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勇气
白羽凡望着完好无损的变异王，吓得面⾊如土，冷汗直冒。他从没试过如此畏惧，变异王就如一座大山庒在他的⾝上，让他喘不过气。
他愣在那里，林世国一闪⾝，人已冲了上去，狼爪快如闪电般刺出，变异王也不甘示弱，举拳还击，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
“白羽凡，去杀其它变异人。”对攻中，林世国已将变异王拉了进来。
白羽凡一愣，随即醒悟。
“对，我根本没法子对付变异王，但我仍然可以射杀那些科学家。”白羽凡深昅一口气，往实验室外跑去。
实验室外的走廊，好几只变异人正在戒备。白羽凡拥有无限弹发的手枪，射杀一般的变异人卓卓有余，枪声震憾，却远不处实验室內传出的如金属碰撞的声音可怕，实验室內，两只強得让人发指的怪物正在作生死斗。
射杀了眼前的变异人，白羽凡窜进旁边的实验室。
这间实验实的变异人很多，变异人正摆弄着手上的化学药品或者精密仪器，对外面发生的事不闻不问。
白羽凡已经不是现世中的白羽凡，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他见过不少死亡，自己也频频与死亡擦肩而过，而最重要的是，他曾经的同伴已经一一死在变异王的手上。
害怕解决不了问题，心慈手软，更是等同于杀自。
白羽凡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枪，想像出弹子，不断扣着扳机。
“咚”一件物体被抛了进来。
白羽凡定眼一看，吓得魂不附件，眼前不是别的，而是仍处于狼人状态的林世国，他苟延残存地喘着气，他的下半截⾝躯已被齐腰砍断。
“哗！”白羽凡吓得连连倒退，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林世国拥有不死之躯，只要头部没被砍掉就不会死亡，但他也有痛感，半截⾝躯被砍掉，鲜血涌出，他早已临近昏迷，依靠着強大的意志支撑着，血⾁模糊的部腹断处不断蠕动再生，却非常之慢。
“人类，科学家就是我的灵魂，是我的智慧，你杀了我不少科学家，你打算用什么来偿还？”变异人那尖锐如妖的声音从它那血盆大嘴上徐徐噴出。
白羽凡颤抖着，他本能地举地手枪，但僵硬的手指已不听他的指挥，不管他怎么努力也不能扣动扳机，而泪水，已无法抑制地流下。
恐惧感早已占据了他的心，他动弹不得。
“原来只是个无胆鬼，人类也就这个德性，因为你们，我不得不提前发射导弹，我的病毒导弹已发射了73枚，亚洲的人类，不知还能剩下多少？”变异人灿灿笑道，它正享受着胜利的満足感，甚至迟迟不下手给予林世国致命的一击。
白羽凡的耳朵已经听不进它任何的话语，他怔怔着望着躺在地面已频临死亡的林世国。他心目中的強者，他崇拜的偶像，现在已半生不死，这个世界，已不再有任何人可以支撑他的生命，没有人能给他活下去的希望。
变异王缓缓地走过来。
实验室的变异人科学家仍然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对其它事漠不关心。
“嗷”倒在地上的林世国突然一声吼声，右爪一挥，变异王的右小腿血⾁被割开，黑⾊的液体渗出。
“找死！”变异王暴怒咆哮，一脚踩踏在林世国的头颅上。
“啵”林世国的头颅如西瓜被打爆般四分五裂，脑涨涌出。
“林大哥…”愤怒、悲痛一下子将恐惧一扫面光，他扣动了手枪的扳机。
“砰”
变异王伸出左掌挡住脸部，弹子射到他的手掌上发出如击撞金属的声音。它提起右脚踢向白羽凡，白羽凡的右肩顿时被踢碎，血如泉涌。
白羽凡一声惨叫，失去了意识。
…
白羽凡从迷迷糊糊中苏醒过来。
基地某处，白羽凡被扔到一个角落，他那粉碎的右肩已经被人胡乱用布料止了血，让白羽凡奇怪的是，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他居然没半分痛感，⿇⿇的，没任何感觉。
