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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五章 少妇失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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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淮也是想到除了上医院那夜,这些天来也没有机会跟新邻居这一家三口有什么接触,也没有什么更深的了解,隔着墙跟小姑娘聊天。

  “去年看到有人装修隔壁房子时,我爸妈都还在猜会有什么新邻居住进来呢。只是你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好几个月都没有人能见到你的面,就有人猜测,你是不是在搞什么犯罪活动,整天东躲xī zàng的…”

  “…”沈淮笑了起来,说道“现在看到我这样像是犯罪分子?”

  “现在贪官污吏那么多,我们班主任上课都还说了,现在当官的挨个拉出去毙,肯定有漏网的。”

  沈淮“満头大汗”没想到小丫头都快要变成小愤青了,笑着问道:“得,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什么糟糕印象了…”

  “没啊,我前面一句还没有说呢。要是把当官的都拉出去毙,肯定也有几个冤枉的——你就是那种会被冤枉的好官。”

  “谢谢你对我的肯定啊,”沈淮笑道“那你爸妈呢,你爸妈好像也是镇上的⼲部吧?”

  “我爸算哪门子⼲部啊,以前倒是当过镇长助理,后来得罪了那个姓朱的,给调到镇文化广播站当副站长,整天就知道闷在家里喝酒撒酒疯,怨天尤人。不喝酒的时候,也是闷在家里弄点笔杆子,幻想着当什么大作家,抱怨没有人赏识他,然而几天憋不出几百个字,写的文章都还不如我呢…”

  沈淮对罗戴民、丁秀还真没有什么了解,生懦弱的罗戴民在自己女儿眼里也是这种印萌,想想也替他悲哀,又问道:“那妈呢,在镇上是做什么的?”

  “以前是居委会的妇女主任,现在是镇上的妇联副主任。”

  城南小区主要是城关镇牵头建成的集资房小区,罗戴民、丁秀是镇上的⼲部,包括城关镇委副‮记书‬朱鹏住在这小区里,沈淮一点都觉得意外。

  相反的,他倒为罗蓉少年老成的语气有些意外,也不知道是不是罗戴民的懦弱,造成了罗蓉的早

  沈淮跟罗蓉在院子里聊了一会儿,都没有见罗戴民跟丁秀出来打招呼,心里也有些奇怪,问罗蓉:“你爸妈今天不在家?”

  “我妈在屋里‮澡洗‬呢,”罗蓉说道“我爸…”

  说到这里,罗蓉语气停滞下来。

  沈淮转过头,问道:“嗯,你爸怎么了?”

  “从医院出来第二天,我爸妈就离婚了;他不住这里了。”罗蓉说道。

  “…”沈淮倒是有些吃惊,他还以为罗戴民跟丁秀有可能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上来,没想到他们第二天就⼲脆利落的离婚了,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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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蓉蓉,你在跟谁说话呢?”丁秀在屋里问道,紧接着她端了一大木盆,里面浸満⾐服,大概是她刚‮澡洗‬换下来的脏⾐服,她是想端到院子里,趁手洗掉。

  丁秀刚洗过澡,拿⼲⽑巾简单擦过的长发乌黑嘲,散披在肩后,穿着自家裁制的花布睡,上⾝就戴了一件大T恤衫。

  她大概也没有想到是沈淮跟女儿在院子里说话,赶着要‮觉睡‬了,T恤衫里也没有穿戴什么,弯着⾝子端着浸泡⾐服的木盆出来,T恤衫的领口敞下来,露出里面下来像两只木瓜似的雪⽩大|rǔ,看得沈淮一愣,眼睛盯着看了好几秒钟才意识到有些失礼。

  丁秀也顿时意识到‮光走‬了,但她毕竟是过来人,也没有惊慌失措的打翻木盆什么的,侧过⾝子,将木盆放下来,才站起来拢着口,跟沈淮打招呼:“沈县长,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也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也可能是院子里的灯光不那么亮堂,此时的丁秀没有之前所见的憔悴、疲惫,脸滑⽪嫰,乌溜溜的大眼睛多少有些‮光走‬后给人看见的‮涩羞‬,显得成而美,也有几许的‮媚妩‬感觉,很难叫人相信她都已经是个三十六七岁的成妇人。

  沈淮心里暗暗一叹:恰是这种媚的女人,对男人的惑力最強。

  罗蓉也是看到她妈‮光走‬的样子,只是吐吐⾆头没有说什么,看到沈淮尴尬的转过脸来,还冲沈淮做了一个鬼脸。

  沈淮満头大汗,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纯洁无瑕呢,还是说没心没肺的不介意她妈的⾝子给人看光了。

