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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黄瑜雯的信(求月票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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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5节 黄瑜雯的信(求月票支持)

  接下来,双方在土地三通一平,治安保卫,税收政策等问题上进行了协商。根据县委县zhèng fǔ事先确定的方针策略,谈判小组在政策允许范围内给了最大限度的让步,双方就草签了协议,带回去给最高领导拍板。

  分手道别时,台东科技的两位老总都对态度强硬的叶之然着意寒暄了一番,和其他三人只是淡淡地握了握手。搞得站在旁边一直冷眼观看的李秘书心里暗骂这些商人真是“靶子”给他们笑脸的,架子端得高高的;打他们一巴掌的,反而低头赔笑。

  常嘉人把看不顺眼,恨不得暴打一顿的人成为“靶子”而且喜欢在“靶子”前面加上地方名称。比如看不惯的韩国人,就称“韩国靶子”日本人称“日本靶子”还有“港靶”、“台靶”等等。

  出会议室门时,王燕听到动静,在办公室门口探头张望,见会议室第一个出来的人是叶之然,立即把头缩了回去,在门口寻思片刻,终究不敢出去,只得悻悻地回自己的办公桌,打拷机给许邦自。同办公室的张双见她举止异常,失去了前几的趾高气扬,八卦心起来了,也像王燕那样探头侦查情况。看到走在前面的叶之然站在楼梯口风度翩翩地两个台商握手,而许总和张总罕见地出谦恭的笑容,她就对王燕的反常略有所悟。

  “看来,叶之然制得住这两个台东科技的高管。”

  叶之然自然不知他出会议室的时候,还有两个心态各异的女人像hk狗仔队那样躲在暗处观察他的情况。见时间尚早,他准备回乡zhèng fǔ去处理政务,便和李力、朱小兵在门口道别。钟妙定感觉自己过了一道坎,压抑不住心头的兴奋,对叶之然说道:“叶长,也不忙在这一会吧?我们晚上聚一聚,算是工作组庆贺谈判取得第一阶段的胜利。”

  李力笑着说:“钟局的建议很好,今天马县长难得放我的假,就聚一聚吧。”

  叶之然虽然对这种饭局很是厌烦,他已经连续三天没去叶老家吃饭了,但钟妙定和李力都开了口,再推辞面子上就难看了。道:“既然两位领导发话了,岂敢不奉诏?两位说个时间吧,等会直接到饭店见面,我先要回乡zhèng fǔ一次。”

  钟妙定就转脸问李力:“李秘,晚上六点可以吧?在娱乐城怎样?”

  李力点头道:“领导说了算,就六点,我们在娱乐城见面。”李力担任常务副县长秘书后,气神都发生了明显的改变。面对常嘉县主要局行的一把手,也不再低身哈气的。

  回到马石乡zhèng fǔ,叶之然看了看记事本,见记事本上记录的化肥短缺问题还没有最后落实,打电话把主管农村工作的副乡长刘小光叫来。刘小光原来分管教育科技卫生,这次改选之后分管农业、林业、新农村建设等工作,并且进了乡委会。

  刘小光在马石乡资格也比较老了,已经是第二任的副乡长。前段时间,县属化肥厂因设备陈旧,停工检修,化肥生产无法继续。乡供销社紧急采购了一批化肥,但无法足农民的需求。特别是“过磷酸钾”马石乡油菜种植面积大,油菜移栽后需要施肥,缺口较大。上周五,刘小光向叶之然汇报了这件事,两人商量之后,决定一方面向县农业局请求支援,一方面派出乡供销社骨干去jx省异地采购。叶之然叫刘小光过来就是想了解采购情况。

  “叶长,县农业局只拨了2顿过磷酸钾,供销社的刘经理打电话汇报,jx省的化肥厂最近也是供不应求,买不到平价的过磷酸钾,除非买议价。议价的过磷酸钾每吨要加价400元。”刘小光进门后还未坐下,就把情况说一说。

  叶之然想了想,叶青莲的丈夫是央企的高管,通过他的人脉关系搞一点化肥肯定没有问题,但为了化肥而动用副市长的关系,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他说道:“刘长,国家正从计划经济走向市场经济,以前的那种配额制正在逐步取消,我们必须立足于市场解决这个问题。你可以和其他乡镇联系一下,我们面临的问题他们同样存在。几个乡镇合在一起,采购量大一些,和化肥厂洽谈一个合适的价格,把化肥尽快买回来。农作物生长极其有规律,错过了最佳的施肥期,就会影响到明的产量。”

