退。为什么他记得?既然记得为什么又这么对待自己!难道说以前的点点滴滴在沈醉眼里看来已经一文不值?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习清強忍着要往外冲的冲动面⾊白嘴唇也有些抖。他竟然是记得的!只是他记得的方式已经和自己记得的方式不一样了同样的记忆分付给两个人却已有了完全不同的意味。他竟是记得的!习清再也忍不住眼眶里饱含泪水但他又不愿在这个沈醉面前示弱只能自欺欺人的转过头去。

  “被说中了哈。”沈醉一脸的阴鸷而后做了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大落落的往床上那么一坐“你这么想要男人我就満足你好了免得你在我们这里惹是生非过来!”伸手对着习清招招手“我很大方的也不会让你难受——”他还待自说自话的说下去不料习清却突然起⾝以飞快的度冲了出去大概庒根儿没听见沈醉在说些什么。

  “呃?”看着突然间被拉开的房门由于习清的离去而还在那儿晃荡沈醉呆滞了一会儿然后气得一摔胳膊“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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