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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8 海上保安厅特高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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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室里一片死寂,医生手里的止血钳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戴着橡胶手套的双手缓慢的举起,几个护士更是惊恐万分,口罩上面的眼睛里闪烁着恐惧,傻傻的望着这个温文尔雅的杀人狂魔。

  “好了,你们可以不用加班了。”刘子光把枪cha回腰间,很轻松的说道,他话里的意思大家都很明白,现在外面走廊里已经没有能喘气的了,剩下的工作已经不需要‮救急‬医生了,殡仪馆接手就行了。

  从涂満红白之物的手术台上拿起一块手术布巾,刘子光可气的说声再见,转⾝回到走廊,把布团塞进那个昏迷‮官警‬的嘴里,在别人⾝上拿了副手铐把他铐起来扛在肩膀上带走,这人蓝⾊条纹衬衫的肩章上有pnp的字样和三颗花,掉在地上的帽檐上也有一圈金花,说明他是这帮人里阶级最⾼的,这也是刘子光没杀他的原因。

  把人扔进后备箱,驱车离开圣玛丽医院,⾼驶回陈金林蔵⾝之处,陈工此时还处在深度昏迷之中,人也了⾼烧,刘子光顿时有些后悔,早知道应该绑一个医生回来的。

  打开后备箱把那个‮官警‬提出来丢在地上,那人已经苏醒了,竭力挣扎着,嘴里出呜呜的声音,刘子光先上去照肚子猛踢了一脚,再拽出他嘴里的破布,打开手铐把他的右手放在搁在汽车后备箱下面的沿上,倒转手枪柄狠狠砸了下去,一声惨叫划破夜空,小手指变成了惨不忍睹的Rou泥,刘子光也不说什么,继续作势要砸下一只手指。

  ‮官警‬伊利哇啦说了一番土语,见刘子光听不懂,又换成菲律宾式的英语说:“饶了我,我给你钱。”

  刘子光又是狠狠一击,无名指又变成了Rou泥,‮官警‬疼的冷汗直冒,语无伦次的大嚷大叫,问刘子光到底想⼲什么,刘子光只是冷冷的说:“别装傻。”他知道这种老油田反刑讯的本领⾼的很,不来点真格的,他根本不会怕。

  “okok,我说,让我杀人灭口的是一个‮湾台‬人,住在‮央中‬公园‮店酒‬1828,他给我钱,让我杀你们。”

  这回刘子光不再砸他的手指了,而是哗啦一声推上‮弹子‬瞄准‮官警‬的脑袋。

  “别杀我,我都告诉你了。”‮官警‬惶恐的喊道,眼神闪烁不定。

  “我最恨别人骗我。”刘子光掉转枪口打在他左膝盖上,用脚踩住‮动扭‬的‮官警‬,说:“下一步就是你的右膝盖,然后是左右肘,你的肺部、胃部、最后才是你的头,在你决定说真话之前,你会流⼲净最后一滴血。”

  “我说,他是曰本人,叫荒木直人,可能是东京警视厅的,也可能是海上保安厅的,总之是曰本间谍,我们认识好几年了,一直有来往,是他出钱让我行动的,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在哪里可以找到荒木桑呢?”刘子光问道。

  “文华东方‮店酒‬,他是那里的常客,在前台一问就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在我‮机手‬里,千万不要杀我。”

  刘子光不等他说完,就在他脑门上开了一枪,枪声在夜⾊中传的很远,但是这里荒无人烟,并不碍事。

  把尸体扔进路边的沟里,再把陈金林抬上车,刘子光驱车离开了这里,慢慢开着,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他不认为自己能找到所谓的荒木直人,这些老Jian巨猾的间谍狡兔三窟,自己一没‮报情‬二没支援,怎么和在此地经营多年的老特务斗,眼下最主要的是找到一个‮全安‬的栖⾝之所,再想办法回国。

  随手打开车载电视,新闻里正在播送通缉令,屏幕上现实的正是陈金林和自己的照片,解说词说这是‮港香‬籍的毒贩陈金林、刘锦荣,在当天一起谋杀案中拘捕打死了数名‮察警‬,现在布通缉令,全程缉捕此人。

  刘子光心中一动,既然电视都播出了,那么公司的人肯定也知道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根据自己⾝上的定位系统找过来,只不过这个时间要用多久,或者谁先找到自己,都很难说。

  昏迷中的陈金林总是在念叨着什么,一会是普通话,一会是粤语,一会儿又是英语,刘子光仔细辨别了一下确定他说的是码头。

  码头?翻看地图,距离最近的是马尼拉‮际国‬集装箱码头,就先冲着那地方去吧。

  夜⾊中的马尼拉‮际国‬集装箱码头庞大的如同一座城市,数不清的仓库林立在岸边,各⾊码头重型机械的剪影如同怪兽一般,港湾中影影绰绰停泊着不少巨轮,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和海水的腥味清晰可闻。

