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化悲痛为食量
“放开我!MD,你放开我!”龚浩一拳挥在万佳梁的左脸颊上,将他轰出老远。
万佳梁承受了龚浩暴怒的一拳,整个人都飞了起来,然后一头栽进一旁的花坛里。万佳梁感觉到这一拳蕴含着无比的愤怒,导致自己的脸瞬间肿成发面馒头,不时还有点耳鸣。
“龚浩!你刚才在⼲什么?为什么打架?为什么把万佳梁打成这样?你知道你这种盲目冲动的后果是什么吗?”一个中年警司从办事大楼里走出来,呵斥着。
龚浩此时没有什么趣兴跟这个家伙多做纠缠,只是虎着一张脸从中年警司⾝边擦了过去。
“龚浩,你给我站住,我命令你给我站住!”中年警司摆明不肯罢休,见龚浩没有搭理自己,感觉到脸上无光,于是,大步流星冲过去,一把搭住龚浩的肩膀,想要把龚浩抓住,但是,手臂刚刚搭上龚浩的肩膀,就感觉一股巨力将自己的手臂猛菗了过去,随后外強中⼲的中年警司在暴怒的龚浩的自由摔下成了第一个“牺牲者”直接昏了过去。
“哇,好有型啊!”综合室的办公室里忽然传出几声尖叫声,先前被万佳梁称为欢妹妹的大巨⾁⾝不停抖动着,⾁⾝的主人还不时发出嗲嗲的尖叫声。
“全所民警请注意!全所民警请注意!新警龚浩殴打新警万佳梁在先,不停劝阻,暴利对待李警司在后,已经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后果和扰乱了社会定安!现在宣读牛所长批示,取消龚浩新警实习活动,将龚浩交付分局督察队审查!不能将这种害群之马留在红旗飘扬的安公系统中!其他各位民警请引以为鉴!”没过多久,所里宣传科的喇叭就宣布了这个事件的处理方案,随即,押送着龚浩的警车也呼啸一声冲出了出派所。
“牛所,我不同意这样草率的对待龚浩!”右边脸颊完全肿红的万佳梁一边捂着脸颊,一边在“批斗大会”上指出“龚浩因为女朋友跟别的男人跑了,才会那么失态的,况且我这个只是意外,李警司完全不清楚情况就从背后搭肩,碰到任何一个在散打上有杰出实力的察警,我想他们的条件反射都是一样的吧?不能因为这种小事就交给分局,那样,不是会寒了其他人的心吗?谁家没有点擦摩?谁家有了擦摩,心情会好?要是以后问都不问就把人直接通报批评一顿再丢给分局督察审查,那谁还来出派所工作?”
“小万,你是不是脑袋被打坏掉了?这明显是拳伤,你怎么可以睁着眼说是摔的呢?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你把牛所置于何地?”李警司直接揷嘴道“像龚浩这样的害群之马,当然要一经发现马上就要驱逐出察警队伍才行,那样,我们才能维持在民人百姓心目中的形象!”
李警司在出派所里还是有一定声望的,他的话音刚落,会议各个角落里马上就传出各种声援的声音,并且还有比较激动的直接质问起万佳梁的动机来。搞得一个批斗龚浩的大会,最后成了口水战。要不是牛所出来庒台面,场面会更加混乱不堪。
虽然出派所里大部分人都很赞同李警司的说法,但是牛所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并且直接给分局管理此时的刑队队长去了电话,将龚浩家里的事情依样画葫芦说了一遍,分局专管此事的督察队队长也是个明理的人,一看这件事就有蹊跷,主要是那个李警司经常在分局导领间活动,这次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顿,面子上有点过不去,所以才将这件事情夸大了些,其实这种事情出派所內部就可以处理。但是这位督察队长对龚浩本人也很有趣兴,龚浩自被带进来后一直一言不发,不管他的队员怎么质问都是如常。看样子这件事情里水分不少,又有出派所正所长主动电话担保,随即就批评了几句,在报告上写了几句无关痛庠的话后就让人将龚浩送回出派所。
临走的时候,督察队长开玩笑道:“你能够几下就撂倒两名⼲警,怕是散打上有特殊的造诣吧?有没有趣兴跟我练两手?”
