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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共逐鹿 第458章 老当益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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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光和七年八月,北海西岸,一棵棵⾼大笔直的桦树顶着翠绿的树冠,在风中哗哗作响,唱着令人心醉的歌谣,林间的草地上生长着茂密的野草和不知名的野花,一群驯鹿正悠闲的吃着草,雄壮的雄鹿迈着优雅的步伐,巡视着自己的领地和妾,耝大的鹿角就是他的王冠

  一只野猪哼哼着,甩着尾巴,从林间跑来,雄鹿警惕的注意着他,却并不惊慌,野猪虽然攻击力很強,可是现在食物充⾜,他们无须冒着生命危险互相为敌,大可各取所需。野猪⾝上沾満了于泥,却毫不在乎,啃几口草,就张着大口,露出两又弯又长的獠牙,在树上蹭蹭庠,惬意得直哼哼。

  忽然,驯鹿竖起了耳朵,抬起了头,向四方打探着,它什么也没看到,过了片刻,又放松了警惕,低下头继续啃草。那头野猪蹭完了庠,撒着,向一汪清泉走了过去,准备喝两口,解解渴。

  就在野猪刚刚把头接近泉⽔时,旁边的草丛里忽然窜起一个人影,抬手拉弓,一枝利箭带着残影疾而出。野猪受惊,猛的抬起头,扭⾝正要逃,却有些迟了,被一箭中‮部腹‬,只剩下箭羽露在外面。野猪吃痛,狂大发,撒开四蹄,向那个暴起的人影冲了过去。

  “杀!”一声暴喝,有若惊雷,那人不退反进,向着野猪冲了过来,在野猪的獠牙要刺到他的口时,他忽然⾝一扭,和野猪擦肩而过,寒光一闪,一口短刀准确的揷进了野猪的颈部。

  野猪奔出两步,轰的一声栽倒在地,菗搐着四脚,很不动了。直到这时,驯鹿们反应过来。撒开四蹄,飞奔而去。

  “啪啪啪!”旁边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刘修拍着手掌,从隐蔽处走了出来。満面笑容的说道:“丈人好⾝手,怪不得大哥他们要抱怨。”

  “他们有什么好怨的,整天就知道喝酒,玩女人,总有一天连马都骑不上去。”风裂撇撇嘴,走上前,从野猪⾝上‮子套‬短刀。在袖上擦了擦,还刀⼊鞘,然后蹲下⾝,冲着蹒跚着冲过来的阿牛张开双臂,露出温柔的微笑:“阿牛,欧巴?”

  “!”阿牛张着小嘴,大笑着扑⼊风裂的怀中,用力的揪着风裂浓密的胡须。在风裂的脸上亲了一下:“欧巴了,阿牛要吃⾁⾁。”

  “哈哈哈…吃⾁⾁,吃⾁⾁。”风裂开心的笑着。抱着阿牛大步向要林外的营地走去,铁狼大步走了过来,一边收起弓箭,一边笑道:“我就说嘛,大帅的⾝手现在好得很,本不需要我照应。”

  风雪也走了出来,抱着刘修的手臂,眼波一斜:“如何?我阿爸壮实不?”

  “壮实,壮实。”刘修哈哈一笑,凑在风雪耳边说道:“夫君就不壮实?”

  “且。又胡说,这是一回事吗。”风雪脸一红,推着刘修向营地走去,刘修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两人东倒西歪的一路走,风雪瞅了瞅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踮起脚尖,在刘修脸上啄了一下,然后偷偷的笑了起来。鲜卑‮民人‬风开放,本没人在意他们的亲热,反倒是刘修有些不自在,脸上泛起了红。

  “嘻嘻。”风雪低声笑道:“阿爸喜阿牛呢。”

  “那是,隔代亲嘛,何况他本来就喜你,当然喜你的孩。”

  “嗯,阿爸…想给阿牛取名字,你看…行不行?”

  刘修一愣,阿牛一直没有取大名,就这么阿牛阿牛的叫着,按说给他取名字,应该是老爹刘元起的权力,或者是他的权力,这风裂要给孩取名字,是应该向他知会一声。刘修想了想,又看看风雪祈求的眼神,笑了:“行啊,那有什么不可以?他准备取个什么名字?”

  “我就知道夫君不会反对的。”风雪笑了起来,一路踢着地上的野草,伸手掐了一朵开得正的野花闻了闻,又凑到刘修的鼻端。“阿爸说,我们明年就要搬到南面去了,可是他不想去,他想留在这里,他舍不得这片海,所以,他想给阿牛取名为渊。”

  “渊?刘渊?”刘修一愣,觉得这个名字好象有些耳,好象是个少数民族的,至于究竟是谁,他倒不太记得清了,不过他也不在乎,反正现在的历史已经不是那个历史了,他别的不敢说,五胡‮华中‬这样的事肯定不会再让他发生了。“好啊,这名字好,大气。”

  “真的?”风雪欣喜的跳了起来:“你喜这个名字?”

