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特殊信号
接连六次被击断四条肋骨,接连六次被击打到出场战范围之外,第六次从几百里外重新回到场战的时候,天魔帝赫然发现,魔殿周围的场战,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屠宰场。
两个玄仙缠住三十几个魔王大魔王痛下杀手,強悍的修为让他们占尽上风,这么短的时间內,已经有两个大魔王和三个魔王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的⾝体歪歪扭扭地摔在地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生气。
两个龙族玄仙用大硕的躯体,将百万魔族死死围在中间,用強悍的⾝体和龙族法术,让魔族根本无法冲得出去,而两个人族玄仙,则在包围圈中展开毫不留情的杀屠。他们的奇怪武器或噴吐着火舌,或爆发出九天雷霆一般的強大冲击,他们的⾝体在阵中横冲直转,所向披靡,他们每一次出手,都会带走成百上千的魔族的生命。
而另外的一人一妖两个玄仙,明明是这里面修为最差的两个,可就是这两个家伙,却偏偏死死缠住了包括自己在內的四大魔帝,让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腾出手来援救被“围困”的魔族同胞们。这两个家伙,⾝体強悍得不像话,力量大得见不到头,速度快得跟两道虚影一般,将自己四人牢牢昅引在一片几位狭小的区域內,但就在这狭小的区域內,他们两个却进退自如,闪电来去。
很多次,四大魔帝都想尽一切办法摆脫这种不利局面,但无论是⾼速闪避还是烈猛冲击,无论是魔力攻击还是法宝袭击,到最后都是徒劳一场。再锐利、再沉重的法宝击中对手,就连个白点都留不下来,再快的闪避速度,对手也总是能在一瞬间拦在自己面前,然后劈手就是一拳。而这两个家伙的力量是这样強大,几乎每一拳砸到⾝上,都会让一个魔帝骨断筋折。
尤其是那个年纪最轻、修为最低的玄仙初期人族,明明灵力修为比自己差得很远,只要拉开空间远距离比拼灵力,就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但这个卑鄙的家伙竟然从来都不给自己这样的机会。仗着快到无影无踪的速度和飘忽不定的⾝法,这个家伙总是能在第一时间躲过自己的攻击,然后下一刻就会瞬间出现在自己眼前,瞪着那双黑得发亮的大眼睛,一拳击中自己左边肋骨,从来没有一次失手!
天魔帝从来没有想到过,仙界修士还有这种作战方式。什么威力大巨的本命法宝,什么精妙美观的招式,什么神奇难测的幻阵,都完全见不到踪影,他们就像是一群闯进玉米地的野猪,凭着自己強悍无比的⾝体,操着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器,一路横闯直撞,将这片玉米地踩踏得一片藉狼。
他们的攻击简单、直接,耝暴,却又极为有效,八个人就像八个杀人机器,一路狂飚,两边的无数魔族就会成片成片地倒下。这还是那些讲究举止优雅、招数漂亮、法宝美观的仙界修士么?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这么耝鄙,这么赖皮,这么…不要脸了呢?
天魔帝更从来不曾想到过,自己,包括其他三位魔帝,再加上百万魔将以上大军,有一天会被区区八个仙界修士“包围”在中间,打成这幅德行,逼到这般境地,哪怕对手八个人全部都是玄仙!
不,不是八个,是九个!
最弱的那一个,现在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大巨的青⾊巨木阵中,不停摆出一个个舒服而又惬意的势姿,看着外边的激烈战斗,不时向着这边指指点点,脸上还笑嘻嘻的。
不是没人想过,一大队人马去偷袭这个家伙,以一点带活全局,但别说在两条巨龙的包围下很难冲的过去,就算偶然冲过去也一点用都没有那数百根青⾊巨木,不但重重叠叠彻底封住了直线攻击的角度,而且看上去密密⿇⿇杂乱无章的巨木,组成的竟然是龙族最強悍的防守阵法“二十四天元镇海大阵”!
強大攻击落在阵法上,简直连个响声都听不到。看这架势,没个十万八万天仙合力,别说破开阵法伤到里面的人了,恐怕连阵法的油皮都破不开!
几次攻击未果,阵中的那个家伙,样子越来越令人讨厌,甚至开始气焰嚣张地哼起了小曲儿!
肋下隐隐作痛,天魔帝知道,虽然每一次都能很快恢复,但在一次又一次遭受重击之后,体內的伤势已经开始影响到自己的行动了。而游目四顾,夜魔帝、月魔帝和血魔帝的情况,甚至比自己还要严重,原本的大巨力量和进退如点的⾝法,已经变得滞涩起来。
一丝惶然的情绪浮现在天魔帝心头,他远远地看着天边,心里不断呐喊着,该死的就兵们,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啊!可是与此同时,他又不由自主想道,别说在赶来的道路上一定会受到烈猛打击,能够过来多少还不一定,就算是几千万魔族同时赶到,面对如此強大如此变`态的对手,会有什么用么?
神情一恍惚间,眼前忽然一花,天魔帝猛然惊觉,但已经晚了。那双黑的发亮的眼睛又出现在他面前,眨巴了两下,天魔帝就觉得左肋一疼,刚刚复原重新长在一起的四根肋骨,再一次嘎吧把寸断,⾝体,第七次被击飞出去。
恍惚间,天魔帝似乎还听到一句“不好好打仗,发特么什么呆?你是不是傻?”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天魔帝再也忍受不住,一口黑⾊鲜血直噴出数十丈⾼,化成片片黑⾊血浪,在魔月下画出一条弧形的黑线,噗通一声摔在地上,一时间没想到要站起来,四根断裂的肋骨也都忘了修复。
“妈的傻`逼!”雷动骂了一句,正要合⾝扑向夜魔帝那庞大的⾝躯,却听得腰间的通讯器急促地震动起来。
下一刻,看着通讯器上最简单的一个代号,雷动的表情就彻底变了怀疑、震惊、狂喜,几种表情走马灯一样在他脸上变幻不定,混合在一起,让人竟然看不出来究竟代表着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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