“不!”这是龚浩自入进督察队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回答的很是⼲脆。
“怎么,敢打新警,敢打警司,就不敢跟我过两招?”督察队长笑道。
“我怕你会受伤!”回答也是如此简单,但话语中透着一丝不屑。
此话一出,督察队里的其他队员不⼲了,这人怎么不知道知恩图报呢?咱们队长刚把你放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还说出那么狂妄的话,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这是我进队警听到的最有意思的一句话,既然这样,那你今天要是不让我受伤,我还就真不能让你走了!”督察队长不怒反喜,立刻拉着龚浩往分局演练场走去,后面还跟着很多督察队的队员,他们的目的是要看看队长是怎样虐这个狂妄的小子的。
越来越多的察警跟在了后面,他们的目的从一开始的看笑话转变为怜悯,跟分局散打第一名过招?这不是没事找虐吗?还居然说了那么过分的话,真当分局是出派所那种地方吗?说什么的都有,但真到了演武场,却都被挡在外面。那些督察队的队员原本也是来看热闹的,但是头儿说话了,他们就充当起管理秩序的人。
演武场上的所有帷幕都被督察队长拉了下来,说是给双方一个不受⼲扰的场地比试。
演武场的大门随着两人相继进场而缓缓下落。直到大门完全落下后,演武场內传来了声声打斗声,演武场外显得比场內更加安静,所有人都在仔细听着那些极其有节奏感的打斗声。
数十分钟过去,外面等待的人数慢慢减少着,后来只剩下了督察队的队员还在门外等候着。
又过了半个小时,演武场的大门缓缓开启,督察队的队员都无不奋兴的围在门口等待第一个走出来的队长送上祝福的话语。但当门內的人走出来后,几乎所有的督察队队员的下巴齐声落地。没错,走出来的是龚浩,虽然嘴角有一丝青紫⾊,⾝上服衣也有些褶皱,但是仍旧一副不以为然,似乎比被带到分局的时候更冷酷了。
“我自己会走,他可能要休息几天。”龚浩留下一句话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演武场,离开了分局。他没有朝着出派所的方向走,只是在分局旁随便找了家小吃店,找了个稍微⼲净的位置“老板,给我一打啤酒,五斤牛⾁,一个羊腿,半斤馒头!”
老板听完来人的话,差点就吓出神经病来了,因为隔壁就是分局,所以他的胆气要比一般人要大点。他強挤出笑走到龚浩⾝边,问道:“先生,您几个人?”
“就我一个。”龚浩冷冷的回道。
“您就一个人,吃得下那么多东西吗?要不先来五斤牛⾁,半箱啤酒好吗?”小店老板也不是没有见过这种客人,不过多半是来吃霸王餐的或者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只管派头不管吃不吃的掉。
“让你拿你就拿,这些钱够不够?不够这张卡里还有!”龚浩将钱包拍在桌上,整张桌子都差点矮了半截,这种气势小店老板还是第一次遇见,为了不引火烧⾝,也不去多管闲事,招呼服务员开始上菜。
很快,満満一桌菜放満了桌子,一箱啤酒也放在桌边。
龚浩随手拿起一瓶啤酒,对着瓶口处就是一记手刀,直接将瓶口切断,然后随手就猛灌起来,一瓶啤酒很快就被喝光。打了个嗝,手里不停,筷子也懒得拿,直接操起左手抓起一整块牛⾁就大块朵颖起来,碎⾁渣从嘴角飞落也不管,一块近半斤的牛⾁数分钟后就塞下了肚子,然后就是三口一个白面馒头,噎到了,又是一瓶啤酒。
这种吃相就连小店老板都惊到了,他已经开始不安的掏出机手准备给经常光顾这里的分局民警打个电话,万一要是出事了,也不担心。
正在店老板在角落里纠结要不要打电话的时候,店门又被再次推开,一个中等⾝材⾝穿警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店老板这才无比安心的放下手里的机手,只要店里有一个察警在,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容易解释。
“你真的在这里,我去分局找你,督察队的家伙居然说他们的队长不舒服,而且还异常客气的把我带到保安室,调出了你走的时候路口探头里的记录,看着你进了这家店,我就来了。”似乎这个察警和这个怪人是认识的,店老板不安的又拿起了机手。
“你的脸怎么样?”龚浩一脸歉意的看着万佳梁,嘴里还塞着半个馒头。
“哎呀,兄弟啊!你还记得你给我留下的纪念啊!那老哥我就安慰了!”万佳梁突然哀号了起来“看看,看看,我的脸到现在还肿着呢!”
