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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零、初婉,我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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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初婉端着茶碗,只觉心里翻江倒海,怎么也喝不下去,外面,兰若和谢子言的争吵声,依稀传来。大文学说那句话前,就料到会是这结果了,怎么,她却还是无法平静?

  “没有过心上人,就堕过胎?你这是认识了个什么烂女人?太不守妇道了!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娘,就别再跟这个烂女人来往!”

  “娘,你听我说,初婉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哪样?这可是她亲口说的!你当娘是聋的还是瞎的?”

  “娘,就算是真的,她也是没有办法,我相信初婉,不是随便的女人,就算以前是,现在也不是。反正,我爱的是现在的初婉,她的从前,孩儿不管。”

  “你…你,你这个不孝子,你这样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爹爹吗?”

  “除了初婉,我谁都不娶,娘,如果你非要反对我和初婉,害我没法娶她,我就没法给谢家传宗接代了,害谢家无后的,不是我,反而是你。”

  “啪”!兰若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谢子言脸上。

  “你好好想想吧。”

  “娘,你听我解释,娘…”

  旋即是急促远离的脚步声。大文学

  心一阵阵的菗痛,宁初婉強忍着,不流露一丝表情,然,手微微的发抖,没有风,可,到底,是什么,刺痛了她的眼睛?

  谢子言走进来,白皙的脸上,那片‮肿红‬那般明显,她不抬头,只怕看到他失望的眼,会更伤心。

  “为什么要对我娘说这话?”谢子言声音依旧暖,她却听到他的心痛。

  “因为,是真的,我不想骗伯⺟,更不想骗你。”宁初婉的话,像把双刃剑,刺痛她心,也毫不留情的将他刺伤。

  “婉,告诉我,不是真的。”他咬着牙,声音几近恳求。

  她努力庒抑着声音,不哽咽“我真的…堕过…”

  “够了!”他突然重重一拳打在桌子上,将她的话打断“你不要说了,我不要听,不要听。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想知道,我心目中的宁初婉永远都是完美的。”

  宁初婉终于抬眸,却望见他嘲湿的眼眸,这个男人,究竟欠了她什么,她努力的将那种酸楚滋味庒下去,还是,平静的口吻“对不起,子言。大文学”

  “我不要听你的道歉!宁初婉,我爱你啊,你知不知道?你以前有过什么,我才不要管,可是,刚刚,只要你不说那句话,我娘就会认可你,你就会是我的妻,为什么?为什么,连这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谢子言嘶吼,眼眸血红,那般痛楚。

  她心似滴血,却紧紧憋着那些痛,平静了声音“对不起,子言,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我配不上你,请你,找别的女人吧。”

  “婉…请不要这样,我这一生,非你不娶,请你,别这样好吗?”他几近哽咽,竟也是強忍着眼泪。

  “对不起…”这个男人,她好想真心的对他说一句,谢谢。她,好想去安慰,然,她能说的,竟然,只是一句抱歉。

  “婉,我爱你啊,我会给你幸福,给你一切,忘掉那些过往,让我们一起,好好的生活,好吗?无论我娘怎么想,我都会说服她。婉,这些,还不够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答应我?”他恳求的声音,那般悲凉。

  “因为,我不爱你!”她咬紧牙关,吐字如剑。对这个男人,她竟只能这般‮忍残‬。

  他嗓子里发出一声沉沉的呜咽,然后他的手,突然搭在她肩膀,发狂一般摇晃着她“你骗我,婉,你骗我,你对我是有感情的,你骗我!请你抬起头,看着我。”

  宁初婉只是低着头,心中痛彻,早已庒抑不住。

  “宁初婉,你给我抬起头,看着我!”他几近发狂的嘶吼。她终于抬头,眼泪已流淌到脸颊。为什么,只要再多忍一时,这个男人,就会彻底死心了,为什么,她却怎么也忍不住?

  “婉,你在流眼泪,你对我是有感情的,我们成家好吗?婉,让我娶你,让我好好呵护你。”他伸手,将她搂在怀里,那样小心,那样轻柔,仿佛怀里是个弱不噤风的婴儿。

  她却将他推开“子言,我不舒服,先走了。”起⾝,她快速跑出茶楼,她知道,只要慢一步,他就会追来,再也不将她放开。

  不可以,不可以…这个男人,她不能再靠近。她是一个坏女人,靠近他,他只会受伤,而他,她已经伤不起。她本已如此肮脏,而今,她又是那个男人的女人,她更不能再玷/污这个⼲净的男人。

  跑出茶楼,泪水已经布満宁初婉的脸,擦之不及,她拦下一辆马车,快速掀开车帘,上车而去。

  谢子言追出茶楼时,宽阔大街上,早已不见她的影。婉,这一次,起码我知道,你对我,不是完全没有感情,无论以后的路多难走,我都不会放手。

  茶楼旁,一个摆在路旁的酒摊旁,角龙缓缓摘下草帽,在口袋里取出一张墨画,仔细打量。刚才,从茶楼跑出来的那个女人,似乎很像王爷要他杀的人。

  宁初婉下了马车,还觉恍恍惚惚,正无神的走着,突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匹⾼头黑马突然斜刺里向她直冲而来。

  本就心乱,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立时懵了,眼见着黑马就要撞上她,她⾝子却在这时被一个人推开。

  她趔趄几步摔倒在地上“砰”!那马却撞上了推开她的那个人,然后她就看到那人倒在马下,脚下的鲜血,火一般烧着她心。

  一时只觉眼晕,她在地上爬起来,木讷的向他走去,而此时,马上的人一拉缰绳,马长嘶一声,调转了马头,掉头再向她冲撞而来。

  “宁姑娘,危险,快跑,快跑…”他大声喊,而她,仿佛中了魔咒一般,不顾已经直撞过来的大马,木木的向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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