他全⾝毫无知觉，只能转动头部张望，前面是一大块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变异人在一排机器前飞快地摆弄着上面的按钮。
白羽凡右臂已废，左臂折断，他如废人般倚着墙角瘫躺着。
他咳了一声，双眼无神，看不到任何生气，他沉沉问道：“怪物，为什么还不杀我？”
变异王对白羽凡轻视到极点，它头也不转过来，随意答道：“当然杀，只是我对你们的能力很感趣兴，如果你想吃得舒服些，那么就老实告诉我，你与刚才那只狼，到底是什么人？”
好奇是人类的天性，已经变异的人类也不例外。
白羽凡勉強挤出一丝鄙视的笑容，哼了一声，说道：“你已经不是人了，怎么对人的事还这么好奇呢。”
变异王一拍机器，转⾝走了过来，拿起白羽凡的左臂一口咬下去，将一大块血⾁咬出嚼咀。
诡异的是，白羽凡被变异王咬了一口，痛感却迟迟未到，他居然完全没有感觉。
变异王那怪物般的脸孔上挤出扭曲的笑容，它冷笑道：“你可以不说，我就从四肢开始吃起，将你吃个一点也不剩，你想死也不行，你的⾝体已被我注射了⿇药，除了头部，你不仅不能动，连半点感觉也没有。”
白羽凡心底一震，但连打冷战他都做不到。
“你…”白羽凡头舌僵住了，说不出话来。
变异王哈哈大笑道：“我是这个世界最杰出的科学家，核战之前正研究一种最新的病毒，可是病毒还没研制成功便发生核战，受核辐射影响，病毒居然发生变异。病毒随着空气传播，原本范围不大，巧合的是却下起核酸雨，核酸雨是病毒滋生的天堂，它们污染了全球水源。我趁⾝体还没完全感染便服下解毒剂，不仅拥有強大⾝体，而且拥有人类最聪明的头脑。”
“你…你说你仍保留人类的心智，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白羽凡叫道，他突然很痛恨这个变异王，核战只是催化剂，而它，才是末曰的真凶。
“为什么？病毒能改变人的体格，我将原病毒注入体內，⾝体变得更強，不仅有钢铁般的骨胳、比橡胶还韧的肤皮及內脏，还有无人能及的反应神经，我是地球之主，变异之王，你想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白羽凡望着正大笑不止的变异王，想起它每次对着枪都会用手遮面，心中一动。
他的⾝体动弹不得，但想像现实异能仍然存在，他拼命想像手枪的部件，然后堆彻成手枪，他的右手不知不觉中已出现了一把手枪，枪口对着变异王，弹子已安装在弹夹內。
“一把枪…不够，而且在这个位置也未必能打得准。”
白羽凡亲眼看着团友一个一个被杀，原本极之害怕、彷徨的他，自从重遇林世国，亲眼看着林世国的脑袋被踏碎，而刚才又听了变异王的一番言论，恐慌早已变成勇气。
杀死变异王的勇气。
勇气，如同涨満河槽的洪水，突然崩开了堤口，咆哮着，势不可挡地涌现。
右手手掌继续堆彻，一块铁板凭空出现，铁板上，三把手枪正堆彻着，枪头对准变异王的头部。
第一次堆彻完整的手枪，第一次想像现实3把手枪，能成功开枪吗？白羽凡没有信心，但他必须试试。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不仅为了救世，更为了报仇，为了他的团友，为了这个世界的人类。
“人类太弱小了，这是变异人的天下，外面还有18支导弹，只要我按一下操作台的按扭，所有导弹都飞向亚洲与洲非，到时…咦？”变异王那双如灯笼般的大眼望见白羽凡右掌的3把手枪，微微一惊。
“砰砰砰”三手手枪同时开枪。
“啊！”变异王掩着左眼，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3颗弹子，一发未开，一发打中左眼，一发擦着面脸而过。
“成了，林大哥，我终于打中它了，我尽力了，接下来，就随便吧…”白羽凡喃喃道。
逃跑是不可能的，死亡近在止尺。
望着变异王在地上翻滚挣扎，白羽凡突然间觉得⾝心非常舒畅。
那不可一世的变异王，居然裁在自己手里，白羽凡想起都觉得很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