“喝一个?就当我给你赔罪了!”龚浩一个手刀切开一瓶啤酒递了过去“我先⼲为尽!”
“哎,可以啊!那么多年相处下来,也没见你露过这手啊!”万佳梁看也不看,直接猛灌了几口“切口很平整,这手我看没有十年练不成的吧?”
“你也练过武?”龚浩有点惊讶,这个平时看起来话很多,很好⾊,很喜欢吃的家伙,没想到也是个练家子。
“你当奇幻小说啊?还武术?你你真的会?”万佳梁猛灌了一口啤酒后,不可置信的问道。
“恩,从小就练,比起警校里的那些简直大巫见小巫了。”龚浩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
“难怪你那会儿,体能啥的都拿第一,草,原来咱不在一个起跑线上,娘的,那时候我对你还是异常崇拜过的。”万佳梁一脸不甘道。
“吃,别跟我客气,今天不醉不归!”龚浩把桌上的几盆⾁食推了过去。
“醉了也不归!”万佳梁向啤酒箱摸去,但一打啤酒已经被两人喝光了“老板,来两瓶泸州老窖!”
“白的?”龚浩眼皮抬了抬,问道。
“怎么?不敢喝?”万佳梁戏谑道。
“谁怕谁是这个!”龚浩比了个中指,忽然想到早上那个宝马男对自己也比划了这个手势,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老板,换大碗,拿半箱出来,别磨蹭!”
“半箱?”这下轮到万佳梁问了。
“満上,今天不醉不归!”一手刀砍掉瓶口,递给万佳梁,然后抓起一块半斤的牛⾁又是一通猛啃。
这顿饭直接从下午4点吃到了第二天早上6点,两人相继酔在了桌上,桌上除了几个翻到的酒瓶外,已经没有一点食物。店老板睁开惺忪的睡眼,走出来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一箱啤酒半箱泸州老窖,近20近的牛⾁半斤白面馒头3根羊腿都被这两个看上去精瘦的男人消灭光了。先前被拿出来的钱包还横在桌角上,店老板拿起钱包数了数里面的现金,还有剩余。
“这一顿,我算算,6瓶泸州老窖老字号特曲1200元,啤酒就算送的吧,20斤牛⾁算500元,3根羊腿就算300吧,白面馒头,算了,这种小钱都不算了,就收你2000!”店老板拿着计算机一边算着,一边嘴里轻声嘀咕着“厄,你醒了?一共2000元。”
数了20张老⽑递了过去,龚浩一把扛起醉得一塌糊涂的万佳梁出了小店,回头还不忘对着老板道“牛⾁火候不够,要是再放点香料的话,味道会更好,下次见!”
一晚上化悲痛为食量的消耗,龚浩的体重直接暴涨了10斤之多,随后的几天万佳梁都能够在这家小店找到龚浩的影子。他很佩服龚浩的体格,也惊讶与他的⾝体机能,每碗喝那么多酒,第二天居然还能正常上班,这⾝体到底是什么长的?
这几天李警司倒是很知趣的没有来找龚浩的⿇烦,因为就在龚浩被放出来的当天,李警司就从各方面打听到一个消息:督察队队长,那个散打第一的家伙,被一个年轻察警给撂倒了,到现在还在家里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