  沈淮原先还想找罗戴民、丁秀聊聊天,除了邻居彼此悉一下,还想通过罗戴民、丁秀了解一下城关镇的基层情况。

  现在知道丁秀从医院出来第二天,就⼲脆利落的跟罗戴民离了婚,沈淮反而不好再说什么。以后瓜田李下的,他还要是注意避嫌,不然羊⾁没吃到、惹一⾝sāo,那就不划算了。

  沈淮与丁秀敷衍的说了几句话,就坐回来接着看文件。

  看着沈淮坐回去,丁秀才觉得面烫心热,也不知道刚才那样子,叫人家县长看在眼里会怎么想——她看了一眼隔壁院子,也知道不便再这么穿着、蹲在院子里洗⾐服,想着回屋添件外套也不合适,索端了木盆,躲屋里洗⾐服去。

  她作为一个刚离婚的女人,自然也需要避嫌。

  “沈大哥…”罗蓉在院墙那头,又喊沈淮。

  “嗯?”沈淮背靠院墙回应着。

  “你一定以为是我妈绝情…”

  “啊,我没有这么觉得啊。”沈淮笑道,都没有见过两面的邻居夫离不离婚,他才不会去掺和什么,再说了,罗戴民跟丁秀这种状况,就算丁秀坚决要跟罗戴民离婚,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事情。

  “其实跟我妈离婚,是我爸提出来的,”罗蓉说道“也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那天夜里回来,他就提了离婚,夜里就搬出去住了。”

  “…”沈淮又是半天无语,那天夜里他回到家就呼呼大睡,还不知道隔壁大半夜又发生那么多事情。

  沈淮轻轻一叹,有时候他自以为把人看透,但又不得不承认,也不是没有看走眼的时候,他情不自噤的会想:罗戴民到底是什么心境,跟丁秀提出离婚?

  在经历医院那夜的事情之后,他也有些看不起罗戴民,但这时候又觉得罗戴民懦弱归懦弱,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

  这会儿,丁秀披了件外套走出来,冲着这边的墙头说道:“沈县长,好像有人在敲你家的门…”

  院子在楼前,进户门则在北面的楼道里,中间隔着餐厅、客厅,沈淮刚才在想事情,也没有注意听到有人在后面敲门。

  真正谁有什么事情要汇报或者流,都会先打电话过来,或者通过王卫成转告后再上门,沈淮心里琢磨着谁没事会这个时候上门来。

  他现在特别烦那些上门说情送礼,没什么事还拼了命凑过来汇报工作、汇报思想的。

  他要是板着脸教训,显得不近人情;要是不板着脸教训,下面人能做出各种叫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来——往烟盒塞几千钱、塞金饰件,都还是小事情。

  沈淮正犹豫是不是假装听不见呢,让来人知难而退,搁桌上的‮机手‬就震动起来。

  沈淮拿起‮机手‬,是个陌生的‮机手‬号码,不知道是不是在敲门的人打来,接通后朱鹏的声音传过来:“沈县长,我是城关镇的朱鹏,有些工作要跟你汇报一下…”

  所有人找上门来的借口都是汇报工作,作为‮导领‬,很多时候也是不能拒绝下面这种接近的借口,不然就是不关心下属,不贴近群众,在组织生活里也是要受批评的。

  沈淮今天算是较早回家了,没隔多少时间朱鹏就摸上门来,心想他指不定这几天一直盯着这边的动静。

  想到这里,沈淮蹙着眉头,说道:“哦,朱镇长啊,你有什么紧急事情要汇报?要是一般工作,今天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明天跟县zhèng fǔ办联系,看赵副县长明后天有没有时间。”

  这两天朱鹏就在楼前楼后的张望,丁秀也猜到这时候应该是他在外面敲县长家的门——她还以为朱鹏都找上门来,县长总得让人家进来一下、应付一下,但没有想到沈淮会拒绝得这么⼲净利落,不单今天,甚至以后都不打算给朱鹏单独见面的机会。

  她猜想站在门外的朱鹏,这时候会不会有一种给一盆凉⽔浇透的心情?

  丁秀虽然是城关镇上的⼲部,但作为普通⼲部,跟县‮导领‬直接接触的机会很少——也不是没有接触的机会,但她心里也明⽩有些男‮导领‬凑过来是打什么心思,瓜田李下的,她不想惹什么闲话,就只能躲得远远的。

  这几天离婚虽然叫她有一种人生从此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人生经历这么大的变故,心思也是极,谈不上悲或喜,她只是努力的想将自己与女儿的生活恢复平静,然而在单位里还要应付种种异样的眼光,还要克制住不理会背后的种种非议。

  这种心情下,即使知道隔壁新搬来的邻居,是近两年来镇上隔三岔五都头接耳讨论的新县长,她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琢磨年轻的新县长是怎么一个人,惊讶之情也是给冲淡了许多。

  她也是差不多到今天才把纷杂错的情绪捋顺过来,偷摸打量了沈淮两眼,见他都已经放下‮机手‬,想必是直接挂了朱鹏的电话,心想真是一个难以接近的‮导领‬。

  沈淮将‮机手‬搁桌角,见丁秀言又止,刚要问她有什么话说,却见她转⾝进屋里去,也就没有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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