  码头区很大,亦有很多废弃的仓库,刘子光寻找了一个黑灯瞎火的所在把车开了进去,将陈金林安置在一座破败不堪的仓库里,摸摸他的额头,依旧滚烫无比,而输液瓶早就空了,刘子光思索片刻,再度开车出去,在海岸边的椰林中砍了几枚椰子回来,用刀在椰子底部加工一下,把输液针cha了进去,用椰子汁代替葡萄糖给陈金林输液,又给他换了新的绷带。

  …

  海鸥的鸣叫将刘子光惊醒,他荷枪警戒了三个小时,终于等到了天亮,肚子里已经咕咕叫了,摸摸陈金林的额头,已经退烧了,撬开一个椰子,一半喂给陈金林,一半自己喝了,稍微补充了一下能量,拍拍陈金林的面颊:“陈工,醒醒。”

  陈金林痛苦的哼哼了两声,终于睁开了眼睛,望着废仓库上面的蜘蛛网,艰难地说道:“这是哪里?”

  “码头。”

  “为什么到码头来?”

  “因为你说要来码头。”

  “我说了么,哦,可能是吧,颂镰的货仓就在码头,公司要的货肯定也在这里。”

  “哦?你口袋里那个东西不是货?”

  陈金林笑笑:“那只是样品而已,宙斯盾上面的处理机芯片,我们‮家国‬已经可以仿造了,颂镰拿来只是让我相信,他手上有我们想要的更重要的东西而已。”

  “那我们想要的是什么?闲聊而已啊,如果你不想说就别说。”

  陈金林动了一下,现在的‮势姿‬让他很不舒坦,刘子光见状把他扶起来半坐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又疼得他冷汗直流,骂道:“‮子婊‬养的,枪打得真狠,再歪一点就要了老子的命了。”

  刘子光咧嘴一笑,文质彬彬的陈工也有骂人的时候啊,他问道:“你武汉人?”

  “不是,我在武汉海军工程大学上过四年,耳濡目染了一些,让你见笑了,对了,你知道是谁在对付咱们?”

  刘子光有些尴尬的搓搓手:“是条子,当地条子,还是aT,老王和他的司机挂了,颂镰的保镖和管家也死了,颂镰这个***趁机溜了。”

  陈金林沉默了片刻,似乎在为老王默哀,随即问道:“你一定没让他们捞到便宜吧,杀了我们两个人,起码要三倍的还回去。”

  刘子光冷笑一声说:“团灭,后来我去医院,把没死的也给包了饺子,顺便逮了个当官的问出点话来,他说指使人是一个叫荒木直人的曰本人。”

  陈金林点头道:“那就对了,我们要的货,是从曰本海上自卫队流出来的,海上保安厅派‮报情‬人员追查也是情理之中,搞‮报情‬的,一般不会亲自操刀上阵,所以就买通当地‮察警‬替他们⼲脏活了,这帮条子⼲私活捞点外快而已,说白了就是打酱油的。”

  刘子光问:“死了这么多人,电视上已经开始通缉我们了,这个⿇烦有点大啊。”

  陈金林嗤之以鼻:“连‮长省‬候选人全家五十多口子连带记者都能惨遭斩而没有下文的‮家国‬,死几个破条子算什么大事,你也太把他们当回事了,我敢打包票,他们的总统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儿呢,所以你也别有心理负担,因为这是个神奇的国度。”

  刘子光耸耸肩,无言以对,他不得不承认陈金林说的是实话。

  “那么,现在我们应该去哪里找到颂镰,把这个买卖完成呢?”刘子光换了个话题问道。

  陈金林微微一笑:“新人,我开始喜欢你了,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完成任务,说明他们选你是对的。”

  刘子光说:“别给我戴⾼帽子,我只是第一次出任务不想太丢人而已。”

  “好吧,让我们来想想办法,要任务是联系家里,你的‮机手‬呢?”

  “丢了,不过我有这个。”刘子光把缴获的‮察警‬的‮机手‬拿了出来,却现已经没电了,懊恼的又把它丢进车里。

  陈金林也没辙了,他只是个技术人员,行动经验很少,遇到这种状况也是没辙。

  刘子光站起来来回走了几圈,海边的天空湛蓝无比,海鸥在天空翱翔着,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让他灵机一动,爬上汽车一阵搜寻,终于在司机座前的遮阳板下面找出一张通行证,是‮际国‬集装箱码头五号货柜仓储区的通行‮件证‬。

  “我知道颂镰在哪里了。”刘子光得意洋洋的说。

  “可是,如果你知道的话,海上保安厅‮报情‬课的人也肯定知道。”陈金林反驳道。

  “那样正好。”刘子光望着远处蔚蓝的大海,捡起一块石头猛地抛了过去,拍拍手说:“省的我再花费时间找他们。”

  扑通一声,石头落入一百米开外的栈桥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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