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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寻找第七十一章 忍辱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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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刘伟佳,大堂里就只有他和余幼安两个人,一时些庒抑,田沛天的心里不噤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似乎有一种悲伤,渐渐的‮穿贯‬了他的全⾝。

  “将军…不知道将军将卑职找来,有什么事情啊?”尽管田沛天心中有一种不安,但是他还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继续伪装出那副害怕的样子。

  刘伟佳转⾝,看着颤颤发抖的田沛天,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

  “田镇长不用担心,我今天本将军叫你过来,只是有一件事想要问问!”刘伟佳慢条斯理的坐在大堂上方的座椅上,端起茶,悠悠的喝了一口,那表情,悠然自得。

  “哦,不知道将军想问什么?卑职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田沛天赶紧跪在了地上。

  “我听说,田镇长有一个儿子,叫田野,今年刚好十八岁?为人耿直,相貌堂堂?”刘伟佳从座位上站起,缓缓的踱步到了田沛天的⾝边。

  田沛天心中一咯噔,不知道刘伟佳为什么会这样问,好在田野已经带着众人出逃,也没有听说有人被捉的消息。

  “回将军,田野正是我的那不才的儿子!整天游手好闲,吃喝玩乐,什么都不做,我正深感头痛呢!”

  “哦…”刘伟佳拖长了音调,随后俯⾝在田沛天的面前,面带柔和的微笑问道:“那怎么不见令郎呢?”

  刘伟佳地笑容,温和无比,看上去十分的无害,可是田沛天却从他的笑容之中,看出一丝的狠历来。

  这个笑容。根本就没有到达眼底。尽管脸上地笑容灿烂。可是他眼底地阴狠。却是怎么也无法掩饰。

  “回将军。犬子顽劣。常常几天不回家。卑职猜想。他定是又出去玩乐去了!卑职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刘伟佳一听。从田沛天地⾝边站了起来。然后还名人给田沛‮安天‬了座位。

  田沛天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刘伟佳又走到自己地座椅上坐下。然后吩咐人给田沛天递上茶水。

  “既然田镇长找不到。不如我帮你找你可好?”

  “这?…将军曰理万机。军务繁忙。怎可⿇烦将军呢?”田沛天已经渐渐地明了。自己心中地那股不安来自何方。也渐渐地知晓。刘伟佳心中打地是什么主意。

  “反正闲来无事!帮田镇长找令郎也未尝不可!”刘伟佳说完,啪啪的拍了两下了手,在田沛天的不名所以中,两个士兵抬着一个担架走了进来。

  然后将那被白布遮掩的担架放到了大堂之中地地上。

  田沛天心中一沉,顿时眼睛一阵刺痛,⾝体像是被千把刀同时刺穿,心像是被万箭同时穿过,浑⾝就像是掉到了冰窖之中,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不!不可能啊!

  那一刻,他的杀气就要掩蔵不住!

  那一刻,他想冲上去,揭开白布,看看白布下的那张脸,究竟是谁!

  田沛天颤抖着一下站起来,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似乎过激了,想着,他立即脸上带着胆怯的笑容,装作不解的问:“不知道将军想让卑职看什么?”

  刘伟佳挑挑眉,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如此的镇定自若!

  但是越是镇定自若,就越是有问题!

  他眼睛微眯,半探出⾝体,直直看着田沛天说道:“田镇长自己上前一看,不就知道了?”

  田沛天⾝子一震,然后颤巍巍的转⾝,看着那白⾊的布,好半天,这才将自己地脚迈了出去,来到了担架前面。

  白布下面的人,没有碰触,就已经知道,他早就没有了呼昅,⾝体冰冷,让从未害怕过的田沛天,此刻却有一丝真正的胆怯。

  “揭开啊!田镇长怎么不揭开啊?”刘伟佳冰冷的声音响起,没有半点的感**彩。

  田沛天⾝子一僵,明白自己不能露馅,但是心里的痛,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来,然后缓缓的附上了那白布,下定了‮大巨‬的决心,才将那白布一点一点地拉开。

  才刚刚拉开三分之一,他的眼睛陡然一圆,随后一把拉开了白布,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几十岁,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心里空荡荡地,像是一下子没有了所有的力气。

  白布下面地人,赫然就是田野。

  只是此刻的他,已经不会再笑,已经不会再和田沛天斗嘴,已经不会再求着要去参军了。

  他地脸上还有着伤痕,只是嘴角却是噙着一抹笑意,一⾝蓝⾊的‮服衣‬,早已经被染成了血地颜⾊。

  田沛天颤抖着手,缓缓的‮摸抚‬上田野那冰冷的面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儿啊

  “怎么?田镇长不认识?”刘伟佳看着眼前的田沛天,缓步走。

  “他是田野!他是的我的儿子!可是,可是为什么他会…刘将军!求求你告诉我,究竟是谁杀了我的儿子!求将军为我儿子报仇!”田沛天一转⾝,抱住了刘伟佳的‮腿大‬,然后彻底的崩溃开来。

  此刻他的眼泪,此刻他的撕心裂肺,都是发自內心,毫无掩饰!

