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改革的开始
公司的事务总是异常的烦扰，在接近三个月的恢复工作之后，凤遥夜将全部的精神全部投入了改⾰中。小家伙在公司适应的很好，凤遥夜也并不担心。有时候在她实在没时间的情况下，沈君秀和肖乐渔都会把小娃娃接回家去，凤遥夜会有些许的失落，毕竟还是希望能时刻的看到儿子，可是工作总是要继续，她不太甘心就此成为家庭主妇。她也不知道如果她不继续现在的工作，她能做什么。彻底的放开凤氏，放弃二十几年来，她的坚持？凤遥夜觉得她做不到。
手里的文件越来越多，似乎总是处理不完。从底层的人事管理到中层的人事变更，到⾼层的人事统筹安排。凤遥夜从人这一公司最基本的组成部分开始整顿凤氏，慢慢的她现别看凤氏大面上的人际关系很清楚，其实內在很多很多的复杂的內容。就像她早就了解的有很多的人事安排在凤氏，但是细细的研究下来竟然是像蛛丝网一样复杂粘人的关系。竟然一个部门竟然出现姐妹两是正副主管的现象，而且申报审批的时候还得到了批准。真是让凤遥夜大开眼界啊。忍不住想要摔文件的情绪，凤遥夜庒住怒火继续看还有姻亲关系的人员关系名单，凤遥夜觉得在一个公司里面有亲属没什么大问题，可出现类似那样的情况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到底当时是谁审批的这些人事安排？凤遥夜是真的很难不去奇怪同意这些安排的人的想法，怪异，不用怪异去描述凤遥夜的感觉，她都不知道能用什么词来形容。
按下通话键，请人事经理上楼来面谈，毕竟这些事情他多多少少在接触过去的档案的时候了解了一些。当问题提出来的时候，人事经理略微沉默了一下，慢慢地开口说这是凤沈山同意的。凤遥夜一听傻了一下，什么意思？竟然是凤沈山同意的。
“那是什么时候呢？”她继续问着。
“就是凤沈河先生过世没多久之后，我看了看当时的记录文件，似乎是妹妹先到了公司，而后在妹妹的介绍之下，姐姐也入进了公司。凤特助不知道这件事情，大概是因为您当时在休息。而且现在该部门的管理也有点像凤醒祯先生当时管理审计部门的感觉，很多事情都在秘密的处理没有被公之于众，现在审计部也还没有完全的被规划好，所以也不能利用审计部门的职责去检查姐妹俩管理的这个部门。虽然这个设备部没有直接的款项进出，但毕竟正副主管关系这么亲密也不是很好。凤氏不少员工都是夫妻档，我已经在材料里尽可能的将可以调配分开的员工名单罗列了，主要的是还需要您和宗政特助的审批。”人事经理再用了一些时间考虑措辞之后，细细的说出了他的调查结果。
“这姐妹两人什么来历？学历，经验都很強？”凤遥夜又找出两个人的记录对比起来。
“只能说是很一般的，不是最好的。在公司內部很多员工更适合她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但是她们是董事长一手提拔的，也没多少人敢说什么。”依旧是谨慎的回答。凤遥夜对于人事经理的谨慎，感到比较満意。
“下午我会去设备部走走，这两个人我印象中完全没有接触过，不知道她们到底是哪路神仙啊，竟然有这么大的能力获得祖父的肯。”凤遥夜又和人事经理聊了几句之后，便让他先走了。看看时间到了中午，又到了该吃饭的时间了。先拨通了祖⺟家的电话，问问乐乐的情况，毕竟早上送到沈君秀⾝边的时候，小家伙破天荒第一次在和凤遥夜分别的时候咧开嘴哭了起来，虽然声音不大，也没持续多久，但是就那一声哭就足够让凤遥夜撕心裂肺的了。
“乐乐怎么样？没有再哭吧？”凤遥夜手中转着原子笔，満是苦涩的问着。
“你放心吧，小家伙今天还是很乖的。就是不时的张望，我觉得是在找你。小夜，你想想要不要先不工作，在家里照顾他到上幼儿园。毕竟公司现在有宗政、醒烟也足够了吧。你父亲还在公司呢，孩子总归应该是你最重要的选择啊。”沈君秀的叮咛轻轻的传来，凤遥夜没有回答。
“我是觉得乐乐现在很需要你，而且很黏你。如果现在没有培养好⺟子关系，万一到成年之后他不听话可怎么办啊？”沈君秀看孙女不吭声，又继续说着。
“祖⺟，我把手头这些事办完一定会好好的陪乐乐长大的。现在凤氏的情况并不是多乐观，毕竟去年环比增长利润不是很大，今年的任务额完成情况也不是很好，如果只是咱们一家人吃吃喝喝是没问题的，可是凤氏还有千百号员工呢。总不能也把他们都饿死吧。”凤遥夜截住了祖⺟意欲继续说下去的话音。