  “当然。”刘修用力的点点头。

  “哦,太好了。”风雪欣喜的扑过来,抱着刘修的脖,用力亲了刘修一口,然后转过⾝,像一只蝴蝶一样飞走了,大概是急着去告诉风裂这个好消息。

  刘修耸了耸肩,铁粮扛着那头大概有两百多斤的野猪走了过来,大声笑道:“将军,大帅喜小主人呢,他亲手给小主人做了一张弓,我要给他做,他都不愿意呢。”

  刘修看了铁狼一眼:“阿叔好大的力气。”又道:“弓是不用你做,可是这箭术,将来还是要向你请教的。有你这么一个雕手做箭术师傅,阿牛以后又是一个神箭手啊。”

  “哈哈哈…”铁狼笑着摇‮头摇‬:“我的箭术在草原上那是不用说,可是将军麾下神箭手可不止我一个,吕布、赵云的箭术都不比我差。”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小主人的箭术估计得由我教了,大帅已经决定让我跟着他。”

  刘修吃了一惊,铁狼见他诧异,似乎早有预料,又笑了起来:“不光是我,大帅还挑了十个有潜质的孩由我来‮教调‬,以后他们都是小主人的侍卫。”

  刘修有些哭笑不得,风裂不光是要给阿牛取个名字这么简单啊,他连侍卫都准备好了,据他所知,好象裂狂风、裂暴雨的几个孩都没有这样的待遇,这要是传出去,裂狂风他们不得眼红?

  营地旁,风裂已经脫掉外⾐,背着光溜溜的阿牛下了⽔,祖孙两人在⽔里扑腾着,笑声在营地周围回。风雪正在准备晚餐时风裂要喝的酒,用的佐料,看到刘修和铁狼并肩而来,冲着刘修使了个眼⾊,眼角全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刘修正要打趣一两句,铁狼忽然咦了一声,将野猪扔在地上,冲着远处吼了一嗓,两个鲜卑武士跳上马背,手搭凉棚向远处眺望,过了一会儿,他们又冲着这边挥了挥手,大声喊了两句。刘修听不懂鲜卑语,不过他听到了裂狂风的名字,不免有些奇怪。

  上次得到他的允许之后,裂狂风已经把大部分部众迁徙到了涿琊山一带。风裂已经将部落大人的位让给了他,他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涿琊山,偶尔回北海一趟。他刚到北海的时候,裂狂风赶回来一趟,刚刚走了不到一个月,怎么又来了?

  当刘修看到和裂狂风并肩而来的⽑宗时,他立刻明⽩了。

  “承明,你怎么来了?”刘修笑着了上去“你不会是闻到了野猪味的香味,这千里迢迢的赶过来的吧。”

  ⽑宗今年二十四岁,⾝⾼七尺三寸,一表人材。他虽然也有一⾝不错的武艺,可是因为和刘修这些猛人在一起习武大受打击,他觉得自己在武艺上没什么出息,所以转而习文,刘修等人四处征战的时候,他一直陪在卢植⾝边,经过几年的努力,他现在学问不错,也写得一手好文章,算是学业佳的一个。

  “你别说那么多,先接诏吧。”⽑宗脸被吹黑了,嘴也有些⼲裂,看起来风尘仆仆的,他顾不上说客套话,从马上跳下来,就脫掉了罩在外面的大氅,从马背上的行囊里拿出了一封诏书。

  刘修不敢怠慢,连忙收起笑容,跪地接诏。这封诏书是以小天的名义发出的,事情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让他尽返回。

  “为什么?”刘修接过诏书,还有些不解。

  “有些事,诏书里不好说。”⽑宗看了看旁边的鲜卑人,庒低了声音说道:“陛下有口诏,让你回去,是要你回关中主持军事。”

  “关中怎么了?”

  “不是关中怎么了,是天下怎么了。”⽑宗看着刘修,眼中露出惊恐之⾊:“袁家举起反旗,说天不是先帝⾎脉,要清君侧,扶皇长即位。”

  刘修心中一松,眉⽑跳了了两跳,很又恢复了常态:“他这是信口雌⻩,天下人岂能信他?当初污陷我未能得逞,现在又想趁着君即位之机,跳出来闹事吗?”

  “你说得不错,他们就是趁这个机会跳出来闹事。”⽑宗长叹一声“可是人家有实力,现在节节胜利,如果你再不赶回去,等袁家打到洛,那可不就是信口雌⻩,而是言之凿凿了。”

  刘修嗤之以鼻:“有这么严重?”

  “有,而且比你想像的还要严重。”⽑宗避开鲜卑人的眼睛,从怀里掏出一封书札:“这是先生的手书,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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