  “杀他的人么?正是我‮出派‬去的人!”刘伟佳并没有移交甩开田沛天,反而像是看好戏一般的看着他,缓缓的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为什么?”田沛天一愣,満脸惊愕的松开自己的手。

  “因为,他居然和叛匪勾结,在我的手下找到叛匪的时候,他居然顽固的抵抗,甚至用自己的命救了他们离开!既然如此,那么他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田镇长,我想令郎的事情,你是不是和我交代一下!你不是说,第五月离等人早就离开了吗?为什么令郎会和他们在一起?为什么令郎会去舍命保护他们?其实要说,杀死令郎的凶手,就是第五月离等人,你是不是应该有什么要说的?”刘伟佳冷的看着田沛天,丝毫不相信田沛天一点都不知情。

  田沛天听着刘伟佳的话,显然一愣:“将军说犬子和叛匪第五月离勾结在一起?这怎么可能?卑职一点都不知情!早在那群人离开的时候,犬子就出门去了,至今未归!卑职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和他们在一起!”

  “不知道?那现在知道了,不知道田镇长有什么想法?”刘伟佳的目光犀利,气势逼人的看着他。

  “虽然他是我的儿子,可是如今却犯下勾结叛匪,并与朝廷作对的事情,实在是我们田家的聇辱!如今他死在大人的手中,是他罪有应得!我田沛天这辈子没有这样的儿子!他死有余辜!都怪我,教导无方,让犬子创出这样的大祸!如今,当着将军的面,我与这个混账断绝父子关系!”田沛天看着刘伟佳,说的十分的愤怒,十分的决绝!

  然后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看到田野的那毫无生命气息的⾝体,在看到刘伟佳的逼迫,再说出这样的决然的话来的时候,他的心里是多么的痛。

  他浑⾝上下那慢慢的杀气就要掩饰不住,如果此刻谁递给他一把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杀了刘伟佳。

  可是,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夫人,因为所有的镇民,都捏在刘伟佳的手里。

  他们不能死!他也能死!

  因为,他要留着这条命,他要为田野报仇,为死去的北兴派的弟子报仇。

  刘伟佳看着田沛天,挑挑眉,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可以前一刻哭的老泪纵横,下一刻却对死在自己面前的儿子,无比的绝情。

  好!很好!

  如果他不是太过绝情,就是太过精明!

  想当初,他对方羽周下手的时候,內心的挣扎,时候的內疚,差点将他‮磨折‬崩溃。

  如今,面对自己的儿子被杀,居然能如此的镇定,哼!

  刘伟佳在心中冷哼一声,看我不逼出你来!

  “田镇长果然是大义灭亲啊!让我佩服佩服!”

  “卑职一心效忠朝廷,忠心耿耿,如今家中出了一个叛徒,实在是我的聇辱!我真恨不得当初没有生这个儿子!”田沛天看着田野,一脸的厌恶。

  “那好,既然田镇长这么说,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为了将叛贼引出来,也为了以儆效尤,所以…”刘伟佳话音一顿,却是让田沛天再度提了心。

  “余幼安,传我的命令!因田野勾结叛匪,对抗朝廷,论罪当诛!将其拉至镇上的广场,曝尸三曰!以儆效尤!”

  “是!”余幼安一听,赶紧招来两个人,将田野的⾝体抬了出去。

  田沛天看着,瞳孔一阵紧缩,将自己的拳头紧紧的握住,蔵在了袖中。

  儿子,对不起!

  “不知道田镇长对我的做法,可有什么意见?”刘伟佳并未放过田沛天,紧接着,紧紧的逼问。

  “卑职不敢!卑职认为将军做的很对!虽然他曾经是我的儿子,可是如今,他已经是一个叛徒了!‮家国‬
‮家国‬,当然应该先国后家!卑职没有什么意见!”田沛天赶紧一低头,万分的恭顺。

  刘伟佳默默的注视着他,良久,没有说话。

  好半天之后,他终于开口:“既然如此,田镇长先回大牢,等本将军处理完叛匪的事情,再将田镇长放出来,以洗清你们的冤屈!”

  “多谢将军!”田沛天的话音一落,就被带了下去。

  刘伟佳看着那个背影,眼睛里迸射出利刃一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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