沈君秀在电话那边也没再说话，孙女希望让凤氏更好的念头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可能说就因为这样的事情阻拦她的脚步。结婚生孩子未必是孙女当初预计到的，所以做长辈的只能尽可能的扶持她。随便又聊了几句之后，凤遥夜挂断了电话。摸摸⾝边空着的摇篮床，她的心思飞到了儿子的⾝边，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睡好，虽然知道祖⺟一定会照顾的很好，可是心中的担忧不会减少。
中午约了肖茹一起吃饭，总务科总是有些特殊的渠道知道一些特别的事情，如果把凤氏比较成为一个皇城，那肖茹隶属的总务科可以说是信息报情分析中心。事情看似不重要，但是永远有最全面的消息可以让凤遥夜知晓。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凤醒祯活着的时候一定要在总务科安排人手的原因。不知道这一次，肖茹是不是也有很多消息可以告诉她，最好能有一些关于这对姐妹的事情，凤遥夜莫名的对这对姐妹产生了浓厚的趣兴。
凤遥夜绝对不会在员工餐厅约肖茹吃饭，人来人往的耳目众多，总会出现隔墙有耳的情况。现在坐在距离凤氏不远的面馆里，两人一人一碗牛⾁面，先吃饱肚子再谈工作。
“姑姑，你对设备部的张盈和张静有了解吗？”饭过半饱，凤遥夜的话题从最初的家长里短转移了过来。
“那对姐妹花？你怎么想起来问她们了。”肖茹有些怪异凤遥夜的问话。
“设备部的正副主管竟然是一对姐妹，这可是让我很惊讶的。还是祖父特批的，难道您不好奇吗？”又吃了一口凉拌豆芽，凤遥夜有点嬉笑的问着。
“说不好奇是假的，但是我能好奇什么呢，你祖父办事你也知道的，有时候说一不二，而且还跟我说了这对姐妹的事情不让我做任何调查或者猜疑。这可是你祖父直接找到我用命令的口吻向我说的。本来我就奇怪，他这么说我就更奇怪了，可是我又不能违背你祖父的意愿去做些他不乐于见到的事情啊。”肖茹的话让凤遥夜更是笑了起来，但是那是一种没有任何表情的笑容，不是嘲讽也不是⾼兴，似乎凤遥夜就是要笑一下。
肖茹看了一眼凤遥夜的笑，又继续说：“而且据我所知，就连你父亲也没有权利管理现在的设备部，这一点你可以去问问你家宗政，他肯定有所了解。因为凤翔大楼的施工需要用到的设备，竟然全部是付子坤直接向那对姐妹提出申请，似乎有点她们⾼兴批复就批复，她们不⾼兴批复就不批复的意思。这也很奇怪吧。”
“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奇怪啊，可是宗政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啊，我还一直以为设备部是从前那位刘姓主管呢，没想到我孕怀生孩子这段时间生了这么多事情。祖父这么容忍她们肆意，让我想到了他对凤醒祯的容忍。这些都让我觉得很怪异啊。祖父不是那种喜欢感情做事的人，但是怎么到了现在会出现这么多不能理解的办事方法呢。”凤遥夜放下筷子，看向肖茹。
“说到这个，我倒是调查了一下她们的档案，你也看到了吧。姐妹俩没有亲人，父⺟那一栏全部是空白。但是也没有写是儿孤，这让人很怪异啊。就算是凤氏习惯安排的关系户子女也不至于要把父⺟的姓名全部隐蔵啊。而且如果真的是来路很大的关系户的孩子，你祖父也不会安排在设备部啊，肯定会安排一个闲职，打打⿇将、呆、领领薪水的。设备部也不是那么好办事的地方啊。奇怪了。”肖茹的疑问也是凤遥夜的疑问，第一眼看到姐妹俩资料的时候，凤遥夜就是这种匪夷所思的感觉。
“小夜，你真的要大刀阔斧的改⾰了？你有没有跟你祖父商量？”肖茹谨慎的问着。
“改⾰是一定要的了，只不过我还没跟他商量。而且我现在也找到了最适合的改⾰的开始。”凤遥夜搓了一下左右手，又说：“裙带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能处理掉，我看还是处理掉比较好。姑姑，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