  刘小光一听叶之然的点子不错,立即告辞出去,着手联系、安排。

  乡镇处于国家政权体系的最基础环节,承担着管理下属各乡村的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事务各项功能,叶之然常听到有人形容乡镇干部是“芝麻大的官,巴掌大的权,无限大的责。”事务多而且繁琐,紧紧和百姓的生活联系在一起。叶之然是草出生,对农民怀有与生俱来的亲近感,知道化肥对农民的重要,等刘小光出去后,又打一个电话给张顺强,向他汇报马石乡化肥短缺情况。

  张顺强对“三农”问题一向关注,听到这个情况立即让秘书联系县计委、县农业局,统计化肥短缺的数量,让他们予以落实解决。

  等做完这些事,他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来到窗口活动身体,刚弯了几下政办的王培培敲门送一封信进来。

  叶之然接过信一看,信封上二行娟秀的字:“嘉南市常嘉县马石乡zhèng fǔ叶之然收”落款是:“长江省美术协会黄缄”

  是黄瑜雯写来的信。

  黄瑜雯有事怎么不打电话而采取写信这种方式呢?

  等王培培离开,叶之然就在办公室沙发上坐下,展信而阅。

  “枫哥:你好。

  你知道我此刻在做什么吗?别回答我在给你写信。我是让你猜写信的同时我在做什么?

  嘻嘻,枫哥,你猜不到了吧?我是一边写信一边在看自己画的连环画。

  这套画就像是我的记,从第一次在j大校园认识你,到后来发生的点点滴滴往事,我都用连环画的形式记录了下来。你说过我画仕女图、画人物很有才气,那么,你想看到连环画上的你是什么形象吗?嗯,等你什么时间来看我,再让你看吧,现在只有我自己可以欣赏到。

  枫哥,我要感谢蔡小畅的。那天我本该去美术馆作画,是她非要拉我到学校看菊花。就是那天去看菊花的路上,我和你突然间相遇了。纳兰德在诗中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我是多么地怀恋那个初见的时刻。

  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天你是参加完研究生统一考试,兴之所致,才来到这个j大学生心目中的爱情角。如同冥冥之中有佛的指引,你不经意间来到我的面前,带着考完试之后的灿烂笑容,如和煦的春风柔柔地拂过我的眼帘,才让我知道,原来秋天也有如此美丽的风景。直至今,直至此刻,你帅气的形象仍旧宛在眼前,我甚至无法用词汇描述初见时的那种感觉,只能依靠画笔把你写进画里。这样,每当我打开画册,你都可以从画里走出来。

  那天晚上,我们在学校的食堂吃饭,我甘之如饴;在老师家赏画,听你叙述“两李”的故事,又让我身临其境。枫哥,如果我们能够早一年相识,那么,后面的故事将会相对容易。我想,也许是我在前世少许了一次愿,少敬了一炷香,才让我这么晚结识你吧。

  好了,我再给你说说连环画的事。

  在城中湖畔,在省美术馆、在常嘉的火车站、西山、医院我都一幅幅画了下来。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枫树林的那条蛇,是它咬了我一口,差点要了我的性命。现在回想起来,那条蛇不过是在惩罚我前世的过错,让我们之间再结一次善缘啊!

  枫哥,你现在静下来想一想,那天,我被蛇咬伤之后,是否相当的坦然?浑然没有一般少女的那种惊慌失措?那是因为,在你焦急地过来背我进寺院的时候,在你用嘴一口口把毒血出来的时候,我感动非常的心安。

  怎么说呢?我觉得,每个人的一生中,都难免会遇到挫折、危险、无助的时刻。我的幸运就在于,当我遇到生命中最大的一次危险时,有你——我的枫哥陪在身畔。那么,即使有再大的痛,有再大的伤,又有什么可怕呢?要知道,在历史的河中,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是短短的一瞬。如果在这一瞬中,能有心仪的人陪伴左右,即使凋零了,谢幕了,也已生得其所,可以含笑凝眸了。

  我无法忘怀你在我的画室对我的习作进行的点评。如果说,枫哥你背我下西山是最令我动情、最令我感动的时刻;那么,你在我画室一张张评点画作的优劣时,是我此前最幸福最温馨的时光。

  我之爱画,就如卓文君之爱音乐。当年,卓文君隔帘听闻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不惜以富家女侍奉穷家男,选择私奔追随司马相如远遁。一则佳话,千古传。

  而枫哥在画室的一番评画,竟让我心存卓文君同样的感觉。”

  叶之然看到这里,被黄瑜雯炽烈的感情所打动,一时难以自己,不得不放下书信,沉思片刻才继续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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